攻略港圈大佬周洺生七年。
我為他擋下子彈,死在他最愛我的那一年,成功脫離世界。
他成為頂級財閥那一天,我卻重生了。
系統說,我任務失敗。
是因為,周洺生愛上了別人。
1
「叮,很抱歉宿主,攻略對象喜歡上別人,所以你的攻略任務重置。
「需要你重新攻略對方,祝您好運!」
剛睜眼。
我站在酒店的後廚里。
「死火咯!唐小姐過敏了!」
後廚門被人打開。
大堂經理滿頭大汗地跑進來:「剛才那道魚子醬蟹粉芙蓉誰上的?」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我。
我慢騰騰地舉了舉手。
經理氣得半死,他拽著我往後門走:「幼幼你這丫頭闖大禍了,趕緊回家收拾行李去對岸躲一陣子。」
他一邊擦著脖子的汗一邊發抖:「怎麼就上到唐小姐那裡了?
「看在你老豆的分上,你趕緊跑吧。」
我還有點蒙:
「唐小姐是誰?過敏了就去醫院唄,該賠賠,該罰罰,我認。」
經理瞪我一眼。
「你這丫頭口沒遮攔的!那可是生嫂。」
生嫂。
這個詞太過熟悉。
熟悉到讓我恍惚了好幾秒。
我死之前。
曾是周洺生那群兄弟們唯一認可的大嫂。
怎麼。
這才三年而已。
就有新人上位了?
2
經理拽著我剛走出後巷。
一輛黑色斯賓特就停在了巷子口。
這車我認識。
私人定製下來得近兩百多萬了。
我一陣肉疼。
周洺生這狗男人果然是賺大錢了是吧,買這麼貴的車。
我在下面那幾年。
這狗比連一張紙錢都懶得燒給我。
車門打開。
裡面坐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雖然只露了半張臉,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我那人模狗樣的前男友。
周洺生。
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手裡把玩著一枚打火機,火光明滅,映著那張過分英俊的帥臉。
看起來似乎心情不佳。
「喂,乖乖上車吧。」說話吊兒郎當的寸頭是小刀。
那些年刀口舔血的日子。
小刀是最忠心耿耿跟在我們身邊的那一個。
也是我跟周洺生的死忠 CP 粉。
周洺生剛起勢那陣子。
有心眼多的女人偷爬他的床,每次都被小刀最先發現然後拎起來扔出去。
一邊扔還一邊罵:「痴線啊!
「連大嫂半根手指都比不上,還敢來爬床,喜歡爬是吧?下次再看到老子把你綁煙囪上。」
時隔三年。
小刀也變得成熟穩重了不少。
經理直接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生哥,她年紀小不懂事,饒她一次好不好?」
「年紀小不懂事?」
車內那人說話了。
嗓音低沉,語氣涼薄:「倒是個好藉口。」
我卻一把穩住經理的胳膊,將他用力拽了起來。
「劉叔,謝了。」
我直接彎腰上了車:「爛命一條,大不了賠她。」
3
周洺生老了。
或許是他這幾年忙著擴張他的商業版圖。
又或者是夜夜笙歌,忙著陪新的紅顏知己。
我們剛在一起時他身上那股冷硬的銳氣,如今看起來鈍了不少。
臉倒是沒變。
還是那麼帥。
我們最窮的時候,我曾經產生過讓他下海騙富婆錢的想法。
然後我跟小刀他們玩仙人跳衝進去救他。
只不過這種想法剛說出來就被他用身體狠狠表示拒絕了。
逼仄狹小的出租屋裡,連風扇都搖搖欲墜幾乎罷工。
他將我壓在牆上,瘋狂沉腰報復我的那個仙人跳計劃。
「莫晚。」
他的嗓音沙啞又色氣:
「這種日子不會太久。」
他用力頂了一下,像是在懲罰我:
「別想著賣老子。」
我咯咯笑。
腳踝搭在他的寬肩上,故意逗他:「一次也不行?」
周洺生眸光發暗,眼尾發紅,仿佛要我整個都吞吃入腹,汗水滴下,灼得我胸口發燙。
動作更狠了:
「你是不是找死?」
車子猛地剎住。
到醫院了。
4
周洺生先進了病房裡。
隔著窗。
我看到周洺生彎腰俯身在那位唐小姐旁邊坐下。
因為他背對著我。
我看不太清楚周洺生的表情。
但從唐小姐臉上的嬌羞神態來看,周洺生應該在說情話。
唐小姐的眼睛。
看不見。
「還好嫂子沒事,算你運氣好。」小刀抱著手臂哼了聲,「待會兒進去道個歉就行。」
我的視線一直緊緊黏著裡面的人:「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準備把我怎麼樣?
