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詭夢完整後續

2025-11-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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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含有致幻成分的薰香讓我陷入深度睡眠,再用這種低語在我的潛意識裡植入他們想要的信息!

日復一日,再堅強的意志也會被磨垮,把這些當成真實的夢境。

我的心在狂跳,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即將揭開真相的激動。

我沒有動,繼續裝睡,任由那聲音在耳邊循環。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陳陽又悄悄地溜了進來,收走了音箱。

一切恢復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

拿到了錄音,接下來,就是反擊。

第二天,我故意起得很晚,裝出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

婆婆和陳陽看到我,眼中都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舒宜,昨晚……又夢到阿浩了?」婆婆試探著問。

我點了點頭,眼神空洞地看著她:「嗯……他又罵我了……他說我不該把錢攥在自己手裡……他說再不把錢給阿陽,他就要下來帶我走……」

陳陽的眼睛瞬間亮了,「嫂子,那你……」

「我同意。」我打斷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下午就去銀行,把錢……都轉給你。」

婆婆和陳陽對視一眼,喜上眉梢。

「這就對了嘛!」婆婆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舒宜,你放心,阿陽肯定不會虧待你們娘倆的!」

我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心中冷笑。

下午,我沒有去銀行。

我帶著錄音筆、木頭小人和那個藥瓶,去了一個地方。

陳浩生前最好的朋友,老張。

老張是一名刑警。

上一世,我精神崩潰後,他也來看過我,但我當時誰也不信,把他趕走了。

這一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在咖啡館裡,我把錄音筆推到他面前,臉色蒼白,聲音卻異常堅定。

「老張,我懷疑陳浩的死不是意外。我懷疑,他是被謀殺的。」

老張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

我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繼續說:「陳浩走後,我婆婆和小叔子就想方設法要那筆賠償金。他們甚至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每晚在我房間裡點上特製的香,然後用錄音給我洗腦,偽造陳浩託夢的假象。」

我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那段詭異的合成音在安靜的咖啡館裡響起,老張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太荒唐了。」他關掉錄音,沉聲說,「但光憑這個,還不能證明他們和陳浩的死有關。」

「我知道。」我從包里拿出那個刻著「陳浩」名字的木頭小人,和那個棕色的藥瓶,一起放在桌上。

「是這些東西讓我起了疑心……陳浩去世前,也說過自己睡眠很差,總是做噩夢,他媽天天在他房裡點這種香。於是我趁他們不注意,搜了他們的房間,找到了這兩樣東西。」

老張拿起藥瓶,看清了上面的字,臉色驟變。

「安定劑?!」

我紅著眼眶,用力點頭:「你記得嗎,陳浩有心臟期前收縮,醫生明確叮囑過,絕對不能碰鎮靜類藥物,否則會引起嚴重的心律失常,甚至猝死!這件事,他媽媽是知道的!」

老張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動機、手段、兇器……一條完整而清晰的證據鏈,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林舒宜,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找到的?整個過程,能保證沒有問題嗎?」

「能!」我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縮,「我願意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全部法律責任。」

他拿起桌上的證據,站起身:「我知道了。你先回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儘量穩住他們。保護好自己和孩子,等我消息。」

看著他堅毅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安心。

8

接下來的兩天,我過得心驚膽戰,卻又必須維持被徹底洗腦的痴傻模樣。

我每天都對陳陽噓寒問暖,主動詢問他「投資項目」的進展,表現得比他還上心。

陳陽被我捧得飄飄然,開始在我面前大談特談他的「商業版圖」,言語間已經把我那六百八十萬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婆婆也對我格外「慈愛」,每天給我燉各種安神的湯,當然,裡面少不了她特製的「佐料」。

我不敢喝,每次都趁她不注意倒進馬桶里。

第三天晚上,陳陽興沖沖地拿著一份合同回來,讓我簽字。

那是一份漏洞百出的「委託投資協議」,上面寫明,我自願將全部賠償金交由陳陽處理,無論盈虧,都與他無關。

「嫂子,快簽吧!簽了字,明天錢一到帳,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他把筆塞到我手裡,眼神貪婪得像一頭餓狼。

