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逃離牢籠完整後續

2025-12-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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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弟弟上綜藝。

我媽在觀察室宣講她引以為傲的「打壓式教育」。

「教育孩子就應該從小打擊他們的自信心,這樣他們才會謙虛,懂得孝順父母。」

結果坐在她旁邊的東北獨生女媽、京圈太子爺媽以及江浙滬獨生女媽直接開麥:「你是表演型人格嗎?不會說話這邊建議閉嘴。」

1

我和我弟是娛樂圈知名的「姐姐與她的僕人」組合。

所以當節目組找上門邀請我倆一起上綜藝時,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

我拎著我的僕人……不,是我弟住進節目組準備的房子裡。

開播第一天節目組為了搞事情把我媽請進了觀察室,點評我與弟弟的一舉一動,全程直播向網友放送。

我將行李箱往客廳一推,轉頭撲倒在床上,埋在被子裡悶聲朝我弟發號施令:「許星雲!幫我收拾下行李,我先睡會。」

許星雲不耐煩地將行李箱甩到一旁,語氣發狠:「憑什麼?你還管上我了!我偏要先給你做飯再幫你收拾行李,你能奈我何?」

說完頭也不回地鑽進廚房。

我癱在床上,對許星雲這種毫無意義的挑釁不置可否。

手機提示音響起,經紀人陳姐發消息勸我收斂點。

聽說我媽在觀察室,從我們踏進房門的那一刻開始,她說教的嘴就沒停過,我和許星雲的一舉一動在她眼裡都是錯誤的。

我翻身起床,點進節目組的直播間,兩個直播間連線,一邊是監控著我和許星雲的攝像機畫面,一邊是主持人和各位嘉賓的媽媽在觀察室的畫面。

直播間因為我剛才的舉動吵瘋了,彈幕不停滾動。

許星雲的粉絲罵我自私自利,我的粉絲回懟姐弟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

直到我媽的出現,兩家粉絲出奇地一致對外。

2

觀察室里剛播放到我癱在床上休息的片段。

我媽一身紫紅色長裙,優雅端莊地坐在椅子上,蹙眉,緊緊盯著螢幕,不時發出幾聲嘲諷的嗤笑。

主持人敏銳地捕捉到熱度,立馬將話題拋給我媽:「許媽媽能有這樣一對優秀的兒女,想必很驕傲吧!」

我媽好像聽見什麼低級的笑話一樣,譏誚地冷哼:「優秀?他們兩個也能算優秀嗎?就別侮辱這個詞了。」

主持人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愣了一瞬,連忙幫忙找補。

「哈哈哈,許媽媽是想說,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裡永遠還是那個愛搗亂的小孩吧。」

似是不滿意主持人的說法,我媽挑剔地指向螢幕反駁道:「他們兩個長得那麼丑,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成了演員,現在的導演是沒有審美嗎?」

話落,連剛才還在慶幸話題度不用愁的節目組都愣住了。

真的會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孩子嗎?

我毫不在意地收了手機,因為我早就知道我媽對我們姐弟倆的態度。

她在我和許星雲的成長過程中不斷打壓我們,還為自己找了完美的藉口,說是為了能讓我們謙虛做人,不驕不躁。

可因為她的一句句「你不行」、「你也配」、「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要是你都沒臉活在這個世上」。

我弟在高中時一度患上抑鬱症。

面對診斷書和醫生對她的建議,她當著我弟的面暗諷道:「有的人患抑鬱症,根本原因還是自身心理有問題,怪不到別人身上,真不知道這種人對社會有什麼作用,還拖累家人。」

我弟縮在房間裡,面無表情地接受這一切,我媽覺得聽話、沒有作為、只能被她控制的弟弟才是最好的。

她竟然把他的藥丟了,拒絕為他治療。

她讓弟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藥被水沖走,還不忘繼續出言刺激:「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吃這麼好的藥,我寧願丟掉也不會把錢浪費在你身上。」

