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仙俠文里家財萬貫但作天作地的惡毒女配。
宗門太窮?我隨手扔出百萬靈石;
靈氣稀薄?我買下萬張聚靈符到處貼;
物資匱乏?我直接開放最大的法器閣隨他們挑選。
後來系統出現,告訴我得去最厲害的宗門。
我無所謂一笑:「那就成為天下第一宗門。」
01
我穿進這本仙俠文時,劇情還沒開始。
系統太廢,只來得及告訴我,我是個家財萬貫、恃美行兇、囂張跋扈到極點的惡毒女配,就匆匆下線。
廣場上,正在分配宗門,無數頗具天賦的修士被各大宗門招攬。
輪到我時,那名劍修面無表情地說:「靈根太廢,回去吧。」
我:「???」
怎麼回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劍修將我轟了出來,我坐在廣場的台階上,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儲物袋。
就在這時,一名老頭湊到我面前道:
「道友,我觀你骨骼清奇,只需要一百靈石,就能入我縹緲宗,如何?」
我翻了個白眼,剛準備開口叫他滾,陡然想起,原書當中,女主進的似乎就是縹緲宗。
聽聽這名字,多麼高大上。
我不愧是最重要的女配,就算靈根廢,也能走捷徑進入這麼牛逼的宗門。
我喜滋滋地掏出了一百塊靈石。
老頭喜滋滋地收下。
然後帶著我,朝著北邊巍峨鼎立、仙氣飄飄、最為壯闊的宗門而去。
我ƭû⁽們御劍而行,從波瀾壯闊的宗門上空飛過,然後……繼續前行。
最後,在一間茅草屋前停了下來。
老頭收起劍,拍了拍我的肩,笑著道:「好了,我們到了,以後你就是我縹緲宗第三代弟子了,你排行第四,上面還有三個師兄,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
眼前草屋平平無奇,一眼能望到頭。
屋前,是個四方的院子,裡面有三隻骨瘦如柴的小雞仔。
屋後,則是連綿不絕的大山,掩在靄靄的霧氣當中,看不清真面目。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02
行完拜師禮後,兩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從草屋裡鑽了出來。
老頭指了指穿灰色短衫的:「這是你二師兄。」
又指了指穿深藍色短衫的:「這是你三師兄。」
然後說著搓手道:「至於你大師兄,下山化緣去了。」
我:「?」
這是什麼佛修宗門嗎?怎麼還要化緣?
或許是看出我的疑惑,圓臉微胖的二師兄笑吟吟地說:
「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既然你入了我們縹緲宗,那就是一家人啦。」
抱著劍表情很冷的三師兄聞言,嗤笑了聲:
「說得輕巧,日後宗門就又多了張嘴吃飯了。」
二師兄笑眯眯地回嘴:「別這麼說,師妹也是交了靈石進來的。」
「一百靈石能幹嗎?」三師兄不屑道,「你可別忘了,凡有招新的宗門,三日後都要去參加開壇大典,虧你還笑得出來,難道忘了那些人的嘴臉了嗎?」
說罷,他便抱著那把破鐵劍,頭也不回地進了茅草屋。
獨留神色尷尬的二師兄,和一臉蒙逼的我。
二師兄觀我表情疑惑,解釋道:
「你也別怪阿岐,他說話就這樣。」
我則好奇地問:「三日後的開壇大典是什麼?」
二師兄嘆了口氣:
「這是仙盟立的規矩,每年招新過後,會舉行開壇問天儀式,凡有新弟子入門的宗門都必須參加,距離我們縹緲宗上次參加開壇大典還是三年前,阿岐剛入宗門時……你也看見咱們宗多窮,其他宗門都有統一的制服,就咱們穿得破破爛爛,那些人還差點不讓咱進去,總之受了很大的羞辱,阿岐自尊心強,覺得受辱,不過我和大師兄倒是覺得沒什麼!」
言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師妹,你別怕,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我無所謂地擺擺手:「不就是幾件破衣服嘛。」
二師兄愣了下,旋即苦笑:
「你這話說得輕巧,可知那宗門制服,有專門的煉器師定製,一件就要上萬靈石。」
我點點頭,接著掏了掏儲物袋,摸出五顆靈晶。
在這個世界,一顆靈晶可抵一百萬靈石。
「夠了嗎?不夠我還有。」
二師兄:「……」
03
三日後,開壇大典上,穿著各色宗門制服的修士齊聚一堂,嘰嘰喳喳。
他們聊天的話題,從遴選到大典,再到各個宗門的伙食情況。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提了句:
「聽聞縹緲宗今年也招了個新弟子,且還是個女子,我曾瞥見過一眼,那女子倒是生得風姿綽約,可惜就是資質太差。」
此話一出,其餘修士紛紛圍了過去。
這個世界的修士男女比例,就跟現實的計算機系差不多。
女修極少。
且如我這樣漂亮的女修,那就更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眾人惋惜地喟嘆:
