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只想掰彎我後續完整版

2024-11-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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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父親找我,也顧不得繼續追問,趕緊跑去樓上換衣服。

完全沒注意樓下,林昀冷冷地盯著孟霄。

8

季淮鳴回國後動作不斷。

有消息傳言,季淮鳴背後的資本,似乎想要吞下整個華東市場。

若真是如此,那首先遭到衝擊的便是我們沈家和林昀家。

這些天,就連一貫吊兒郎當的林昀,都開始忙碌起來。

在遊輪舉辦的慈善晚宴上,我代替父親代表沈家出席宴會。

抬眼,就看到季淮鳴目標明確地向我走來。

想到他隨時隨地有可能會發瘋,我扭頭想躲。

沒躲開。

他拉住我的手腕,隨手從侍者的托盤上拿起兩杯香檳,一杯遞給我。

臉上是溫潤無害的笑容。

「你今晚真好看,想親。」

「……」我就知道。

這狗東西無時無刻不想創死我。

旁邊的侍者默默後退一步,眼觀鼻鼻觀心,生怕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我一把捂住季淮鳴的狗嘴:「再特麼亂說,把你嘴焊死!」

掌心忽然傳來酥癢濕濡之感,我猛地後退一步。

他竟然舔我!

季淮鳴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舉起酒杯與我的相碰。

「哪用焊死那麼麻煩,你親我不就把我的堵上了。」

我早該明白個道理,人與狗是無法溝通的。

我轉身欲走,被攔,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高腳杯上。

「嘴不能親,酒總得喝一個吧。」

斜里陡然橫出兩隻手,一隻握住我的酒杯,一隻攔住季淮鳴。

是林昀和孟霄。

「我替他喝。」

二人異口同聲。

季淮鳴淡淡瞥他們一眼,根本不把他們放眼裡,悠悠開口。

「輪得到你們替?

「阿榷,你怎麼還跟高中一樣,弱雞。」

他摸准了我這人激不得,被家人寵得嬌慣卻沒什麼壞心思,好拿捏得很。

我當即大飲一口:「你也不差,依舊是只瘋狗。」

然後挑挑眉,沖他比了個中指離開。

不跟傻狗一般見識。

9

我今晚的任務主要是在圈子裡露個臉。

向眾人傳遞出,我沈家並未因為季淮鳴的出手而有任何震動。

甲板上,我百無聊賴倚在欄杆上,盤算著什麼時候抽身離開。

不遠處,林昀和最近與林家合作往來的世家推杯換盞。

深秋的海風吹過,我打了個寒戰。

下一刻,肩上被攏住帶著餘溫的大衣。

是孟霄的。

「夜間海上風大,小少爺不如進去休息。」

我看了眼遠處還在暢談的林昀,打了個哈欠。

「不了,幫我安排下,我直接下船。」

然而沒走幾步,我的腦子忽然有些混沌,身體逐漸發熱。

剛想去洗手間用冷水清醒一下,身體驟然發軟,倒在地上。

逐漸升高的體溫和體內不安的躁動感讓我意識到,我八成是中了什麼虎狼之藥。

有人要害我。

或者說,害沈家。

我摸出手機,想打給孟霄,頭頂忽然伸出一隻手,將手機抽走。

我看不清來人,只感覺被人攔腰抱起,放到柔軟的床上。

室內漆黑一片,鼻尖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香氣。

脖頸倏忽被一隻手掐住,我下意識張嘴,卻被奪去呼吸。

一個壓迫性極強的吻洶湧襲來。

一時間,這場景好似和前不久的夢境重合。

耳邊響起含混的低語:「沈榷,你憑什麼讓我,如此念念不忘。」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掐我的人被猛地掀翻。

