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彈奏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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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好幾天都是同樣的回覆。

「不好意思許小姐……「您很優秀,只是不太適合我們。「……抱歉,祝您找到合適的工作。」……

他又開始給業內施壓。

一時間沒人敢雇用我。

一天下來,那些人一聽到我的名字連忙擺擺手。

有的甚至沒有耐心地聽完自我介紹。

似乎在說,看吧許念,沒有我,你屁都不是。

只要我想,你甚至無法找到一份餬口的工作。

他在逼我認錯,乖乖地回到他身邊。

14

林越那邊也被關起來了。

應該也是江馳野的意思。

江馳野小時候父母離異。

母親帶走林嶼年二嫁後有了林越,留下十來歲的江馳野一個人和出軌的父親在一起。

林母解釋:「我對不起這個兒子,他幾乎沒有跟我要過什麼,所以……」

「沒事,我理解的。」

再一次掛斷電話,螢幕介面上一欄醒目的日期。

25 號了,沒幾天就要給福利院打錢了。

院長突然打了個電話。

那邊有些小心翼翼:

「念念,最近還好嗎?」

我收起挫敗的情緒解釋:

「院長,錢我過幾天再轉,現在——」「念念,院長的意思是,照顧好自己。

「還寄了點吃的給你。

「對了,之前磁帶修好了,我一併給你寄過來。」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

「……嗯。」

我匆匆地掛了電話,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裂。

放聲大哭。

母親在我六歲時就離開了。

那個男人根本不會管我的死活,整日酗酒賭博。

最後,是院長收留我。

我早就將福利院當作我的家了。

15

我深呼口氣。

手指移到江馳野號碼上。

「叮鈴鈴。」

一個陌生號碼撥了過來。

「喂,是許小姐嗎?您之前是有報名過一個鋼琴比賽,是嗎?」

我心一提,立刻回答:「是的是的,您是?」「恭喜您,鑒於您之前履歷上的出色表現,評委這邊決定讓您直接進入決賽。具體比賽時間我們會發在您手機上。祝好。」

「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後,我將手機緊緊地按在胸前。

久久地不能平復心情。

手上傳來溫熱的濕意。

我連忙仰頭,將淚意逼回去。

這是個好消息。

一個月前,江馳野擅自取消我的報名,導致我連參加初賽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我第一次朝江馳野發火。

幸好在報名時,我同時也給評委組發過幾個我的作品。

16

很快到了全國鋼琴大比那日。

江馳野也來了。

只不過,他是陪蘇景來的。

候選室,專業化妝師給她上妝,搭配禮服。

我安靜地坐在角落繼續熟悉琴譜,明明已經練習了不下百遍。

竟然還會緊張,手心透出薄汗。

「許念,這個獎項我一定會拿到的。」她說得信誓旦旦,輪到她上台時,狠狠地撞開我的肩膀。

經過我身邊時壓低了嗓音:

「馳野已經答應我了。」

女生指尖落到第一個琴鍵上時,我心猛地下沉。

調子和林嶼白曾送給我的琴譜幾乎一模一樣!

蘇景彈得確實不錯。

她演奏結束後,台下好幾個評委紛紛鼓起掌。

很快輪到我上台。這是少年專門給我寫的一首曲子。

直到多年後,我才讀懂,他告訴我,身處低谷,怎麼走都是向上。

現在,我想彈給他聽。

隨著手指的悅動,手機里悠揚的琴聲也緩緩地流淌在大廳上。

音調下沉,帶著令人幾乎絕望的壓抑。

漸漸地,有人察覺不對勁。

是的,我這首和蘇景那首曲的調子高度重合。

評委組開始有人出聲:「同學,您好像抄襲了。」我指尖的跳躍沒停。

我還沒結束。

「同學——」「先讓她彈下去。」

另一位年紀大點的評委阻止。

中段的節奏變成舒緩。

調子逐漸隨著主人的情緒逐漸走向高潮。

接近尾聲時戛然而止。

眾人以為表演結束,剛緩過神來就準備鼓掌。

下一刻,更加激烈的演奏響起,在空曠的舞台上震撼驚人。

17

一曲結束,會場安靜一瞬,立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有人眼尖,立刻道:「同學,你的手流血了!」

