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他克妻完整後續

2025-07-3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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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月樓聽曲兒,被臨安王逮了個正著。

他一手抱著便宜兒子,一手摺了玉面郎君的胳膊。

我瑟瑟發抖:「夫君,人家就是手癢了。」

他看看衣衫不整的頭牌,再看看面紅耳赤的我。

「我看你是皮癢了。」

1

我因見義勇為,攀上了一門極好的親事。

臨安王蕭淮有錢有權,常年駐守邊關。

且沒爹沒娘,雖然有一個兒子,但這個兒子很聽我的話。

我嫁過去,既不用照料丈夫,也不用早起伺候公婆,還不用承擔生育的苦,直接做繼母。

已然打敗全京城99%的已婚婦人。

可是家人卻是愁眉苦臉。

他們擔心蕭淮克父克母克妻,克著克著也會不小心克到他們。

我非常心大:「等我死了再說。」

......

婚期將至。

我有遊手好閒的累累前科,娘怕我又出么蛾子,索性讓我禁足在家中。

害!

不就是上上上個月揍了金尊玉貴的二皇子。

上上個月打傷了丞相唯一的兒子。

上個月嘴了蕭淮不能人道嗎。

我有什麼錯。

我就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小女孩罷了。

二皇子當街縱馬、傷了百姓,丞相之子強搶民女、害人投湖。

蕭淮夜宿青樓、不配為人父。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娘親恨鐵不成鋼:「你叫沈幸,家門不幸的幸。」

2

聘禮如流水般抬進沈府,我趁亂揣著兩件首飾,從狗洞鬼鬼祟祟逃了出去。

直奔風月樓。

先前輸的整整三百兩,我定是要討回來的。

完全不是因為我手癢了,宇宙無敵超級爆炸想要打葉子牌。

「娘親!」

蕭瑾川風風火火地撲到我的懷中,我默默收回踏進風月樓的半隻腳。

一襲白衣的蕭淮緊隨其後,雲淡風輕道:「沈姑娘,好巧。」

「川兒鬧著要見你,誰知沈夫人卻說你偶感風寒。沒想到沈姑娘的病好得這麼快,居然能下地了。」

......

倒也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我忍不住回懟:「臨安王還是這麼愛逛青樓,真是不怕上樑不正下樑歪。」

畢竟我是在風月樓撿到的蕭瑾川。

一個月前,我的廂房裡來了個奶糰子。

「漂亮姐姐,我找不到爹爹了,可以幫幫我嗎。」

我瞧著他可愛,順手撈過他,坐在我的腿上。

「等姐姐一下,可以嗎?」

他奶聲奶氣地點頭:「可以。」

然後,我從白天打到了黑夜,賺了整整五十文。

我樂得親了他兩口:「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蕭瑾川害羞地捂著臉,把自己扭成了一個麻花。

3

「你家在哪裡?」

他撓了撓頭:「不記得了。」

「你爹叫什麼?」

他又撓了撓頭:「也不記得了。」

「你為什麼到風月樓,這個總該記得吧。」

他委屈地耷拉著腦袋:「爹爹說他有事,我偷偷跟著來的。」

我懂了。

他爹背著他偷腥呢!

但是一個下午過去了,他爹還沒有完事嗎?

我又不能挨個敲門問誰是他的爹,只好帶著蕭瑾川回了沈府,明早把他交給官差哥哥。

是夜,他抱著枕頭站在我的門前。

「姐姐,我不敢一個人睡。」

蕭瑾川的睡相屬實一般,整個人掛在我的身上。

我睡得腰酸背痛,有苦說不出。

因為他一邊哭,一邊嘴裡嘟囔著。

「娘親,我好想你。」

可憐見的。早死的娘,沒人的家和破碎的他。

我的母愛泛濫了。

拍拍他的背,聲音溫柔:「娘親在。」

真的。

我就是哄哄他,誰知他當真了。

臨安王登門領人時,蕭瑾川拽著我的手。

「娘親,你不跟爹爹和我一起回家嗎?」

他脆生生的一句話,掀起在場所有人的遐想。

我爹:「六年前,倖幸有一年多未曾歸家。」

我娘:「六年前,臨安王是在北邊打仗吧。」

我姐:「六年前,我好像在軍中見過倖幸。」

......

