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趾高氣揚地說:「我說的有錯嗎?晚上是夫妻溫存的時間,這種時候還故意來打攪,說明她就是看不得我們好,想插足我們的感情。」
我冷笑兩聲:「打攪啥了,打攪他刷擦邊直播,還是打攪你幫他賽博選妃了?」
我已經是貓貓心裡的手下敗將,沒有資格跟她對嗆,她氣得尖叫:「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的。你幫小三說話,你也是小三!你們都是壞女人!」
我說:「你說是就是?你算什麼東西?」
貓貓:「我肚子裡有哥哥的孩子,我就是要管理你們這些老騷貨。」
我就知道她會擺出「大婆正義」的偽邏輯。
對於嬌妻來說,自己天然擁有身份正義,可以隨意指責另一個女人為小三。而且一旦有女人質疑小三的真假,拒絕參與獵巫,就要被列為壞女人的同類,一併拿下。
這種人性別一換,基本和恐怖分子差不多。
根本沒法講道理。
我站起來一杯冰水澆到她頭上:「好好給你洗洗腦子。」
貓貓發出不可置信的驚聲尖叫:「啊啊啊啊,這個瘋女人!」
林君拉著我離開了飯局。
走出飯館我怒其不爭:「你怕什麼?我還沒放大招呢!」
林君說:「他們兩公婆都是組長的人,你這樣搞以後在公司沒辦法混了。」
我說:「那怎麼辦呢?就由著她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林君想了想,告訴我:「我決定換公司,不和爛人糾纏。」
「那個公司還在招人,你要去試試嗎?」
8
我當眾罵了貓貓之後,趙正洲在公司不停給我穿小鞋。
每次我被為難了,貓貓就嘟著小嘴來跟我炫耀自己有 giegie 疼。
還好很快我就換了公司,不用再對著她那張寶寶臉。
可是爛人就像狗皮膏藥,不狠狠揭下來再扔到地上踩兩腳,是甩不掉的。
9
我被前同事拉進了一個小群。
群名是「貓貓受害者聯盟」。
隨著群里吐槽的人越來越多,我才發現趙正洲還是個海王,公司里稍微有點姿色的單身女同事都被他「接觸」過。而嬌妻貓貓成天不做正事,一門心思禍害被趙正洲接觸的女同事。
以前我對這種拉小群的行為不屑一顧,但這次卻體會到了隔岸觀火的樂趣。
只是沒過多久,這把邪火又燒到了我身上。
有人在群里分享了一個某音視頻:
「怎麼要回老公花在老三身上的錢?」
帳號 ID 是「霸總的貓貓」。
懂法的人建議她直接發律師函。
說只要轉帳時沒備註自願贈予,作為原配就有權主張追回。
我正在感慨法律對弱勢群體的保護。
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這個求助人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貓貓吧?
果然,不一會兒嬌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態度傲慢地說:「還錢!律師說了,你花我老公的錢,這叫不當得利。」
我心裡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趙正洲逼我卸美甲的時候裝得大方豪氣,事後為了要錢找的藉口又這麼下三濫。
我說:
「問題是,你倆並沒有結婚,你想當狗幫他咬也不合法啊。」
貓貓最恨別人提這茬,情緒又開始激動:
「別扯這些沒用的!我看你就是不想還錢!
「不要臉!」
我也不是非要捏著他那一千塊錢。
就是單純不想慣這兩公婆既要占便宜又要裝大度還要噁心人的臭毛病。
直接開懟:
「你一天不噁心人就顯不出你長了張嘴是吧?
「我看你就是個豬腦子,被你家心機 strong 哥當槍使心裡還美滋滋。
「他裝逼你出醜,他發紅包你討債。真是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你倆這樣純的神經。」
貓貓氣得直嚷嚷:
「我要告你!」
我說:
「你告個錘子,趙正洲不是想要錢嗎?我現在就還給他。」
掛斷電話後我在前公司群給趙發了個定向紅包:
「趙哥你急用錢直接跟我說呀,何必讓貓貓給我寄律師函呢?」
本來熱鬧的群突然一片寂靜,似乎都在等著看好戲。
趙正洲平日沒事就愛在群里插科打諢。
見狀也沉默了。
過了半晌才訕訕回了一句:「搞錯了吧?你又沒借我錢。」
我把上次他讓我收錢卸美甲的聊天記錄截圖發到群里,說:
「我卸美甲確實用不了一千塊,你趕緊把錢收回去,別把貓貓心疼壞了。」
上次被兩公婆誤導的同事這下都看清了這倆貨的嘴臉。
「怎麼又要發紅包又要發律師函啊?
