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小師叔被拒後,我尷尬症犯了完整後續

2025-08-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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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還以為你真死了!」

擼完雞腿,華弦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而我,有些遲鈍地開口。

「小師叔?」

……

小師妹拉著我,聊到太陽落山還沒解釋完。

大概知道。

我不是失足掉到凡間,是在大戰中和凶獸饕餮落入忘川裂隙。

那場大戰損失慘重,距今已有三百年。

小師叔當時管大後方,戰後負責給我聚魂收屍。

而我喜歡過他。

對他的「愛稱」多如牛毛。

【小嘴淬毒真君】【門派酷吏】【看不懂媚眼的瞎子】【美貌傷人上仙】……

小師妹越說越興奮,大有要和我吐槽一番的架勢。

雖然還是想不起來。

但我隱約覺著,這小師叔應該就是那個不可名狀的尷尬來源。

10

「故人?」

「是男是女?」

「為何不帶到家中來?」

常廷有些不願意,拽著我的袖子不撒手。

可三百年間的事情太多。

我得搞清楚,再決定什麼時候回去。

萬一忘記點什麼,不可名狀之人另有其人就尷尬了。

「女的,外面飛的鳥都是母的。」

將常廷的臉捧起來,我無奈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他幽怨的神色緩和幾分,像只小獸般在我鼻尖蹭了蹭。

將袖子拽出來,又隨手遞給他一杯茶。

「我明日就回,聽話。」

再出門,小師妹卻不見了蹤影。

「師~姐~」

「這兒~」

她戴著帷帽,站在牆後朝我招手。

「怎麼跑那麼遠?」

華弦臉色難看,探頭看了看我的家門。

我沒來得及告訴她,我在人間養了個相公。

就算要走,也得等他百年之後。

正想解釋,華弦卻滿臉驚恐地將我拽走。

「師姐,長亭小師叔怎麼跟你住一起?」

「我還以為你金屋藏嬌!剛剛看了一眼,沒把我嚇死!」

「你早說啊,我就不來湊熱鬧了!」

我又停下了腳步,瞳孔地震看著她。

「常廷?小、小師叔?」

華弦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不是吧?你失憶了?」

我失憶了。

忘記了個人,我暗戀的小師叔。

兜兜轉轉,還把瞎了眼的小師叔睡了。

他甚至沒改名,只是我沒認出來。

還把長亭叫成了常廷。

盤算著等他死了,我打探下不可名狀之人是誰,再回去繼續當我的仙門大師姐。

這下好了,門派回不去人間待不下。

我哭死!

11

「華弦,你知道的,我有尷尬症。」

「沒認出小師叔,還借眼盲把他當牛使喚,他會砍死我的……」

「總之,你過段時間來接走小師叔,我先溜了!」

我隱瞞睡了小師叔這件事,安排好跑路計劃。

好在常廷的眼睛沒治好,要不這事還真沒法辦。

華弦懵懵懂懂,拍了拍胸脯保證沒問題。

「那師姐你什麼時候回去?」

急不可耐地起身,我腦瓜子嗡嗡響。

「風頭過了我就回去,先走了!」

「別說你見過我!」

計劃很順利。

我先讓人給長亭寄信。

告訴他京都有批貨有問題,我得連夜去看看,順便考察下開茶館的行情。

造了個假身,跟著盧佑樘的商隊一路北上。

然後忽遭泥石流,有人眼睜睜看著我被一塊大石頭砸死。

砸死還沒來得及去看,石頭便滾入了江水。

別說屍骨,肉醬都被水衝散了。

做完這一切,我八百里加急,在行雲山腳下找了個山洞貓著。

約莫過了三五年,我臉上的傷疤已經被養好了。

這才大搖大擺回山上。

百年前殞落的大師姐回來,門內特地擺了接風宴。

回家的日子。

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再指導下師弟師妹。

時不時去藥峰檢查下腦子,晚上又跑去找師兄弟們喝酒。

吹牛時,有人問當年的戰事,還有這三百年怎麼過的。

我哪知道去?