不是,他們怎麼撒謊都臉不紅心不跳。

別說北邊,京城我都很少出的好吧。

4

蕭淮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不知沈姑娘是否定親?孤對沈姑娘一見鍾情,欲請陛下賜婚於你我。」

我弱弱道:「王爺有所不知,沈家的女兒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

「巧了,蕭家亦有祖訓,男子四十無所出,方能納妾。但孤已有了川兒,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會納妾。」

我愣住了。

我,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能嫁給戰功赫赫的臨安王,還是正妃之位?

還是我娘的腦子轉得快:「倖幸不曾定親,連心上人都沒有。」

「哦?不知孤有這個榮幸成為沈姑娘的心上人嗎?」

我爹的腦子也轉過來了:「有!王爺完全是倖幸的理想型。」

「當真?」

我姐的腦子跟著轉:「比金子還真。」

「她的屋中有一幅她自己畫的畫,畫中人的背影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她狗腿地拿出畫卷,我覺得甚是丟人。

因為那是我夢到過無數次的男人,但每次都只有一個背影。

雖然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覺得陌生又熟悉。

這一夢,便是五年。

我將背影畫了下來,日日揣摩端詳,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我姐這麼一說,蕭淮的身形與夢中人確有六七相像。

5

蕭瑾川指著畫卷:「這身衣裳,爹爹有。」

我看向蕭淮,他神色自若。

「我與沈姑娘倒是有緣,想必婚後定能恩愛和睦。」

我還沒有答應呢。

「多謝王爺抬愛,但我沒有成親的打算。」

他擰眉不解:「為何?」

我沒什麼大的志向,吃穿不愁就行。

管家宅斗、公婆磋磨、生兒育女、妯娌嫌隙這些的,我才不想參與。

蕭淮豁然開朗。

他說他是三代單傳,又是父母雙亡。

而且已經有了蕭瑾川,我不用給他生孩子。

偌大的王府自有專門的人打理,我這個當家主母操不了多少心。

我心動了。有錢有閒有兒子的神仙日子,誰不想過。

而且他常年不著家,我跟他應該也見不了幾面。

他娶我,不過是因為蕭瑾川喜歡我,想要有個人照顧他的寶貝兒子。

更何況,蕭淮主動勾引我。

「這是我的令牌,王府的錢財你可以隨意支取,上不封頂。」

意思就是,我打葉子牌若是輸了錢,終於不怕還不上了!

是的,我就是人菜癮大。

托蕭瑾川的福,昨日是我頭一回贏錢。

帳上還欠著三百兩呢。

「成,我嫁給你。」

這門親事算是敲定了,賜婚聖旨隔天便下來了。

娘親不許我邁出沈府的大門一步,但沒說我不能鑽狗洞。

誰知會在風月樓撞見蕭淮父子。

6

「不是的,是我跟娘親心有靈犀,特意讓爹爹帶我過來的。」

蕭瑾川拉拉我的衣袖,胳膊肘往他爹拐。

呵呵。

娘親說的沒錯,他一個武官天天往青樓算什麼事。

還要五歲的孩子替他背黑鍋。

說實話,我還是有一丟丟介意的。

畢竟我到風月樓辦的都是正經事,但蕭淮一個大男人能辦什麼正經事。

「上回忘了問王爺,王爺何故到風月樓便消失了,害得川兒一通好找。」

蕭淮一本正經:「皇家機密,無可奉告。」

「不說拉倒。」

反正我跟他不過是假夫妻,誰稀罕知道他在外面養了什麼人。

抱著蕭瑾川這個小福星上樓,我讓蕭淮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他跟著我進了廂房:「夫人在哪裡,哪裡便涼快。」

