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纏完整後續

2025-10-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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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回來」

「不要我了嗎」

「騙子」

「ŧŭ̀¹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我看清楚了這整個牆壁密密麻麻的都是這種刻痕,沈慕白仿佛是害怕自己忘了一般,用刀片、甚至指甲...

牆上不少乾涸的血痕。

字跡從稚嫩歪斜到逐漸工整,最後都被狂亂潦草的字覆蓋。

或許這時候沈慕白的精神已經出問題了。

在被遺忘的時間裡一直等待,牆上的刻痕就像是瀕臨絕望的呼喊。

又或許是刻入骨髓的思念......

指尖不由自主地撫上這些凹凸不平的刻痕。

冰冷的觸感下,仿佛能感受到沈慕白當時刻下這些劃痕時的心情。

多可怕的執念才能日復一日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重複著同一個名字?

心臟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攥緊,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混雜著震驚、悲憫和一種......

詭異的、被如此強烈情感灼燒著的顫慄。

「誰——」

我突然猛地回頭,拿著手機掃向四周。

突然,一股冰冷的、帶著海水腥氣的呼吸,毫無徵兆地吹拂在我的耳廓。

極近。

近到仿佛他的唇就貼在我的耳畔。

「卿卿...」

他的聲音帶著依戀,仿若久別重逢的戀人,額頭在我頸間輕蹭著。

「你回來了。」

陰冷氣息漸漸蔓上我的身體,他環抱住我,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高大的身影凝聚成型,腰間力道伴隨著我劇烈跳動的心臟收緊。

我僵立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到聲音,努力抑制住發抖的聲線,試探性地開口。

「其實......你說有沒有可能——」

「我...其實...並不是」

背後的陰冷感加重,我要被他強硬的力道鑲嵌進胸膛里,窒息感越來越重。

刺骨的寒意穿透皮肉。

「沒可能沒可能!我就是你的卿卿!我回來了我也想你嗚嗚嗚......」

我破罐子破摔,摸上腰間冰冷的雙手,變相地回應他。

保命要緊。

濕冷的氣息緊貼著我的後背,凍得我牙齒都在打顫。

短暫的、近乎脆弱的靜默之後,貼在我身後的陰冷氣息驟變。

「忘了...全都忘了...」

他的聲音悶悶的,像一個快要在沙漠渴死的人一般顫抖。

但很快又轉換成了一種更深沉的、黏膩的怨恨。

「我等了你那麼久...那麼久...好難過啊——」

他抬起頭,冰冷的唇幾乎貼著我的耳廓。

「卿卿......怎麼可以又忘了我呢?」

他的手臂如同冰冷又滑膩的蟒蛇,一隻緊緊箍住我的腰腹,另一隻卻緩緩上移。

黑色的指甲散發著死氣,冰冷濕滑的手復上我被嚇得蒼白的臉頰,強迫我偏過頭去。

我被迫扭過脖子,對上了他的眼睛。

可怕的距離。

他的瞳孔黑得滲人,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黑沉的眸子專注地裝下一整個我。

那雙冰冷的眼睛裡,涌著一種我看不懂的、近乎狂熱的深意。

我看見他變得顫抖,眼眶紅得快要滴血。

扭曲的陰冷氣息控制不住地亂竄。

但就在我以為他會爆發時,他周身暴走的陰氣卻驟然平息。

緊接著,一個極其突兀的、與這陰森環境格格不入的聲音,從他喉嚨里溢出來——

「汪。」

聲音很輕,甚至帶著一點......刻意模仿的生澀和討好。

我渾身一僵,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依舊用那雙黑得嚇人的眼睛盯著我,但裡面的陰鷙怨恨仿佛是我的幻覺一般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可憐巴巴的神情。

蒼白僵硬的臉甚至擠出一個類似孩童的表情,嘴角微微向下撇著。

「卿卿...」

他又輕輕叫了一聲,聲音放得極軟,帶著討好的意味,歪著頭看著我。

「真的忘掉了......你的小狗了嗎?」

說話間,他那撫在我臉頰上的冰冷手指,看似討好地蹭了蹭我的皮膚。

我被冰得縮了縮脖子,清晰感覺到他語氣里明顯的扭曲惡意。

5.

