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把男人當狗玩,無師自通各種茶藝手段。
可瀟洒如我,也不得不為了家族事業進行商業聯姻。
就在我準備認命結婚時,未婚夫的女兄弟回國了。
接風宴上,女兄弟顧筱筱玩遊戲輸了。
正跨坐在未婚夫腿上讓他幫忙脫內衣。
見到我來,她笑嘻嘻地說:
「嫂子,我們都是哥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什麼地方他沒看過啊,這點小事你不會介意吧。「
未婚夫的髮小也相繼打圓場:
「嫂子在豪門圈裡可是出了名的溫柔知性,才不會斤斤計較。「
早在來的路上,我就聽說了顧筱筱這位頂級漢子茶的各種事跡。
我勾起唇角,只覺得有趣極了。
什麼漢子茶,我讓你見識一下頂級綠茶的威力。
......
我將秀髮拂到耳後,露出毫無破綻的甜美笑容。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好兄弟之間打打鬧鬧多正常啊,我還羨慕你們的感情呢。」
傅硯舟有些意外我的大度,把顧筱筱從身上拉下來,假意訓斥了一句。
「都多大人了還這麼喜歡胡鬧。「
顧筱筱故作可愛地吐吐舌頭,順勢挽住傅硯舟的胳膊不放。
我作為未婚妻,卻被擠到了邊緣的位置,這一看就是顧筱筱提前計劃好的。
但我沒有掛臉,只是安靜落座,加入了酒桌上的國王遊戲。
第一輪發牌,我假裝不會玩的樣子,直接將牌亮出來。
「我拿到的是4號。「
顧筱筱立刻譏笑出聲:
「硯舟,你哪兒找的女朋友,連這麼簡單的遊戲都沒玩過,又是無趣的乖乖女。」
我拿牌的手一頓,露出有些受傷的神情。
我知道,傅硯舟最喜歡我看起來敏感破碎需要被拯救的樣子。
「我不會玩這些,對不起。」
果然,他蹙起眉,語氣裡帶了些認真。
「別胡說,藍藍很單純,這是她第一次來酒吧。」
我垂下頭,滑落的長髮將我的半邊臉擋住,肩膀也有些微顫。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別人都以為我在黯然傷神,其實我在憋笑。
我在心裡感嘆,爸媽,多虧你們相親時給我立下了純情人設。
傅硯舟眼神示意,旁邊人迅速讓開,他拍拍身邊的空座位,對我說道:
「藍藍,坐我旁邊,我教你玩。」
我無視顧筱筱難看的臉色,坐到了傅硯舟旁邊。
她也不甘示弱,很快就開始搞事。
顧筱筱再一次被國王抽中,這一次的指令是:
坐在現場一位異性腿上,嘴對嘴喂他喝一杯酒。
起鬨聲幾乎要掀翻屋頂,顧筱筱目光在全場男性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傅硯舟身上。
她拿起一杯威士忌,笑得肆意張揚:
「硯舟,兄弟有難,你幫不幫?」
傅硯舟握住我的手微微一頓,似乎覺得有些不妥。
周邊的起鬨聲不斷響起,他們的髮小韓琛開始拍桌子催促。
「傅少,當著嫂子的面這麼慫?」
「誰不知道筱筱和你是鐵哥們兒,親一口有什麼。」
這些話無疑將傅硯舟架住了,他望向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清澈無辜,甚至帶著鼓勵的意味。
「玩嘛,不過是個遊戲,沒關係的。」
傅硯舟微微皺起眉,似乎有些不滿我無所謂的態度,但起鬨聲太大,他還是妥協般地後靠進沙發。
顧筱筱立刻像打贏了勝仗一般,端起酒杯,跨坐在傅硯舟的腿上。
包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眼前這香艷而微妙的一幕。
顧筱筱環住傅硯舟的脖子,慢慢湊近,嘴裡包裹著一口酒,隨後貼向他的唇。
幾秒鐘過去,些許液體沿著嘴角流下,仿佛是曖昧的證明。
喝彩聲不斷。
顧筱筱臉頰微紅,眼神發亮,她扭頭對著全場,尤其是我的方向,朗聲道:
「看什麼看!都是兄弟!別想得那麼齷齪!」
我觀賞完這齣鬧劇,放下手裡的果汁杯。
大家都玩開心了的話,就該我玩了。
這種酒桌遊戲我早八百年就玩膩了,只要我想,玩他們和玩狗沒區別。
接下來的每一把,我都準確無誤地抽到了國王牌。
我托著腮,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
顧筱筱不屑地望著我,嘴裡噙著玩味的笑,大概是覺得我這隻小白花翻不出什麼浪。
我笑起來,眉眼雀躍上揚。
「3號親4號,持續五秒。」
3號就是剛剛起鬨聲音最大的韓琛,4號則是我的「好男友」傅硯舟。
包廂再一次安靜,韓琛和傅硯舟目瞪口呆,顧筱筱的表情也凝固住。
我渾然不覺氣氛的尷尬,笑吟吟地催促著:
「快去呀,都是兄弟親一下怎麼了,剛才筱筱不是示範得很好嘛!兄弟之間,別那么小氣啊。啊,難道你們只和女兄弟親,不和男兄弟就親嗎?」
我特意加重了「兄弟「和「示範」的重音。
剛才顧筱筱的「兄弟論「被抬得這麼高,此刻誰退縮,就是打了「兄弟情」的臉。
礙於遊戲規則和詭異的氛圍,韓琛硬著頭皮和傅硯舟來了個深情一吻。
我笑得開懷,直呼好玩。
喜歡跟兄弟親?那就親個夠!
