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打工日記完整後續

2025-09-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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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個身患絕症的男人。

某上市公司總裁。

帥氣、多金、壽命短、沒老婆。

後來,我捲走了他的金卡,詐死逃脫。

本該入土的男人詐屍了,拎著我的領子,笑若春風:「把我騙得什麼都不剩,好玩嗎?」

1

我認識時硯那天,他撐著黑色的傘,站在醫院門口。

清冷又孤獨。

手裡的診斷證明書,清楚地寫著:肺癌,晚期。

我看了眼手裡的信息表,對上號。

時硯,某上市公司總裁。

多金,帥氣,有癌症。

話少,錢多,活不長。

姻緣適配度:百分百。

我收起傘,走過去,用一雙真誠的大眼睛望著他,「你好,先生。」

時硯壓低眼睫,淺淺看了我一眼。

我熱情地說:「你長得好像我初戀,能不能加個聯繫方式?」

耳麥的另一邊,朋友們笑瘋了。

「你這不行啊。」

「這跟我可以泡你嗎,有什麼區別?」

時硯深邃的眸子落在我臉上,半晌說:「我快死了。」

我舔舔乾澀的唇,禮貌地說:「我不要你的遺產,只是單純喜歡你。」

耳麥那頭再次爆笑。

「糟糕的對話。」

「我給你寫進歷史裡。」

「你摸著良心發誓。」

我惱羞成怒,切斷了和他們的聯繫。

2

我不是人類。

而是掌管人類戀愛的姻緣神。

不過由於最近行業不景氣,業績連續九個月倒數第一。

領導對著我咆哮:「業績墊底你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你會談戀愛嗎?」

「母單,好意思管姻緣。給我滾下去拉單子。」

我好歹是個有頭有臉有編制的神仙,總不好在人間遊蕩太久。

於是,我想找個短命鬼,助我一臂之力。

很不幸,時硯就是那個短命鬼。

我用蹩腳的搭訕技術勸退了時硯。

他冷淡地將檢查報告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

轉身朝著遠處的加長林肯走去。

我咬咬牙,跟上,厚著臉皮問:「我衣服濕了,可以去你車裡避避雨嗎?」

對上時硯冷淡的視線,我抿抿唇,偷偷在神識里查看面板。

沒錯啊。

該條語錄搭訕成功率高達 92%。

果然,時硯一聲不吭地打開了門,「上去。」

「哦。」我飛快爬進去。

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使自己變得煥然一新。

時硯也坐進來。

車內那個小螢幕上正在放新聞。

當紅女星——姚婉,突然宣布與相戀八年的男友分手。

時硯冷冷盯著螢幕上的女人,眼神像在下刀子。

我瞥了眼信息面板:時硯的白月光。

我悄悄給司命發了個消息:「大哥,請問……我拿的是虐戀劇本嗎?」

「當然,甜文本都被挑走了,給你剩個英年早逝的。」

「……」

果不其然,下一秒,姚婉給他打來電話。

似乎在哭訴自己過得不行。

「……你不是過得挺好嗎?」他聲音低沉又克制,暗含譏諷,「沒必要回來,不需要了。」

汽車在雨幕里無聲穿行。

他倒了杯酒,盯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友重新連麥:「上啊,黎黎!趁他病,要他命!」