我捏著筆,手心全是汗。

老張還沒有消息,我不知道還要拖多久。

就在我猶豫的瞬間,我的手機響了。

是老張發來的一條簡訊,上面只有兩個字:「收網。」

我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我抬起頭,看著陳陽,笑了。

「好啊,我簽。」

我拿起筆,正要在紙上落下,門鈴突然響了。

急促的門鈴聲,像催命的符咒。

婆婆不耐煩地去開門:「誰啊,大晚上的……」

門一開,門外站著的,是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為首的,正是老張。

婆婆和陳陽的臉,瞬間煞白。

「警察同志,你們……你們找誰?」婆婆的聲音都在抖。

老張的目光越過她,落在我身上,然後亮出了手裡的搜查令。

「張蘭,陳陽。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們與一宗蓄意謀殺案有關,現在依法進行搜查。」

「謀殺?什麼謀殺?」陳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你們搞錯了吧!我們家剛死了人,你們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們說的就是陳浩的案子。」老張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們有理由懷疑,他的死並非意外。」

老張一揮手,身後的警察立刻涌了進來。

客廳里頓時一片混亂。

婆婆癱軟在地,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陳陽則指著我,歇斯底里地大吼:「是她!是這個賤人報的警!她不想給我錢,就汙衊我們!」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很快,一名警察從婆婆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舉著一個證物袋。

裡面裝的,是一個香爐和一包沒有用完的薰香。

另一名警察則在陳陽的房間裡,找到了那個小小的藍牙音箱。

這些東西,與我之前提供的證據完全吻合。

鐵證如山。

陳陽的臉上一瞬間血色盡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婆婆像見了鬼一樣瞪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怨毒。

「是你……你一直在裝瘋!」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沒錯。」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不但沒瘋,我還清楚地記得,陳浩死前的那段時間,你是怎麼每天給他點安神香,怎麼一步步毀掉他的精神,最後,再用那瓶安定劑,送他上路的。」

「你胡說!」婆婆瘋狂地尖叫,「我沒有!我沒有殺我兒子!你有什麼證據!」

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人已經死了,火化了,死無對證!

老張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冷冷地開口:「我們是不可能去驗陳浩的骨灰了。但是,張蘭,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婆婆的哭喊聲一滯,茫然地看著他。

「陳浩在空難前一周,因為心臟不舒服,去醫院做過一次全面體檢。其中就包括了血液檢查。」

老張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婆婆和陳陽的心上,「按照醫院規定,血液樣本會至少保留一個月。我們已經派人去醫院取證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

他頓了頓,目光鋒利如刀。

「你說,在他的血液里,會不會檢測出安定劑?」

這句話,徹底壓垮了婆婆。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臉上所有的血色瞬間褪盡,變得像紙一樣慘白。

她想起來了。

陳浩確實去做過體檢!

當時她還催著他去,說身體是本錢,可她怎麼就忘了……忘了還有血液樣本這回事!

她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她癱在地上,不再狡辯,只是發出野獸般絕望的號哭,嘴裡咒罵著我的名字,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警察上前,給她和陳陽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在被帶走的那一刻,陳陽突然回頭,死死地瞪著我,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林舒宜!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我等著。」

因為這一世,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

屬於我和樂樂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9

警笛聲遠去,房子裡恢復了寧靜。

我脫力地靠在牆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抽走了。

結束了。

這場糾纏了我兩世的噩夢,終於結束了。

老張留下來幫我處理後續事宜,他看著我蒼白的臉,遞過來一杯溫水。

「謝謝。」我接過水,指尖還在微微顫抖。

「應該是我謝謝你。」老張的表情很複雜,有敬佩,也有後怕,「如果不是你心細如髮,及時發現了這些線索,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陳浩的死另有隱情。他們差一點……就得手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不是心細如髮,我只是用一條命,換來了看清真相的機會。

這個秘密,我將永遠埋在心底。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老張問。

「離開這裡。」我看著這個曾經承載了我所有幸福和痛苦的家,眼神平靜,「賣掉房子,帶樂樂回我老家,重新開始。」

這個城市,留給我的回憶太過沉重。

老張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遠離是非之地也好,如果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送走老張,我走進樂樂的房間。