「嘖,可惜入了縹緲宗,日後豈不是連飯都吃不起了?」
「哈哈哈,你們還記得三年前縹緲宗在大典門口被攔下來的事麼?真是丟死人了。」
「想起來了,這事鬧得挺大的,他們那個掌門氣得臉都綠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旁人啊,誰叫他們連統一的宗門制服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乞丐呢。」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有人喊了聲:
「哎,快看,是天啟門!」
接著,眾人話題戛然而止,紛紛舉目眺望,眼中露出艷羨的神色。
只見遠處的天幕上,緩緩駛來一座龐大的飛船,寫著「天啟門」的金黃色旗子,在天空中獵獵作響。
「天啟門每年大典出場的方式也太高調了吧?」
「沒辦法,誰叫人家有錢,還有那麼多天才,旁的不說,就說陸昭這三年入秘境尋的寶物,都夠他們顯擺一陣子了。」
「唉,九洲大陸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天啟門更威風的宗門了吧?」
隨著他們的話音剛落,原本正在平穩行駛的天啟門飛船,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
開船的玄蒼長老微微蹙眉:「好強的靈力波動,怎麼回事?有人在襲擊我們?」
「不、不是,長老,好像是有其他宗門的飛行器過來了。」
「哪個宗門,這麼厲害?竟能影響到我們天啟門的靈力波動?」
說著,他微微蹙眉,放出神識,往後探去。
而此刻,底下的修士也看得清楚分明——
只見一艘足有天啟門飛船兩座那麼大的花車,正以一種勢不可擋的速度,飛快駛來。
花車通體呈銀白色,前有八匹綠階靈馬開路,後有四條黃階錦鯉在跳躍。
而那幾乎和天空融為一體的湛藍色旗子上,赫然寫著「縹緲宗」三個字。
天啟門眾修:「……」
廣場眾修:「???!!!」
04
我們的花車和天啟門的飛船幾乎是同一時間停下。
兩相比較下,對比明顯。
我們掌門老頭率先出場,他穿著新定製的白色長袍,後背印刻著由我設計的祥雲圖案 logo,拱著手,笑得仿佛開了第二春:
「不好意思啊,我怕遲到,所以開得快了些,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玄蒼長老:「……」
我們剛露面,底下的修士就一陣騷動。
他們震驚地盯著我們身上的法袍,幾乎語無倫次:
「這,他們穿的這法袍,是不是用天蠶絲織就的啊?」
「我記得這個,昨日我去玲瓏閣時,他們那最厲害的煉器師正在給制服里融符文,做的就是這套制服,我當時還感慨是哪家宗門如此大手筆。」
「你們瞧這制服上,隱約還有光華流轉,裡面應當有術法加持,嘖嘖嘖,真豪橫啊!」
「還有這花車,不是玲瓏閣的鎮店之寶嗎?怎麼也拿出來了?」
「難道只有我關注,這麼大手筆的宗門竟然是縹緲宗嗎?他們宗門不是窮得雞都養不起了?!」
我聽著他們的驚嘆,面無表情地拂了拂身上的法袍,深深隱藏功與名。
三日前,我和二師兄一同去玲瓏閣要求他們最牛逼的煉器師給我們做制服。
當時差點就被轟出來了。
可當我掏出五塊靈晶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僅修為青階的煉器師親自接待了我們,甚至還主動提出要將這艘花車借給我們裝逼。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靈晶於修士而言,不僅是交易的貨幣,更是提升修為的好材料。
一塊靈晶,若論價格,就是一百萬靈石,若論價值,約等於一件綠階的法器。
說罷,二師兄還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
「小師妹,下次別這麼任性了,咱有錢也要省著花。」
我:「……」
該怎麼告訴他,我有一座靈晶礦,這樣的靈晶,我多到幾輩子都用不完。
05
在一眾驚嘆聲中,我們和天啟門的修士碰了面。
他們被我們搶了風頭,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自飛船上下來的十二名修士,各個拉著一張臉,不屑道:
「譁眾取寵,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對你們高看一眼。」
「就是,一個才綠階的掌門,和三個連紅階都沒有的修士,哦,還有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聽說還是個廢靈根,就算逞了一時之快,又有什麼用?」
我:「?」
謝謝誇獎。
大家顯然對這樣的抨擊習以為常,並不會因此影響了好心情。
然而當天啟門最後那名男修出現時,我敏銳地發現三師兄的拳頭,陡然攥緊了。
「陸昭,你走得也太慢了,在看什麼呢?」
這時,天啟門一名修士,勾住了那人的肩膀。
他說完,順著陸昭的眸光看去,接著嗤笑了聲:
「你在看那個廢物啊?他三年前就是你的手下敗將,被你廢了靈根,真不知道怎麼有臉繼續在修真界待下去的。」
陸昭搖搖頭:「謹言。」
「嘖,也就是你善良,如果是我,非要把他打得這輩子再也爬不起來才好。」
陸昭這次沒說話了,只是又遙遙地看了眼三師兄。
二師兄見狀,趕緊攔了攔他的胳膊:「別衝動,你現在靈根盡毀,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陸昭自三師兄身側經過,面無表情道:「若我是你,三年前就該隱退深山。」
三師兄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與你無關。」
陸昭斜了他一眼:「我觀你如今,連升紅階都困難吧?還是說,你仍是沒死心?」
他說著,似是輕嘆了聲:
「那你便等著吧,三月後的宗門大比上,我會再次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他說完便要跟著天啟門的隊伍離開。
我盯著陸昭充滿逼格的背影看了半晌。
我可沒忘記自己的人設,作天作地的惡毒女配,專門給男女主添堵的。
這個陸昭天賦卓絕,長得也不錯,很有可能是男主。
思及此,我沒忍住,對著他的背影吹了個口哨:
「少年,我很欣賞你,要不要跟了我?」
三師兄:「?」
陸昭:「???」
06
他像是沒聽清似的,駐足看向我:「什麼?」
我緩緩自儲物袋裡掏出一枚靈晶:
「我看你身材不錯,這臉蛋也生得可以,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榮華富貴,要不要?」
陸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接著,一張臉慢慢紅到了耳根:
「荒唐,你一介女子,怎能說出這種沒羞沒臊的話?!」
「女子怎麼了,女子也有七情六慾啊,Ṫũ̂ₐ我願意包養你,那是看得起你。」
「你……」陸昭的語氣都有些發抖了,全然不復方才那深沉的模樣。
氣狠了,他對著三師兄道:「你果真墮落了!」
說完只留給我一個氣急敗壞的背影。
我又掏出個靈晶,朝著他的背影晃:
「別急著拒絕我啊,你再好好想想唄,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然而陸昭的腳步更快了。
我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一轉頭,對上其他宗門幾名男修亮晶晶的雙目:
「仙女,你看我怎麼樣?」
「我身體也好,只要半枚靈晶。」
「……」
我:「滾。」
開壇大典結束後,三師兄就把自己關進了草屋。
不管二師兄如何千呼萬喚,他都不為所動。
為此,二師兄愁得一頓只吃了三碗飯。
但我無暇管他們。
在我第三次在深夜被漏風的草屋凍醒,聽著外面微弱的雞叫聲,生無可戀地決定了一件事。
於是乎,在三師兄自閉的第四天,他正滿臉深沉,仰躺在草堆成的床榻上,要死不活地思考人生之時,一陣罡風刮來,他的茅草屋就這樣被掀了!
三師兄:「?」
緊接著,他就從頹廢的草堆,出現在了露天壩!
三師兄:「??」
並且看見我一臉喜氣地招呼著一行人,正圍繞著他比比畫畫。
三師兄:「???」
我轉頭看見被風吹著的單薄的三師兄,歉意一笑:
「抱歉啊,忘記你還在屋子裡,別閒著了,趕緊讓一讓,我請了人來替咱們重建宗門了。」
三師兄:「……」
07
重建宗門本應是大事。
但因為我有錢,是以有絕對的話語權。
施工隊的修士清理好周遭的雜物後,看著眼前這塊地,陷入了沉思。
縹緲宗原本的占地面積不大,加上群山環繞,地勢很是不平。
施工隊長有些為難:
「林皎道友,我翻遍了歷來宗門的建設圖紙,未曾找到一個適合縹緲宗地形的。」
掌門搓著手,笑吟吟道:
「不需要多麼氣派,只要能住人就行,我們不挑。」
「那不行,既然要做,自然是做最好的。」
我略一思索,腦海里便有了雛形,從儲物袋中掏出筆,就開始畫了起來。
穿進這本仙俠文前,我也待過不少世界,熟練地掌握了各種技能。
畫一張圖而已,不在話下。
於是一個時辰後,一張現代歐式城Ṱú₋堡風建築的圖紙被塞到了隊長的手中。
他盯著這棟占地面積不大,但極為高聳巍峨、漂亮氣派到不像話的藍白色城堡,震驚到無以復加。
我手酸地甩了甩胳膊,問他:「怎麼樣?能做嗎?」
他點頭如搗蒜:「能、能。」
我又問:「最快需要多久?」
他:「十五日。」
我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靈晶。
隊長:「……三日,給我們三日,包您滿意。」
於是三日後,在外化緣、終於歸家的大師兄,看著眼前這座絢爛奪目、造型瑰麗的歐式城堡,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然後大聲「臥槽」道:「我就出去了半個月,縹緲宗這麼快就被滅門了嗎?!」
08
我打著哈欠從三平米的大床上醒來時,便看見名罩著紅色外衫、打扮得非常騷包、唇紅齒白的漂亮青年,一臉痛心疾首地在城堡門口哭。
我:「?」
長得這麼帥?
