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時,司蓁蓁臉頰緋紅,髮絲微亂,一副受驚小鳥的模樣。
而簡逾澤的手,不知何時已從我的臂彎移到了她的腰間。
「真好玩!」
司蓁蓁在店門口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逾澤,下周我朋友新店開業,有個更刺激的主題,我們一起去吧?」
簡逾澤看了我一眼:「看思窈的時間。」
「思窈最近不是要加班嗎?」
司蓁蓁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道:「上周你說過的,對吧?」
我確實說過。
上輩子這個時期我確實工作繁忙,而現在,這成了我計劃中最完美的掩護。
「是啊,項目趕進度。」我佯裝無奈道:「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司蓁蓁眼中閃過勝利的喜悅,而簡逾澤竟然沒有堅持要我一同前往。
回家的計程車上,簡逾澤握著我的手:「蓁蓁挺有意思的。」
「是啊。」我靠在他肩上,藏起冷笑,「她一直這麼善解人意。」
車窗外,霓虹燈閃爍。
遊戲才剛剛開始,而我已布好棋局。
司蓁蓁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包括那個會把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7
三天後,我主動約簡逾澤見面。
「我想好了,同意接你媽媽來住。」
「你媽媽身體不好,而且你又是單親家庭,確實需要個人來照顧。」
簡逾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是狂喜。
他緊緊抱住我道:「思窈,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我靠在他肩上,嘴角勾起冷笑。
我故作猶豫道:「不過我最近工作太忙,可能照顧不周。不如先讓伯母住客房?等我們結婚再接過來?」
「沒問題。」他迫不及待地答應,「你能同意我已經很感激了。」
當晚,我給司蓁蓁發了條消息:【我答應逾澤接他媽媽來了,但心裡還是有點不安,明天能陪我聊聊嗎?】
司蓁蓁秒回:【當然可以,明天下午老地方見。】
第二天咖啡廳里,司蓁蓁聽完我的「煩惱」,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思窈,你真是太善良了。」
她握住我的手,「不過照顧癱瘓老人很辛苦的,你工作又那麼忙。」
我嘆了口氣:「是啊,但為了逾澤,我願意試試。」
「其實……」司蓁蓁欲言又止:「我最近工作不忙,可以幫忙照顧伯母。我和逾澤是老鄉,和伯母應該很聊得來。」
我假裝驚喜:「真的嗎?那太好了,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
「怎麼會。」司蓁蓁笑得格外燦爛:「我們是閨蜜啊。」
離開咖啡廳後,我立刻去了電子城,買了一套微型攝像頭。
周末,簡逾澤和司蓁蓁約好去玩新出的恐怖劇本殺。
臨走時,簡逾澤站在門口問我:「真的不一起去嗎?」
我幫他整理領口,溫柔道:「項目報告明天就要交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門關上後,我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安裝在簡逾澤手機里、我昨晚上趁他睡著偷偷安裝的隱藏定位軟體。
晚上十點,劇本殺結束後,如我預料的那樣,定位顯示他們去了附近一家酒吧。
這正是我期待的發展。
凌晨一點,簡逾澤才回到家,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和香水味。
「玩得開心嗎?」
「還行。」他刻意避開我的目光道:「你怎麼還沒睡?蓁蓁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她沒事吧?」
「就是有點上頭,一直說胡話。」
簡逾澤鑽進被窩,背對著我,語氣裡帶著幾分心虛:「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8
第二天中午,司蓁蓁發來消息:【昨晚謝謝逾澤送我回家,他真的好紳士~】
我回覆:【他說你喝醉了,說了很多胡話。】
消息顯示已讀,但過了十分鐘她才回覆:【哎呀,喝多了不記得了,沒說什麼特別奇怪的話吧?】
我幾乎能想像她緊張的樣子,但還是發過去了一段話:【他說你一直誇他帥,還說要嫁給他這樣的男人。】
司蓁蓁這次回得很快:【啊啊啊太丟人了!你別誤會,我就是喝多了亂說的!】
我關了手機,心情格外愉悅。
魚餌已經撒下,就等魚兒上鉤了。
次日晚上,簡逾澤沒回家,發了條信息說公司聚餐。
我打開定位,發現他在司蓁蓁公寓附近的一家餐廳。
我撥通視頻電話,他很快接起。
「思窈?怎麼了?」
我柔聲道:「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幾點回來。」
他眼神跟著閃爍:「可能要晚點,你先睡吧。」
掛斷電話後,我打開電腦,調出安裝在司蓁蓁公寓的監控畫面。
半小時後,簡逾澤果然出現在她家門口。
司蓁蓁打開門,看到簡逾澤滿眼驚喜:「逾澤?你怎麼來了?」
「我……」簡逾澤侷促地站在門口,「路過想看看你酒醒沒。」
司蓁蓁輕笑出聲,直接把他拉進屋裡:「進來坐坐吧,我剛煮了咖啡。」
監控畫面里,司蓁蓁「不小心」把咖啡灑在簡逾澤褲子上,然後跪在他腿間擦拭。
簡逾澤沒有推開她。
我關上電腦,給司蓁蓁發了條消息:【睡了嗎?】
十分鐘後她才回覆:【剛洗完澡,準備睡了。你呢?】
我冷笑,回覆:【逾澤還沒回來,有點擔心他。】
又過了五分鐘,司蓁蓁才回復我:【男人應酬很正常啦,別多想,快休息吧~】
我放下手機,開始整理證據。
遊戲即將進入高潮。
這件事後的第三天,簡逾澤又說要加班。
我打開監控,果然看到他和司蓁蓁在她公寓的沙發上糾纏。