直到我放假回家後,不顧她的阻攔將弟弟帶到我的城市接受治療,許星雲才變回了我熟悉的弟弟。

3

「吃飯了!快出來吃飯!」

我毫不在意地將手機丟到一旁,伸著懶腰在床上滾了一圈才做出回應:「你說公主請吃飯!」

許星雲頂著那張被千萬粉絲追在後面喊老公的臉,繫著小碎花圍裙走到我門口。

「公主,小雲子來伺候您吃飯了~」

我滿意地點頭,起身走向餐廳,看著對面和我有六分相似的臉,驕傲道:「太帥了,你分了我六分的美貌就能如此英俊,可見你姐我有多如花似玉。」

許星雲習以為常地點頭附和,手上還在忙著擺放碗筷。

「對對對,您老天下第一美。」

不是我吹,我是真的很驕傲。

當初節目組找我們補充合同時,說會請我媽去觀察室做嘉賓,我已經準備好了違約金,打算放棄這檔綜藝。

畢竟無論是我還是許星雲,都不想再回到幾年前。

還是許星雲無所謂地笑了笑,勸我:「既能賺錢還能當你的僕人,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我眼眶一陣酸澀,那個我一直不敢觸碰的雷區,他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可我還是故作嫌棄地吐槽了一句:「這麼喜歡當我的僕人,你不怕別人知道?」

許星雲滿臉嚴肅,無比認真地抬眸看向我,一字一頓:「我永遠是你最忠誠的僕人,其他人別想撼動我的地位。」

雖然我真的很感動,但是應該沒人想爭奪這個位置吧!

4

觀察室內,只剩我媽自己一個人的聲音。

「這做的也叫飯?噁心得像給豬吃的。

「怪不得網上那麼多人罵他們,看來還是有原因的。

「我是不是說太多了?不好意思,我的孩子們真的太差勁,讓各位見笑了。」

終於有空隙說話的主持人僵著笑,繼續走流程。

「讓我們看看彈幕說了什麼吧。」

我媽抿唇一笑,似是無奈地開口:「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怎麼想的,竟然敢做演員,讓我這個當媽的笑死了。」

彈幕比之前兩家粉絲吵架時滾動得還快,滿屏飄滿了五個字。

【你也配當媽?】

我媽臉色一僵,臉上一直維持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裝作不在意地開口:「你們不懂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教育方式,畢竟每一個人的境界不同,我理解。教育孩子就是要從小打擊他們的自信心,這樣他們才會謙虛,懂得孝順父母。」

一旁東北獨生女家庭的媽媽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我媽,朗聲道:「你是表演型人格嗎?

「許星冉許星雲姐弟倆的生長環境這麼艱難,真是不容易。

「一會到我女兒的時候希望你閉嘴,她不需要你來點評。」

5

直播畫面中,導播給我媽切了個近景,明顯能看出她怒氣上頭,但還是強裝鎮定下來,她扯著嘴角,眼睛緊盯著切換的畫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媽被下了面子,想要找補回來似的,不斷挑著各個嘉賓的毛病。

看見新晉小花養狗,陰陽怪氣地冷哼:「對狗這麼好,對她父母有這麼好嗎?」

東北獨生女媽媽一拍桌子。

「對我女兒的狗這麼關心,是嫉妒自己沒有狗過得好嗎?狗的日子都眼紅?」

影帝家的保姆為影帝準備午餐,她嘲諷。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吃不了苦,人就應該多吃苦。」

京圈太子爺媽媽攥著佛珠雙手合十,一臉真誠地祈禱。

「老天爺,她願意吃苦,請把所有的苦都給她吃。」

當紅歌手與男友約會,男友主動付了飯錢,她像是看見什麼罪大惡極的人一般,指甲恨不得戳進螢幕里。

「還沒結婚呢,就花男人錢了,真是在全國觀眾面前給女人丟臉,以後我兒子可不能娶這樣的撈女。」

一向脾氣溫和的江浙滬獨生女媽媽擼起袖子。

「天氣太熱光顧著扇風,忘記扇你了是吧?」

我看著直播當下飯綜藝,時不時笑出聲,引得對面的許星雲一臉莫名。

他將頭湊過來,瞄我的手機螢幕:「你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我捂住手機,強忍住笑意:「歡樂喜劇人。」