我被抱進另一個人懷裡。

意識不清的我,隱約看到了林昀的臉。

「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被送下遊輪,汽車高速平穩地行駛在深夜的馬路。

我好熱……」

林昀將車窗微微降下,一絲絲涼風滲進來,我下意識將臉貼到玻璃上。

沒有臆想中的生硬冰冷感,我的臉被一隻大手捧住。

林昀湊近我:「過來。」

我聽話靠近,扭身抱住他,一抬頭,唇瓣貼到了他的側臉。

身體迅速湧起酥麻感,我無意識盯著他的唇。

「親我……」

林昀抱我的手驀地一緊。

看他沒反應,我主動抱住他的脖子,語氣委屈:「你動一動啊……」

他喉結一滾,不動聲色升起車內的擋板:「阿榷,我是誰?」

「你是林昀。」

「所以,你別勾我。醫院馬上就到了。」

「我難受……你親親我……」

他無奈地按住我作亂的手,半晌,低聲問我。

「只有情侶才能接吻,咱倆,是什麼關係?」

「……是兄弟。」

「兄弟啊。」林昀身體微微後仰,語氣淡淡,「那就親不成了呢。」

「那我們做情侶,你快親親我。」

林昀低頭,視線緊緊盯著我,聲音好似蠱惑。

「我不管你清醒不清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是,情侶。」

我勾著他的脖子,襯衣已經被蹭得大開。

「別磨嘰了,你要不行我就找別人……」

他眼底猛然翻湧著暗色,掐住我的雙頰,頭緩緩低下。

正要觸碰到時——

「小林總,醫院到了。」

車外傳來司機小心翼翼地傳報。

「……」

林昀默默攏好我的衣領。

下車時,涼涼地看了眼司機。

10

在醫院服藥後,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在確認身體沒有問題後,林昀陪我一起回了我的私宅。

受虎狼之藥的影響,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大多已記不清。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問題,總覺得林昀經過一夜後,好像變了許多。

襯衣露出鎖骨不行,對護士小美女笑也不行。

甚至我要聯繫孟霄,他都不同意,還說要給我換個保鏢。

莫名其妙,我爹都不帶這樣管我的。

但鑒於他這次又救我一命,我面上老老實實的。

勉為其難,給他當半天兒子吧。

到了私宅,林昀公司臨時有事,沒有陪我進去。

我進門後有些尿急,急匆匆走向衛生間。

一開門,卻看到大半個身子染血的孟霄,躺在浴缸旁邊。

我失聲驚呼:「我靠!你這是怎麼搞的?!」

孟霄聞聲,撐著身體想站起來。

「我昨晚去追查下藥的人,他們有備而來,我中了圈套,挨了三刀,胳膊中了一槍。」

我聽得腦仁兒直痛。

我的家人將我保護得極好,這些真刀真槍的血拚肉搏,從來舞不到我跟前。

如今親眼見到,只覺得氣血翻湧,怒氣值爆表。

某些狗東西,欺人太甚!

