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是 360 度無死角的漂亮,廁所真幸福啊,半夜能被哥哥上,慕了慕了。】
廁所:?神金。
要不這 WC 換你來當算了。
想著想著,我撲哧一笑。
【嘿嘿,哥哥笑起來真好看。愛了嘻嘻,想親到他腿打戰。
【他就站在那裡,都不用說話,我自己就彎了,嗚嗚嗚嗚。】
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什麼,我搖頭,將炸裂想法在腦海中擦掉。
不能搞。
再搞下去可就不能播了。
8
我本以為。
我和路嘉延會一直保持這種不乾不淨的關係。
我享受逗狗的過程,他享受我。
直到那天,期末考試結束後,少年帶著一臉傷返回寢室……
9
路嘉延是天生的冷白色皮膚,臉上掛了彩,傷口極其明顯。
我看到他時,他將受傷的手臂藏在身後,還想躲著我。
「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少年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間僵硬,他錯開我審視的目光,解釋:「沒事。」
我挑眉,語氣充滿不信。
「手,伸出來。
「不讓看就不要你了。」
路嘉延猛然打了個寒戰,垂眸,聽話地伸出左手。
「給你看。
「我很聽話的,別不要我。」
手臂破了層皮,並無大礙。
我狐疑地瞥了一眼面前人,雙臂環胸,繼續說道:「右手。」
「我看看。」
少年愣怔,表情帶著些許糾結。
又忽地抬頭與我對視,並沒有回應我的話。
見狀,我沒忍住罵了句「傻逼」,強硬地掰過他右手。
傷口被劃得很深,鮮紅的血暈染了襯衣衣袖,觸目驚心。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誰幹的?」
心聲比言語更早一步出現。
【好感動嗚嗚嗚嗚,哥哥他問我了!他問我了!問我就是關心我,關心我就是喜歡我……
【喜歡我就是想和我結婚……哦莫!哥哥他果然想和我結婚!吃得這麼好,一定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嘻嘻。
【能娶到哥哥做老婆,我以後過得都是什麼神仙日子啊,簡直做夢都笑醒!awsl!】
見他一臉沒出息的不值錢模樣,我揪起路嘉延的衣領,掀起眼皮不耐煩地質問;「名字。」
「再問一遍,誰打的。」
10
路嘉延不肯說。
我從來沒有覺得他的心聲這麼好用,簡直專治嘴硬。
【哥哥愛我是好事,但我絕不會讓他為我以身犯險,不過我可以為他以身犯險!
【嘻嘻,我絕不會告訴哥哥,揍我的是陸家陸聞笙那個傻逼。這仇,我得親自報,媽的。
【哥哥你就寵我吧,竟然還親手為我包紮,我何德何能啊嗚嗚!簡直三生有幸,祖墳冒青煙!】
你看,心聲比他本人誠實多了。
我拿過醫藥箱,低眸,冷臉為他擦拭傷口。
路嘉延咬牙輕「嘶」一聲,額前碎發已被薄汗染濕,搭配臉上的傷,像只可憐巴巴的心碎小狗。
我問他,是不是疼了。
他點頭:「要哥哥吹吹才能好。」
「吹個屁,滿腦子黃色廢料。」
此時我剛好在擦拭路嘉延鼻側的傷,他湊近我,薄唇輕舔我的手腕,解釋:「這次不怪我,確實是哥哥想歪了。」
「我是說吹吹傷口啊。」
我:「……」
「滾Ţüₐ滾。疼就對了,疼死一個算一個。」
路嘉延仰起脖頸,幽深的眸底涌動著辨不明的意味,嗓音沙啞。
「哥哥,你要懲罰我嗎?
「抱歉,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實在生氣的話……
「就扇我好了,我絕不還手。」
我踹了他一腳,瞪他:「臭傻逼,老子扇你怕你爽到。」
「警告一次。下次再敢瞞我打斷你的腿。」
路嘉延笑得像條傻狗,語氣欠欠的:「嗯。都聽你的。」
我挑眉,故意加重手中力度,只聽幾聲「疼疼疼」傳入耳畔。
活該。
疼不死他。
11
之後,我趁著路嘉延去醫院處理傷口時,偷偷調查了陸聞笙。
陸聞笙,江城陸家獨子,風流二世祖。男女不忌,道德感極低,喜歡折辱貧苦乞兒。
【江少,有消息稱,陸公子今晚會去京北十六城。】
【好。對了,這事不要告訴我小叔。】
江斯暝要是知道我為了一個男的動用江家私信,估計會折騰死我。
畢竟,之前我每次忤逆他時,男人都會抽出黑色西裝褲上的皮帶,打我屁股。
最過分的一次,狗男人竟將我摁在鏡子上,薄唇緊貼我的耳畔,一遍遍質問我,錯了沒有。
媽的。
江斯暝太過變態了,我害怕他玩死我。
12
京北十六城。
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驚動了養傷的路嘉延。
少年趕到的時候,我正踩在陸聞笙的腦袋上。
「路嘉延是你能動的?」
陸聞笙吃痛地叫了聲,碎發落於額前,眉眼藏笑,嘴硬道:「江大美人確實帶勁。」
「比你小叔養的狗狠多了。」
他舔舐溢出血的嘴角,惡劣打趣著。
我懶得跟他廢話,一腳踹在他臉上,緊貼碾磨。
這次痛得陸聞笙倒吸一口涼氣,在地上打滾,嗷嗷亂叫。
「老子掏出來比你大。」
「陸聞笙,別作死。
「滾吧。」
其他趴倒在地的街溜子鼻青臉腫地狂奔,有一個甚至沒穿褲子。
之所以會發現路嘉延在不遠處偷看我,是因為他變態的陰暗心聲太明顯了。
【天吶,陸聞笙這傻逼能被哥哥踩著扇臉,心裡一定樂開花爽死了吧嗚嗚。
【哥哥生氣的樣子也好好看嗷,簡直把我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啊啊啊。
【哥哥打架時,腰顯得更細了,感覺我一隻手都能掐斷,再看一眼褲子就要爆炸!】
我無語,朝著路嘉延的方向喊:「滾過來。」
少年長腿邁步,傻笑著將我攬入懷中,力道不斷收緊。
溫熱的鼻息拂過我的耳廓,他說:「江臨。我好開心。」
廢話。
老子都為他揍陸聞笙一頓了,可不開心嗎。
美不死他個傻狗。
路嘉延親吻我的額頭,喉結滾動,眸光漸暗:「寶寶做我嗎?」
?