除了開茶館那些年,其他時間都是一片空白。

只能說打完架傷到腦子,睡了三百年,最近才爬起來。

12

也曾見過長亭。

接風宴上,我跟門派領導一桌。

起身敬酒,他神情冷淡,一如師兄弟們所說。

只是喝了杯酒,便起身離席。

也不奇怪,畢竟他三百年前還拒絕了我的表白。

前暗戀對象見面,分外尷尬。

不過,表白這事也是聽知情的師兄弟們說的。

身邊人都知道我喜歡過他,只有我不知道。

當然。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跟他在人間生活近十年,只有我知道。

為避免事情敗露,我都儘量躲著他走。

「雨微,你的腦子怕是傷了神魂。」

「我跟長亭說了,你便去引仙樓住幾天。」

「就算想不起來,那也能靜靜神,有益修行。」

掌門說完,直接把我傳送到了引仙樓。

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一到地方,便亮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我似乎在引仙樓的法陣中央,團團暖意圍繞。

正想起身,卻被一隻手按住坐下。

「凝神。」

熟悉的聲音——是長亭。

我依言盤腿坐下,幾聲清透的鐘聲,隨風在樓中迴蕩。

適應了亮度,便看見長亭也在法陣外打坐。

換上了行雲山統一的工服,那股子仙氣兒也飄起來了。

不過,還是有些懷念那個小瞎子。

雙眼無神卻努力想「看」我,可比這冷冰冰的視線可愛得多。

……忘記他現在看得見了!

趕緊收回直愣愣的目光,還好眼神不算猥瑣。

我索性閉上眼,凝神靜氣地打坐。

13

住了半月余,還是毫無進展。

我對這個小師叔,只有那十年人間的記憶。

為避免暴露,還得藏著原來的習慣。

偶爾隨手將茶塞他手裡,我只能搶救似的雙手捧著茶盞。

諂媚笑道:「師叔辛苦了,您趕緊喝杯茶,休息休息!」

原來是盲人關懷,現在倒顯得我很狗腿。

狗腿也不是不好,領導長輩明顯很吃這套。

小師叔的冷臉熱了許多。

正打坐呢,一睜眼便看見小師叔湊到我身旁。

手裡拈下一片落葉,隨手放到了旁邊。

「樹下風大,回屋吧。」

引仙樓不大適合住人,晚上冷清了些。

所以,小師叔將我帶去了他的院子。

年輕有為又輩分大,住的地方是真舒服。

後院還有一汪靈泉。

小師叔總是盛情邀請我去泡泡,說是利於恢復記憶。

可那靈泉冒著靈氣,一靠近就凍得我瑟瑟發抖。

我的身體我清楚。

這部分神魂的缺失,肯定補不回來。

等掌門師叔徹底放棄,我就可以不用治了。

14

「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華弦抱著掃把,沒頭沒尾地看著我感慨。

她剛回來,就被派去掃山門。

我去找她聊這段時間的事,順便給大黑送醬骨頭。

聽到華弦的吐槽,我有些懵。

「他眼睛不是治好了嗎?」

「其實小師叔人也挺好的,這醬骨頭還是他想法子做的。」

「原先忘記了,大黑追著我攆了好幾回,還好小師叔會做。」

華弦不語,華弦冷笑,華弦抱著掃把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姐,你的名字下凡後也沒改過吧?」

我呆愣了一瞬,後知後覺地開口。

「他又看不見,重名很正常……吧?」

華弦眼神平靜,嘴角帶著機械的微笑。

一種鋪天蓋地的尷尬,好像螞蟻在往我身上爬。

喂大黑的醬骨頭,被我一股腦塞進了大黑嘴裡。

兇惡的守山獸,此刻眼神清澈地看著我。

大黑不明白,剛剛還溫柔幫他撕肉的大師姐,為何突然變臉。

「……恍然想起,我人間好像有點人情債沒還。」

順手在大黑腦袋上擦了擦手,我準備直接下山。

再不下山,我的腳趾能把山門摳成鏤空!

