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擺爛宿主遇到人魚反派完整後續

2025-1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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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句話,說得又冷又狠,可惜......護的不是我,是陳夢冉。

「系統。」我突然想到什麼:「能不能幫我電暈他們?」

【規則限制,我無法直接干預劇情人物......】系統為難地說:【不過宿主,你槍法不是挺好的嗎?】

我嘆了口氣:「孕婦不宜劇烈運動啊。」

「那......有沒有什麼護盾一類的道具可以兌換?」

系統翻了好久:【我記得有,但宿主你這麼彪悍,從來沒兌換過,我就給放倉庫去了,我得找找。】

10

就在這時,門後忽然走出來一個人。

是許堯。

他急切的問羅生:「不是說好的,夢冉只是誘餌嗎?為什麼不放了她?」

許夢冉驚呆了:「許堯,你怎麼在這?」

羅生似笑非笑:「他可是我的合作方,多虧了許總,我才知道我們永夜會的老大,居然是條不人不魚的怪物!「

「也多虧了他暗地裡贊助我研製出了抑制人魚的藥劑。」

陳夢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許堯,你不是答應我,不會把姜夜的身份說出去嗎?為什麼......」

「夢冉。」許堯慌亂的解釋:「爺爺病了,只有人魚肉可以緩解他的病痛,而且,你也不是害怕姜夜嗎?」

「許堯!你瘋了!那也只是緩解!不能治癒!」陳夢冉不敢去看姜夜的眼睛。

我在腦海里一度罵的很髒。

系統疑惑:【宿主,你說了什麼?那些打星號的是什麼意思?】

我冷冷道:「問侯許堯全家的意思。」

「有治癒的希望!」許堯眼裡湧現出瘋狂的希冀:「只要人魚哭出黑色珍珠,那就可以治癒爺爺的病!」

「當初差一點就......」

差一點什麼?

許堯的話讓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姜夜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恨意。

「原來......是你們許家。」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魚尾的鱗片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炸開,泛著冰冷的寒光。

「是你們抓走了我的父母!」

許堯沉默片刻,點頭:「黑色珍珠是人魚一生只能哭出一次的至寶,能治癒絕症......我父親偶然間得知,南海深處有人魚,動用了許多勢力,才抓住了他們。可我父親用了所有辦法,他們寧可死也不肯哭出來。」

「所以我父親不得已,只能將他們的肉製成了緩解我爺爺病的藥。」

系統也忍不住嘲諷:【人魚一旦哭出了黑色珍珠,那就再也回不到大海了,而當時,姜夜還在海底,他們要是哭出來了,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姜夜,我知道你恨我們許家,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爺爺......」

「你要是哭出黑色珍珠,那我就放了你。」

我的胃裡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

姜夜的父母......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他們被片成肉,做成藥,連屍骨都被做成標本,在博物館裡展覽了那麼多年......

現在又要姜夜放棄回歸大海,來救他爺爺。

陳夢冉臉色慘白,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她看著許堯,聲音發抖:「你瘋了……」

許堯溫柔地替她擦去眼淚,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夢冉,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卻讓人毛骨悚然:「你只需要幫我……讓他哭出來。」

陳夢冉瞳孔緊縮:「你什麼意思?」

許堯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他最在乎的人是你了,不是嗎?」

說完,他直起身,眼神溫柔得近乎殘忍:「放心,這段記憶你也不會留下的。事後,我會聯繫人給你催眠。等我爺爺病好後,我們就結婚。」

他毫無留戀的轉過身去。

羅生會意,手裡拿著電擊器,一步步走向陳夢冉。

陳夢冉劇烈掙紮起來,聲音幾乎撕裂:「許堯!你混蛋!!」

11

許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開口:「動手。」

「滋滋!」

電擊器猛地貼上陳夢冉的皮膚,她渾身痙攣,悽厲的慘叫聲在密閉的房間裡迴蕩。

姜夜死死盯著這一切,手指攥得骨節發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又溢出。

「沒用的,許堯。」他緩緩搖頭:「我哭不出來了。」

「對我最重要的人,已經不是夢冉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

陳夢冉的慘叫聲像刀子一樣剮著我的神經,而許堯站在一旁,眼神冷靜得可怕,仿佛只是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實驗。