我不再說話,仿若被衝擊到一樣,只是呆愣地看著他。

沈慕白猛地將我按在懷裡,感受著懷中人炙熱跳動的心臟。

「噗通——噗通——」

跳得好快。

他抱著失而復得的寶物,感覺早已沉寂的心臟又重新跳動起來。

他的寶物、他的主人、他的妻子。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沈慕白緩緩勾起一抹近乎愉悅的弧度。

嘴角越擴越大,直到裂至耳根。

而那雙在我視覺死角里睜開的眼睛,沒有半分委屈或迷茫,只有深不見底的扭曲愛意。

卿卿——

6.

我的腦袋裡突然閃過了模糊片段。

沉寂在記憶深處的白光快得讓我抓不住。

但是卻讓我搞明白了一件事。

或許,沈慕白想做的,並不是殺了原主。

就算原主害死了他。

但我卻覺得不真實。

我看著滿牆的劃痕,都能想像到他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室,一筆一划的我名字時的陰暗偏執...

「呃...」

他的擁抱越來越緊,我被擠得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

沈慕白卻仿佛受到了鼓勵,開始用臉頰眷戀地、一遍遍地蹭著我的頸側和頭髮。

動作黏膩得如同某種冷血動物的纏繞蠕動,帶著一種病態的痴迷。

冰涼的吐息刻意在皮膚上遊走,激起我的顫慄。

眼看他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不再滿足於脖頸,開始漸漸往下......

某種不正常的東西,像鐵杵一樣頂著我的後腰。

像條發情的瘋狗。

我心裡止不住地恐懼,眼看他動作越來越危險。

我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試圖放鬆僵硬的身體,用帶著哭腔的、顫抖的聲音開口。

「我...我也好想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話還沒說完,一隻冰冷的手掌猛地捂住我的嘴,力道大得幾乎要碾碎我的頜骨。

「噓——」

他湊得極近,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快要將我吞噬,裡面是狂熱的興奮。

「別說話,親愛的。」

他的拇指,帶著那種令人作嘔的濕滑黏膩,在我嘴唇上緩慢地摩挲。

「還記得嗎?我們的約定。」

他輕聲細語,如同情人間的呢喃。

我卻感受到暗藏的危險。

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裡面疼得快要裂開。

什麼勞什子約定?!

原主到底瞎承諾什麼又忘了?

看著我茫然的神情,他眼底的興奮越來越明Ṭũ₇顯,聲音卻陡然變得危險而黏膩。

「騙人的是小狗,卿卿說過的。」

「卿卿要變成我的小狗了。」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連腦袋裡的刺痛都不顧了,拚命搖頭。

喉嚨里發出模糊的嗚咽,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湧上來。

腦袋好痛。

「給我點補償吧,像以前一樣......」

他捂著我的手稍稍鬆開了些,眼珠子一動不動,暗示性地點了點我的唇珠。

脆弱的唇部被他摩挲得艷紅。

此刻眼前淚眼婆娑的人神情楚楚可憐,鮮紅的唇比起他更像個艷鬼。

雖然面上不情願,但還是緩緩地貼上了他冰冷的唇。

柔軟的,帶著海水的淡淡腥氣。

我看著他痴迷的神情,毫不設防地放鬆了對我的鉗制。

就是現在!

