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友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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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九年後,我和前男友意外成了精神疾病的病友。

「聽說,現在有的演員,都喜歡冒充抑鬱症博同情賣慘賺流量。」

「我本來是不信有人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男人上下打量著我,說話陰陽怪氣。

「現在看到你我信了,你是不是想要復出撈錢,所以打造抑鬱症人設?」

「這樣撈錢多慢啊,你完全可以找個冤大頭,陪他睡一覺什麼都有了。」

「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他不僅對我用盡各種言語侮辱,還設局讓人下藥送上他的床,拍下視頻威脅我。

「韓清澄,你裝什麼貞潔烈女?」

「如果你不把各位大佬陪好了,我現在就把視頻放出來,讓大家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後來我身上插滿了管子,再也想不起他是誰的時候。

他又痛哭流涕跪在我的面前。

「下輩子見面的時候,求你不要這麼討厭我。」

1

所有的病友都被凌恆的【坦誠】嚇了一跳。

主持人慌忙出來引導:

「凌先生,這種想法是不可取的哦!」

其中一個病友沒忍住,問出了其他病友都想問的問題。

「你們當時分手的原因是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恨她?」

凌恆的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

「她是明星,走紅後就退網了,聽說是跟某個資本大佬跑到國外去了。」

病友們得到答案紛紛咒罵:

「媽呀,這也太不要臉了。」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右手邊偏執性精神疾病的大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凌恆說:

「老弟,如果你有需要,大哥願意幫你。」

緊接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凌恆就坐在我的正對面,享受地聽著病友們嘴裡各種污穢不堪的辱罵。

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天氣,穿著厚衣服的我卻感覺冷得發抖。

為了不被人發現滿身的瘢痕,我特意戴了口罩和帽子,還穿著高領上衣。

保險起見,圍了一條能將自己全部包起來的圍巾。

這是分手九年後,我第一次見到凌恆。

我夢見過很多次見面的場景,這是最沒想到的一次。

一切都來得那麼猝不及防。

只是沒想到,他也病了那麼久。

兜兜轉轉,我們竟成了病友。

我在雜誌上看過,現在的凌恆是海市最年輕的企業家。

產業涉及多個領域,包括房地產、娛樂產業、文化產業等。

而我,身上早已看不到任何頂流女明星的影子。

凌恆坐在對面,翹著腿,托著腮,冷冷地盯著我。

「確實是很不要臉。」

大家討論得更歡了。

不外乎是對娛樂圈關係混亂的各種抨擊。

有罵我靠肉體上位的,有罵我拜金的,也有人罵我為了紅沒有底線的。

罵累了,有病友突然想到我的存在。

「對了韓清澄,我記得你之前也是混娛樂圈的,是不是那麼亂啊?」

「跟我們講一下唄?你有沒有遇到過要包養你的大佬?」

2

凌恆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病友們七嘴八舌地吵著讓我分享。

一股窒息感撲面而來。

就在我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沙龍的負責人周晟醫生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韓清澄,有個文件需要你到我辦公室來確認一下。」

辦公室里,溫文爾雅的周醫生遞給我一杯熱茶。

根本沒有什麼需要確認的文件,他是故意將我帶出來的。

我緊緊抱著茶杯,手指依然冰涼。

「周醫生,我不想再參加心理沙龍了。」

周醫生一臉錯愕:

「為什麼?」

心理沙龍是周醫生勸了我很久,我才答應下來的。

因為有了死前再見一次凌恆的想法。

所以,我逼著自己走出家門接受心理治療。

想以正常人的身份親口對他說一聲當年沒說出口的再見。

今天卻發現,光是一個眼神就足以擊垮我的靈魂。

空氣中的寒氣順著脖子鑽進了心裡。

我將自己埋進圍巾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發出小貓一樣微弱的聲音:

「那個人也在現場。」

「那個人是?」

從我躲閃的眼神中,周醫生明白了。

「周醫生,我好像太高估自己了,我還是做不到。」

我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

「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就這樣遠遠看一眼也算沒有遺憾了。

周醫生不想放棄。

「要不,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心理沙龍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談,好嗎?」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心理沙龍早已結束。

