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他克妻完整後續

2025-07-3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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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出現,讓一向清冷自持的蕭淮亂了分寸。

他可以不出面的,卻還是為了我改變主意。

「你是故意受傷的?」

「不是。」

蕭淮不要臉道:「我對倖幸一見鍾情,只顧著欣賞倖幸的美貌,完全顧不上匪寇的殺招。」

我一把拍開他。

說話歸說話,調什麼情呢。

「公主備受寵愛,她的手上有一塊令牌,能調遣城中的軍隊。但她生性多疑,不跟她成親便不讓我近她的身。大婚之際,我與你的長姐裡應外合,再假死脫身。」

20

「但我低估了她的疑心,她還是發現了你的存在。故意讓隔壁的大嬸引誘你出門,還拖住了我的暗衛,差點讓你在街上出事。」

「你被掛在懸崖的那天,是我最後悔的一天。我怎麼可以說出那麼冰冷的話,讓你寒了心、沒了求生的意志。可是,她竟然給你和川兒都喂了毒藥,我只能假意迎合她,讓她放鬆警惕,伺機奪得解藥。」

道理我都懂。

但我還是無法原諒他對我說過的冷言冷語。

「我懷著川兒的時候,你可有回來看過我。我生川兒的時候,你可有想到我的處境。我被你的新婚妻子潑冷水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有多冷、有多痛。」

我忘不了聚少離多的孤獨,忘不了像走過一遭鬼門關的痛苦,忘不了身子還沒好全便被折磨的寒冷。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

我想,我這便是我要付出的代價。

「倖幸,對不起。」

「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只要你能消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信。

他是威風凜凜的臨安王,會為我這個無名小卒做什麼呢。

「她曾逼著我跪在青石板上,我的膝蓋在陰天便會痛。」

「噗通。」

蕭淮毫不猶豫地跪下,聲音大到我聽見了骨頭的咯吱聲。

我並無半分心疼:「她用最粗的麻繩綁住我的雙手,我的手腕上血肉模糊,傷疤到現在都沒有淡下去。」

他讓人拿來各種各樣的麻繩,任由我將他綁成了粽子。

21

我眉毛微挑:「自己去床上躺著。」

蕭淮瞬間明白,非常聽話。

「倖幸,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能不能溫柔些。」

呵呵。

蕭淮的眼眶通紅,流了很多的眼淚。

「倖幸,你要去哪裡。」

「風月樓。」

我故意刺激他:「你沒本事讓我快活,還不許我找別人嗎?」

「沒想到臨安王時隔六年,還是一如既往地迅速。」

蕭淮「啪」地掙脫繩索,將我壓倒在床上。

「倖幸,我哪裡迅速了,你再同我說說。」

他的柔弱都是裝的?

從白天到黑夜,蕭瑾川在門外嚎啕大哭。

「爹爹、娘親,你們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

確實出了一點大事。

蕭淮他暈倒了。

不會是被我玩死了吧。

我摸摸我的脖頸,又摸摸他的脖頸。

還好。

應該不用給他殉葬。

府中的大夫只說他是舊疾復發,好好修養上幾日便能好。

我不禁好奇:「什麼舊疾?」

蕭瑾川紅著眼,向我告狀。

「上上上上個月,爹爹被二皇子挑了手筋、腳筋。上上上個月,爹爹又被丞相打斷了左手。他發高燒都發糊塗了,差點,差點沒挺過來,嗚嗚嗚。」

我甚是愧疚。

沒有他為我抗下這些罪責,我哪有昨晚的作威作福。

虧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實際上漏洞百出,還要蕭淮收拾爛攤子。

22

長姐翻牆進來時,嚇了一大跳。

「倖幸,我知道你精力充沛,但不至於這麼精力充沛吧。」

「臨安王好歹比你大了三歲,體力總歸有些跟不上你的。」

「姐姐有個偏方,能讓他強上一些,你要不要試試?」

蕭淮恰到好處地醒來。

「咳咳。」

「本王強不強,不勞長姐費心。」

他橫了一眼自己的副將,副將默默將長姐扛了出去。

我端起黑乎乎的藥,遞到他的嘴邊。

「大夫說這個藥要一天三頓不能落。」

蕭淮抬了下手臂,委屈道:「倖幸,我抬不起來。」

無語。

他的右手還好著呢!