接下來的三輪,我更是持續發力,連續三次抽到國王牌。
這張桌子上的每位「兄弟」都和傅硯舟親吻上了。
有韓琛珠玉在前,後續的人也不好拒絕,不然就是玩不起。
傅硯舟從頭到尾坐著沒動,臉黑如鍋底,周身散發著寒氣。
「好玩嗎?」
他咬著牙,聲音很低。
我昂起頭,露出小女孩得逞一般的表情,甜甜地回應道:
「好玩!寶寶,我運氣是不是很好呀,你這個『女兄弟』也好有意思,下次我還想和她一塊玩。」
傅硯舟表情複雜,如鯁在喉。
他放棄交流,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徑直離開包廂。
顧筱筱急忙追了上去:
「硯舟,等等我啊。」
我在他們背後喊出聲:
「不玩了嗎?我剛學會哎。」
顧筱筱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你有病吧。「
2
自那晚後,傅硯舟有幾天沒聯繫我。
我樂得清靜,該逛街逛街,該插花插花。
顧筱筱的微博號就沒消停過,前兩天和傅硯舟去了草場騎馬,配文:
「做他的嬌妻有什麼意思,要做就要做他的盟友,永遠和他站在一起。」
過了兩天,又和他在海上開摩托艇,九宮格鋪滿兩人親密合照。
照片里顧筱筱和傅硯舟穿著情侶款T恤,顧筱筱的衣服上寫著「The first woman(第一個女人)」。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是:「Always in your heart.(永遠在你心裡)」。
閨蜜把照片放大遞給我看,語氣憤怒:
「這漢子茶真是青蛙爬腳背,不咬人噁心人。藍藍,你家傅硯舟就要被搶走了,你就一點不著急。」
我悠閒地喝著下午茶:
「急什麼,男人多的是,她要搶就送給她好了。」
閨蜜有些擔憂地說:
「可你家不是資金鍊出問題,才需要你和他聯姻嗎?」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半個月前,兩家的合作項目就簽字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和傅硯舟結婚,退婚是早晚的事,但過錯方不能是我。」
要不是顧筱筱出現,我還真有點沒處發揮呢。
顧筱筱的博客說,今晚她要和傅硯舟完成一個重要的十年之約。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但我有了一個新想法。
我拿出手機,約異性好友周遊去山上露營看星空。
剛到山上,我就發了一組朋友圈照片,還借鑑了顧筱筱雙人照的構圖,帶上了定位,文案配上:
「宇宙和我的心事,你都知曉。」
一個小時後,流星還沒看到,就聽見汽車的引擎聲。
傅硯舟從車上下來,亮白的車燈打在他臉上,有幾分陰翳。
「你好幾天連個消息都不發,自己卻跟別的男人來山上露營,倪藍,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嗓門有些大,我假裝嚇得發抖,眼裡立刻擠出眼淚,泫然欲泣地說:
「寶寶,你上次丟下我就走了,我還以為你生氣不要我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聯繫你呀。」
傅硯舟愣了一下,臉色緩和下來,視線又看向周遊。
「那這個男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