「再加大電力。」他淡淡地說:「姜夜不是冷血的人,他一定會哭出來。」

羅生獰笑著調高了電擊器的檔位,陳夢冉的身體猛地繃直,喉嚨里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

「系統!」我在腦海里嘶吼:「怎麼還沒找到?!」

系統瘋狂翻找資料庫:【找到了!臨時護盾,有點小,只能維持三分鐘!】

「夠了!」

我一把將護盾加持在肚子上,猛地沖了出去。

同時通知門口的保鏢開始圍剿。

「砰!」

一槍打在羅生手腕上,電擊器應聲落地。

羅生慘叫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手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

許堯的臉色瞬間變了:「宋梔?!」

姜夜猛地抬頭,在看到我的瞬間,瞳孔驟縮:「……梔梔?!」

他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眼底翻湧著震驚、恐懼和暴怒。

我握緊槍,冷冷地看向許堯:「許總,欺負一個女人,不太體面吧?」

許堯的眼神陰沉下來。

羅生看看我,又看看姜夜,忽然激動道:「許總!姜夜在乎的人是宋梔!把她抓起來!姜夜一定可以哭出黑色珍珠!」

姜夜在玻璃缸里猛地撞向鋼化玻璃,聲音嘶啞到幾乎破音:「宋梔!跑!!」

我側身躲開羅生揮來的棍子,反手一槍打爆了頭頂的監控攝像頭,頭也不回地吼回去:「跑了我就把孩子都放生!」

姜夜撞玻璃的動作突然卡住,整條魚僵在水裡。

系統:【宿主,踢他第三條腿!】

羅生趁機撲過來,我撐著孕肚一個利落的側滾翻,撿起地上的電擊器就懟在他第三條腿上。

「滋啦!」

他「嗷」的一聲蜷縮在地上,像只燙熟的蝦子。

系統:【我說的是踢......不是......算了……就這樣吧。】

「你......」許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矯健的身手:「你不是只會花錢的草包太太嗎?」

我甩了甩髮麻的手腕冷笑:「你才草包!你全家都草包!「

草包男主!

呸!

感謝上個任務我成了個殺手,敏捷度還在,但力量有所下降。

話音未落,整面鋼化玻璃突然蛛網般裂開。

姜夜人魚形態的全力撞擊終於奏效,海水混著碎玻璃噴涌而出。

他那條尾巴在滿地狼藉里劃出凌厲弧線,直接拍飛了兩個衝過來的打手。

「梔梔!」他一把攥住我手腕,魚尾還在往下滴血:「你沒事吧?」

我剛要回答,突然!

「砰!」

大門被猛地撞開,一群……奇形怪狀的海鮮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我:「???」

12

領頭的醫生,那條曾經給我做產檢的小丑魚人,此刻揮舞著手術刀:「給我抓住這兩個人類!拖去沉海!」

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姜夜……」我僵硬地轉頭:「你們海底……還流行跨物種僱傭兵?」

姜夜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醫生就氣呼呼地走了過來:「少夫人!這些都是老爺和夫人留給少爺的護衛隊!」