「沉海?還是……」
小刀笑得直抖肩:
「什麼年代了,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
「法治社會,以德服人,懂嗎?」
我撇撇嘴,悄悄翻了個白眼。
周洺生以拳頭服人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
死裝。
我問他:「他們在一起多久了啊?」
小刀想都沒想:「三年。」
他……
媽的?!
5
合著我一閉眼他就找新人了?
我捂著胸口。
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我直接一個陰陽怪氣:「不是吧不是吧,我聽說他前女友為了他擋子彈死的呢。
「這麼快就談新女友,也不怕人家死不瞑目啊?」
小刀沉默了。
幾分鐘後,他嘆了口氣,小聲道:
「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總得向前看……」
我冷笑。
好一個向前看。
你特麼害我任務失敗。
我倒要讓你向後看看。
人死不能復生是吧?
我不僅復生了,我這次還要玩你跟玩狗似的才能解氣。
周洺生側了下臉。
小刀很有眼力見地進去了。
過了幾分鐘小刀走出來。
「唐小姐不跟你計較,你可以走了。」
我笑起來:「那哪兒行,人家金枝玉葉的,被我害得過敏住院,怎麼也得讓我表達下歉意是吧。」
小刀伸手試圖攔我。
他早些年地下拳手出身的,身手很好。
但我太熟悉他了。
預判了他的動作。
往下一蹲,哧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6
「唐小姐。」
我臉上堆笑,滿臉歉意地上前道歉:「真是過意不去,不如就讓我負責照顧你最近的飲食起居如何?
「我很擅長做這些活。」
唐小姐咳嗽了兩聲:「不用了……」
周洺生卻打斷她的話:
「盛情難卻。
「安安,既然人家這麼有誠意,我覺得可以。」
唐小姐愣了下,不過也立刻應下:
「啊,那好吧……」
半小時後。
我跟著他們來到了深水灣。
周洺生買下這裡當作婚房的時候,我嫌貴。
他卻不以為然:
「錢賺來就是花的。
「難不成留著燒?」
可他不僅沒有給我燒,連房子都讓別的女人住了進去。
唐小姐進去的時候。
我看到保鏢、司機、傭人全都恭恭敬敬地喊她大嫂。
鬱悶之氣更甚了。
我拎著唐小姐的包抬腿就朝我自己以前的房間走。
我就不信了。
周洺生。
能夠把我忘得那麼徹底。
門一推開。
房間裡的場景看得我鼻子一酸。
這狗男人!
竟然把我的東西全部扔掉了?
房間都給了別人住!
我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已經完全被抹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房間是這間?」傭人扶著唐小姐慢騰騰地上樓來,她有些詫異。
7
我信口胡謅:「我會看風水,這間房是風水最好的,自然是留給女主人住的。」
唐小姐看起來還挺羞澀,她紅著耳根:
「我們還只是在交往。」
我紅溫了。
還在交往?
就拎包入住了?
那我這七年的攻略算什麼?
算什麼啊?!
我死死握緊拳頭,看著樓下那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男人。
安慰自己,試圖讓自己冷靜。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我只需要故技重施,重新攻略這個狗男人。
任務一旦完成,這次再也不在下面逗留,直接跳轉新的小世界。
然後拿著我的獎金去新世界找帥男人吃香的喝辣的。
系統卻突然開腔了:
「宿主別哭,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8
真奇怪。
臉上怎麼在下雨?
可能是灰塵眯眼了。
我將唐小姐扶進房間,安頓她睡下,然後替她端來熱水。
她身上紅腫的地方還很厲害。
嗓子也是啞的。
謝過我後很快就睡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關門時卻冷不丁聽到一個男聲:
「她睡了?」
睡沒睡的不知道自己進去看看?
但我不能此時表現得像個超雄一樣,我得循序漸進。
再讓他落入我這個惡毒女人的手掌之中。
「是的,周先生,睡了。」
我微微一笑:「你們真的很恩愛呢。」
他沒說話。
「可你的前女友,她會不會死不瞑目啊?」
外頭一聲悶雷炸起。
天已經全黑了。
閃電照得屋子裡忽明忽暗。
白光下。
周洺生勾了勾嘴角。
笑容薄涼:
「人死不能復生啊。」
而我。
主動上前,握住他的領結輕輕往前一拽:
「阿生,可惜了。
「我就是莫晚。」
驚雷再起。
周洺生抬起手,撫著我的臉頰,沿著脖頸下滑。
最後停留在我的咽喉處。
他大手猛然收力。
笑容邪氣,垂首附耳嘲諷道:
「哦?