「一介凡人,快活也就快活了。」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別說,他還挺有料。

肩寬窄腰大長腿。

深邃的五官,丹鳳眼。

乾淨整潔的著裝。

帶著一種不染俗塵的清貴高潔。

反正我也不吃虧嘛,於是我狗膽包天,伸出魔爪。

時硯睜開眼,一雙烏沉沉的眸子盯著湊在他面前,賣力解領帶的我,問:「你想幹什麼?」

四周頓時,寂靜無聲。

他喝醉了,聲音帶著淡淡的酒氣,好聽得很。

我認真而誠摯道:「睡你。」

朋友 1:「哈哈哈哈高情商回答:怕你難受,給你解領帶。」

朋友 2:「低情商回答,睡你(狗頭狗頭)。」

他似乎用了幾秒鐘,思考我的用意。

「叫什麼?」他的拇指慢慢搓了搓我柔軟的唇瓣。

「黎黎。」

「黎黎。」他重複了一遍,這兩字從他口中念出,叫人怦然心動。

「真好聽,不過,我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假思索道:「我知道,你身體壞了嘛。」

短命之人。

時硯被我逗樂了,低頭,「靠過來一點。」

他身上真的很香,有點像薄荷和檸檬草混在一起的香味。

時硯問:「嗅什麼?」

我紅著臉,搖了搖頭。

新鮮的人類,有點上頭罷了。

原來跟他們接觸,身上會麻麻的,過電一樣。

「去酒店。」

時硯簡短地吩咐過司機,便捉住我,「會接吻嗎?」

「不會。」

「什麼都不會還想睡我?」他笑了,用食指颳了刮我的臉蛋,「知道怎麼操作嗎?」

我已經受夠了他們的嘲笑,我是母單,不是傻子。

手上用力,一把推倒了時硯。

「廢話少說,你身體不好,躺著吧。」我忙忙叨叨的,「睡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你可別笑我。」

時硯懶散地陷進軟椅中,領帶散了,眯眼等著我下一步動作。

「司命,然後呢?」

我的求助石沉大海,他們切斷了和我的聯繫。

我抓著時硯的領帶,陷入了沉思。

他唇角掀起,眼尾染上一絲揶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一隻大手扣住我的後頸,拉近,時硯低啞惑人的嗓音貼著耳朵傳來,「經驗這麼豐富,不知道領帶最後才解嗎?」

他輕輕一扯,困擾我的領帶便鬆了,下一秒,捆在我手腕上。

襯衣散開來,露出鎖骨。

「你怎麼捆人啊,犯法的……」

他毫不在意地掌住我的腰,「睡不睡?」

「嗯……」

「那就不犯法,閉眼就是。」

「哦。」

……

3

「他還能活多久?」

我躲在酒店的衛生間,頂著一頭糟亂的頭髮,給司命打電話。

司命心情極好,「Good mornning!為什麼這麼問?」

我對著鏡子裡遍布紅痕的身體,嘆了口氣,「有點遭不住……」

是我想簡單了。

司命說這麼做,我就這麼做了。

沒想到是個無法勝任的體力活。

我頓了會兒,說:「麻煩給我看看,我業績有沒有上漲?」

司命:「嗷,還墊底呢。畢竟劇情還沒走完,你總得演到結局。」

我看著鏡子裡渾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地方,生無可戀地洗了個澡,裹著浴巾走出去。

時硯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

領帶系了一半,白襯衣在清晨的光線里,能透出他精瘦的腰。

我臉皮不受控制地紅了個透,連擦頭髮都忘了。

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按照劇情發展,其實什麼都不用做,他會甩下一張金卡,讓我滾。

時硯發現了我,淡淡看過來,先掃過我兩痕白皙的鎖骨,眼角染上一絲愉悅。

對我招招手,「過來。」

來了,我準備接金卡了。

雖然人類的財富對我來說,沒什麼卵用。

時硯接過我手裡的毛巾,搭在我頭上,像揉長毛狗一樣,胡亂揉搓幾把,濕漉漉的頭髮便乾了個七八成。

比吹風機好用。

他勾著我的脖子,推到餐桌前。

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熱豆漿,烤香腸,焦黃酥脆的切片麵包。

「吃飯。」

他還在講電話,那頭似乎問了句,他在跟誰說話。

時硯言簡意賅:「小孩兒。」

我撇撇嘴,暗想:「切,區區人類,還敢叫我小孩。」

他接電話的功夫,我吃得滿嘴流油。

等吃完,他也剛好結束了。

我只給他留了個煎雞蛋。

畢竟我覺得,對待腳踩兩條船的渣男,還是不用太客氣。

時硯一愣,笑了笑,「都吃了吧,別矜持。」

「飽了。」我擦乾淨嘴,正襟危坐。

時硯卻開始慢條斯理吃我剩下的煎蛋。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我湊過去認真問。

「我愛你。」時硯抬眼,認真說道。

簡簡單單三個字給我干蒙了。

「啊?」

「還想聽什麼?」

我伸出手:「卡呀,金卡……」

馬上就月底了,再不推進劇情,我就墊底了。

時硯的表情有瞬間空白,掏出卡放在我手裡,「密碼六個 0,你想改成你的生日也可以。」

我把卡往包里一塞,背起小挎包,「好,再見。」

時硯盯著我,慢慢蹙眉,「你這是……吃飽了不認帳?」

我糾結地皺起兩個眉毛。

劇情,很怪。

「不該是你嗎?」

時硯氣笑了,叉子往盤子裡一扔,眯眼說道:

