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薰陶,我以為自己適應了。
但是當沈孚的大兄弟一絲不掛地抵著我屁股時,根本適應不了一點,一種詭異而又可怕的感覺直竄天靈蓋,我瞬間就不中了,手腳並用掙扎著往後躲。
慌張道:「等一下,沈總。」
沈孚停下動作,額角忍著怒火:「你他媽又怎麼了?」
我急忙併攏雙腿:「我不做了。」
想起來錢的事,爬起來去床頭櫃摸手機。
「我把錢還你。」
話音未落,就被沈孚扯著腳踝拽了回去。
他強硬地掰開我的腿,眼神恐怖的要吃人。
一字一句道:「由不得你。」
眼看城門即將失守,我豁了命一腳踹上他的大兄弟。
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種痛。
沈孚頓時失了所有力氣,蜷縮在旁邊,表情痛苦地捂著襠,臉上浸出一層冷汗。
我心中緊張起來,別是給老闆踹廢了吧。
可又怕耽擱時間,於是在他惡狠狠的眼神下心虛地說了句抱歉。
快速穿好衣服跑到門口。
「錢多多,你敢走試試!」
沈孚氣急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想來抓我,但心有餘而力不足,走路姿勢又慢又彆扭。
畢竟那裡的痛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緩解好的。
身為男人我感同身受,愧疚地扔下一句:「沈總,工作我也不幹了,這些天的工資就當是賠你的醫藥費。」
撒腿就跑,把沈孚歇斯底里的怒吼「錢多多,你給我回來!」隔絕在門內。
後來錢轉回給沈孚時,收到他發來的簡訊。
【錢多多,你最好祈禱別被我抓到。】
【否則,我一定會幹死你。】
我嚇破了膽,拉黑刪除一條龍,連夜搬離員工宿舍。
果然錢難掙屎難吃。
8
我重新投入到找工作中。
周景總說我這張臉去直播肯定會火。
所以我轉變方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投了簡歷。
出乎意料,當天收到了面試邀約。
只一眼,面試的姐姐就定下了我。
因為沒有才藝,讓我去團播試試水。
然後周景又說中了,一向倒霉的我人生突然開了掛。
憑藉在直播中憋不住笑以及笨拙的扭臀舞被網友做成切片迅速躥火。
網上的評論兩極分化。
有人誇我傻呼呼的很可愛。
有人罵我演傻子有一套。
但不管他們怎麼罵,依舊好多人砸禮物想看我跳舞。
今天尤其更甚,一個剛註冊頭像沒換暱稱沒改的號直接刷屏。
手速快得硬是沒讓其他人給隊友刷的禮物出現在螢幕上。
我不知道這位有錢人是太過喜歡我還是太過討厭我。
只知道一場直播下來,我的腰都快扭斷了。
身體疲憊的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半夜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我,很沉,完全喘不上氣。
我猛地睜開眼,看見上方有個黑影,正在嘬我的嘴。
第一反應便是有鬼,鬼在吸我的陽氣。
作為一個對鬼神之事深信不疑的的人,我嚇得大氣不敢出,任由它的舌頭在嘴裡肆意掃蕩。
甚至為了它更方便,我忍著害怕配合著張大嘴巴,只希望它吸夠陽氣趕緊走。
可能是第一次碰上我這麼乖的人類,鬼極度興奮,動作變得兇狠起來,帶著吃人的勁兒。
我感覺舌頭被吸麻了,還感覺到一股粗重又灼熱的呼吸噴洒在臉上。
嗯?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思忖片刻,我回過神來。
鬼怎麼可能會有呼吸,體溫怎麼可能是熱的。
而且...我抬手去摸,手上的觸感是真實的肉體,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還能感受到硬邦邦的腹肌。
鬼怎麼可能摸得著。
我得出一個更可怕的念頭。
此時此刻,壓在我身上的是人,還是個男人!
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開始動手脫我的褲子。
接下來要乾的事,不言而喻。
9
我瞬間驚醒,瘋狂地掙扎。
手打腳踢,使出了渾身的勁。
結果把男人惹惱火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我屁股一巴掌。
他扯下領帶綁住我的手,用膝蓋壓住我的腿。
我被禁錮地動彈不得。
徹底淪為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男人蠻橫地拽著我的頭髮,再次強吻了上來。
我悲痛欲絕,流下兩行屈辱的眼淚。
之前十萬塊都都沒交代出去,如今卻要被一個不知打哪來的變態給侵犯了。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十分作嘔,心中充滿了悲憤與屈辱。
趁他放鬆警惕,一口咬下在嘴裡攪動的舌頭。
男人吃痛一聲,掐住我的脖子想讓我鬆開。
我死咬著不放,牙齒刺破舌尖,鐵鏽的血腥味在我們唇齒之間蔓延開來。
男人怒了,手上的勁用力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我只好服軟松嘴。
然而在男人鬆手的瞬間,莽足了勁用腦袋朝他撞去。
可惜,被躲過了。
脖子又被死死掐住,黑暗中,響起男人的惡狠狠的聲音:「錢多多,你想死嗎?」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面目猙獰。
說不恐懼是假的,可比起窩囊地接受男人侵犯我寧願去死。
況且誰能保證他不會殺了我呢。
既然橫豎都難逃一死,還不如死得解氣點。
我對著男人的臉啐了一口,激情輸出一堆不堪入耳的話:「你這個死變態,死基佬,噁心的強姦犯......」
罵完,又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快來人啊。」
男人氣炸了,胸腔劇烈起伏著。
他捂住我的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看清楚我是誰。」
燈光毫無預兆地打開,我被刺的眯了眯眼。
等適應再睜開時,看見的竟然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妖孽臉。
我的前老闆,沈孚。
正臉色鐵青地盯著我。
大概是被氣狠了,眼尾泛起淡淡的紅。
襯得那張臉更妖了。
我不敢相信道:「沈總?」
趴在我身上的沈孚勾唇陰冷一笑:「原來你還記得我啊,錢多多,你可真是讓我好找。」
10
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是老闆,緊繃的神經陡然像是有了著落點鬆懈下來。
剛才所經受的害怕化作濃濃的委屈,湧上心頭。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眼淚就泄了閘似的洶湧地往下掉。
情緒是需要釋放的,反正哭都哭了。
思此,我再也顧不上會不會丟臉,哇的一聲崩潰大哭起來。
沈孚愣了幾秒,而後感到新奇地戳了戳我的臉蛋。
「喂錢多多,你哭什麼?」
他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問我哭什麼?
