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當然要被審判啦完整後續

2025-12-2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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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軍訓時和我們聊天,說她想退學,和學校特派的助教學長結婚,給他相夫教子。

我們勸她至少拿到文憑,她轉頭用來拿捏助教:「我室友們都瞧不上你,也就我要你。」

後來她未婚先孕,家裡強烈反對,助教給她出主意:「把你室友騙回老家給你弟和舅舅們做媳婦,他們就不會把你嫁給別人要彩禮了。」

室友欣然同意,在訂婚宴上給我們下了藥。

我們三個在山溝溝里被折磨致死。

再睜眼,她正在宿舍嬌羞地試弔帶裙:「他送的,好看嗎?」

她不知道,我們三個都重生了。

1

我猛然睜開眼,大口呼吸的時候,孫落瑤正在我對面的床上試弔帶裙:

「田櫻,你看好看嗎?他送的!」

我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走馬燈了。

因為上一秒,我還在豬圈裡。

把我按在豬圈的水槽里的,是眼前這個室友,孫落瑤的親弟弟。

而孫落瑤口中說的「他」。

是我們學校特派的助教學長。

孫落瑤軍訓時和別人竊竊私語,教官罰她跑圈,這個助教遞給了她一瓶冰可樂。

從此,孫落瑤瘋狂動情,天天夜不歸宿。

有一次,她罕見地回來過夜,半夜煲完電話粥,突然和我們說她想軍訓完就退學,和助教結婚,早點給他生個兒子,相夫教子。

我們另外三個室友數次看到這個助教勾搭方陣里別的女生,勸她擦亮眼睛。

然而她根本不聽,於是我們勸她至少先讀完大學拿到文憑。

誰承想,她轉頭用我們的勸阻來拿捏助教:「我室友們都瞧不上你,也就我要你,你再和別的女生說話,我也不要你了。」

現在想想,我們三個後來軍訓時老是被使絆子,曬太陽,恐怕就和助教的報復脫不開關係。

而我們的噩夢從孫落瑤懷孕的那一刻開始。

孫落瑤家裡指著把她嫁出去換高額彩禮給男丁娶媳婦,因此堅決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逼她打掉孩子。

我不知道助教是懷著怎樣惡毒的心,才對孫落瑤說出那樣的話:

【把你室友騙回老家給你弟和舅舅們做媳婦,他們就不會把你嫁給別人要彩禮了。】

這句話,是在孫落瑤的訂婚宴上,我偶然在她手機上看到的。

而她的回覆是:【老公,你真聰明!】

但那時我們三個已經喝了她下藥的酒,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她有一個弟弟,兩個舅舅,都沒娶得上媳婦。

後來無數噩夢般的日子裡,我都會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好歹是跟了她弟弟,而不是和另外兩個室友一樣,被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天天折磨,不到兩年就慘死深山。

但內心想逃離的潛意識不會自欺欺人。

我摸清道路跑出去的那天,正遇到腫著臉的孫落瑤和她的老公助教。

我被抓回去後,被她弟弟打到奄奄一息,最後他把我按進了水槽淹死。

我看著此刻一身大紅的她,殺意止不住地湧上心頭。

我翻出一把美工刀,握住就走向背對著我的孫落瑤。

此時,另一個室友白朵朵突然打碎了一個杯子。

水濺在了孫落瑤的弔帶上。

她尖叫一聲,就要和白朵朵理論。

白朵朵看了眼手機:「還有三分鐘,你確定約會不會遲到?」

孫落瑤白了她一眼,拿起包跑了出去。

下一秒,白朵朵和劉琦衝上前握住我的手:

「田櫻,你也死了對不對?」

2

我用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消化這個事實。

這一切不是夢,我們三個是真的慘死了一回,又按先後順序重生了。

「嚇死我們了,」白朵朵拍拍胸脯,「我們已經重生三天了,只有你還在苦口婆心勸她分手,我們都以為你……」

劉琦則幫我收起了美工刀:「我們當時也是恨不得立馬殺了她,我懂你。」

我們三個抱頭痛哭。

以後,他們要用百倍的眼淚和悔恨,來償還我們三個的人生。

我抬頭問她們:「你們開始復仇了嗎?」

白朵朵笑了笑:「急什麼,她這輩子還長呢。

「不過呢,我們今晚給她準備了點『小驚喜』。」

我疑惑地挑挑眉。

「她已經連續夜不歸宿一周了,之前都是我們幫她打掩護,半夜學校會查寢,已經給宿舍長發通知了,軍訓期間夜不歸宿的,你猜怎麼著?