「那你又知不知道——
「這三年里有多少個自稱莫晚的女人,想要爬我的床?」
我:「???」
這年頭。
怎麼還有冒充死人的?
9
「生哥?」
唐小姐的聲音響起來:「你在外面嗎?」
周洺生眼底的殺氣這才悄然消退。
他鬆開我。
應了聲:「是我。」
嗓音柔和。
儘管我這人向來沒心沒肺慣了。
但這樣明顯的差別對待還是讓我心臟狠狠一抽。
我忍不住開始想——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是我剛去世?
還是周洺生老早外面就有人了?
但我又很快否認了這個念頭。
我為周洺生擋子彈那次。
是在開車回宅子的路上。
那時候周洺生已經靠著自己的能力跟拳頭在這個圈子殺出一條血路,正值生意的上升期。
我們參加完一場宴會後,我喝多了酒,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
這時候的我其實離脫離世界還有倒數兩天了。
小刀開著車在沿海的公路上。
半路上突然剎車停了下來。
小刀有些蒙:「生哥,前面有個孕婦坐在路邊,車子好像拋錨了。」
周洺生這陣子很熱衷於生小孩兒的事,所以動了惻隱之心。
每晚都折騰我到大半夜。
我也不忍心告訴他。
就算他一夜十八次,我們也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攻略任務完成,我就會走了。
10
周洺生準備下車幫忙。
我感覺到懷裡空了,哼哼唧唧了一下。
抱著他的手臂不松。
周洺生低笑一聲:「乖,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但隨即我就聽到系統的提醒:
那名孕婦,是殺手。
周洺生將會中彈,子彈入腦。
不會死。
但會少二三十年的壽命。
其實我本不該阻止的。
可我還是跑下了車。
擅自修改人物命運走向,我會在任務結束後在空間站接受三年的懲罰。
但那時候談戀愛愛得有些上頭了。
我衝過去,用力抱住周洺生,為他擋下了那枚子彈。
雖然很不捨得,但早晚都得說再見。
就這樣死去也算不錯。
周洺生這輩子吃了太多苦,希望他往後餘生,剩下的都是甜了。
長命百歲吧。
周洺生。
至少他這輩子應該也會記住我了。
小刀已經衝過去跟那個殺手打了起來,三兩下就制服了對方。
周洺生抱著我,他在發抖。
這個當年被混混圍堵腹部中彈四槍,挨了十幾刀還一聲不吭的男人。
這時候竟然害怕得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子彈穿肺。
血液倒流,大口大口地從我嘴裡往外涌。
他用袖口一遍遍地替我擦,手顫抖著。
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周洺生哭成那樣。
我的靈魂從身體脫離出來。
飄在空中。
我看到周洺生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子,就那麼坐在地上,抱著我的屍體。
肩膀塌下來,仿佛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什麼都聽不見了。
直到警察跟醫護人員趕到。
將我跟他分開。
救護車開走時,他瘋了一樣地追在後面。
鞋都跑掉了也不管不顧。
後來還是被小刀一記手刀敲暈了扛上車帶回家。
他明明那時候愛慘了我。
怎麼轉頭就愛上別人了?
11
我看著周洺生推門走進去。
彎腰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唐小姐身後。
扶她坐起來。
又接了杯水給她。
我鼻子發酸。
周洺生這狗男人從不愛伺候人。
除了我。
我倆剛在一起後沒多久,每天睡醒了,睜眼就能看到他光著上身繫著圍裙單手顛勺。
麥色肌膚在陽光底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光是八塊腹肌跟人魚線就能讓我大飽眼福好半天。
那時候房子又老又破也沒有油煙機。
他咬著煙,被煙燻得眯眼,頭髮亂糟糟地翹著。
睨眼看我醒了,罵我一句:
「滾過來吃飯。
「我他媽真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我那時候愛死他這副又拽又野的樣子。
加上他慣著我。
有段時間還真產生過留下來不走了的想法。
但很快就被系統無情戳破:
「你要是選擇留下來,劇情線崩壞,你跟周洺生都得死。」
可他現在這副嫻熟照顧人的模樣。
顯然是真的跟唐小姐在一起很久了。
12
我在樓下等了會兒。
他下樓來看到我還在。
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小刀俯身給他點煙,他偏頭接火,青白煙霧籠著他的冷峻五官:「你有什麼目的?」
這我怎麼回答?
「錢?」
他緩慢吐字:「人?