「甘蔗想吃兩頭甜啊,什麼便宜都不能落。」
趙正洲沒想到自己為一千塊掉了人設。
氣得在群里把貓貓好一頓臭罵,說她婦人之見、先斬後奏。
總之就是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貓貓遭此冤屈心有不甘。
在辦公室里嚶嚶嚶哭了一整天。
10
趙正洲把被我當眾拆穿詭計的帳算到貓貓頭上,幾天都不給她好臉色。
貓貓為此對我懷恨在心。
把這件事掐頭去尾一頓編,加上我罵她的錄音放到了某音平台。
吸引來不少不明就裡的人群,我被罵到 99+。
她在故事裡用的是化名。
對此我也懶得多做理會。
這天晚上睡覺前,算法又給我推送了貓貓的直播。
直播封面上寫著「搶副駕老綠茶」,在看人數 3800。
我心裡咯噔一下,她居然靠著編故事攢了不少粉絲。
直播間裡。
她唾沫橫飛,添油加醋地講述自己在公司的辛酸遭遇。
尤其是對蹭車,搶副駕這件事,顛倒黑白,大說特說。
在她嘴裡,我們半個公司的女生都是覬覦她親親老公的蕩婦。
「姐妹們一定要留心那些說自己是獨立女性的人,女人不結婚就是為了亂搞男女關係,勾引別人的老公。」
這種炸裂的發言要是在別處早被噴成篩子了。
但她的粉絲群體都是同她一樣的嬌妻,加上她挺著個大肚子的 buff,觀眾們對此深信不疑。
彈幕里群情激奮,對貓貓如眾星捧月般不斷附和,我在她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光彩:
「這些獨立女性沒有廉恥心的,哥哥都把我調到他們公司去上班了,她們居然還不收斂,每天當著我的面挑逗他。」
她說得言之鑿鑿,看來心裡就是如此認定的。
我正想開麥懟她。
彈幕里冒出一個匿名用戶:
【立什麼大婆人設,你不是未婚先孕嗎?】
【立什麼大婆人設,你不是未婚先孕嗎?】
【立什麼大婆人設,你不是未婚先孕嗎?】
貓貓本想裝沒看見。
但這個匿名用戶孜孜不倦地一直刷屏。
見她不想回應,匿名用戶又改為催她曬戶口本:
【合法夫妻不領證?】
【合法夫妻不領證?】
【合法夫妻不領證?】
直戳她的軟肋。
剛剛還高舉傳統女性大旗的貓貓此刻又投奔了新觀念: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拿結婚證證明愛情!」
嬌妻粉絲群立馬提出異議:
「姐妹你被渣男洗腦了吧?不領證他哪天被人拐跑了你都沒地兒說理去。」
還有人說:
「你都懷孕了還不領證,該不會是對方有家庭吧?」
其實大家私下都討論過這件事,都覺得懷孕了不結婚事有蹊蹺。
但貓貓被洗腦得很徹底,絲毫不覺有異。
看到有人質疑她正室的身份,氣得直抖:
「我家哥哥還是個大男孩,怎麼可能已婚?」
發完脾氣還帶出一絲得意:
「哥哥說他要先立業再成家,他這個年紀正是忙事業的時候,我懂他,你們不懂。」
受害者聯盟群此時活躍了起來:
「笑死我了,貓貓居然真不知道趙正洲已婚。」
「我草,趙正洲真的已婚?」
「他不僅已婚,而且找的是個拆遷戶,家裡可有錢了。」
爆料這個女生前幾天才被趙正洲蹭過車,為此貓貓在辦公室把她好一頓教訓。
她可不是吃悶虧的主,轉身就去打聽大瓜:
「你們看我表演。」
說完直播間出現一個 ID 叫「報應來了」的爆料者。
她說:「主播啊,你趙哥早就不回家了吧?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是旅館,別人才是家。」
貓貓急吼吼地證明自己受偏愛:
「你胡說,我的工作就是哥哥介紹的,他巴不得每天跟我在一起。」
爆料者說:
「他只是想讓你自己掙奶粉錢。
「畢竟他家是老婆管錢。
「他手裡的錢還得留給自己泡妞,怎麼可能出錢幫你養孩子?」
三言兩語把貓貓說得啞口無言。
最後她急火攻心,開始撒潑:
「你是誰啊,我不准你在我的直播間說話。」
爆料者:
「看我 ID。」
彈幕有粉絲開始倒戈。
【這主播是個笨蛋小三啊。】
【感覺是個大冤種,還自己掙奶粉錢,哈哈哈。】
貓貓清奇的腦迴路此刻飛速運轉,最後還是決定把一切算到我頭上:
「你肯定是王悅!老綠茶!
