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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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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所謂初戀
自從被肖戰喂過一次飯後,王一博像是得到了鼓勵,常常抱著飯盒跑到食堂跟肖戰一塊兒吃飯。
肖戰趕過一次。
「你難道沒有正經事情做嗎?」
王一博就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像被主人拋棄在路邊淋雨的狗狗,不知道誰教他的這招,肖戰一心軟,又讓了一步。
「你好好吃飯,按時吃藥,別整天想東想西的,放寬心,沒什麼過不去的坎。」
王一博被肖戰好聲好氣地哄,眼眶一紅,像是就要哭了,嚇得肖戰連忙遞過去紙巾。
「你別哭啊。」
「我想你給我買的小餛飩了。」
王一博吸吸鼻子。
「5年了,我再也沒有吃到過當初的味道。」
那時王一博還沒有厭食症。
肖戰天天大早上排隊給他買校門口的餛飩,一學期下來王一博重了4斤,後來暑假王一博父母派了個保姆過來,將王一博在北京的情況一五一十彙報回去,從那以後保姆就留在了北京監督王一博的一日三餐和體重,為了吃肖戰每天買的餛飩,王一博戒掉了晚飯。
其實就算沒有肖戰,王一博遲早也會患上心理疾病,早晚而已。
他媽媽還好一點,他爸教育方法比較變態。沒有做到第一,就是最差,在家裡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大聲笑,吃飯不能交頭接耳。
他爸跟王一博說話一直是上下級式的,王一博小時侯玩滑板,每周五下午自習都請假去少年宮附近的廣場練習,他爸知道後把那裡舉報了,理由是影響附近居民安全。
後來王一博喜歡上摩托車,偷偷用零花錢買了一輛放在朋友家,可不知怎麼還是被家裡知道了,王一博爸爸跟那家父母道歉,說抱歉自家孩子喜歡上摩托車,自己買不算,還攛掇他們家小孩拿家裡錢買摩托車,並且給了他們10萬「賠償」,後來聽說那朋友挨了父母一頓毒打,跟王一博斷交了,同一個班再沒說過一句話。
王一博想念肖戰給他買的小餛飩,後來他再去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也吃不出當初的味道了。
可肖戰卻翻了個白眼。
「想吃自己去買啊,幾塊錢的東西。」
又不是他親手做的,校門口3塊5一碗的餛飩,就算通貨膨脹頂天也就十幾塊,肉就小指甲蓋兒那麼點,圖的就是大早上湯湯水水一碗下去暖肚子。肖戰那時候生活費一個月600,在北京那種高物價高消費的地方根本不夠花,每天這幾塊錢是他砍掉自己的肉菜硬摳出來的。
肖戰不明白他和王一博之間有什麼往昔好追憶的,他就記得自己那會兒追得忒費勁。
肖戰沒告訴王一博他已經答應和陳宇交往了,考慮結婚的那種。
顧魏說王一博現在不能受刺激。
「其實我小時候挺崇拜王一博的,他真的很優秀,成績好,長得帥,好像沒有什麼能難住他,後來我知道了,他是情緒無能。你走後他整個情緒崩潰了,現在相當於用膠水勉強把自己拼完整了,但是內核不穩,不能碰,一碰就容易碎,容易走極端,你懂我意思吧?」
肖戰答應下來。
「嗯。」
結果搞得現在他正常談個戀愛跟偷情一樣,還得瞞著王一博偷偷摸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