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他的哥們都吻上來了完整後續

我換了身很顯身材的運動服，在操場慢跑。

很巧地，碰到了他們宿舍的健身男——霍瀟然。

「孟真？好巧啊。」霍瀟然目光毫不掩飾地在我身上打量。

我放緩腳步，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跑。

他跟我並肩跑著：「聽說你跟沈序分了？」

「早該分了！我就想不明白，你看上他哪一點？細皮嫩肉的，跟個小雞崽子似的，我一拳就能撂倒。」

我停下來，看著他。

他今天穿了一身緊身衣，將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勾勒得極其明顯。

像是有意為之。

這人跟他們不是一個專業的，是體育生。

長得塊頭大，頭腦簡單。

之前每次見他，他也會毫無顧忌地打量我。

我跟沈序提過。

「你室友那麼看我，我不舒服。」

沈序只說了句：「我女朋友太漂亮了，他羨慕呢。」

也沒了後續。

我問霍瀟然：「沈序說你們都討厭我，是真的嗎？」

他張揚地笑：「沈序那個二貨，什麼話都跟你說？呵，男生宿舍里誰不議論議論別人的女朋友，拿出來互相比較比較，多正常。

「那小子看著是個小白臉，戀愛經驗比我還少。他倒是經常跟我請教，如何跟女朋友相處。」

我看著他：「跟你請教？」

「哈哈，是啊。記得那次，我們宿舍一起打遊戲。那小子突然要跑，說是你過生日。開玩笑，玩到勁頭，能讓他跑？

「我就勸他，一個生日而已，還差這一會兒。過了十二點再說，正好看看你的態度。那小子還真聽話。」

我愣住了。

「你是說上次我生日，他根本沒在實驗室，而是在宿舍打遊戲？還故意不接我電話？」

霍瀟然原地做了個單手投籃的動作。

怪噁心的。

再次展示他的肌肉線條。

「所以說，跟這種人談多無趣啊。」

霍瀟然見我不答，說得更加露骨：「選男人啊，不能光看臉。得像我們這樣，有力量，能保護你。而且……」

他壓低聲音，帶著某種下流的暗示，「他那種身板，能滿足你嗎？跟我試試，你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男人了。」

我猛地停下腳步，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怎麼？我說實話而已。」

我拿出手機，點了外放。

就在不久前，沈序看到我發的朋友圈，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接聽，但沒說話。

我跟霍瀟然這段對話，他都聽見了。

此刻，他在電話那頭咆哮。

「霍瀟然，你個孫子，你給我等著！」

霍瀟然臉色大變，伸手就想來搶我的手機。

我側身避開，冷冷地說：「霍瀟然，你的肌肉是長到腦子裡去了嗎？滿腦子廢料。」

我掛斷電話。

轉身離開了操場。

霍瀟然的手機鈴聲瞬間響起。

9

回到宿舍，我沖了個熱水澡，出來後，看著手機上沈序發來的一條信息。

「孟真，你先是找了池曉博，現在又找霍瀟然，你到底想幹嘛？

「你就作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真是荒謬又可笑。

難不成，他以為，我是主動勾引霍瀟然的？

他就那麼相信他的室友？

或者，他以為，我發朋友圈、接近他的室友，都只是為了引起他注意、讓他回頭的手段。

他或許還在等著我服軟，等著我像過去那樣，在他幾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後，就輕易地原諒他。

以前我不知道，以為他真的在實驗室忙。

沒想到，卻是故意冷落我，跟室友打遊戲。

還想藉此拿捏我。

可現在，我認清了他的真面目。

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聽說當晚，他和霍瀟然在操場打起來了。

被人看到，才勸了下來。

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很是難堪。

我把那天霍瀟然對我開的黃腔錄下來，發給了他的訓練隊。

他因此被痛批，最近的一次比賽禁賽了。

他老實多了。

不過，也因此跟沈序更不對付了。

聽同學說，倆人後來在食堂又差點打起來。

被訓了。

現在他倆都成了學校重點監測對象了。

沈序跟學校申請換宿舍。

但學校宿舍有限，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不給調換。

他就只能將就住著。

10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看似恢復了平靜。

沈序沒再打電話來狂轟濫炸，池曉博和霍瀟然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再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是忙著應付沈序的質問，或許是在醞釀別的什麼。

我樂得清靜。

這天下午，我卻收到一條消息。

是沈序的另外一位室友，趙輝發來的，那個富二代。

「孟真，我在你宿舍樓下，給你帶了東西，慶祝你恢復單身。」

我走到陽台，往下望去。

果然，趙輝那輛醒目的跑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他本人則懶洋洋地倚在車門上，手裡拿著一個看起來頗為精緻的小紙袋。

他倒是會選時間，現在六點來鍾，正是人們去食堂打飯的時間。

人來人往的，他在那裡十分扎眼，引得路過女生頻頻側目。

我回了兩個字：「稍等。」

下樓，走到他面前。

他將紙袋子遞給我：

「路過一家新開的甜品店，他家的馬卡龍是法國空運來的原料，味道還不錯。想著你心情可能不好，甜食應該能讓你開心點。」

我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看著他：「謝謝，不過我不太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這一點，池曉博比他觀察得仔細。

趙輝的手懸在半空，頓了頓，也不覺尷尬，自然地收了回去，笑道：「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沒關係，嘗嘗鮮而已。」