「除了常規處罰,還會在周一投屏大螢幕!誰不想看看她的紅弔帶出現在大熒幕上呢?」

嚯!

我差點噴出來:「那你們沒告訴她吧?」

「當然要告訴親愛的室友啦!」白朵朵聳了聳肩,「不過我說的是明天十二點,誰知道是哪個十二點呢!」

「行,」我也終於笑了起來,「那我到時候可要好好幫她罵學校『通知不到位』了。」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晚上出去約會都是不穿內衣和安全褲的。

嘖!可不怪我。

這叫自作孽。

我又再接再厲,把洗衣桶里每次都幫她一起洗的迷彩服挑了出來。

幫洗是情分,現在嘛,希望她吃大糞。

明天就穿著弔帶軍訓吧,多美啊!

第二天,我們下樓時,聽到尖銳的喧鬧聲。

打開新生群,消息已經飛了數千條。

我們相視一笑,手拉著手前去「觀看現場」。

一場漫長的「校園霸凌」,從此刻拉開帷幕。

3

不得不說,學校在顯示屏這一塊,是真的,我哭死。

太捨得花錢了。

巨幅螢幕上,孫落瑤後脖子的兩個疙瘩都拍得一清二楚。

她的弔帶有些透明,一片大紅色中間,一塊暗紅色的三角形清晰可見。

這個內衣褲穿搭,狗看了都搖頭。

也不知道天天刷某寶學穿搭都學了個啥。

這才發現,學校還貼心地給她打了碼。

在某兩個點那裡……

沒眼看。

有的時候,碼比不碼的威力要大多了。

某個沒有老師的新生群里已經瘋了:

【求資源,求資源!】

【這是哪個系的呀?】

【好像姓孫吧!嘖嘖沒想到新生這麼風騷……】

雖然是她應得的,但新生的有些惡臭發言也沒眼看。

距離早會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後,她會在早會上接受公開批評。

學校特別人性化。

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早會批評,換成記過處分。

笑死。

我們準時鎖了宿舍門。

很快,我們三個人的電話陸續瘋響起來。

孫落瑤在群里瘋狂發信息:

【我沒帶鑰匙,你們誰給我開下門?

【晚些再和你們算帳,我要進去換衣服!】

我們宛如地鐵老人看瘋狗。

笑死。

要的就是你進不去門啊!傻逼!

白朵朵前世就和孫落瑤明擺著不對付。

直接在群里發了一條冰冷(快樂)的語音:

「你是想害我們也遲到嗎?有病。

「你的衣服在洗衣房的公用桶里,自己去翻吧。別他媽在群里亂咬人。」

……十分鐘後,孫落瑤穿著滴水的迷彩服,出現在了主席台。

妙啊。

她接受批評的同時,新生群里已經誕生了一個嶄新的綽號——「失足妹」。

結合她紅弔帶上穿滴水的外套,頭髮也濕噠噠的樣子——

我站軍姿的時候差點笑出聲。

誒,對了……今天助教請假了?

靠關係塞進組織的,就是不硬氣。

4

我們在陰影里站軍姿,孫落瑤在主席台上站軍姿。

劉琦是我們宿舍性格最柔弱的姑娘,之前經常被孫落瑤要求幫忙,比如洗個衣服啦,倒杯水啦,帶帶早飯啦……

我們叮囑了她,等會一定要硬氣。

但我們沒想到,孫落瑤回來之後,一句話沒說,直接給了劉琦一巴掌。

她嘴裡不乾不淨:「賤人,是不是你害我,是不是?