我出於好心,沒揭穿這個拙劣的謊言。

一口一口喂著他喝,屋內除了碗勺碰撞的聲音,還有他時不時的撒嬌聲。

「倖幸,好苦。」

「倖幸,好燙。」

「倖幸,好撐。」

我聽得耳根都軟了。

算了,撒嬌男人最好命。

將剩下的藥含在口中,我嘴對嘴地渡給他,就當是還了他的人情。

他卻不滿足。

蕭淮的右手撫上我的後腦勺,按著我不許鬆開。

他加深了這個苦澀中帶著一絲甜蜜的吻,慢慢攻城掠地。

直到我喘不上氣,蕭淮調侃道:「倖幸,你怎麼還是不會換氣。」

這個問我?

我和他接吻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我又不是臨安王你,有的是女人前仆後繼。」

「也不知道你的這具身子被多少人碰過,我倒是能聞見好幾種香料的味道。」

23

蕭淮不滿地咬了下我的脖頸。

「倖幸,你冤枉我了。」

「自那夜與你分別,我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你要不要再看看,我的身上有沒有別人的痕跡。」

他扯開自己的衣領,叫我的手按在白皙且結實的胸肌上。

嘶。

說實話,我沒有摸夠。

所以,話題被他扯遠了。

月上柳梢頭,蕭淮堪堪鬆手。

「倖幸,我抱你去沐浴可好。」

「你的左手......」

他打橫抱起我:「不礙事。」

霧氣繚繞的凈室,撒著鮮艷的花瓣。

我忍不住扶了把腰,嚴詞拒絕他的侍奉。

「我,我自己來。」

「倖幸的手,還抬得起來嗎?」

腦海中浮現那等荒唐的畫面。

罷了。

能讓臨安王伺候,我也算沒白活這一回。

嫁給他的第三天,蕭淮陪我回門。

娘親看到容光煥發的我,頓時掩不住淚水。

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當我有了蕭瑾川之後,慢慢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當她看到傷痕累累的我時,該有多麼難過、心痛。

就連爹爹也忍不住眼眶泛紅,背過身偷偷擦了擦眼角。

「娘親、爹爹,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讓你們跟著擔心。」

娘親塞給我一盒地契:「娘只要你平安快樂,別的都不重要。你若是在王府受了委屈,娘哪怕傾家蕩產,也要將你接回來的。」

24

父親掏出一塊免死金牌:「爹爹沒什麼能給你的,免死金牌是祖上傳下來的。你一塊,你姐一塊。省著點用,爹沒本事再向皇上要幾塊。」

長姐神神秘秘遞了本冊子:「倖幸,這是長姐壓箱底的寶貝,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保證能讓你妻綱永振,和妹夫恩愛個二十年沒問題。」

我的眼睛一亮。

長姐給的,必須是極品。

有了娘家人的撐腰,我的腰杆都挺直了。

心安理得地使喚蕭淮:「夫君,我餓了。」

娘親趕緊張羅廚房上菜,我卻攔住了她。

「夫君的廚藝堪比天香樓,尤其是糖醋排骨,可謂是一絕。你們若是不嘗嘗,錯過這個村,可沒下個店了。」

三人被說得心動,不禁看向蕭淮。

眼中帶著三分猶疑、三分謹慎和四分興奮。

蕭瑾川跟著湊熱鬧:「爹爹會燒糖醋排骨?川兒怎麼沒有吃過。」

「爹爹不能偏心,川兒還要吃松鼠桂魚。」

蕭淮無奈地看著我這個始作俑者,點點應下。

但他非要拉上我一起下廚,美其名曰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

他將我抵在門上,聲音魅惑:「倖幸,我怎麼不知道我會燒糖醋排骨。」

「不會就學,囉嗦什麼。」

「倖幸教教我,像昨晚那樣,我求知若渴。」

他的身上是淡淡的檀香,夾雜著廚房的腥味,我竟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25

兩個時辰後,蕭瑾川盯著一盤黑不拉幾的東西問道。

「爹爹,你是不是把石頭當成了排骨,把墨汁當成了醬油。」

蕭淮巋然不動,給他夾了一塊:「這是爹爹獨家研發的,別看長得不好看,但味道還是可以的。川兒是第一個吃的,你開不開心?」

「開心!」

我眼睜睜看著蕭瑾川被騙,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坑娃這麼好玩。

怪不得娘親去青樓總是帶上我,被爹爹當場抓包後,毫不猶豫推我出去背鍋,說是我吵著要吃青樓新出的白斬雞。

哼。

明明是她聽說新來了個謫仙般的小倌,彈得一手好琴。

「嘎。」

是蕭瑾川的門牙掉了。

他哇哇大哭,氣得很蕭淮冷戰了一下午。

還是蕭淮裝可憐,說自己因為炒菜,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蕭瑾川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關心他。