「池雨微!」

不知何時,長亭站到了我身後。

平時神情淡淡的臉,此刻帶著鮮明怒意。

被熟人叫全名,那你就要當心了。

下意識看向小師妹,她早就踩著掃帚飛遠。

本命靈劍都沒召出,看來是真的很急。

「哈哈,我可以解……」

還沒看清楚長亭的臉,我眼前一黑,直直朝他懷裡倒。

15

長亭把我拍暈了。

再次醒來,我腦瓜子嗡嗡疼。

一根銀鏈環在腳踝。

上面的禁制,比栓大黑的還多。

這話本看了千百遍的情節,真沒勁啊。

銀鏈沒有栓在床上,只是限制活動範圍。

長亭在池子裡,只看得見後背和光潔的脖頸。

一生氣就泡涼水澡,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心理建設了半天,走進池子我又後悔了。

水好冷,寒氣往骨子裡鑽。

本想陪他坐坐,好解釋一番。

這水是真的坐不下去。

「好,好涼,上岸,聊,聊聊吧。」

長亭睜開眼,又變成了雙眼無神的樣子。

眼裡的血紅,和十年前遇到他時一樣。

他站起身,把我嚇得往後躲。

「不,不行!」

回憶起了什麼,我趕緊往岸上走。

要讓我泡這水,我真要鬧了!

腰被環住,長亭撈起我扔回岸上。

他俯身按住我的肩,水順著頭髮流到心口,凍得我一激靈。

「什麼人情債?」

「盧佑樘那個狐媚子!」

「還是……你早死的心上人?」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茬。

盧佑樘都能反應過來,走前還罵我是個沒心肝的。

他卻信了!

「哪有心上人?我胡說八道的你也信!」

他的表情顯然不信,低頭堵住了我的嘴。

頗為哀怨地開口。

「你嘴裡有幾句真的?」

「說過喜歡的是我,那便只能是我。」

「往後,也不許變。」

長亭這回是真生氣了。

身下的白玉磚都被我捂熱,他卻還是沒放過我。

……

番外 1 饕餮視角

1

似乎是那一戰後,我一直無法大規模驅動體內靈力。

階層雖高,卻只是個勉強打得過低階妖獸的修仙者。

只能像初入仙門的修者那樣,慢慢提升修為。

門派里的長老們輪番探查,都看不出什麼問題。

原本想就這麼算了。

但當年與凶獸饕餮一同掉入忘川裂隙,我出來了,饕餮卻不知所蹤。

掌門有些憂愁,而我腦洞一開。

「掌門師叔,你說,會不會是饕餮變成了我?」

「而我……早就死了~」

掌門師叔抖了一下,驚恐地望著我。

我咧嘴一笑,舔了舔牙齒。

「嘿嘿,逗你玩呢。」

掌門師叔冷著臉,拂袖而去。

「我派鎮壓數萬年的凶獸,那氣息我比誰都熟悉,真是胡鬧!」

2

祖師爺的忘川水鏡被翻出來,擦得鋥光瓦亮。

這鏡子,原是忘川河岸的一塊水晶。

將活物的一部分放在鏡中流轉,便能顯現今生。

忘川水,三界事。

記憶會消失,但歷史不會。

掌門師叔的意思是,放棄治療,但要看看我那三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雨微你放心,我和眾長老還有你的師兄弟,都會保證你的安全!」

巨大的忘川水鏡被安置在引仙樓,有實力的同門都被叫了過來。

事關前掌門的關門弟子和上古凶獸,這事不得不重視。

三百年,那要看到猴年馬月去。

我倒是無所謂,正想問問大師兄有沒有帶瓜子。

長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將我拽到了他身後。

「師兄是不相信雨微嗎?」

掌門師叔臉上有些為難,可能是回去仔細想了想我說的話,被嚇到了。

長亭環顧一圈,臉上頗有幾分義憤填膺。

「雨微可是你們看著長大的!」

「你們居然還不相信她!」

「當年她孤身奮戰,腰上和大腿的傷現在還……嗚!」

我捂住了長亭的嘴,咬牙切齒地開口。

「小!師!叔!這話大可不必說!」

為了美觀,我治好了臉和手上的傷口。

因為懶,其他地方就沒管。

原先的常廷是個瞎子,摸到傷口也發覺不出來。

可現在的長亭,看也就罷了,還往外說!

正在愧疚中掙扎的眾人,突然詭異地沉默了。

掌門臉色變了又變,痛苦之色上帶著濃重的好奇。

但礙於他師弟瞪他時的怒意,不敢開腔。

我的力氣拘束不了長亭幾時,只能把他拉開說話。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心上人嗎?」

「這下正好,讓你瞧瞧到底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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