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準備打車回家。

根據手機上的定位顯示,車子已經在門口等了。

一路小跑出了醫院,意外撞到了在門口來回溜達的凌恆。

我下意識九十度鞠躬道歉。

「先生,對不起。」

凌恆語氣篤定,雙手插兜站在我面前。

「是你吧?」

原來他剛才在沙龍上就認出了我。

「穿成這個樣子,還以為自己是人人追捧的大明星呢?」

「聽說現在有的演員,都喜歡冒充抑鬱症博同情賣慘賺流量。」

「我本來是不信有人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男人上下打量著我,說話陰陽怪氣。

「現在看到你我信了,你是不是想要復出撈錢,所以打造抑鬱症人設?」

3

藏不住的諷刺像鞭子一樣抽在身上,滋啦啦地疼。

我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為自己辯解。

凌恆見我不說話,更認定了自己的推測。

「這樣撈錢多慢啊,你完全可以找個冤大頭,陪他睡一覺什麼都有了。」

「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原來他是這樣想我的。

眼淚沒骨氣地濕了眼眶。

男人一步步靠近,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殘忍戲謔。

「或者,你可以勾引勾引我。」

「說不定,我會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願意當那個冤大頭呢?」

「開個價吧!一晚上多少錢?」

我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挑釁,顫抖著抬起手打偏了凌恆的臉。

「混蛋!」

一個嫵媚的女人尖叫著從遠處跑過來將凌恆護在身後。

我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是現在的女頂流韓妙儀,長得跟我有幾分相似。

我憑藉幾部爆劇在娛樂圈站穩腳跟的時候,她剛出道。

網友們親切地稱呼她為【小清澄】。

那時候她總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面姐姐姐姐的喊。

我還記得那時候她接受採訪時說的話:

「清澄姐就是我奮鬥的目標,我要努力像清澄姐一樣優秀。」

韓妙儀似乎也認出了我。

她對我早已沒有之前的恭敬,話里話外充滿了敵意。

「韓清澄,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你憑什麼打我的男人?」

我微微一愣。

她剛剛說的是她的男人。

我抬起頭對上她的眸子,卻被她無名指上的戒指閃痛了眼睛。

那是以前我和凌恆一起挑的結婚戒指。

現在戴在了韓妙儀的無名指上。

也對,我們分開了九年,不是九個月,更不是九天。

他怎麼可能沒結婚。

我抬手蹭掉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那就管好你的男人,不要讓他騷擾別人。」

韓妙儀這個女人並不打算放過我。

「韓清澄,我真是低估你的手段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凌恆在這裡接受心理治療,所以故意打扮成這個樣子製造偶遇?」

「你說!你接近凌恆有什麼目的?」

4

我被她的腦迴路氣笑了。

「韓妙儀,你整容的時候麻煩也整整你的腦子。」

這個心理沙龍我已經參加了好幾期了。

而凌恆今天是第一天試聽。

如果非要說有人故意製造偶遇,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我。

韓妙儀一口咬定我在狡辯。

她舉起左手,指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警告我:

「凌恆已經跟我求婚了,我勸你不要白費心機,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他恨我。

九年前,是我主演的電視劇《真假婉婉》獲獎的日子。

凌恆準備了一個超級盛大的求婚儀式。

他拿著我們的戒指一直在等待著我的出現。

結果等了一天一夜,就只等來了一通分手的電話。

凌恆將所有精心準備的場景砸了個稀巴爛。

之後,網上鋪天蓋地傳出了我退網的消息。

關於退網的原因,說什麼的都有。

討論得最多的,是被不知名大佬包養移居國外。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出現在大眾的眼前。

是我主動提的分手,就應該承受凌恆的恨。

我也不想為自己當年的事情辯駁。

反正我也快離開這個世界了。

司機催促我趕緊上車。

我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抬腳就要離開。

卻被凌恆抓住胳膊。

力氣大到快要把我的手臂折斷。

「誰允許你離開的?」

韓妙儀也跟著附和:

「對,不能讓你走!」

「打了人就想走?報警!對你這種女人必須報警!」

司機師傅不耐煩地多問了一句:

「你這臭婆娘到底走不走?」

凌恆冷笑著走到車旁邊,指著我問司機:

「你是來接她的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男人突然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

路人嚇得紛紛躲開。

鮮紅的血液順著凌恆的手背流向臂膀。

像顏料筆一樣勾勒著胳膊上那些形狀不一的傷疤。

「阿恆!」

所有人都不知道凌恆突然發什麼瘋。

可他是精神病人,似乎發什麼瘋都很正常。

司機罵罵咧咧下了車,揪著我的頭髮讓我賠錢。

「都怪你這個賤女人……」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疼得我睜不開眼。

凌恆又一個拳頭招呼了上去。

司機捂著自己流血的嘴角猩紅著眼,滿腔怒火。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凌恆笑了。

毫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一臉挑釁:

