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完整後續

2025-11-18     游啊游     反饋
3/3
楚妍的父親被判刑索賠,楚妍本該是受害者。

但因為有人看見她明明知道自己父親來了。

可第一反應不是報警或者找保安,相反,是在看見他手中的刀時悄悄躲了起來。

任他走進人群。

引起了不小的非議。

卻又被陸家壓了下去。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了。

我早就走了啊。

直到畢業聚會,陸其野都沒再見過我。

那天他慌慌忙忙地想要去找我。

卻被趕來的陸家爸媽壓去了醫院。

身邊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楚妍。

他想要問我的情況:

「她從小就身體不好,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陸家爸爸面露不滿:

「早幹嘛去了?現在蘇家早就和我們斷了,你去丟什麼臉!」

蘇家再不濟也是他生意上的人脈,本來想好好維穩,最好能喜結連理的。

但自己兒子犯蠢,硬生生地把幾十年的故交情誼斷送了。

他可丟不起這個臉再去求和。

是以在高考之前,陸其野被看得死死的。

不過陸其野也不急。

今天畢業聚會,他走進包間問的一句話就是:

「蘇夏呢?」

但明明剛才包間裡還恭維著他救楚妍的風光事跡。

誰都說他們是真愛。

他的那些哥們兒戲謔:

「果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蘇夏這不就灰溜溜地走了?」

「陸哥不是早就煩了他那個小青梅了嗎?她自知之明走了最好,誰不知道陸哥心裡喜歡的一直都是嫂子。」

楚妍被恭維得羞紅了臉:

「你們別這麼說,蘇同學聽見會難過的。」

完全沒注意到她說這句話時,其他人一閃而過的怪異表情。

偏偏也是這時,陸其野走了進來,開口問:

「蘇夏呢?」

讓原本就詭異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到最後也不知是誰開的口,小聲:

「蘇夏不是早就保送,去京大了嗎?」

「怎麼可能?!」陸其野氣笑了:

「她明明要去的是南大,我們說好的。」

「是去旅遊的吧?什麼時候回來?」

他已經想好和我怎麼解釋了。

大抵不過楚妍現在情緒不穩定,分手的事之後再說。

反正之後我們一所大學,也不會分開。

可其他人回答他的卻是:

「不回來了。」

27

的確不回來了。

陸其野在眾人驚呼中跑出包間。

來到蘇家樓下時。

他才恍然發覺。

這些天蘇家都是安安靜靜的。

全然沒有生活的動靜。

前來收房的中介看見他也茫然:

「你找誰?」

他聽見陸其野的質問,擺了擺手:

「他們家早就把房子賣了。」

「聽說女兒考去了京大,就把生意也遷了過去,準備去京城發展。」

整個蘇家,人去樓空。

28

那個中介沒撒謊。

我爸媽的確跟著一起來了京城。

他們早就想在這裡擴展業務,將公司做大做強。

恰好我選的專業與公司業務掛鉤。

以後我也能順勢接手。

這些原本是我從前不敢奢想的。

畢竟以我的體魄,遠遠不能承受接管公司的工作量。

可發生了奇蹟不是嗎?

系統遵守諾言,給了我這個路人甲同等的報酬。

它得到了滿意的結局。

我得到了健康的身體。

我們都默契地沒再提後來,它悄無聲息地消失。

我用著健康的身體,開啟了新的人生。

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會見面的。

就好像我以為我和楚妍、陸其野永遠不會再見一樣。

但是在繼承公司的第三年,那個消失的系統再次出現,機械的聲音響起:

「抱歉宿主,你的三個願望都不能滿足。」

它、楚妍、陸其野和不會再見。

我:「……」

29

這個走時曾得意洋洋的系統現在滿是困擾。

「真奇怪,男女主最後經過了重重磨難走到了一起,為什麼會不幸福呢?」

它說,我離開後陸其野和楚妍真的分手過。

他找我找瘋了。

甚至不惜在南城和京城之間來回奔波。

可京大那麼大,找一個人無異于海底撈針。

更別說我根本不在京大住宿,大二時還轉了專業。

大三實習後又極少出現在學校。

他能找得到才怪。

所以到大四那年。

在陸家爸媽的責罵聲中和楚妍的淚眼下。

他最終還是和楚妍走到了一起。

畢業後就結了婚。

聽說,他們還就此成了原校的一樁美談。

我打住:

「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但現在他要和楚妍離婚!」

系統抓狂!