看著父子二人和好的背影,我的心口莫名暖洋洋的。

好像,有一個家也不錯。

蕭淮轉身牽起我的手,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路過賣糖葫蘆的小販,他主動給我買了兩串。

小販討好道:「王爺,這位便是王妃吧。小世子的眼睛隨她,鼻樑隨你,是天生的好樣貌。」

我有些好奇,他怎麼知道蕭瑾川是我生的。

「看來你的確是在家中安心待嫁,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娶到你的。」

「展開說說。」

26

皇家向來注重保守,最是容不下未婚先孕這等醜聞。

蕭淮堅稱是他強迫的我,惹得皇上勃然大怒,罰他在太廟跪了三個月。

原來早在六年前,他便以軍功向皇上求了一道賜婚聖旨。

原來他知道我愛吃糖葫蘆,特意拜託小販在我往風月樓去的路上等著。

甚至,為了讓我吃上最新鮮的山楂,天不亮便騎馬出城去摘。

原來他知道我喜歡打葉子牌,威脅小倌們不許讓我贏錢,以為我虧的多了會知難而退,沒想到我越戰越勇。

「倖幸,是風月樓的小倌好看,還是我好看?」

大庭廣眾的,別問這麼私密的問題。

蕭瑾川也不放過我:「娘親,是風月樓的小倌可愛,還是川兒可愛?」

......

嗯,這對父子肯定猴子派來的麻煩。

蕭淮還向皇上求了個恩典,說我刺殺敵國公主有功,請陛下封我為清平郡主和一品誥命夫人,食邑三百戶。

我不信:「聖旨呢?」

他跟我討價還價。

「倖幸,書房太冷,能不能讓我搬回來睡。」

嘁。

這個郡主和誥命夫人,我還不稀罕當呢。

是夜,蕭淮穿著單薄的中衣,敲開我的房門。

「倖幸,書房失火了。」

我瞥了眼隱隱冒煙的書房,和故意敞開領子的蕭淮。

「進來吧。」

27

我定了風月樓的包廂,點了新來的幾位小倌。

我就不信了,沒有蕭淮的威脅,我還不能贏上兩局。

事實證明,是我自信了。

「姑娘,再輸一次,可就不是往臉上貼白條這麼簡單了。」

「怎麼說?」

玉面郎君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聲音魅惑,身姿柔軟。

該說不說,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但我是有夫之婦,很有妻德的。

拒絕之言還沒出口,門便被踹開。

來人正是我那殺人不眨眼的夫君。

渾身散發著寒氣的他一手抱著蕭瑾川,一手摺了玉面郎君的胳膊。

然後,直接將人從二樓丟了出去。

這速度,這手段,這神色。

我瑟瑟發抖。

「夫君,我就是手癢了。」

他看看衣衫不整的頭牌,再看看面紅耳赤的我。

「我看你是皮癢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打葉子牌了。

蕭瑾川板著臉,一臉嚴肅。

「娘親,你太不小心了。」

「敵國的姦細潛入了京城,剛剛那個人的毒針差點就扎到你了。」

「要不是我和爹爹及時趕到,我,我又要沒有娘了,嗚嗚嗚。」

蕭瑾川說著說著哭了,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再三跟他保證再也不來風月樓。

他還是不笑:「娘親發誓。」

「我發四。」

小孩子很好糊弄,但大人就很難了......

28

「你當真吃了絕育藥?」

「嗯。」

蕭淮親親我的額頭:「你要是不放心,我讓下人去熬避子湯,你親眼看著我喝。」

那倒不必。

他的人品,我信得過。

一個月後,我的癸水沒來。

尤其是我吃佛跳牆時,吐了個昏天黑地。

怒火一下子衝到天靈蓋。

「蕭淮,你這個王八蛋!」

還在陪蕭瑾川扎馬步的他不明所以。

我捂著肚子,正欲開口,一股暖流涌動。

嘶。

這熟悉的感覺。

「沒,沒事了。」

他以為我怎麼了,嚇得連忙去叫大夫。

結果就是,是我吃得太補,又缺少睡眠,經期混亂了。

我幽怨地瞪了一眼蕭淮,他開始自我反省。

「今晚,我去書房睡。」

「出爾反爾的人是小狗。」

月上柳梢頭,我聽見窗下有細微的狗叫聲。

「汪,汪,汪。」

我懶得與他計較。

沒有他給我暖被窩,我反而睡得都不踏實。

蕭淮和我相擁而眠,就借著月光,再與他對望。

一輩子很長,恰到好處的喜歡最舒服。

愛是崛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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