兩個時辰後,我輸得兜比臉乾淨。

嗚嗚嗚。

我跟蕭淮還沒有成親呢,他都開始克我了。

我咬牙切齒:「王爺,請你高抬貴腳,移步到門外等著。」

「本王在樓下等你,晚上帶你和川兒去天香樓吃飯。」

他丟下一袋金子,乖乖出了屋子。

我對他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一言不合爆金幣的夫君。

沒了蕭淮在側,又有蕭瑾川加持,我接連贏了十把。

我一個高興,吃了兩盅佛跳牆、三隻烤豬蹄、四盤涼拌牛肉、五杯葡萄酒和六塊藕粉桂花糖糕。

7

「娘親,你醉了。」

「我,我沒醉。」

我抱著蕭瑾川,朝他的臉頰親了親。

「我喜歡你,特別喜歡你,恨不得把你拴在我的褲腰帶上,日日不許你離開我半步。」

肉眼可見的,蕭瑾川的臉紅了。

「倖幸,你都記起來了嗎?」

我點了下他的腦門:「沒大沒小,叫娘親。」

他沉默了。

隨後,攔腰抱起了我。

「我送你回府。」

我又親了他一口:「川兒真懂事。」

只是蕭瑾川不過五歲,身量不及我的腰,竟然能抱得動我?

嗯,不愧是武將之後。

暈乎乎地醒來時,我一整個尖叫出聲。

蕭淮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睡眼惺忪。

「還早,再睡會兒吧。」

他睡得著,我可睡不著。

一腳將這個登徒子踹下床,我火速看了眼身上的衣裳。

奇怪,渾身沒有不適,小衣也是昨天的。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居然坐懷不亂!

蕭淮也不生氣,大大方方給我看。

包括他那半敞衣襟之下的胸肌和隔著薄紗隱隱約約的腹肌。

8

「夫人這是準備謀殺親夫?」

我左顧而又言其它:「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屋子。」

他幽幽地看著我,擦了擦臉上的紅印子。

「是夫人你主動邀請我住下的。」

「我說不住,你便親我。」

「還是當著你爹娘的面,我實在拒絕不了。」

......

我不聽,我不聽。

但蕭瑾川的聲音還是那麼清脆。

「爹爹、娘親,你們怎麼還不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姐攔住了他推門的動作。

「噓,你爹你娘應是累了。」

「姨姨帶你去吃糖人、捉麻雀好不好?」

蕭瑾川奶聲奶氣:「好!」

不是,她把話說清楚再走。

誰累了?

我冤枉!

但是,我的眼前閃過昨晚的一些畫面。

是我跌進了蕭淮的懷中。

是我對他說了許多情話。

是我主動親了他的臉頰。

是我抱著他不願意鬆手。

......

我看了看地縫。

很想鑽進去。

蕭淮看出我的窘迫,主動給了我台階下。

「夫人不必在意,反正下個月大婚,早晚會有這麼一遭。」

「況且,我很喜歡夫人的主動。」

他的眼中帶著三分狡黠、三分調戲和四分真誠。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蕭淮應該有一丟丟喜歡我吧。

要不然,憑我愛去風月樓這點,他早該與我退親的。

更何況我在婚前便對他投懷送抱,哪裡有世家女子的半分矜持。

9

揣著這般的女兒家心思,我等到了成親的那天。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人聲鼎沸。

全京城的人幾乎都來了。

因為蕭淮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他的婚禮必定是充斥著祝福與歡笑的。

接過紅綢的那刻,我不禁在想,他和蕭瑾川的娘親成婚時,也是這樣的大張旗鼓、鑼鼓喧天嗎?

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印象。

竟不知蕭瑾川的娘親到底是何方神聖。

腦袋突然暈乎乎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我似乎失去了一段記憶。

腳下的步伐倏地頓住,蕭淮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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