「你勾引我哥哥不成就來直播間給我造謠。
「你這個壞女人,你壞事做盡,在前公司都混不下去了,還不知道悔改,我看你遲早要遭報應。」
我被她給氣笑了。
她已經習慣把感情里的所有問題都歸咎到我頭上。
這樣她就不用面對問題的核心——趙正洲不愛她。
我在直播間發起了連麥申請,並留言說:「王悅的瓜我最清楚了,讓我來說。舉手舉手。」
貓貓以為我是來爆料的,直接點了同意。
我開著變臉特效進入直播間,繪聲繪色講起了她的醜事:
「別看那女的現在是光鮮亮麗的辦公室白領,不久前還在打零工呢。她睡了自己閨蜜的交往對象。擔心三人者恆被三之,又故意不避孕,想用懷孕來逼婚。」
這些事都是趙正洲自己在酒桌上吹出來的。
貓貓發覺我說的是她,立馬給我禁言,然後開始顛倒黑白:「沒錯王悅就是這樣的人。」
匿名用戶揭穿了她的謊言:「跟王悅有什麼關係?搶閨蜜男人的不是主播你嗎?」
彈幕:
【啊?小三還是小四上位,這渣男魅力這麼大嗎?】
【人物關係有點亂,讓我捋捋。】
被揭穿上位史,貓貓一張小臉慘白如蠟,捂著自己的大肚子當武器:
「你也是王悅派來的,你們都是一夥的。
「你想害我流產,然後搶走我的老公,就是這麼回事。」
匿名用戶說:
「別一口一個你老公了,做妾的不配叫老公。」
圍觀的粉絲也開始坐不住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看一個小三演了整晚戲。」
有些圍觀的嬌妻看熱鬧不嫌事大,假意安慰實則拱火:
「姐妹別太激動,傷著孩子可就大事不好了。」
「就是,你又是哭又是笑的,怕是已經動了胎氣。趕緊打給哥哥讓他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貓貓若有所思地拿起電話,又訕訕地放下。
最終還是氣不過被人罵小三。
咬著牙撥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
貓貓哆哆嗦嗦地問:「你是誰?怎麼拿著我老公的手機?」
對面是真正的大婆,見慣了這種場面,絲毫不慌,輕車熟路地把貓貓一頓冷嘲熱諷:
「趙哥讓我告訴你,晚上是我們夫妻相處的時間,你實在沒事做就早點睡覺,不要到處惹是生非。」
罵完就掛斷了電話。
面對如此變故,貓貓情緒崩潰了。
眼淚啪嗒啪嗒地從一雙天真的大眼睛往外掉:
「我不知道他有老婆,我,我是被小三的。」
嬌妻粉絲群可沒什麼包容性:
「戲真多。」
「原配都沒哭,你倒哭上了。」
「就是,還沒結婚就大著個肚子能是什麼正經人。」
「還被小三,真是茶中之茶。」
眼看貓貓因為被開除嬌妻隊伍而崩潰。
林君發出了銳評:
「趙正洲把妹的爛招數剛好可以篩選出貓貓這樣的腦殘。」
我忍不住為她的一針見血點贊:
「還真是!就像那些詐騙簡訊,套路雖爛但受眾精準!」
看足了好戲,我選擇關機睡覺。
11
第二天是周末,我睡到中午才起。
醒來發現十幾個未接來電,上百條辱罵簡訊。
林君給我發消息:「別看熱搜。」
因為貓貓小三的身份爆出。
我被網暴了。
昨晚貓貓被圍攻到精神崩潰,最後竟然為了自證無辜,當著所有粉絲的面燒炭自殺。
還好住隔壁的房東及時發現異常破門而入。
現在她人在 ICU。
圍攻她的網友還不肯消停。
像食腐的禿鷲一樣。
把她昨晚從攻擊別人到被圍攻的過程抽絲剝繭,層層分析。
很快他們發現我頭上頂著貓貓貼的「放蕩獨立女性」標籤,又被她指名道姓斥責。
再也沒有比我更「合格」的罪魁禍首了。
最後得出結論,是我組織匿名爆料者攻擊孕婦,導致她自殺。
眾人要求我現身為這一堆破事兒負責。
至於真正的施害者,渣男兩公婆的身份,卻無人在意。
「人群不在乎真相,只是一心想塑造一個能裝進故事的替罪羊,然後自己在故事裡扮演懲奸除惡的英雄。」
這種情況下,所有澄清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決定拿起法律的武器,讓小丑們閉嘴。
12
正在聯繫律師。
屋外傳來了一陣猛烈的砸門聲。
可視門鈴里出現了一個凌厲的小個子女人,後面跟著兩個舉著直播設備的男人。
女人自稱是貓貓表姐。
她敲門的聲音就像鬼差在催命:「大家快看,這就是肇事者的態度,我表妹在 ICU 受罪,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打開直播平台,果然給我推送了她的直播間。
她居然從小區外一路直播到了我家門口。
我家的所有位置信息就這樣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了直播間的觀眾面前。