「他找到你的蹤跡了,說是要彌補什麼年少的遺憾!你不是路人甲嗎?怎麼變成白月光了!」

它不明白。

明明當初陸其野為了追楚妍,可是對我極盡刻薄的。

沒有辦法,它只能繼續找到我。

倒不是讓我繼續撮合陸其野和楚妍,畢竟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

現在的我擁有了健康的身體和不菲的身家。

它顯然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我交換了。

它只是來試探我的態度:

「他來和你求復合,你不會答應的,對吧?」

也是此時,許久沒有聯繫的高中同學給我發了消息:

「蘇夏,這次同學會,你要來嗎?」

我眯起眼睛,一語雙關:

「你猜。」

30

對於曾經的同學,我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但我還是去了,為了一個準備了很久的項目。

至於再次見到陸其野和楚妍,倒不是多特意,而是包間剛好就在隔壁。

副班長走錯了包房,推開門時就看見我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

他一眼認出了我:

「蘇夏?!」

這應該是我離開曾經的城市數年後,第一次回來。

一切都是老樣子,只是曾經穿著校服稚嫩的人都成熟了許多。

他眯著眼上下打量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邊四十歲的男人,驚訝:

「蘇夏,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他算是這群人里混得比較好的。

聽說畢業之後,他們這群陸其野的兄弟跟著他一起創業,陸其野繼承了家裡的公司,連著他也算是個小高層。

看向我的目光和以前一樣俯視:

「不是我說蘇夏,你這脾氣也太大了吧?不就是陸哥當初砸了你一下嗎?你說走就走,跟陸哥欠你似的。」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陸哥為了找你費了多大的力氣?他什麼時候遭過這些罪?」

他高高在上的教育我,大度:

「這次回來你就別作了,我可不想哥們兒又因為個女人要死要活。」

我看著這張油膩了不少的臉,笑了:

「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看我像真的餓了嗎?什麼都吃得下?」

「更何況,我也不是什麼垃圾桶,什麼垃圾都收。」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被刺了一下:

「你!」

做上了個小高管的人自尊心強得可怕,指著我就要耍耍官威。

就聽見我道:

「聽說這些日子貴公司的日子不太好過,陳總要是不想破產得更快些,就不要得罪我了吧?」

都是商人,在外人面前他們或許風光無限,但在內行人眼裡,真有實料和搖搖欲墜該是分得清楚的。

果然,話音落地,他臉色漲紅,擠出幾個字:

「不過是暫時資金周轉不開而已!等拿到盛安的投資,一切迎刃而解!你一個女人,懂什麼!」

他悻悻離開,又不甘心:

「你不就是陸哥的一個舔狗嗎?裝什麼裝?!有本事別巴巴地又求到陸哥面前?!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寶貝,清高什麼,到最後還不是淪落到陪老男人!」

「難怪陸哥查到你的地址在京城的豪宅,誰知道怎麼來的?!」

他大說特說,連老男人也不放過。

老男人站了起來。

老男人怒了:

「蘇小姐看得上我?你怎麼不早說!」

「看吧,一個老男人也瞧不上……」

副班長的話戛然而止。

他:「……」

我:「……」

老男人倒是殷切地看向我:

「蘇小姐,你看我……那個項目?」

我實在受不住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朝我露出嬌羞的表情,閉了閉眼:

「王經理,你安排談項目卻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看來也並沒有多少誠意,項目的事,我想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別啊!」

胖子瞬間正常了,終於反應過來,指著副班長: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還有,盛安什麼時候答應過要給你們投資,我怎麼不知道?!」

副班長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誰?!」

陸其野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31

他本來是來找副班長的,看見胖子,眼睛一亮:

「王經理!」

他想要上前說什麼,看見我後愣在原地:

「蘇夏……」

王建強看見陸其野,瞭然:

「原來是你,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們那個公司破產了就破產了,盛安不投資,找來幹什麼?」

陸家的公司本來就是靠技術吃飯,但這些年技術隔代,陸家沒把握好時機,落後了半截,偏偏陸其野這個繼承人還不是個做生意的料。

一來二去,自然出現資金鍊要斷掉的風險。

盛安作為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陸其野到底明白什麼最重要,顧不上我還在旁邊就放低姿態想要爭取。