他打量了一下我的神色，語氣帶著幾分探究：「看來分手對你影響不大？我還以為你會很難過。」

「讓你失望了？」我反問。

「那倒沒有。」趙輝聳聳肩，「反而覺得……這樣更好。說真的，孟真，我早就覺得你跟沈序不是一路人。」

又來了。我幾乎能想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哦？那你說說，我應該是哪路人？」

「你這樣的女孩，漂亮，聰明，有主見，應該配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跟著沈序那種還需要靠自己打拚的普通學生，擠食堂，搶自習室，為個實驗數據焦頭爛額，畢業了還得為一份幾千塊錢的工作奔波。」

他頓了頓，輕笑一聲：「他能給你什麼？廉價的禮物，空洞的承諾，還是擠出來的那點陪伴時間？說句不好聽的，他連請你去像樣的餐廳吃頓飯，可能都得省吃儉用攢一陣子。」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的確，我早就聽沈序說過，趙輝家裡很有錢。

他在這所學校讀到研究生，是靠他爸捐的樓和提供的上千萬項目。

他之所以一直在學校里混著，就是不想去他爸的公司上班。而且，他幾乎隔一兩個月就會換一個女朋友。

他人長得不怎麼樣，全靠用錢砸。

以前每次見他，他看我都色眯眯的。

沒想到，卻能沉得住氣，最後一個出手。

10

周圍看熱鬧的同學越來越多。

我也不說話，看著他表演。

「跟我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世面，去遊輪，去度假，去買奢侈品。你這樣的美女值得所有這些最好的東西。

「感情嘛，有時候不僅僅是感覺，更是選擇。選擇一個能讓你生活得更輕鬆、更優越的伴侶，是聰明人的做法。」

他上前一步，將那個小紙袋再次遞到我面前：「拿著吧，就當是個開始。周末我家的郊外別墅有個小聚會，來的都是圈裡的朋友，有沒有興趣一起來玩玩？」

我看向那個紙袋子，這個品牌的糕點特別貴。

不止我們學生，普通的上班族一般也不捨得花四位數買這麼個甜膩膩的小東西。

可我偏偏不好這一口。

「趙輝，你覺得所有東西，都能用錢買到，是嗎？」

趙輝挑眉：「當然。以往那些女人不都是看重我的錢嗎？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不喜歡錢？呵。不過，你跟她們不同，我是真喜歡你。」

我笑了：「你們平時跟沈序稱兄道弟，背地裡就這樣？」

趙輝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收斂了笑容，「你和池曉博、霍瀟然，本質上沒什麼區別。你們一邊在沈序面前詆毀我，一邊又迫不及待地在我剛分手時就湊上來，展示你們的優越。你們是出自真心？還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互相競爭、用以證明自己比沈序更強的戰利品？」

我看著他手中那個昂貴的紙袋：「這盒馬卡龍，還有你說的見世面，聽起來很誘人。但很抱歉，我對別人用剩下的東西，沒興趣。」

「你！」趙輝的眼神沉了下來，「孟真，話別說太滿。你以為你是誰？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目中無人了？你信不信，我隨便揚揚手，就能找個比你漂亮十倍的。」

我被逗笑了：「信，當然信。可你除了錢，就什麼都沒有了呀。」

趙輝的臉眼見著被氣紅了。

他嫉妒沈序比他長得高，比他長得帥。

嫉妒池曉博比他有學問，嫉妒霍瀟然身材比他好。

其實男人之間的嫉妒更明顯。

更會裝表面功夫。

11

眼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笑他。

趙輝的臉氣得通紅。

「孟真，你裝什麼清高？你以為沈序就多乾淨？是，我們是背後議論你了，說你事多、矯情、難伺候！可你以為沈序沒說過嗎？」

趙輝氣急敗壞地把紙袋子扔在了地上。

「他說的比我們都多！每次跟你吵完架，回來就跟我們吐槽，說你不懂事、脾氣大，一點小事就上綱上線！說你過個生日非要他陪著，耽誤他正事！說你連個香菜都要挑出來，麻煩死了！」

「哦，對了，還有那次你讓他反思跟你之間的關係，他回來跟我們喝酒，說早就覺得你倆不合適，說你這種大小姐脾氣，除了他誰受得了？！他跟我們打賭，說你肯定會回頭求他！」

「我們勸他分手，那是順著他的話說！他要是真覺得你好，我們能勸得動？他自己心裡早就那麼想了！我們不過就是把他不好意思說的話，替他說出來了而已！」

他話音剛落，一個暴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趙輝！！！你他媽放屁！！！」

我們同時轉頭。

沈序就站在人群里，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臉色煞白，眼睛死死地瞪著趙輝。

他手裡拎著的塑料袋掉在地上，裡面的飲料罐滾了出來，發出哐當的聲響。

他撥開圍觀的人，幾步沖了過來，一把揪住趙輝的衣領，手臂上青筋暴起。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那些話？我從來沒那麼想過！」沈序的聲音嘶啞，「我一直……我一直都覺得是我配不上她！我什麼時候跟你們一起吐槽過她？啊？」

趙輝被他勒得喘不過氣，卻還在冷笑，用力掰著他的手：「沒說過？沈序，你他媽敢做不敢當？需要我把你當時喝酒抱怨的原話再學一遍嗎？『孟真什麼都好，就是太作』，這話是不是你說的？『有時候真覺得累』，是不是你說的？」

「那特么喝酒說的話，能當真嗎？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趙輝用力推開他，整理著自己被扯皺的衣領，語氣刻薄，「只是跟我們說著玩的？沈序，別把自己摘那麼乾淨！是你自己耳根子軟，沒主見，我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這樣的人，也配不上人家。還有你啊，孟真，真是不識時務。哼！浪費我時間。」

趙輝整理了整理衣服，推開人群，開著自己的跑車，揚長而去。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