我將一直死死攥在手心、稍微被汗水浸濕的護身符狠狠按在他胸口。

手下冒起一股帶著焦糊味的青煙,他痛得悶哼一聲,卻重新抱緊我。

一隻手如同鐵鉗般猛地箍住了我的後腦勺,五指扯著我的頭髮。

逃離的唇被他按頭追上,嘴裡猛地刺入一條滑膩冰冷的舌頭。

它強硬地撬開我因驚愕而微張的齒關。

喉嚨被深入得想要乾嘔,只剩下破碎的嗚咽聲。

窒息感讓我有些頭暈目眩。

舌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濃郁的鐵鏽味在口腔里瀰漫。

口腔伴隨著血腥氣被攪弄著,刺激得我想乾嘔。

津液混合著溫熱血液,順著我被迫仰起的下顎滑落。

我用盡全身力氣,使勁按住灼燒他的護身符,恨不得按進他的身體里。

好在護身符在化為灰燼之前真的起作用,讓我掙脫開他的鉗制。

我趁機大口喘氣,連連後退,直到脊背撞上冰冷刻滿名字的牆壁,退無可退。

完了嗎?

他被重創了嗎?

心臟砰砰地跳,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如我所想,沈慕白身體漸漸變得透明。

他卻緩緩地、緩緩地抬起頭。

那雙漆黑的眼眸此刻亮得駭人,裡面翻湧著令人膽寒的興奮。

他伸出猩紅的舌尖,緩慢地舔過自己蒼白的嘴唇。

陰森又黏膩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回味著什麼,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被冰冷的舌信舔過脊柱般毛骨悚然。

「卿卿...」

他喟嘆般叫著我的名字,聲音比剛才更加沙啞,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歡愉顫音。

「好爽啊......你這麼看我嗚——」

他周身散發的陰冷氣息向我包裹而來,竟比之前更甚。

我驚恐又害怕地後退。

「簡直興奮得不得了......」

他緩緩對我勾起唇角,潮紅著臉,裂開一個極度興奮的笑。

心理承受能力達到閾值,我終於克服心裡的恐懼,拔腿就跑。

只聽見後方逐漸傳來越來越扭曲的笑聲,越來越大,如影隨形。

7.

海邊的墓地,風很大,吹得人遍體生寒。

天空開始下起濛濛細雨。

我和母親打著傘站在沈慕白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他,穿著白襯衫,黑髮柔軟,眉眼清俊,只是那雙眼睛,隔著雨絲,透著一股化不開的陰鬱。

誰能想到這樣斯文的人,內里是個甩不掉的瘋狗?

我眼下青黑,內心卻有些惡意地想著。

母親縱然悲傷,卻關切地看著我,害怕我像上回那樣「悲傷」暈過去。

我卻只感覺手腳冰涼。

又來了。

我能感受到,他就在這裡。

無處不在的視線,黏膩地爬過我的皮膚。

雨水觸碰皮膚的涼意,滲進骨頭縫裡。

我想起自從上回用護身符傷他之後,這幾天做的噩夢。

一條巨大無比的、鱗片冰冷的黑蛇,將我緊緊纏繞,勒得我無法呼吸,腥膻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濕漉漉的鱗片刮過皮膚留下紅痕,滑膩的觸感讓我頭皮發麻。

終於承受不住驚醒,我大汗淋漓地衝進浴室換下濕透的睡衣,沖洗黏膩的身體。

鏡子裡,我眼下的肌膚光潔如初,沒有任何痕跡。

可那種被緊緊纏繞、被啃噬舔舐的觸感,卻清晰地保留著。

我驚魂未定地穿上衣物,卻遲鈍地沒有發現,在我看不見的後背,被衣服掩蓋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曖昧的痕跡。

像是被反覆吮吸啃咬留下的吻痕。

縱使沈慕白沒有再出現,心裡的不安也沒有一瞬減少過。

可此刻,站在他的墓碑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來了。

我甚至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粘稠的視線,正貪婪地舔舐著我的後頸。

「媽,下雨了,咱們也趕緊回去吧......」

我聲音發顫地拉了拉母親的衣袖。

話音剛落,腳下的泥土經過雨水的浸潤變得濕滑,我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砰——」

冰冷的墓碑接住了我,額頭重重地磕上去。

劇痛傳來,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模糊了我的視線。

血色的視角里,母親在一旁的驚呼都變得模糊,血液順著石碑流下,恰巧划過他正淡笑著的臉。

我仿佛看到,照片里的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正貪婪地盯著我。

腦袋裡「嗡」的一聲,我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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