司蓁蓁跨坐在簡逾澤腿上,兩人吻得難分難捨。
簡逾澤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衣領。
「逾澤。」司蓁蓁喘息著,「我們不能這樣……思窈……」
簡逾澤聲音沙啞:「別提她。」
我保存好視頻,精心打扮後出門。
是時候收網了。
9
司蓁蓁公寓樓下,我給她發了條消息:【我在你家附近,能上去坐坐嗎?心情不好。】
我按下電梯,數著秒數。
等我走到她家門口,便聽到裡面一陣慌亂的聲音。
我掏出司蓁蓁給我的備用鑰匙,門打開的瞬間,我看到簡逾澤衣衫不整地從臥室衝出來,司蓁蓁跟在後面,嘴唇紅腫。
看到我,簡逾澤的臉色瞬間蒼白:「思窈?你怎麼來了?」
我裝作震驚的樣子,眼淚瞬間湧出:「你們……你們……」
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司蓁蓁反而笑了。
她走到簡逾澤身邊,親昵地挽住簡逾澤道:「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們就直說吧。我和逾澤是真心相愛的。」
簡逾澤猛地甩開她:「蓁蓁,你胡說什麼!」
司蓁蓁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胡說?簡逾澤,明明你剛剛還說愛我的。」
簡逾澤衝到我面前道:「思窈,你聽我解釋,是她勾引我的,我只愛你一個人。」
我後退一步,狠狠一巴掌甩在簡逾澤的臉上,淚流滿面道:「我都看到了,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還用解釋什麼?」
接著又沖司蓁蓁道:「司蓁蓁,從大學開始,你就一直想搶我的東西,現在就連我的男朋友……好,我就如你所願,這個男人歸你了。」
簡逾澤抓住我的手,痛心疾首道:「不,思窈,我只是一時糊塗,我馬上和她斷絕關係!」
司蓁蓁衝上來扯住簡逾澤另一隻手:「逾澤!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葉思窈自私冷漠,根本不懂你。」
我看著他們狗咬狗的樣子,心中無比暢快。
「夠了。」
我甩開簡逾澤的手道:「簡逾澤,明天我會搬出去,我們一刀兩斷。」
說完,我轉身離開。
既然司蓁蓁這麼善解人意,她一定會好好照顧簡逾澤的媽媽。
回到公寓後,我便開始收拾東西。
簡逾澤尾隨我回來,堵在門口,眼睛裡布滿血絲:「思窈,我們真的不能談談嗎?我是真的喝多了才會做錯事。」
我拖著行李箱,平靜地注視這個曾經害死我的男人,只冷冷丟下兩個字:「讓開。」
「你非要這麼絕情?」他突然暴怒,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咬牙道:「兩年感情你說丟就丟?」
我冷笑著問他:「簡逾澤,你壓在司蓁蓁身上時,怎麼不想想這兩年的感情?」
「你聽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倘若你們招惹了我,我不敢保證你和他的事會不會鬧到你的公司。」
10
話音剛落,司蓁蓁也趕了過來。
她身上只套著簡逾澤的襯衫,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此時她倚著門框,嘴角掛著勝利者的微笑:「葉思窈,別死纏爛打了,難看。」
我看著她鎖骨上的吻痕,胃裡翻湧著噁心:「放心,我永遠都不會。」
簡逾澤猛地轉身沖她吼:「誰讓你跟來的?滾回你家去!」
司蓁蓁表情僵住,顯然沒料到簡逾澤會這樣對她。
我趁機拖著箱子離開,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和他們尖銳的爭吵。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掏出手機從監控里查看這一場好戲。
簡逾澤正抓著司蓁蓁的肩膀搖晃:「現在她走了,你滿意了?」
「你沖我發什麼火!」
司蓁蓁尖叫著抓起茶几上的遙控器砸向他,「不是你說她像個木頭人嗎?我哪點比不上她!」
「你懂個屁!」
簡逾澤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她同意接我媽來住了,現在誰來照顧我媽?你來嗎?」
司蓁蓁的表情瞬間慘白。
看到這裡,我關掉監控,輕笑出聲。
好戲才剛開始。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公寓,接下來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查看公寓的監控記錄。
簡逾澤果然在一周後把母親接來了。
老太太坐在輪椅上,三角眼裡寫滿了刻薄,剛進門就挑剔個不停。
「這地板怎麼有灰?蓁蓁啊,女人要勤快些。」
老太太聲音沙啞得像一隻公鴨子:「我兒子每天工作那麼累,回家該有個乾淨環境。」
司蓁蓁穿著真絲睡衣,臉上的笑容逐漸掛不住了:「阿姨,我也有工作的。」
「工作?」老太太嗤笑一聲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伺候好丈夫。逾澤說你還沒懷孕?是不是身子有問題?」
監控里,司蓁蓁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
簡逾澤站在一旁,竟然一言不發。
晚上,老太太非要司蓁蓁給她擦身子。
「手這麼重!你想疼死我啊?」
老太太突然抓起梳妝檯上的潤膚霜砸向司蓁蓁道:「我兒子前女友比你細心多了!」
玻璃瓶砸在司蓁蓁鎖骨上,留下一塊紅痕。
她尖叫著跳起來嚷嚷道:「死老太婆,你是不是瘋了?」
簡逾澤衝過來就是一耳光:「怎麼跟我媽說話的?」
司蓁蓁捂著臉,眼淚唰地流下來:「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老太太在輪椅上拍扶手罵罵咧咧個不停:「沒規矩的東西,我兒子瞎了眼才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