小傢伙睡得很沉,似乎完全沒有被剛才的混亂驚擾。

我坐在他床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心中百感交集。

樂樂,媽媽終於保護好你了。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案件的進展比我想像得要快。

在如山的鐵證面前,陳陽的心理防線最先崩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主謀是婆婆張蘭。

她本來就一直偏心小兒子。

沒和我結婚之前,陳浩還是很孝順的,基本對她和陳陽予取予求。

可和我在一起之後,陳浩就開始為我們這個小家打算了,後來事業有成買了房子,也只寫了我和他的名字。

張蘭心裡的不滿瘋狂堆積,她恨不再聽話的陳浩,也恨我這個讓陳浩不聽話的外地媳婦兒。

於是,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心中滋生。

她從不正當渠道搞來了那些含有致幻成分的薰香和鎮靜藥物,以「助眠」為名,長期對陳浩進行毒害,導致陳浩精神恍惚,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如果陳浩沒有遇上空難,他就會在不久之後,因為心臟問題「意外猝死」。

因為,張蘭的本來目的,就是這套房子。

慢慢弄死陳浩,再弄死我,她就能借著樂樂監護人的身份,霸占房子,再找機會把房子給小兒子陳陽。

而那場導致陳浩意外死亡的空難,對她來說,是一個「意外卻巨大的驚喜」。

這下,她不僅能幫小兒子拿到房子,還能霸占巨額賠償金。

於是,她把弄死我的計劃提前了。

聽到這些,我只覺得遍體生寒。

我無法想像,一個母親,是懷著怎樣惡毒的心,去算計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

最終,婆婆張蘭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

陳陽作為從犯,也被判了無期徒刑。

那筆六百八十萬的賠償金,在兜兜轉轉之後,終於回到了我和樂樂的手中。

我很快賣掉了房子,辦好了樂樂的轉學手續,帶著他離開了這座傷心之城。

10

我們回到了我的家鄉,一個寧靜的江南小城。

我用手裡的錢,在樂樂學校附近買了一套不大但很溫馨的房子,剩下的錢存進銀行,足夠我們母子安穩度日。

沒有了婆婆和小叔子,樂樂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潑開朗。

他在新的學校交到了很多好朋友,學習成績也在穩步攀升。

看著他每天背著書包,高高興興出門,快快樂樂回家的樣子,我知道,我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周末,我會帶他去公園放風箏,去圖書館看書,或者就在家裡, 我做飯,他幫我擇菜,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溫暖而安逸。

這樣的生活,平淡得像一杯白開水, 卻是我兩輩子都求之不得的幸福。

這天,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樂樂從書房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畫。

「媽媽,你看!」

畫上, 是兩個手牽著手的人,一個大⼈,一個⼩人, 背景是藍天白雲, 還有⼀棟漂亮的小房子。

「這是我和媽媽。」樂樂指著畫,一臉驕傲地說, 「⽼師今天讓我們畫《我的家》。」

我的眼眶一熱,把他緊緊抱進懷裡。

「樂樂畫得真好,這就是我們的家。」

「媽媽, 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小小的他,⽤稚嫩卻無⽐認真的聲音對我說。

我的眼淚, 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 笑著說:「好。我們互相保護。」

一年後, 我接到了老張的電話。

他說, 張蘭在執⾏死刑前, 申請⻅我一⾯。

只是被我拒絕了。

最終,她托老張給我帶了一句話。

她說:「林舒宜, 我不後悔殺了我⼉⼦,我只後悔,沒能早點連你一起弄死。」

聽完,我久久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老張有些擔心:「舒宜,你沒事吧?」

我笑了笑, 看著窗外正和夥伴們瘋跑的樂樂,輕聲說:「我沒事, 老張,都過去了。」

是的, 都過去了。

仇恨也好,痛苦也罷, 都隨著那個惡毒的女人的死亡,徹底煙消雲散。

她到死都不知悔改,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我和我的孩子,活了下來, 並且會活得很好。

夕陽西下,金⾊的餘暉灑滿⼤地。

我衝著樓下的樂樂喊道:「樂樂, 回家吃飯啦!」

「來啦」

他揮著⼿, 笑著向我跑來。

那⼀刻,我終於明白, 重生的意義,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守護。

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平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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