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錄:江底神宮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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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長江底下有什麼嗎?

我有個遠房親戚,參加三峽工程,回來後就瘋了。

從那以後,他每天去江心垂釣。

旁人問他釣什麼,他只是指著洶湧的江面,平靜地說:

「我在和長江告別,它快死了。」

1

長江底下,是有說法的。

關於這條江的傳說,自古有之,有人說江中有巨黿,有人說棲居怪魚,更有人說盤踞蛟龍。

可雖各執一詞,但卻有個共同點,幾乎都篤定——

長江中存在神秘生物。

作為土生土長的山城人,我從小對長江的怪談軼事,可以說是爛熟於心。

當然,曾經也僅僅只是當作傳說。

直到一年前,我有個遠房表舅去世,他兒子找上門,告訴我其父並不是正常死亡。

而是一場被恐懼折磨,長達二十年的凌遲。

上世紀末,國家主導開啟了三峽工程建設,我表舅,參與了其中的一期工程。

一期工程主要目標,即完成導流明渠、圍堰以及船閘建設。

表舅所在工程隊,進行的是圍堰。

可他並沒有堅持到目標完成,只呆了兩年,便因「工傷」退出,帶著賠償金回了家。

據說,表舅是傷了腦袋。

雖然保住一條命,但腦子受損,導致精神失常。

從那以後,他整日瘋瘋癲癲,鐵打不動地去江心垂釣,一釣就是二十年。

旁人問他釣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江面,說:

「我在和長江告別,它快死了。」

瘋子說出這種話,很合理。

然而異常,是從表舅死後,才開始逐一浮現的。

……

接下來,我將用親身經歷告訴你,長江中確實存在秘密。

只不過沒有巨黿,也沒有怪魚,更沒有蛟龍。

至少,在我探尋長江真相的過程中,並沒有看到它們,也沒有發現相關蹤跡。

但我看到的那些東西,比這恐怖千萬倍。

2

我表舅,本名叫張松泰。

在他死後不久,他兒子張韜就找到我,之所以找我,是因為我在長江研究所工作。

張韜想借我的關係,查看當年表舅工程隊的檔案資料。

「你表舅死得蹊蹺,我想知道他參加三峽工程,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覺得這些年,他根本就沒瘋,比任何人都清醒!」

據我所知,表舅走得很安詳,那天他照常去江心垂釣,在躺椅上溘然長逝。

哪裡來的蹊蹺一說?

兩家都是表親,表哥應是傷心過度。

我於心不忍:「韜哥,生死無常,節哀。」

「無常?」張韜仔細盯了我半晌,「我爸是被長江害死的,它就是罪魁禍首!」

我一愣,旋即乾笑道:「當年參加三峽工程,表舅他……」

「你用不著瞞我,我都知道了。」張韜打斷我的話,神色嚴肅:「長江是活的。」

說著,他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沉聲道:

「二十年前,它的血液是乳白色,現在已經變成蒼灰色了。」

「生機與活力,在逐漸喪失,長江快死了。」

我滿心不解,難道瘋病還能傳染?

張韜手中的玻璃瓶,哪有什麼蒼灰色血液,分明就是透明的,類似水的液體。

「韜哥,你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我嘆了口氣。

「難道我爸沒和你說?」張韜有些詫異,嘀咕道:「我查了地址,就是寄到你這的……」

我有些無奈:「你就別胡鬧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張韜又確認了一遍。

「我先走了。」我有些失去耐心:「現在是工作時間。」

張韜若有所思,和我擁抱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小淼,你要遇到什麼怪事,到時候再聯繫我。」

我當時沒想這麼多,繼續回去工作了。

下班準備回家時,腳被絆了一下。

我這才發現,工位角落處,有個扁方形的包裹。

包裹似乎被人打開過,快遞單都被撕去了半截,上面只剩寄件人的名字——

張松泰。

3

表舅寄的包裹?

聯想到張韜說的話,難道表舅真要告訴我什麼?