我哭的一抽一抽的,還是忍不住懟道:「找個男人強姦你不就知道了。」
沈孚沉默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極其精彩。
我沒管他,繼續哭。
把這輩子所有不好的事想了一遍,勢必趁機全部發泄出來。
正是難過到最深處,他又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哭起來好像豬在哼。」
給我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喘得跟哮喘發作似的。
沈孚嚇到了,著急忙慌從我身上下去。
他扶著我坐起來抱進懷裡,輕輕拍打我的胸脯順氣。
聲音難得可見的溫柔:「好了,別激動,我開玩笑的。」
一句開玩笑就想帶過?
等緩過來後,我吸了把鼻涕,不甘心地回擊道:「你身材精壯的像牛蛙。」
扯出一抹無害的笑:「哦,我也開玩笑的。」
結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沈孚不甚在意地點了下頭:「嗯。」
他捧著我的臉,舔掉上面的眼淚。
親昵地輕啄我的嘴唇,眉眼含笑道:「你覺得開心就好。」
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跳,我慌亂地往後仰了仰頭,躲掉他的親吻。
沈孚便追上來親,為了防止事態朝奇怪的方向發展,我急忙抬手擋住他的嘴。
他卻含住我的手指,挑起一雙狐狸眼勾人的看著我。
狐媚子。
活脫脫的狐媚子。
我被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可恥的是卻覺得很受用。
按下心裡不該有的悸動,不咸不淡地開口:
「我平時擦屎就用這隻手。」
11
沈孚成功被我噁心地舔不下去了。
他捏住我的臉,半眯著眼睛。
「嘴巴這麼閒,不如我們做點有用的事。」
說完,伸進兩根手指,扣我的嗓子眼。
我一陣乾嘔,被嗆得眼裡泛起了水光。
望向他的眼神,脆弱又可憐。
沈孚把我擋住眉眼的劉海掀上去,眼裡流出興奮的光。
「你這副模樣真欠糙。」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一顫,抗議地發出嗚嗚聲,拍打他的手,他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開我。
我咳嗽了幾聲,情緒有些激動:「沈總,你為什麼還要捉弄我?我明明說過不做那種事了,也已經把錢退還給你了,你怎麼不講武德!」
「我捉弄你?」沈孚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比我還激動:「錢多多,從頭到尾不是你一直在把我當傻子耍嗎?做不到的事情你為什麼一開始要答應?憑什麼後果要由我來承擔?想答應就答應,想反悔就反悔,怎麼著世界是你家開的?只圍著你轉?」
一連串的質問甩來,我聽得 one 愣 one 愣的。
他說的好有道理,根本無從反駁。
愣神之際,沈孚恢復了冷靜,輕飄飄地說道:
「而且你只轉回了一萬,錢多多,你知道你這種攜款潛逃的行為屬於什麼嗎?」
「詐騙,且屬於數額巨大情形,判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我大驚道:「不可能,沈總,都有聊天記錄的,你沒必要為了睡我...」
沈孚把手機亮到我面前:「自己看。」
我看著螢幕里的那條轉帳信息,傻眼了,當真只有 4 個 0。
那天太心急沒注意......
完蛋了!
這下有嘴都說不清了,任誰看了都得罵我一句詐騙犯。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總,你會告我嗎?」
沈孚淡淡開口:「那得看咱倆什麼關係了。」
12
還能是什麼關係?
前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可靠這層關係沈孚就能放過我嗎?
答案很顯然,不可能。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我內心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向黑惡勢力低頭。
沈孚說得對,歸根結底是我的問題,他其實是無辜的。
如果當時我能抵抗住金錢的誘惑沒有答應他,那麼之後一系列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既然是我開的頭,那就讓我來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這錯,我認了。
這坑,我跳了。
我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敞開四肢,認命道:「沈總,你來吧。」
沈孚卻不急不慢道:「你三番兩次地耍我,是不是應該受到點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