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反對,結果觸怒了皇帝,加上之前得罪的權貴趁機告狀,他就被關進了大牢,這一關就是三年。
他在牢里吃苦的時候,李自成卻在山裡緩過了勁,那幾年河南鬧大災,蝗蟲加上旱災,地里長不出東西,老百姓餓死一大半,可朝廷還在加稅。
李自成抓住機會,喊出「均田免糧」,還開倉放糧,老百姓一聽,都跟著他干,本來沒幾個人的隊伍,很快就發展到幾十萬。
說實話,這時候的李自成,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躲在山裡快自殺的敗將了,他不用怕得罪權貴,權貴的錢能當軍餉,不用跟老百姓收錢,還能給好處,孫傳庭之前那套「清軍清屯」,跟他比起來,動員能力差太遠了。
1641年,明朝實在沒人能用了,才把孫傳庭從牢里放出來,讓他去收拾河南的爛攤子,這時候的明軍,早就不是他當年帶的那支了,傅宗龍、汪喬年接連戰死,十萬明軍打不過李自成,開封也被淹了。
孫傳庭想穩一穩,跟崇禎要一百萬兩銀子,再練兩萬兵,還說新兵得訓好了才能打,可崇禎哪等得起,一個勁催他出兵。
1642年十月,孫傳庭帶兵到南陽,趕上大雨,糧食運不上去,士兵只能摘柿子充飢。
初戰贏了點,結果羅汝才的騎兵從後面偷襲,明軍一下就垮了,死了幾千人,78個將校沒了,這一戰,孫傳庭才算真正明白,局勢已經徹底倒向李自成了。
回到陝西,孫傳庭只能拼了,三家出一個壯丁,要麼出錢找人替,接著清屯籌錢,連老百姓的東西都敢收;還連夜造「火車」,想用來防騎兵。
折騰半天,湊出十萬多人,可這些人大多是臨時拉來的烏合之眾,陝西老百姓恨他恨到骨子裡,士大夫也跑到京城說他壞話。
他還得哄崇禎,說「一個月就能平定李自成」,其實他跟手下人說:「得等李自成沒糧了再打,現在新兵沒訓練好,打不過。」
可崇禎不給機會,加上前大學士吳甡因為不肯帶兵被抓,孫傳庭怕再坐牢,只能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