卻聽見王建強冷笑一聲,掃了一旁想把自己藏地縫裡的副班長一眼:

「得了吧,我這個老男人可受不起。」

陸其野猛地看向副班長。

眼中閃過陰鷙。

這個投資他拉了很久,好不容易有點鬆動,見到主要負責人了。

卻又重回原點。

我嘖嘖,這真不是體面的重逢。

但只是陸其野不體面而已。

他穿著沒熨燙好的西裝,瘦了不少,曾經的年少肆意,在生意場上磨得只剩下順眉低眼。

咬牙低頭,沖王建強出聲:

「是我的人不對,王經理見諒。」

之前在全校面前說句對不起就覺得無比恥辱的陸其野,應該沒想到有一天會更恥辱地低頭。

王建強下意識看向我討好,但見我無動於衷後又怒然:

「沖我做什麼?!沒看見這兒還有人嗎?」

副班長和陸其野都僵住,他深深地看著我。

似乎等著我說不用了,化解他此刻的難堪。

但我只是低頭看了看新做的指甲,吹了口氣,頗為滿意。

他臉色更白,踹了副班長一腳,副班長真的怕了,這種場面就是蠢豬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

他倒在地上沒起來就求我:

「蘇夏,我錯了,你別和我計較!我只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啊!」

而我低頭,又看了看腕間百萬的玉鐲,也不錯。

尷尬的氛圍在包間裡蔓延,動靜不小,連帶著隔壁包間的同學也走了出來。

看見我後驚呼:

「蘇夏!」

「不過副班和陸其野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

狼狽兩個字沒說出來。

卻足以讓陸其野這個死要面子的人難堪到了極致。

「陸其野不是大老闆嗎?副班還吹噓他賺了不少呢,怎麼就跪了?」

他倒是想說這只是老友重逢。

這樣至少這場同學聚會可以體面地結束。

奈何我沒開口,王建強人精一樣,自然不會輕輕放過。

拍著酒桌嚷嚷: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討錢還要衝撞我的客人!我可說好了,今天不消了蘇小姐的氣,投資的事我們就沒完!」

老狐狸斬釘截鐵。

饒是陸其野不是做生意的料,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

只是他沒想到會被這麼多舊相識看著而已。

他抬起手,拿起酒桌上的酒,最後看了我一眼。

仰頭喝了下去。

熾烈的白酒灼燒腹胃,連著周圍的目光也無比刺目。

他悶哼一聲坐倒在椅子上。

頹然地撐著額頭,艱澀又可憐:

「蘇夏,我胃疼。」

看向我的目光閃爍著哀傷。

拚命地想要在我的臉上看到一絲動容。

但他該失望了。

我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就好像當他平靜地看著我解釋沒針對楚妍一樣。

連說出的話也一樣刻薄:

「一點教訓而已,矯情什麼?」

他一瞬間如同抽去靈魂的木偶。

包間裡發出尖叫。

姍姍來遲的楚妍推開其他人走到陸其野面前。

聽說她曾經也是高材生,卻為了陸其野甘願辭職做了個賢內助。

看見陸其野的模樣慌了神,指著我怒道:

「蘇夏,你到底有沒有心!其野有胃病你還要折磨他!」

我冷笑一聲:

「他可以選擇不喝。」

我難得表態,王建強立刻狗腿附和:

「就是就是,陸總啊,生意場上的規矩,你是懂的,得罪了人哪有不賠罪的道理?」

陸其野推開了楚妍的攙扶,站了起來,對王建強的話置若未聞,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是不是我喝了之後,你就能原諒我?」

此話一出,連楚妍的哭聲都安靜了。

他仰頭灌了下去。

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隨即是楚妍崩潰的打罵:

「陸其野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對得起我!」

32

可笑,我拒絕還要他給機會嗎?

我無視他的自我感動行為。

被王建強客客氣氣地送出包間。

上車的前一秒。

楚妍追了出來。

她強硬的擋在了車門前,紅著眼倔強:

「我們談談。」

姿態驕傲,不讓自己表現出半點弱勢。

然後就聽見我掃了她一眼,認真開口:

「你好像還沒有那個資格。」

這是實話。

能和我坐下來談談的,連陸其野都不配。

她如今沒有任何職位和籌碼,拿什麼和我談呢?

