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推門進來,打斷發小話頭。
圍在我身邊跟勤快小蜜蜂似的,逢人就笑,嘴快裂上天。
「媽,怎麼搞得你像要嫁女兒一樣。」
「怎麼不是呢?人家可是 Enigma,你小子撿到寶了。」
Enigma?!
我虎軀一震,突然一股不好預感湧上心頭。
世界上不能有這麼碰巧的事。
然而當閔修出現在婚禮上時,現實告訴我不僅有,還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閔修穿著白色西裝,剪裁得體,顯然是提前準備的。
我呼吸急促,心臟驟停。
看著閔修朝我走來,大腦已經下意識反應——拔腿就跑。
雙腳懸空, 我被閔修猛地橫抱起。
他眉眼帶笑, 可笑里藏著危險:「寶貝,我說了不要跑。」
「為什麼不聽話。」
我像個早掉入陷阱的獵物,不管怎麼掙扎, 最後只有被生吞入腹的下場。
我向我媽投去求助目光,她回以一個激動鼓掌快送洞房。
卡殼的大腦在周遭一切靜下來時, 才後知後覺轉動。
「閔修……」
閔修咬住我唇瓣,把剩下的話堵了回去:「寶貝, 喊老公。」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我倆在眾人見證下,關係名正言順。
此刻我大腦一片漿糊:「你就是慕家從孤兒院找回的少爺?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說了, 你會跑。」
當初酒吧總經理下意識維護閔修的行為,細思極恐。
從一開始, 眼前的人就步步為營。
我把人當狗玩情趣,結果到頭來, 真正被玩的是我。
「不對,那你為什麼心甘情願當我的狗?」
閔修不知想到什麼,眸底一片深情:「因為是你。」
我徹底懵了,可閔修不再給我發問機會,狠狠吻了下來:
「現在, 該算我們之間的帳了。」
我嚇得不斷後退:「閔修, Alpha 沒有生殖腔。」
閔修抓住我腳踝, 手從唇瓣到喉結,再到胸口。
最終停在平坦下腹, 在上面輕輕一按:「有的, 就在這裡。」
我被按得渾身一抖。
旁邊負責調和的總經理冷汗直流,低聲下氣地:「凌少爺,咱家這服務生是個聾子,那天更是無意冒犯您,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不管我怎麼求饒,閔修都無動於衷。
因為他又摘下助聽器。
「寶貝,還跑嗎?」
「不跑了,再也不敢跑了。」
最後我受不住,在他耳邊舔舐親吻,被推到巔峰時,我跟隨本心說:「閔修, 我喜歡你。」
不管我們相識是戲劇性還是處心積慮, 這份喜歡是日積月累,而不是受信息素的本能影響。
後來,我才知道閔修會讀唇語。
聽到我所有求饒討好,也聽到我對他的告白。
閔修對我藏著秘密,不管怎麼追問, 都不說為什麼那麼心甘情願當我的狗。
直到一天夢裡, 我夢見兩個小男孩走丟了。
小的蹲在地上哭得無助,另一個男孩走過去, 牽住他的手。
「別哭了好不好?」
「都怪你, 小步丟了,不會再回來了。」
小步是條狗,幾天前已經去世。
小男孩不相信,哭鬧著要出來找他的小步。
另一個男孩不放心, 陪著一起出來,結果兩人迷路了。
「小步丟了,但我會陪著你。」
「以後我來當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