孟霄垂眸道歉:「抱歉嚇到小少爺,我本想在衛生間處理一下,沒想到您這麼快回……」

我皺眉打斷他:「你在說什麼屁話,傷這麼重還自己處理,真當自己有什麼不死之身啊。」

他抿唇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我心下不忍,抓起車鑰匙扶他進車庫上車。

「你在後排躺好,我送你去醫院。」

孟霄虛弱出聲:「小少爺,你找司機送我就行。」

我看了後視鏡一眼:「別說屁話,我一直把你當兄弟,還能見死不救?」

五歲時,因為接送我去幼兒園的保姆的疏漏,我差點被一個手持菜刀的瘋女人砍到。

雖然瘋女人後來死在了牢里,但自那以後,家裡安排了六個保鏢,寸步不離保護我。

直到高中畢業,在我強烈的要求下,家裡無可奈何,保鏢數銳減成一名。

如今他跟了我六年,我早就把他當成了好兄弟。

看他受傷,我能氣得天靈蓋冒煙。

我話說完,車內陷入沉默。

良久,只聽後排傳來似有若無的低語。

「把我……當兄弟嗎?」

11

因為有槍傷,需要好好療養。

孟霄在我的安排下住了院,暫時不用每天跟著我。

之前報警的結果也出來了,調查後得出的結論卻是,沒有證據證明是季淮鳴所為。

我氣勢洶洶地衝去季淮鳴的公司,卻被告知他有國外的頒獎典禮,一大早就飛了。

這狗東西,下完藥打了人就想跑路是吧。

我派人密切關注著他的公司和住所。

終於在五天後,把他堵在了機場的地下停車場。

他摘下墨鏡,一派氣定神閒,讓助理和其他隨行人員先離開。

看他這人模狗樣的,我壓不住暴脾氣,衝上去就給了他兩拳。

他沒躲,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唇角滲出血,卻笑得囂張恣意。

我猶不解恨,拽著他的領子把他頂到車身上。

正要再打幾拳,他抱著我一轉,局勢瞬間反轉,我被他壓在車上。

他舔了舔唇角,低頭靠近我,輕笑:「打兩下意思意思就行了,我這臉還要用來上鏡呢。」

我呸了一聲:「你他媽給我下藥,你犯罪了還想拍戲?傻逼!」

他眼神暗了暗,一把抓住我的頭髮迫使我仰頭,頭皮瞬間發緊帶著微痛。

他咬住我破口大罵的嘴,動作兇狠無情。

片刻後鬆開,氣喘吁吁的我口腔里瀰漫著淡淡血腥味。

他指腹發力,揉著我唇上被他咬破的位置。

神色帶著莫名冷肅,語氣淡淡。

「這張嘴嘗著不錯,但用來罵人,我很不喜歡。

「是我讓人在酒里下的藥,又如何?警察有證據嗎?

「況且,你們沈家犯了罪,都能扶搖直上,我這點芝麻大小的問題,算個屁啊。」

我更怒了,欺辱我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還敢給我家族潑髒水。

腦袋用力一頂,撞向他的下巴。

他吃痛猛吸一口氣,禁錮我的力道微微鬆懈。

我抬腳踹過去,卻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敏捷。

被他握住腳踝按在地上。

一塊帶著刺激氣味的帕子猛地捂住我口鼻。

失去意識前,只聽到他陰測測的聲音。

「本來不想今天動手的,可是你偏要自己送上門。」

12

季淮鳴公司最頂層的那間辦公室里,嵌套著一個鮮有人知的密室。

林昀坐在密室的沙發上,冷冷看著眼前悠閒地搖晃洋酒的男人。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把阿榷藏哪兒了?」

季淮鳴看著杯中剔透的冰塊,勾唇嗤笑:「遊輪上你壞我好事兒,現在知道急了?」

林昀攥緊了拳:「季淮鳴,你這樣的態度,我可能要考慮終止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季淮鳴笑容擴大:「急什麼。

「你的合作方,不止我一個?」林昀蹙眉。

季淮鳴敲了兩下杯壁。

密室內走進一人。

林昀眯著眼:「孟霄?」

事情似乎超出了林昀原本的預想。

孟霄面無表情瞥了一眼林昀,坐到沙發另一端。

季淮鳴悠悠看著面前二人。

「孟霄是我最開始的合作方,但林昀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真是令人,難以抉擇。」

林昀語氣不悅:「季淮鳴,如果不是我提前通知,阿榷要去機場堵你,事情能進展得這麼順利?」

其實林昀早就後悔了,就算為了對付季淮鳴,假意合作,也不該用通風報信表誠意。

季淮鳴搖頭:「可沒有孟霄的苦肉計,沈榷不一定會失了理智來找我。」

林昀心下愕然,沒想到那駭人的刀傷槍傷竟然是為了苦肉計用。

密室內陷入沉默。

半晌,忽然響起冷沉的毫無感情的聲音。

是孟霄。

「既然都對他有所圖謀——

13

我甦醒過來,身處在陌生的房間。

全自動窗簾將室內遮擋得瀉不進一絲光。

脖子上掛著泛銀光的金屬環,環上連著細長的鏈子綁在床腳,活動範圍僅限這個房間。

經過幾秒鐘的思考,我反應過來。

我被季淮鳴囚禁了。

無法通過日光判斷時間,憑著傭人送餐的次數,我算了下,已經被囚禁三天了。

三天,季淮鳴從未出現。

我搜尋著這間臥室,目光鎖定在洗手間的漱口杯。

被砸碎的杯子碎片被我握在手裡,試圖用它割開鏈子。

「別白費力氣了,小心割到手。」

季淮鳴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一步,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一把將我抱出衛生間,小心翼翼取走我手上的玻璃片。

「你還是跟高中一樣蠢,做事兒不動腦子,我都把你金屋藏嬌了,還能讓你輕易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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