「你竟然敢把我的衣服拿出去……」

白朵朵薅住孫落瑤的頭髮就還給她兩耳刮子。

她為什麼不敢質問我和白朵朵混淆查寢時間?

欺軟怕硬,人的本性罷了。

白朵朵的性格最為火爆,可不會慣著她。

孫落瑤捂著臉準備回嘴。

我嘆了口氣:「今天我們整個方陣都因此多站了十分鐘軍姿,孫落瑤,你可得當心點,明天指不定大家怎麼和助教訴苦呢。你也知道的,助教的性格……」

「夠了,不用你提醒我!」孫落瑤面色一變,「我要去吃飯了。」

我們冷笑著目送她的背影。

5

要說賤人就是矯情。

中午回宿舍的時候,我和白朵朵晚了幾分鐘,回來時差點吐了。

一份大碗的螺螄粉敞著蓋子,大剌剌地放在孫落瑤的桌上。

白朵朵都驚呆了:「她人呢?」

劉琦弱弱開口:「她去拿衣服了。」

白朵朵恨鐵不成鋼:「她都這麼騎到你頭上去了,你怎麼還……」

我默默拍了拍她,止住話頭。

這件事是有前因後果的。

劉琦喜歡吃臭豆腐,開學的第二天,她去美食街打包了四份,回來請我們吃。

學校的臭豆腐並不正宗,有臭味,但不多。

我和白朵朵立馬開炫。

只有孫落瑤尖叫一聲:「好臭!

「天哪!這種臭東西你們怎麼吃的下去的!以後宿舍不要有這種異味食物出現可以嗎?大家遵守一下好不好?」

當時,劉琦的臉就漲得通紅,不停道歉。

但我們只當她是為了宿舍的環境著想,之後吃榴槤,吃麻辣燙都在外面,天氣多惡劣都不會打包回宿舍吃。

結果轉頭她自己把螺螄粉帶回來了?

我湊近一看,外賣條上還有一串備註:【麻煩商家叔叔給我多放點酸筍!

【騎士小哥哥,今天寶寶不開心,可不可以給寶寶畫個梅發怒?】

……神他媽梅發怒。

這雙標玩得單走一個 6。

不是吃不下臭東西嗎?還加酸筍。

白朵朵看著劉琦:「我給你撐腰,要不要給她倒了?」

劉琦眼神閃躲地搖了搖頭。

其實不能怪她。

有人生來惡毒,就有人生來善良。

善與惡,都很難改變。

而且,還有我們倆來收拾她。

孫落瑤難得自己洗衣服,這會兒出去高峰排隊打水了。

一桌的東西散得亂七八糟。

連防曬霜也是打開扔在那裡的狀態。

防曬……

我和白朵朵相視一笑。

第一次做這麼惡毒的事,怪激動的呢。

6

下午,烈日當空。

孫落瑤正常歸隊開始訓練。

但此時,所有人已經對她導致的罰站懷恨在心。

走正步的時候,不管哪個方向。

都有人踢她屁股。

下午助教也在場。

她驀然眼皮子一翻,就「暈了過去」!

我勾了勾嘴角,馬上扯著嗓子喊:「報告!教官!這裡有人暈過去了!」

教官馬上一個飛奔,身後的助教伸出手,又默默縮了回去。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

因為我們,預判了孫落瑤的預判。

我們知道她絕對會裝暈裝摔。

原本大夏天,大伙兒身上都會有護膚品,防曬和汗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誰也不會注意。

而下一秒——

「操,怎麼這麼臭!」

說這句話的是教官:「孫落瑤,你塗了啥呀,滂臭!」

人群里頓時鬨笑起來。

孫落瑤立馬醒過來:「我沒有,教官你是不是弄錯了……」

教官立馬把她放了下來:「能走就自己去醫務室吧!真她媽臭!」

不知道螺螄粉味的防曬,她喜歡嗎?

今天開始,「滂臭」的名號,會和她徹底鎖死。

我們本來想蕩婦羞辱她,最後並沒有,是她自己作。

我們也沒有故意孤立她,也是她自己作。

女性,不應該用生來的性別弱勢之處去獲得短暫地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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