可她像是被刺扎中的小獸,用了最野蠻的方式,潑婦一般堵在車門前不放,大聲地朝我開口:

「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虛偽!」

「你嘴上說愛其野,但還不是說走就走,我不一樣!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

「所以蘇夏,你不配!不配再出現在其野的面前!更何況我們已經結婚了!」

她說到這裡,莫名有了底氣,朝我揚起下巴:

「其野忘不掉你又怎麼樣?我們已經結婚了,他的妻子永遠都是我, 我不離婚, 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饒是這些年見多識廣,這番發言還是將我雷得外焦里嫩。

我真誠地問: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愛上一個一臉滄桑還一無是處的中年男人?」

「那是你根本欣賞不到其野的才華而已!」

她斬釘截鐵。

她說陸其野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是陸其野橫衝直撞闖入了她的世界,帶她做盡了那些她不敢做的叛逆之事, 還帶她走出酒鬼父親的陰影。

以前她都是被虧待退讓的那個。

但只有在陸其野那裡, 她才明白自己是可以得到獨一份偏愛的, 被人捧著褒獎的……

楚妍說著說著滿臉甜蜜。

感人,實在是太感人了。

如果我不是被用來貶低襯托她的那個的話。

說實話,我對楚妍沒有太多怨恨。

畢竟把我丟在露營地、砸我籃球的是陸其野。

她頂多推波助瀾。

可看著她如今這個現狀,就是天大的仇人也會釋懷的。

所以我勸過她, 和陸其野離婚。

奈何她反應極大。

像是打了一場勝仗……

「你果然嫉妒我對不對?!」

「你什麼都有,什麼都有人捧著,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 但是你在高高在上,還不是嫉妒其野對我的愛, 還不是嫉妒最終是我得到了其野?!」

「蘇夏,想要我離婚成全你和陸其野,你做夢!」

她又恢復了剛開始的傲氣,志得意滿地離開了。

留下我一臉茫然:

「……」

不是,她不離婚。

難道是真的很想和陸其野一起破產繼承夫妻共同債務嗎?

33

陸家的公司破產了。

我乾的。

我重新回到故地, 本來就是為了這個。

和年少的恩怨有些關係。

但更多的是公司要在這裡擴展業務,陸家的公司很適合收購鋪路。

盛安為了拿到集團的項目,自然也樂得順水推舟。

否決了對陸家公司投資的決定。

原本搖搖欲墜的公司,資金鍊徹底斷裂。

這期間。

陸其野一行人不是沒求過人。

但是紛紛無功而返。

到最後還是有人心軟,隱晦地提了一下我的名字。

「盛安都背靠著她吃飯, 你說你們惹她幹嘛?」

事實證明, 擁有了一個健康身體的天才只會越爬越高。

就好像某個深夜我接到的某通悔不當初的電話一樣:

「夏夏,我現在才明白,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病,我可能連站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從系統發出攻略成功的通知時。

我和陸其野就不會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收購他的公司做我站穩此地的基石, 也不過是順手的事。

也就陸其野和他那群兄弟還以為,只需要道個歉就完事了。

「當初給其野出主意欺負你是我們的不對, 我們給你道歉還不行?!」

「其野說了,只要你能救公司一次,他立刻和你結婚!」

但這些消息發出去都石沉大海。

巨額債務眼見就要襲來,他們終於慌亂。

開始懺悔:

「是我們不對, 我們就是看不起你病怏怏的而已。」

「你每次都攔著陸哥,我們出去玩誰買單?所以我們就出了餿主意教訓教訓你,蘇夏, 你就原諒我們吧!」

到最後,他們氣急敗壞破罐子破摔:

「你搞我們做什麼!?傷害你的是陸其野, 你有本事搞他啊!」

真是好兄弟。

我滿足他們。

陸其野背上的債務是他們的十倍。

聽說消息下來時,陸媽媽直接暈了過去。

陸爸爸幾經輾轉聯繫到了我爸媽, 想要我手下留情。

到底有多年的情分, 我爸媽迫於無奈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我表示同情和理解。」

他們:「那這件事……」

我:「但手下留情會讓我損失兩個億。」

「那算了。」

那邊電話秒掛。

我聳了聳肩。

生意場上,只有輸贏, 哪兒來的情分呢。

更別說我和陸其野本來就沒有情分。

34

辦公室里。

秘書遞來了一個電話。

是前台。

說是有一男一女要見我。

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夏夏,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我……」

我:「丟出去。」

那頭保安。

「好嘞!」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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