我定睛一看,最前排是兩隻揮舞著蟹鉗的巨型帝王蟹,中間夾著幾條齜牙咧嘴的海鰻,後排甚至還有幾隻背著珊瑚當盾牌的大龍蝦……

我:「……」

系統在我腦海里瘋狂爆笑:【宿主!這是海底版復仇者聯盟嗎?!】

醫生繼續解釋:「他們平時不能變幻出腿,所以只能在海底待著,只有少爺遇到生命危險時才會強行上岸!」

我默默看向姜夜:「……你爸媽給你留的保鏢,還挺……別致的?」

姜夜扶額,耳根微紅:「……他們在海底的時候,還挺正常的。」

話音未落,那隻領頭的帝王蟹已經一鉗子夾住了羅生的褲腳,直接把人倒吊起來。

羅生:「放我下來!你們這些低等生物!」

「啪!」

一條海鰻甩尾抽在他臉上,當場抽出一道紅印子。

我:「……」

系統:【6】

許堯臉色慘白地往後退,卻被幾隻龍蝦堵住了去路,珊瑚盾牌「哐當」砸在他腳邊,嚇得他直接跪了。

醫生畢恭畢敬地低頭:「少爺,怎麼處置?」

姜夜冷冷掃了一眼許堯和羅生,聲音像是淬了冰:「扔回海里,喂鯊魚。」

我趕緊拽他袖子:「等等!鯊魚吃了這種人會不會拉肚子?」

姜夜:「……」

醫生認真思考了下:「少夫人說得對,那不如綁上石頭沉海吧,環保。」

許堯、羅生:「???」

兩人被拖走時,還叫囂著要殺了這群海鮮!

醫生最後一個離開,順帶抱走了已經被電暈過去的陳夢冉。

他拍了拍姜夜的肩,感慨道:「少爺,老爺夫人要是知道您找到了這麼好的伴侶,一定會欣慰的。」

姜夜眸光微動,輕輕「嗯」了一聲。

等人全都離開後,我戳了戳姜夜的腹肌:「所以……你小時候的玩伴......是海鮮?」

姜夜一把將我打橫抱起,魚尾不知何時已化回修長的雙腿。

「現在......」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垂,聲音沙啞:「該回家討論一下……你威脅要放生孩子的問題了。」

我:「……等等!我肚子裡還有五個崽!」

姜夜低笑:「放心,人魚孕期……很、安、全。」

系統火速下線:【宿主保重!】

……

生產那天,姜夜緊張到差點把產房拆了。

他一會兒抓著醫生的領子怒吼保大,一會兒又蹲在牆角喃喃自語:「要是梔梔出事我就沉海自盡!」

整條魚完全處於精神錯亂狀態。

當五條皺巴巴的小人魚被抱出來時,他只看了一眼就嫌棄地別過臉:「太醜了,拿走放生。」

13

剛生完孩子的我抄起枕頭就砸他臉上:「姜夜!你再說一遍?!」

姜夜:「……」

系統:【宿主威武!】

事實證明,或許是因為母親是人類,這五條小人魚比姜夜當年更早掌握了自由轉化雙腿的能力,並且把這項天賦用在了搗蛋上。

一年級人魚家長會,我和姜夜第一次被叫到學校。

班主任推了推眼鏡, 面前攤開五份成績單:「姜太太,您家孩子……很有個性。」

「老大, 游泳課不及格!身為人魚,居然怕水?」班主任的嘴角在抽搐:「他抱著浮板哭了一節課!」

姜夜當場拍桌而起:「你是條人魚!怎麼能怕水?!」

老大癟著嘴要哭不哭:「可是泳池有消毒水味道嘛……」

「老二, 在泳池尿尿!他把整個泳池變成了淡黃色。」班主任的眼鏡片在反光:「還理直氣壯說人魚尿尿本來就是這樣的。」

姜夜額頭暴起青筋:「老子什麼時候教過你……」

老二眨巴著藍眼睛:「爸爸和媽媽上次在浴缸里……」

我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好了這個不用詳細說明!」

「老三,在水裡吃辣條!他把辣條包裝袋塞進了過濾口。」班主任的 PPT 上顯示著維修帳單:「現在整個泳池都是紅油。」

老三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我還分給錦鯉吃了!」

「老四, 老五, 翹課吃燒烤!」

監控畫面里,兩條小短腿歡快地翻過圍牆, 手裡舉著從老三那兒偷的零花錢。

班主任:「他們還拿打火機在學校小樹林烤同學的魷魚須!。」

姜夜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你們倆怎麼敢用火?!」

老五歪著頭:「可媽媽不是說,吃生的容易肚子疼嗎?」

整個辦公室死一般寂靜。

我緩緩轉頭看向姜夜:「……你小時候也這樣?」

姜夜抹了把臉:「我最多往老師茶杯里撒鹽。」

班主任突然開始瘋狂翻抽屜:「辭職信呢?我辭職信放哪了?」

回家路上, 五隻崽還在嘰嘰喳喳:

「媽媽!體育老師說我蛙泳像水母!」

「我把作文《我的爸爸》念給全班聽, 老師說不可能有人魚會半夜偷偷哭珍珠……」

「下周親子運動會, 爸爸能不能用尾巴參加 4×100 米啊?」

姜夜一手拎著兩個崽的後衣領,咬牙切齒:「放生!全部放生!」

系統問我:【宿主, 反派黑化值已清零,是否選擇要脫離該世界?】

我搖搖頭:「我想用全部積分兌換本世界永久居留權。」

特製大床上,五條小人魚睡得正香。

而廚房裡, 姜夜手忙腳亂的在煮海鮮粥。

那條曾經陰鬱偏執的人魚,現在連魚尾上的鱗片都泛著溫潤的光。

14

系統提示音響起:【兌換成功。恭喜宿主,獲得與反派共度餘生的權限。】

臨走前, 它突然問我:【值得嗎?用所有積分換一條魚?】

我笑著對系統說:「你看, 他會給我哭珍珠。」

枕邊的小盒子裡,紫珍珠是吃醋時哭的, 粉珍珠是親熱時哭的,那顆獨一無二的紅珍珠......

是五個崽要出生那晚, 他抱著我哭出來的。

系統罵罵咧咧地消失了:【戀愛腦沒救了!】

許家的結局比想像中更慘澹。

許堯死後, 他爺爺因得不到黑色珍珠, 全身的臟器開始潰爛。

那個曾經靠吞食人魚肉續命的老人, 最終在病床上化作一灘腐肉, 連臨終前的慘叫都帶著腥臭味。

至於許堯的父母......

某個暴風雨夜, 姜夜獨自出了門。

他回來時渾身濕透,發梢滴著海水, 指尖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我什麼也沒問, 只是遞給他一條毛巾。

他沉默地擦著手,忽然說:「我把他們扔進了北海漩渦。」

那裡是深海最黑暗的裂縫,連魚群都會繞道而行。

「嗯。」我踮腳親了親他冰涼的唇:「晚飯吃紅燒魚?」

他眼底翻湧的暗潮突然就散了。

……

陳夢冉的精神出了問題, 整天幻想著許堯還活著。

他們只是鬧彆扭了。

所以,她每次都會蹲在我們家門口, 含著淚來找姜夜,想得到一點安慰。

姜夜叫來了醫生,清洗掉了她的一些痛苦回憶。

包括姜夜。

某個尋常的午後, 我和姜夜帶著孩子們逛超市,偶然撞見陳夢冉被她醉醺醺的父親堵在巷子裡。

「去問姜夜要錢啊!他不是最聽你的話嗎?!」男人揪著她的頭髮往牆上撞。

陳夢冉茫然地睜大眼睛:「姜夜……是誰?」

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曾經有條人魚為她走上了天台。

姜夜捂住孩子們的眼睛, 轉身走向冰淇淋櫃:「草莓味還是巧克力味?」

五個崽頓時嘰嘰喳喳鬧成一團, 誰都沒再看巷子一眼。

......

清晨的陽光照進臥室時,姜夜正在給老三梳小辮。

五條小人魚的尾巴亂甩,把地毯弄得濕漉漉的。

老大趁爸爸不注意, 偷偷把牙膏擠進了老二的貝殼發卡里。

「姜夜!」我趴在枕頭上懶洋洋地喊:「你兒子又打架了!」

他無奈地回頭,眼底盛滿了溫柔:「來了。」

深海不會枯竭,人魚終得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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