我沒理會,面無表情地去了候選室找蘇景。

嗯,人不在。

那只有一個地方了。

不顧眾人對我的呼喊,徑直走台下的男人。

果然,蘇景在拉著江馳野的手撒嬌。

「這個獎我真的很想要~」見我雙手鮮血淋淋地走來,她瑟縮進男人懷裡,怯怯地看著我。

男人視線下移,看不清神色。

血淌過白皙的掌心,滴在地板。

我動作很快,將人拽起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找死嗎?」

另一隻手拿著從琴鍵拔出的刀片往蘇景臉上划去。

女孩才從那巴掌上緩過來,立刻躲在男人背後:「阿野救我!救我!她瘋了!」「差不多得了,許念。」

手在半空中被人截停。

我對上男人暗沉的眼,平靜道:「她在比賽的琴鍵上藏了刀片,你也要偏袒她,是嗎?」男人垂下眼,目光涼薄。

行。

我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18

手機被人奪走,用力地摔在牆上。

一時間,會場陷入詭異的氛圍。

餘光里,有人架起手機拍攝。

男人俯下身,輕聲警告:「許念,你現在報警,什麼也得不到。」熱意湧上鼻尖。

「好。」

我不報警。

我什麼都不會追究。

只要我能拿到這個獎,無所謂的。我忍住淚意,彎下腰撿起手機。

「許小姐,先去醫院。」

評委老師此時終於回過神來,攙扶我離開。

「等等。」男人又開口:「打了人直接走嗎?」

聲線帶著隱隱的壓迫:「許念,道歉。」

我轉身回去。

男人目光冰涼,帶著些不耐。

19

只是我還沒走幾步,我先昏了過去。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救護車!救護車!」

場面再度陷入混亂。林嶼白,我做到了!

倒下那瞬間,我看到一個模糊身影朝我奔來。

「林嶼白……」

是你嗎?

我艱難地抬手,卻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醒來時,醫生告訴我這輩子都彈不了琴了。

我沒有說話。

醫生也顯得有些尷尬。

似乎,還有可惜。

人被送來時他也聽說了事情始末,勸解:「姑娘,人生很長。天涯何處無芳草呀。」

我看著被包成粽子的手輕「嗯」了聲。

20

聽到我受傷的消息時,在外地的好友林琪琪立刻趕了過來。

看著我兩隻被包成粽子的手哭天搶地:「念念,對不起。」

「對不起啥呀,這件事跟你有啥關係?」

我想伸手擦掉她的淚,才意識到現在手都抬不起。她輕輕地摸著紗布,紅著眼眶:「如果六年前我沒有自作聰明將你喊去酒吧,你就不會和江馳野認識。

「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其實我一開始沒打算追他的。

見到他的那刻,我改了主意。

六年前,舍友林琪琪喊我去酒吧。

「念念,我喝醉了,來接我。」

一到酒吧,林琪琪神神秘秘道:「等一下我給你個驚喜。」

說著,她拉著我進去一個包廂。

她男朋友也在裡邊,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尬得我渾身不自在。

「既然你沒醉,那我回去了,我論文還沒寫。」

「林琪琪,怎麼今天還帶了個好學生過來?」

有人調侃。

林琪琪懟回去:「有你什麼事!」

還不忘按住我:「你等等,聽我的!」

「少來,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有點蒙。

很快知道為什麼了。

遊戲開始時,坐在最角落的人影終於醒來。

黑色帽檐摘下瞬間,我屏住呼吸。她趴在我耳邊低語:

「念念,怎麼樣,我夠義氣吧?」

我直直地盯著少年。

「念念,你先收斂一下。」

林琪琪輕掐了我一把。我才注意到周圍其他人看向我的眼神帶了些揶揄。

21

尤其是那個男生。

我立刻低下頭,心跳加速,有一刻甚至想逃離這裡。

但他們已經玩起來了,現在走顯得掃興。

我很快輸了。

項鍊被人搶過去。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它已經被人打開。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