我挑眉,掐著他的脖子:「再說一遍。」
「呸呸呸,做我嗎寶寶?」
「啊,不好意思太緊張了,做我寶寶嗎?」
我:……
6Ţŭₔ。
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金銀花露。
13
小暑已至,月亮露出了頭。
路嘉延說:「江臨,做我男朋友吧。」
被江斯暝養的 21 年,我從未談過一場正常的戀愛。
每次我想帶人回家時,不論男女,老變態總會想盡辦法讓那人與我分手。
甚至有次,我陪同學出去鬼混,回到家後,男人非要我脫褲子,一遍遍質問我有沒有被碰。
太特麼變態了。
草。
後來,我把自己活成小變態,喜歡上了畸形的馴狗,再也沒有體驗過彼此奔赴的感情。
對此,江斯暝似乎很滿意。
見我出神,路嘉延將我攬得更緊,眼神炙熱:「哥哥。」
他下巴抵在我的肩膀,腦袋輕蹭著我的頸窩:「我是……」
「真的愛上你了。」
少年碎發蹭得我臉有些癢,我心中一怔,略帶嫌棄吐槽:「路嘉延,你頭髮扎到我了。」
貼了醫療紗布的臉上露出愧色。
路嘉延骨節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輕撫我的脖頸,又一遍遍向我道歉。
我在他漂亮惹人的桃花眼中看到了自己。
原來,我還能有這種表情。
眉眼溫柔,心安且滿足。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小狗滿眼倒映著我。
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自己的月亮。道不明的情緒在我心中彌散。
我說:「路嘉延,我同意了。」
14
突變發生得猝不及防。
手機猛然振動。
是江斯暝。
身體出於本能接聽。低啞沉穩的嗓音自電話中傳來:「在哪?」
「小叔我發燒了,在醫院躺著呢。」
「確實燒得不輕。」男人一字一頓,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聽起來異常冰冷森寒,毫無感情。
最後,我聽見江斯暝說了兩個字。
「回頭。」
15
江斯暝不允許我談戀愛這點,我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如今會面臨三個大男人六目相對的炸裂局面。
此刻,我仿佛看見天空下起瓢潑大雨,而路嘉延與江斯暝分明站在我的左右兩邊。
兩人在雨中斗舞,啊不是,打架。
扭打在一起,動手又動腳。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被逼無奈,只能在中間不停吶喊:
「不行!
「住手,快住手。
「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更何況你們這樣,是打不死對方的。
腦補了太多生草畫面,我一時沒忍住哈哈哈哈笑出了聲。
路嘉延與江斯暝以為我被嚇到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輕咳:「那什麼,你們別打架。」
西裝革履的男人失笑,眉眼冷峭,薄唇微啟:「江臨,跟我回家。」
話音未落,身旁的路嘉延握緊我的手。
【老婆不要小狗了嗎?嗚嗚,我會很聽話的,別不要我呀。
【想死,老婆剛和我確認關係就跟別人跑了,天塌了嗚嗚,一轉眼我老婆沒了。
【江斯暝混帳東西,敢搶我老婆,奪妻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我記下了。】
少年將我護在身後,與江斯暝目光交匯,無聲對峙著互不相讓。
緊張的氛圍彌散在空氣中。
我看不下去了,神色認真地對江斯暝說:「小叔。我們談談吧。」
一旁的路嘉延真以為我不要他了,眼尾漸漸泛紅,祈求般望向我的黑眸中滿是無助與委屈,像只害怕被丟棄的可憐修勾。
「別走,江臨。
「我會乖乖聽話,你不要走。好嗎?」
我嘆了口氣。
手指勾了勾路嘉延的手心,安撫性哄道:「乖,談完我就回來。」
16
我坐上了江斯暝的黑色邁巴赫。
放下車窗,看到孤零零一人傻站在原地的路嘉延,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追著車哭喊。
「哥哥再見,還會再見嗎,哥哥再見的時候你要幸福!
「好不好,你的世界以後沒有我了,沒關係,你要自己幸福啊哥哥!」
我剛想笑。
忽然,幻想被身邊男人的疑問硬生生打斷:「這麼喜歡?」
我反應兩秒,下意識點頭:「還不錯。」
「那——」江斯暝上半身緩緩向我靠近,熟悉的煙草香襲來,「跟我比呢?」
我:?
借著街邊路燈,我打量起眼前人。
男人五官生得極好,氣質內斂,沉穩矜貴。
純黑的西裝貼身,禁慾感十足,勾勒出男人修長的身影和勁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