在好奇心驅使下,我進行了開箱。

包裹里是個滑蓋匣,滑槽中填滿了火漆,用以密封。

我小心剔掉火漆,打開蓋子,匣中放置著一枚青銅魚鉤,以及拇指大小的膠狀物。

前者質地粗糙,後者無色無味。

並沒有出奇之處。

倒是墊在兩者下面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塊質地不明的圓形薄片,黑褐色,近乎湯碗大小,厚度不到兩毫米,觸感冰冷,有種深入骨髓的冷意。

我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滲出恐懼。

那種感覺,就像被縛住四肢,扔在了天敵環伺的草原。

手上的冰冷,讓我回過神來。

我連忙將薄片,放回匣中。

咔嚓——!

我茫然抬頭,臉色驟變。

不知何時,天花板竟已經開裂,緊接著是四面牆壁,縫隙中水流涌了進來!

我根本無法反應。

絕望的窒息感,瞬間將我淹沒!

我想要掙扎,卻發現水像是活物。

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被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整個人如同灌滿了鉛,不斷下墜,周圍變得無邊無際,冰冷而黑暗。

眼皮好重……

我緩緩閉上眼睛,想就此睡去。

突然,一道巨大的青色光芒,近乎橫壓碾下,雖然刺眼,但我的眼睛卻瞪大了。

那是青銅……魚鉤?!

順著望去,雪白魚線盡頭,站著一道人臉蛇身的身影,滿頭赤色長髮飄搖,神聖而威嚴。

這形象,是神話傳說中的水神……共工?!

是祂在垂釣!

可如此巨大的魚鉤,祂想釣什麼?

這時,祂扭頭望向我,那雙眼眸中,爬滿了難以自抑的驚恐,瘋癲大叫:

「你不能殺死長江!不能!!」

「不對不對,長江是什麼?為什麼不能殺死它?」

「它到底是什麼?你又是什麼?」

不,祂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後的東西!

我有所感,拼盡全身力氣偏頭。

下一秒,我全身細胞都顫慄了,腦子幾乎要炸開:「這……這是……」

4

「不——!」

我渾身一激靈,從沙發上醒來。

周圍不是恐怖的黑暗水流,而是我熟悉的客廳,這是我家,一切都還好好的。

剛才,是夢麼……

我揉了揉太陽穴,腦袋疼得厲害。

在夢裡的最後一刻,我渾身都炸開了,整個身體在微秒間解體,現在想一想,都汗毛倒豎。

而原因,就是我看到的東西。

那東西是什麼?

我使勁回想,卻沒有絲毫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

看著沙發上,散落的青銅魚鉤等物,我一一收回匣中,總感覺有些不祥。

身側傳來硬物感,我下意識去摸。

在上衣口袋中,摸出個小玻璃瓶,裡面裝著蒼灰色的液體,這是張韜的。

難道他之前擁抱時,塞進了我的口袋?

可我記得,明明是如水的透明液體,怎麼真變成張韜說的蒼灰色了?

擰開瓶蓋,一股腥腐味撲面而來。

莫非長江真是活的……

腦子裡剛有這個想法,我自己都笑了,興許就是張韜那套故弄玄虛的說辭,才讓我做了噩夢。

我沒再多管,現在已經深夜,躺在床上昏沉睡去了。

但就在第二天一早,洗漱時,我剛打開水龍頭,就聞到股噁心的腥腐味。

「這水怎麼這麼臭!」

我連忙退了兩步,後知後覺。

這味道,似乎和玻璃瓶里液體的臭味,一模一樣!

隨後,我試遍了家裡所有水龍頭,包括飲水機的水,竟然都有腐臭味!

我心中隱隱不安。

潦草趕到單位,新來的同事商裴搭話道:

「淼哥,昨天工位旁那個包裹……」

「原來是你放的,放心,沒丟。」我急著打斷道,「我先去洗把臉,不然待會兒領導來了。」

商裴眼神微變,有些古怪。

我也沒顧上這麼多,跑去了衛生間。

可離奇的是,單位水竟也是臭的,無奈我只能免去洗漱。

工作一上午,腦子裡總是浮現張韜的話。

終於熬到午休,我思索再三,決定托相關部門工作的朋友,借閱表舅那支工程隊的檔案。

5

檔案不是保密檔案,查閱難度並不高。

但裡面的內容,確實有些離奇,甚至是詭異。

6

以下為整理後的檔案內容——

1993 年初,三峽工程一期工程動工。

同年 10 月,工程隊按照計劃,以中堡島為依託,將長江右岸的水截斷並圍起來,形成「圍堰」。

表舅所在工程隊,負責的小區域,當地叫做坎子壩。

在坎子壩這個地方,這支工程隊共計有二十一人退出,其中包括表舅在內的八人,都是因為工傷。

其餘人,則是因為死亡。

他們退出的時間,出奇一致。

也就是 1995 年 11 月上旬,在這段時間,工程隊陸續遭遇了幾件怪事,檔案中存在記錄。

第一件怪事:

【1995 年 11 月 3 日,工人王虎下班後,有人目擊他被江中生物拖入水中,不見蹤影。可三天後,他卻完好無損,從江上乘舟歸來。】

第二件怪事:

【1995 年 11 月 7 日到 9 日,工程師趙彬每天夜晚夢遊,朝著長江跪拜,口中反覆念叨著『共工已死,水治天下,本我成神』。最終在 10 號,他近乎獻祭般,投江了。】

至於這最後一件怪事,我表舅張松泰,就是主人公之一。

同時,也是這件事,事故最為嚴重,導致了包括王虎在內的十二人死亡。

【1995 年 11 月 12 日,數名工人在江中看見大蛟,最終張松泰等二十名工人,划船去江心查看,遭遇離奇漩渦,致使十二人遇難。

八名生還者,精神受到不同程度創傷,大多對事故恐懼異常,緘默不語,唯一開口的張松泰,也只是說了句胡話。】

那句「胡話」,同樣在檔案中有記錄:

「長江病了,長滿了巨目虺,它們弄沉了我們的船!」

……

我網上檢索了一下。

虺,古書上的一種毒蛇,與蝮蛇類似。

看完檔案,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久久不能平靜。

最終,我找到張韜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撥通,鈴聲剛響,便被掛斷了。

幾秒後,張韜微信發了個視頻文件過來,並附文:

【來我家,,找我,。】

7

雜錯的標點,表明張韜並不平靜。

我咽了口唾沫,點開視頻,視頻是昏暗的黑白色調。

晃動的鏡頭下,籠罩著一張張亢奮的臉,他們眼睛睜得很大,在四處巡曳。

看環境,是在船上。

遠處隱約能看見厚重的烏雲,周圍是洶湧的江水。

江面並不平靜,反而有道長線般的黑褐色凸起,時不時浮現,仿佛有巨物潛行。

「老張,那是什麼玩意兒?」有人望向鏡頭,面部肌肉抽搐:「真讓我們碰到蛟了?」

畫外音傳來表舅的聲音,他拿著攝影機:

「這麼長的傢伙,肯定不是魚!」

有幾人露怯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真要是蛟,得值多少錢啊!」又有人插話:「估計全身都是寶貝!」

「想死別帶著我們!」我表舅斥道:「咱們錄像,拍到那玩意兒,賣給電視台就夠撈一筆了。」

話音剛落,隔壁船就有人抓起魚叉,朝著水下的傢伙射去!

「狗日的蟲子,給老子死!」

這人我記得,是曾被拖入江中,又去而復返的王虎。

一時間罵聲四起。

幾乎轉瞬之間,江面凸起沒了。

下一秒,王虎他們的木船,驟然破碎,船上四人齊齊落水,似遭巨物拉扯!

「救我!救我!」

「啊啊啊!!」

慘叫聲中,一個個人接連消失,江水暈出猩紅。

其他人嚇得臉色都白了,我表舅大吼道:

「划船!走……」

話沒說完,鏡頭劇烈翻轉。

刺耳的雜音不斷響徹,所有人都落水了。

攝影機鏡頭朝下,直直墜落,隱隱可見黑褐色的密集鱗片,一閃而逝。

這鱗片,跟表舅包裹中的薄片,別無二致。

最後的畫面閃爍:

遙遠昏暗的江底,有座原始恢弘的青銅宮殿,殿前人臉蛇身的共工像,靜靜矗立,斷續傳來萬千廝殺聲。

……

視頻就此結束。

這是表舅當年長江探索的現場錄像。

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難道水的異常變化,是因為那座宮殿?

是古老的未知文明?還是地外生物?

我感到恐懼又好奇。

回過神來,只見商裴坐在我對面桌上,眼神有意無意往我這邊瞟。

對上我的目光,他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此時腦子一團亂麻,也沒太在意這點小事,強烈的探索欲驅使下,只想著快點去找張韜,弄清事情的真相。

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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