我問她:「冤有頭債有主,你表妹是因為被騙感情自殺,你不去找渣男,反倒算計上我一個無辜路人,這叫怎麼個事兒?」
表姐眼睛滴溜溜地轉,說:「人小兩口的感情沒問題,再說感情問題是隱私,你在直播間討論合適嗎?」
表姐說:「你別想推卸責任,全網都知道她自殺是你害的。她的治療費必須由你來出。」
原來她是上門來要錢的。
不用想也知道,這事兒背後依然是趙正洲在攛掇。
自殺搶救費、治療費所需不菲。
貓貓自己沒有存款。
趙正洲又不捨得出錢。
就想出一招上門訛錢。
只是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底氣,覺得我會當這個冤大頭。
我決定看破不說破,陪她演下去看看。
我問表姐:「你想要多少錢?」
她拿起手機晃了晃,表情十分耐人尋味:「二十萬。」
我笑了:「好一個獅子大開口,我看你是瘋了。」
表姐把直播人員留在門外,自己大搖大擺走進了我家客廳。
她坐在我家沙發上,仔細分辨了家裡沒有攝像頭,豪橫地說:
「我來給你算算,這二十萬不僅要給我表妹救命,還要買你的黑料。
「這樣看起來,是不是算很良心的價格了?」
她不知道我家裡的攝像頭藏在書架後面。
就這樣明晃晃地對我敲詐勒索。
我問她:
「我能有什麼黑料?該不會是你找人 P 的什麼床照吧?」
表姐一臉譏誚的表情:
「這是你的體檢報告吧?
「一身的髒病,還在這兒裝白蓮花呢!」
難怪她這麼囂張,原來背後出主意的是個法盲。
趙正洲和公司 HR 平日裡打得火熱。
兩個人經常沆瀣一氣八卦女同事隱私就算了。
現在居然敢從 HR 手裡要我的體檢報告,進行敲詐勒索。
這就是送上門的機會,讓我徹底解決這家奇葩。
我說:「怎麼你不知道泄露別人的隱私是犯法的嗎?」
表姐冷笑著說:「到時候正義的黑客在網上爆料,關我什麼事?」
看著她那張勝券在握的臉,我面無表情地說:「請你出去。」
表姐愣了一秒,似乎沒料到我如此淡定:
「你,你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
我狠狠關上了門。
順便把可視門鈴的電也斷了。
敲詐勒索。
二十萬。
至少 5 年起步。
你不把料放出去,我怎麼送你們一家奇葩去吃牢飯呢!
13
表姐本就是一個網絡主播,她回去後拿出了看家的本領。
把關注這件事的網友都籠絡到了自己的直播間。
吃瓜群眾先逐條分析我的體檢報告,拿我做過扁平疣冷凍術大做文章,說這是髒病的一種。
之後又饒有興致地對我躺在床上的照片進行毫米級分析,然而即使把我瞳孔里的倒影放大也沒找到男人的影子。
這照片是出差過程中某個女同事偷拍的,趙正洲這個渣男是真的會吸引垃圾,身邊不知圍繞著多少跟他一樣臭味相投的男男女女。
事件小說家們穩定發揮,他們腦補出我因為失去生育能力所以嫉妒孕婦貓貓,瘋狂攻擊她的故事邏輯。
最後網友們在表姐的引導下達成一致意見,即我應該承擔貓貓自殺的醫藥費。
為了逼我按劇本走,正義網友把我的聯繫方式、工作單位等個人信息做成大字報在社交網絡瘋狂傳播。
就連多年未見的老同學也發來消息,提醒我要「注意影響」。
對此我只能一笑置之。
願意把這種無聊的爆料當真的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
只是網暴的摧毀性不在於強有力的邏輯,而是那股摧枯拉朽、不死不休的氣勢。
表姐估摸著我應該承受不住了。
給我發來消息:「事情走到這一步是你求仁得仁的結果。」
我假裝痛哭流涕:「我好好一個人名聲都被你毀完了,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僅憑這些無足輕重的東西就在網上掀起腥風血雨的討伐。
表姐難免為自己煽風點火的本事得意忘形: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真正的料我還沒放出來呢!」
我知道她是在虛張聲勢。
這戲我也演累了,決定直奔主題:
「二十萬太多了,我得找朋友借,能不能寬限幾天。」
配上哭唧唧的語調。
表姐對恐嚇的效果很滿意,說:
「三天,過時不候。」
三天後,表姐收到了我寄的律師函。
「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請貴方立即停止一切敲詐勒索行為,並主動與委託人聯繫,協商解決問題。」
表姐還想負隅頑抗,給我發消息:
「敢威脅我,你不要命了?」
我又給她展示了關於威脅他人生命的法律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