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包子鋪生意不錯,老公手藝好,光顧的學生很多。但這是一個苦活,每天凌晨3點就要起床發麵生爐子,剁餡子,為了多做點生意,我們一直要到晚上10點才關門。下午沒啥生意的時候,我和老公輪流在店裡打下盹。
就在我和老公一天天多做一個包子養家,忍著冬寒夏熱,常年身上都有一股包子味中。大姐和姐夫的待遇越來越好,全社會都尊師重教,姐夫也當上了教導主任。
1997年,明明10歲那年,我特地從宜昌帶著小芳去武漢參加明明的生日宴,我特意花一百塊給明明定了個蛋糕。可是當我把蛋糕提到大姐家送給明明時,明明卻一下子推開說不要,說大姐已經給他定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說我買的蛋糕怎麼都一股酸菜包子味啊。明明的同學哄堂大笑,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手裡的蛋糕該往哪裡放。
姐夫可能看出來我的窘迫,一邊接過蛋糕一邊批評讓明明給我道歉。明明嘟個嘴悶悶不樂地,不願意道歉。大姐跟我說,蘭花,你別往心裡去,孩子啊,童言無忌。現在的確是流行這種水果蛋糕了,水果蛋糕更好吃,孩子們吃奶油蛋糕都吃膩了。
姐夫見我愣著,趕緊拉我進了屋。大姐說我5年沒有來了,給我介紹一下家裡新添得大彩電、冰箱和洗衣機。我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著西洋鏡。我問這些東西都要多少錢,大姐伸出1個指頭,我說100,大姐搖搖頭,我小聲說1000,大姐搖搖頭,說要1萬。
雖然說大姐越過越好,我該高興,可是我的心裡五味雜陳。小時候大家都說我比大姐好看,將來一定會找個好夫婿,過得比長相五大三粗的大姐好。如今我和大姐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差異如此之大。想來想去,還是大姐讀了書找了好工作,我沒有文化下崗就只能幹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