「一桌子早餐誰吃的?金卡誰要的?昨晚,誰主動的?不高興了就哼哼唧唧,高興了就踹人,最後讓我去睡床尾。我勞心勞力一晚上,你說我吃飽了不認帳?」

我有點招架不住。

我承認初次下凡,在身體感覺上是要陌生一些,矯情一點也無可厚非。

時硯一把拎起我的浴袍。

「哎,沒繫緊……」

「不重要,待會有你洗的。」

總之,劇情跟司命描述得不太一樣。

整整一個下午,房間裡都伴隨著我悶悶的嘀咕。

「你真的快死了嗎?」

「我瞅著不像啊。」

「哎喲……我不說話了,別欺負我。」

我蒙頭睡到了晚上。

一睜眼,就發現「天界和諧大家庭」里消息 99+。

「閻王不見了,開始從咱們天界抽人支援冥界了……好煩。」

「擅離職守?」

司命突然上線:「追小嬌妻去了吧。」

「什么小嬌妻?」

「大八卦啊,你沒聽過?地府有個小蓮花精,在他身邊吸了一萬年的養分,化成了人。聽說生得妖艷無雙,把閻王的魂都勾走了——」

「哎喲,那可真是鐵樹開花兒。」

「說得我想養花精了。」

我艾特司命,幽怨道:「我業績還在墊底嗎?」

眾人:「乖,墊著呢。」

4

我在人間買不起房,索性幽魂似的,在街上遊蕩了幾天。

時不時被時硯抓去,陪他辦公。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本子虐在哪裡。

好吃好喝。

比在天界舒服。

然而任務的緊迫感讓我不敢鬆懈。

時不時跑去跟秘書打探:「你知道那個姚婉嗎?」

秘書諱莫如深,「黎小姐,您最好別在時總面前提這件事。」

太好了。

我開始跟時硯公司的人大肆宣揚。

我才是時硯的正牌女友,不服來戰。

連掃廁所的大媽都知道了。

不久後,時硯的媽媽領著曾經在電視上出現過的女明星——姚婉,坐在了辦公室里。

「你就是我兒子喜歡的那個女人?叫得挺歡啊。」

她問話的時候,我還套著時硯的白襯衣,穿了個人間時髦的熱褲,兩條筆直細長的大白腿讓時硯看了就直皺眉。

時硯的母親微笑著,「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我揣摩了下劇情,昂起頭,說:「你不同意沒用。」

她握住姚婉的手,「我們時家的兒媳婦,只能是她。」

姚婉乖順地低著頭,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也許你並不了解,時硯喜歡的,一直都是我。我和別人好,只是為了氣他。」

「你只是個見縫插針的替身,明白嗎?」

她為了讓一個男人嫉妒,委屈自己和另一個人相處八年?

腦子沒逝吧?

司命暗戳戳發來消息:「照劇本演,直播上熱榜了,領導來你直播間了。」

我慌得一批,一秒敬業。

像是突然得知自己成了替身,眼圈紅了,嘴唇發抖。

「我不相信,你有什麼資格回來,不,不可以——」

司命:「那啥,黎黎,有點過了,收斂點。」

許是我演得過於浮誇,姚婉以為我在嘲諷她,神色漸漸冷下來,一改剛才的柔弱。

「其實跟你說這些,你也不一定明白。」

她眼神憐憫,如同看一隻螻蟻,

「你這種短命的人類,他不過是新鮮新鮮罷了。兩個月後,對我和他來說,是新的開始。」

朋友 1:「她在說什麼?」

我:「不懂,大概是殉情的意思。」

司命:「哦,戀愛腦。」

朋友 2:「哈哈,還真是。」

5

幾天後,姚婉發公告,說自己得了抑鬱症。

並公開自己這些年的感情經歷:她與時硯其實是兩情相悅的,不過為了解除公司危機,自願進入娛樂圈賺錢,在此過程中,被富二代欺負,隱忍八年,五次自殺。

此事引爆全網,所有人都在心疼她。

姚婉和時硯還有了 CP 粉。

我又重新開始在街上遊蕩。

因為時硯的公司,我已經進不去了。

我的照片被發在了網站上。

有公司的人錄下來我之前叫囂的片段。

全網都在罵我小三。

我人傻了。

「司命!你怎麼可以這樣!」

「要尊嚴還是要業績?」

「……業績。」

這下,連街我都不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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