「是,你報警吧!」

5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凌恆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最後,我們一行人全部被帶上了警車。

去警察局的路上。

凌恆的目光死死落在我的身上。

他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動不動。

仿佛怕一眨眼我就會消失不見。

雖然我全身捂得嚴嚴實實,只有兩個眼睛露在外邊。

可感覺像被他看遍了全身一樣窘迫。

我躲開男人的視線,扭頭看向窗外。

一排排漂亮的梧桐被飛速地甩在車後。

以前我和凌恆最喜歡沿著梧桐樹散步了。

陽光下,兩個人手牽著手將手高高盪起又落下,暢想著未來甜蜜的日子。

梧桐樹喜光。

我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滾燙的玻璃上,梧桐的影子倒映在手心。

奈何車子飛快,怎麼都握不住。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水晶蘭,被人稱為【死亡之花】。

是一種長在腐爛的地方,不需要陽光照耀的花朵。

以吸食腐葉裡面的營養為生。

現在的我就是水晶蘭,而凌恆是梧桐。

我和他註定一個屬於白天,一個屬於黑夜。

警察和叔叔按例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又調取了醫院的監控。

凌恆的律師來得很快。

鑒於他在發病期,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所以司機自認倒霉。

在凌恆的堅持下,司機跟我道了歉,然後就離開了。

至於我打凌恆的那一巴掌,他不冤。

走出警局,一輛邁巴赫穩穩地停在醫院門口。

凌恆黑著臉走到我面前,寒聲道:

「怎麼說也是病友,上車!」

不打擾,是身為一個前任最好的祝福。

我默默後退了一步,從口罩里擠出一個聲音:

「不順路,我再打車就好。」

凌恆又想發作,被一個聲音打斷:

「清澄?」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坐著輪椅的清瘦年輕人緩緩朝我們的方向而來。

是喬家患有小兒麻痹的獨生子喬淵。

「阿姨告訴我,你被警察帶走了,我很擔心你。」

凌恆在海市的影響力很大,幾乎沒人不認識他。

喬淵也看到了凌恆的存在,主動伸手打招呼:

「凌總您好,我是清澄的未婚夫喬淵,我代清澄向您賠罪。」

「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

6

明明是他對我出言不遜,可喬淵卻說替我賠罪。

凌恆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輪椅上的喬淵。

感覺到火苗在喉嚨燃燒:

「未—婚—夫,是吧?」

韓妙儀從邁巴赫上下來湊熱鬧。

她拉著我的手,宛若親姐妹。

「哎呀呀清澄姐,對不起,人家之前誤會你了。」

「你怎麼不早說喬公子是你未婚夫呀?」

「二位什麼時候辦婚禮?」

喬淵溫和一笑:

「下月十五,歡迎凌總攜凌夫人來喝喜酒。」

被稱呼為凌夫人,韓妙儀臉上的玻尿酸都要笑出來了。

她用小拳拳捶打著喬淵的肩膀,紅著臉說道:

「下月十五也是我跟阿恆結婚的日子。」

「要不,我們一起辦?」

她很自然地轉頭握了握凌恆的手,帶著撒嬌的語氣:

「阿恆,你說好不好?」

凌恆沒有推開韓妙儀的手,也沒有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

他的唇邊含著一絲冷冷的笑意。

「好呀,不知道韓清澄女士是否願意。」

我剛想開口卻被喬淵扯住手腕。

喬淵狂喜:

「願意的,能跟凌總一起舉辦婚禮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有種詭異的藍色從凌恆的眸底隱隱透出,使得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他眼神怨毒地盯著我的眼睛,咄咄逼人地質問:

「那好,不如今晚就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共同婚禮的細節吧?」

喬淵搶在我面前陪笑道:

「凌總說得對!」

「其實來的時候我已經讓人訂好了餐廳,希望凌總給我們一個賠罪的機會。」

凌恆眉頭微皺。

「我們……」

「韓清澄,不愧是你,找了一個這麼會說話的未婚夫。」

未婚夫兩個字,凌恆咬得極重。

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我能阻止的範圍。

因為喬淵並不是因為擔心我而來,他是沖凌恆來的。

準確地說是衝著凌恆的錢。

海市大大小小的企業,沒有人不想跟凌恆合作。

喬淵把吃飯的地方定在了凌恆最喜歡的五星級酒店。

可以看得出來,他做好了功課來的。

飯桌上,喬淵把凌恆當成老祖宗一樣供著。

讓我一次次給凌恆敬酒,表達喬家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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