眼看演播廳里火藥味直升,導演趕緊叫停,宣布下一個流程。

去孩子的家裡與其一同生活一段時間。

我媽原本強裝鎮定的臉一下子僵住,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我們住在哪裡,早在多年前,我們就斷了聯繫。

6

我媽的控制欲強得可怕,可社會上哪有能心甘情願地受她擺布的人,於是兒女就變成了她滿足自己控制欲的載體。

小的時候,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按照她的規定,稍微錯一點她就會發瘋,瘋狂地抽打我們。

隨著我和許星雲慢慢長大,漸漸有了能夠反抗的能力。

眼見我們要掙脫她的控制,我媽又想出來一招,就是打壓我們。

說我們什麼都做不好,而她的行為模式則是準則,所以她不希望我在任何方面超過她,更接受不了我脫離了她的掌控。

我意識到這一點後,高中三年考試時都故意答錯題目,將自己維持在一個她滿意的分數中。

直到高考,我考了 679 的高分。

就在我興奮地認為自己一定可以逃離家庭的時候,我媽卻在看見我成績的那一刻瘋狂尖叫,將家裡砸了個稀爛,還拿菜刀對著我,讓我把報名密碼告訴她。

那天我和弟弟一起推開她,許星雲死死地抱住她,大喊讓我快跑。

自那以後我再也沒回去過。

現在自己買的房子也從沒告訴過她地址。

導演組給每個媽媽安排了攝像機跟拍。

我媽站在原地,焦躁地拿起手機,又放下。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我媽只能強裝鎮定地帶著攝影師來到室外。

40 攝氏度的高溫午後,我媽自己一個人躲在樹蔭里,幾個扛著攝影機的大哥渾身冒汗,等著我媽的下一步動作。

沒想到我媽竟悠哉地在樹蔭下擦起防曬霜,絲毫不顧及有的攝影師已經體力不支,暈倒在地。

副導演看不下去,好脾氣地催我媽:「許媽媽,咱們快出發吧,攝像老師們在這種天氣真的很辛苦。」

我媽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眼看副導演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不以為然地冷嗤:「誰不辛苦?我培養出兩個明星不辛苦嗎?現在還有工人在工地搬磚,他們不辛苦嗎?都拿了錢還這麼矯情,就算他們今天進醫院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憑什麼催我?」

副導演也不慣著她,眼看她這樣說,直接指揮攝像大哥回車上吹空調解暑。

她轉過頭,冷下臉對我媽說:「那你就多辛苦辛苦吧,我們先出發了。提醒一下,如果你沒去屬於違約,違約金你應該知道是多少。」

7

我媽眼睜睜地看著導演組的車一騎絕塵,直播最後一個鏡頭是她面色扭曲地追在節目組的車後喊。

卻因為高跟鞋不合腳導致沒跑幾步便一瘸一拐地停下大喘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消失在視野中。

直播間的網友紛紛打字。

【終於看不見這個女人了,快讓她走吧,跟有病似的。】

【一直覺得她只是不適合當母親,原來是不適合當人。】

【心疼許氏姐弟了,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

我放下手機,倒是很好奇。

她會怎樣找到我這裡?畢竟一逃出那個家,我就拉黑了她的一切聯繫方式。

我媽一直自信地認為我會先低頭,畢竟學費和生活費就足夠壓垮剛高中畢業的我。

可逃離了她的掌控,我怎麼可能會再回去?

我在餐廳端盤子,當收銀員,為了防止她找到我,只敢去上夜班。

賺夠了車票錢後,我趕緊跑去其他城市,開始在橫店當群演,直到一個導演挑中我,我演了一個戲份不多但人設過於悽慘的白月光,有我的片段在網絡上大火,越來越多的劇本來邀請我。

我發現即使自己從家裡跑了出來,還是會被噩夢驚醒,而演戲能讓我短暫地逃離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現實,最終我在志願上填了表演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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