有沒有可能是男主?
於是我熱情洋溢地朝他揮了揮手:「要不要跟了我?」
身後剛起床的三師兄:「……」
他面無表情地往下睨了眼,眸光怪異:「那是大師兄。」
我:「……」
一刻鐘後,我們幾人在廣場中央那個噴泉旁匯聚。
大師兄難以置信地反覆確認:
「所以,這布滿術法符文、用冰晶琉璃石做台階、以九天玄鐵做護欄、以綠階妖獸骨頭磨成粉末刷牆、以黃階植物做點綴、以寒潭水做噴泉……的這個什麼城堡,是小師妹一人的手筆?!」
掌門老頭點頭如搗蒜:「是啊,不然你以為就憑為師和你幾個師弟,有這個實力嗎?」
大師兄目瞪口呆。
這時,他的儲物袋裡嘩啦啦滾出來一堆靈石。
我粗略估計應該有兩三千。
大師兄似是想撿這些靈石,但垂下頭看了眼地面上昂貴的大理石,突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傷道:
「那我這半個月在外面出賣色相、坑蒙拐騙,好不容易賺來的兩千三百九十六顆靈石,又算什麼?」
我:「……」
合著老頭說的「化緣」,就是這個意思啊?
我瞟了眼大師兄那張漂亮的臉蛋。
突然覺得這個宗門比我想像當中的還要不正經。
09
自那天起,縹緲宗就過起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每日曬曬太陽、嘮嘮嗑、再去食堂吃我高價聘請的大廚做出來的美味佳肴。
就這般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因能量不足一直掉線狀態的系統,突然上線了。
【宿主,我積攢了點能量,為你開放了系統商城,你可以用積分兌換物資了。】
說完,它竟然又開始嗞嗞地響起來。
我:【臥槽!你不會又要掉線了吧?你還沒告訴我任務呢!】
系統像是個喝醉酒的智障似的,一卡一卡地說:
【任務……任務……抱歉宿主,暫時未檢測到任務……不過通過我的計算,判斷出任務跟兩個月後的宗門大比有關……請宿主努力在比賽中奪得魁首……】
說完,它「咔」的一聲,沒影兒了。
我:「……」
欲哭無淚。
我趕緊去找掌門老頭,問了宗門大比的事兒。
他正在喝酒,醉醺醺地抬起頭,說話也開始不過腦子:
「宗門大比?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比賽硬性要求必須要橙階中級以上修士參加,咱們宗門算上你,總共四個修士,修為最高的就是瀾生,紅階高級。」
我皺起眉頭,想到系統的囑託,不解道:
「那就趕緊提升修為啊,還有兩個月,應該來得及。」
「嗐,來得及個什麼呀,若是以前的陸岐,哦,也就是你三師兄,他可是昔日名動天下的天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從紅階初級升為了橙階高級呢。若是他倒能去試試,可惜,他現在靈根盡毀,不能引氣入體了。」
「那大師兄和二師兄呢?」
老頭瞅我一眼,斟酌道:
「瀾生和你一樣,都是最廢的靈根,就算拚命修煉也效果甚微。至於元寶嘛,他連靈根都沒有,是我在外面遊歷的時候撿的,在縹緲宗就混口飯吃。」
我:「……」
料想過縹緲峰很廢,但沒想到廢到這個地步。
「況且,」老頭喝了一口酒,開始了最後的總結陳詞,「你或許感知不到,旁的宗門,最次的,地底也埋著兩三條靈脈,可提供靈氣供修士吸納,但咱們縹緲峰,一處都沒有。」
10
老頭說完這話就睡著了。
第二日中午,他剛睡醒,就突然眉頭一蹙:「好強的靈氣波動。」
老頭疑惑地推開房門,便看見數十名穿著法袍的符修,在我的張羅下,將金燦燦的符文貼得到處都是。
他瞪大雙眼走到我身側:「林皎,這是?」