我想。

不敢抬頭。

「可以啊野哥,魅力這麼大,給人家學姐下了什麼迷魂湯?」眾人鬨笑,我只覺得麵皮被人架在火上烤。

「不是……不是你的照片……」聲如蚊蠅,他還是聽到了。

江馳野笑著挑眉:「哦,不是我的,那是誰的?」

我不說話了。

這個辯解顯然十分蒼白無力。

也許那時候就應該說的。

22

比賽的視頻一經流出就引起軒然大波。

但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抄襲。

而是那首曲子的風格和當初天才少年高度相似。

蘇景也沒想到我準備的曲子和她撞了。

她迅速地拿出原譜稿,那紙張早已泛黃。

經驗證,沒有造假成分。

她說,這首曲子是故人相贈。

大家紛紛猜測她和林嶼白的關係。

她卻沒有過多解釋:「哎呀,大家不要瞎想。」

而我被扣上抄襲的罪名。

一時間,網上全是對我的攻擊和謾罵。

熱度居高不下,像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是江馳野。

他在給蘇景出氣,給那天蘇景跪在我面前求我找回場子。

「念念,他們都在罵你!」琪琪看著網上對我的一片討伐憤憤不平。

我笑著問:「那你信他們的話嗎?」

「我瘋了?你是我朋友,我肯定站你這邊啊!」我靠在林琪琪肩上笑:「謝謝。」

隨後,我打了個電話:「我需要你的幫助。」

頒獎那日,台上的蘇景穿得很漂亮。

藍色輕紗的禮裙綴著閃著細碎光芒的粉鑽石。

手機直播上,她笑著鞠躬致謝。

很熱鬧,直到身後大屏開始切換內容。

是一個舊磁帶。

「Hello Hello!許念同學,林老師今天給你開小灶!」

少年臉色蒼白,淺淺勾唇。

視頻中,少年嗓音溫潤,開始講解彈奏要領細緻。

正是我的那首。

末了,少年對著鏡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總之,我覺得你一定能成為鋼琴家!「到時候,你站在高高的領獎台上,我一定會去看你的!」

這是林嶼白的生前錄音。

前些天院長寄給我的。

在知道林嶼白和江馳野是親兄弟那刻,我就猜到江馳野要做什麼了。

他向來不擇手段。

林嶼白是他大哥,拿到林嶼白生前作曲對他來說並不難。

局勢一下子兩極反轉,場面一度混亂。

台下麥克風一時間全都懟到蘇景那邊。

之前一早安排好的記者一擁而上。

「蘇小姐,這是真的嗎?」

「蘇小姐,你做這些事,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

蘇景慌了,跌跌撞撞地跑下台,結果鞋跟太高,直接摔了。

我看著直播,慢慢地勾起嘴角。

一下子贏有什麼意思。

我要捧她上雲端,再讓她摔下來。

23

那個主編是林嶼白的粉絲。

在蘇景那個比賽視頻流出時她就找了上來,說願意幫我。

她說,在七年前,那時和她相愛十年的青梅竹馬出軌了。

她因為父母和姑姑一家人出去遊玩遭遇車禍,只有她一人生還。

精神出了問題,開始電擊治療。

整整十二次,出院後,她將愛人當作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直到一天,她發現男友給新來的同事互發曖昧消息。

她世界裡唯一的精神支柱猛地崩塌。

她去了多家醫院。

在最後那家醫院裡,湊夠了足量的安眠藥。

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從一個房間傳來。

她駐足在那裡,聽完那曲。

琴聲明亮輕快,又帶有逆境中翻盤的果敢。

那個少年注意到她,送給她一句話:當一個人在谷底時候,怎麼走,都是向上。

於是,她想通了。

在那段灰暗的時間裡,是林嶼白的琴聲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一聽到琴聲時,她就知道,蘇景才是那個抄襲者。

因為蘇景手上那張琴譜,是最初版本。

24

她準備採訪我和林嶼年的故事。

我對著冰冷的鏡頭彎起唇角,開始講述我長達八年的暗戀。

從初識到心動,只有短短一個月。

福利院的對面,是一座醫院。

我和林嶼白是福利院認識的。

他在醫院治療,經常偷跑到福利院和孩子們玩。

我在福利院做零工,賺取學費。

除了晚上,我從來不回家。

他似乎也發現了,但沒說什麼。

「我教你。」

少年牽我落座。

寬闊的後背始終保持距離,卻早就讓少女動了心。

鼻尖縈繞著洗衣皂的清香。

骨節分明的手帶著少女在琴鍵上靈活跳躍。

後來,我爸發現了。

他跑過來抓著我頭髮怒罵。

各種難聽下流的詞彙,他對我向來是毫不吝嗇。

一如打我媽那樣。

只不過我媽很聰明,我六歲那年就跑了。

還好跑了,不然就是兩個人挨打。

那個瘋男人找來的那天。

很不湊巧,正好撞見少年握著我手教學的畫面。

「我說怎麼現在回家越來越晚,原來是在外邊勾引人啊!

「你現在還學起鋼琴了?想和你那個媽一樣去勾引男人嗎?」

男人一把奪過泛黃的琴譜,撕作漫天飛揚的雪。

我緊緊地盯著琴譜,在我世界裡化成刺眼的紅。

「你滾啊!」

男人拿著水果刀的手一頓,立刻丟下逃開。

「是你自己衝上來的,不關我的事!」男人獰笑著,露出不知多久沒刷過的大黃牙。

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帶了刀子,我立刻跑開。

男人拽住我的頭髮往回拖。

25

刀子刺入肉體的悶聲響起。

是林嶼白,他一把抓住刺向尖刀,一股溫熱緩緩地滴落在我臉上。

「不是我!是他自己衝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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