「還有,」他彈了彈煙灰,「為什麼要說自己是莫晚?」
見我沉默。
他似乎也沒多少耐心給我,接了個電話徑直離開了。
我問小刀:「你家老闆為什麼會說這些年有很多人自稱是莫晚?
「冒充死人這麼離譜的事也會有人干?」
小刀叼著煙,笑笑:「因為那一位走後,生哥做過不少離經叛道的事。」
我來了興趣:「什麼事?」
小刀:「請大師招魂。
「雖然我們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信這些,但是生哥那時候確實有些失去理智了。」
我:「……」
周洺生。
他就不是一個敬畏鬼神的人。
他從不信這些。
以前我們在一起時,他曾被人算計,生意一敗塗地,還受了很嚴重的傷,腳骨折了好長時間。
快好起來後,已經是除夕了。
我推著他去了黃大仙廟。
凌晨十二點。
我奮力擠在人群之中,仗著自己瘦,也不顧別人的嫌棄。
成功搶到了頭炷香。
向神靈奉獻第一炷香,祈求周洺生下半輩子都事事順利。
我炫耀似的沖他揮手。
遠遠地,周洺生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似沒有什麼表情。
但眼眸里,其實溫柔得不像話。
13
回去的路上他說我迷信。
我卻不以為然:「凡事無絕對,世界上說不定真的有鬼神呢,你可以不信,但是要敬畏。」
周洺生沒有什麼親人。
我也是。
小刀帶著小弟們擠進家裡來湊熱鬧。
狹小的房間裡縮手縮腳坐了一大幫老爺們,門口還站了好幾個,比小學生還乖巧。
我給他們每人都派發了利是。
小刀他們知道我們那時候沒錢。
說什麼都不要。
我凶他們:「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
「裡面沒多少錢,圖個吉利而已。」
周洺生:「懂事就收了。」
小刀他們最後還是收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感覺到枕頭下有什麼東西硌到後腦勺。
爬起來往下面一摸,摸到一個大紅包。
打開來,裡面是一枚銀戒指。
我眼眶有點兒熱,嘴上嫌棄,心裡卻喜歡得很:「連鑽都沒有這就求婚了?」
他剛洗完澡。
身上還帶著水汽,手臂收攏將我裹進懷裡:
「是壓歲錢。」
他吻著我的指尖,呼吸灼熱。
直到停留在小腹上。
手指一遍遍地摩挲著那條已經癒合的刀傷。
那是上次他被人追殺,我替他擋的。
他嗓音繾綣:「阿晚。
「新年快樂,平平安安。」
我也笑他:「不是不信這些?」
周洺生吻上耳垂,含住它,唇瓣磨礪,啞聲道:
「我信你信的。」
14
所以當聽見小刀說,他請人來招魂的時候,我肯定是驚訝的。
「奇怪。」小刀咳嗽了一聲,「怎麼你一問我我就忍不住回答你的問題。
「我跟你很熟嗎?」
小刀看了我一眼。
給周洺生打去電話。
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他指著樓下的一個房間:「生哥說你什麼時候說實話了就放你走。」
我才不走。
我自來熟地躺在沙發上,美滋滋地打開電視:「你家生哥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他拷問我。」
小刀不理我了,抱著手臂在旁邊監視我。
似乎生怕我這個來路不明的瘋女人跑樓上去對唐小姐做什麼壞事。
快到晚上的時候,周洺生才回來。
看到在他家又吃又喝絲毫不把自己當客人的我。
眼神平靜,視線淡淡掃過我。
將手裡拎著的盒子遞給小刀。
小刀嘿嘿一笑:
「生哥你對嫂子真好。
「又去買蛋撻了。」
蛋撻?
那也是我生前最愛吃的。
呸呸呸。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晦氣?
周洺生脫下外套,傭人上前接過。
他扯松領結,朝餐桌走去:「喊安安下樓吃飯。」
15
他們吃飯的時候。
我被安排到了小刀一桌。
隔著落地窗,我忿忿地戳著米飯,陰暗地看著裡面的那一對。
周洺生很照顧她,時不時給她夾菜。
小刀問我:「你是不是暗戀生哥?」
我:「很明顯嗎?」
小刀:「以前那些冒充大嫂的女人都這樣,要麼衝著錢,要麼衝著生哥這個人去的。」
我撩了下頭髮,星星眼攻擊:「那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他撲哧笑了出來:
「我家生哥看臉的。
「喜歡大美人。」
好好好。
意思很明顯了。
變著法地說我現在的臉丑是吧。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敏捷地把他碗里的大蝦搶走。
一夾夾倆。
小刀愣了下,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