我:「你不是說宗門沒有靈脈嗎,我問過大師兄了,聚靈符和聚靈陣可以將周遭的靈氣引過來,是以我就花了些小錢,買了幾萬張聚靈符。哦,對了,陣法師如今正在廣場畫聚靈陣,師父你先別過去。」
老頭:「……」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轉頭看向正在忙碌的數十名符師,只覺得世界魔幻了。
在這個世界,地位最高的就是符師和法修,因為數量稀少且功能性強,是以幾乎每個符師都高高在上。
一張神行符都要上萬靈石,更遑論聚靈符這種,一張恐怕就要十萬靈石。
而我一出手就是上萬張聚靈符。
昔日高高在上的符師,竟也親自過來張貼,態度和言語間,還頗為恭敬。
我買的三萬張聚靈符很快就貼完了。
為了美觀,他們還施加了隱匿的術法,從外觀上並不能看出什麼。
不多時,廣場的聚靈陣也畫好了。
法修們催動靈氣,廣場上突然升起一道金光。
緊接著,一股肉眼可見的強烈的靈氣,迅速地朝著縹緲峰所在的地方湧入。
陸岐朝靈氣湧來的方向看了眼:「聚靈陣吸納周邊的靈氣,離我們宗門最近的不就是……」
瀾生意味深長地攬住他的肩膀:「天啟門啊。」
與此同時,天啟門內,正在打坐的玄蒼長老突然睜開眼。
旁邊人問他:「怎麼了?」
玄蒼長老蹙眉道:「無事,就是突然感覺,宗門內靈氣涌動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些。」
那人聞言,無所謂地笑道:
「應當是陸昭要升綠階了,靈氣都往他那處匯聚而去了吧?真羨慕你啊,得了如此厲害的徒弟。」
玄蒼長老的臉色因這話好看了幾分,略顯得意道:
「這是自然,縱觀近三年新入宗門的弟子,陸昭是最有天賦的,也是修為晉升最快的,若不出意外,今年大比的魁首應當是他了。」
11
縹緲宗有靈氣後,修煉得最勤快的就是大師兄瀾生。
但他資質太差,收效甚微。
而二師兄元寶和三師兄陸岐,還是日常擺爛。
沒辦法,他倆一個沒靈根,一個被廢了靈根,就算想修煉,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看著他們這樣,也有些發愁。
宗門大比統共有一百零八個宗門參加,不光要拼個人實力,還要拼整個宗門。
大賽以積分制,最後積分最高的個人和宗門,分別評選名次。
系統的任務是在宗門大比奪魁,卻沒告訴我,是我個人奪魁,還是整個宗門。
如果是我個人還好,系統商城如今開放,我可以兌換武器。
可如果是整個宗門……那我就算把所有人全部輪出來打敗一遍,也湊不夠拿第一的積分啊。
我也問過符師,洗髓丹和易筋丹這些東西倒有,但對他們幾乎沒什麼效果。
思及此,我突然從榻上跳起來。
對啊,我還有系統商城啊!
差點忘了。
我打開商城,跳到特殊那一欄,果不其然,什麼丹藥符籙法器靈寶應有盡有。
我的眼神定格在兩枚丹藥上:
【重置丹:可重置天賦,修為隨機,搭配清靈符和幸運符效果更佳哦。】
【生靈丹:可隨機獲得天賦和修為,搭配幸運符效果更佳哦。】
這……不就是我苦苦尋找的東西嗎?
一看價格,一萬積分一枚。
洒洒水。
我之前做任務可是累積了兩百多萬積分。
於是我二話不說兌換了一枚重置丹,確保萬一,按照說明搭配好了,毫不猶豫地服下。
天殺的系統,只說明了如何搭配食用,卻沒告訴我副作用。
我痛得死去活來,這痛感不亞於不打麻醉藥順產一個七斤六兩的嬰兒!
三天後,我從昏迷中醒來。
大師兄手裡端著粥,擔憂地看著我:「小師妹,你嚇死我們了。」
我沒說話,虛弱抬手。
沒控制住,一道極強的淡黃色靈力,打了出去,藥碗和桌椅頃刻間全碎了。
聽說我醒了正往房間裡走的老頭:「???」
勉強躲開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