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他。
可他一刻不停地吻我,讓我除了「嗯」只能「啊」。
江讓都聽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停一停,我有正事問你。」
顧斯一本正經:「停了小寶不開心,你說吧,我聽著。」
胡說,我才沒有!
「林淼就是掉進水裡那個女生,你躺地上時,她不是跪在你旁邊哭嗎?」
顧斯像卡殼一般愣住。
「你說她就是林淼?」
「嗯。」
我終於得空說話。
不敢置信地問顧斯。
「你不知道我叫林淼嗎?」
「你怎麼做我男朋友的?」
「我倆都談了一個月了。」
10
一時間,我們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最終顧斯先開口:「沒人告訴過我你叫林淼,我一直都是叫你小寶。」
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好像又是這樣的。
江讓在那邊氣得聲音都變了。
「臥槽!!」
「你是說小寶就是林淼?!是小寶就是林淼嗎?!」
顧斯聲音平靜:「是的。」
那邊傳來砸手機的聲音。
過了一會江讓又拾起手機,聲音氣得發抖。
「地址!把你倆地址發我!」
「你要過來?你要過來做什麼?」
「小寶是我喜歡的女生,她是我女朋友,我不管你倆到了哪一步,你別再碰她了。」
顧斯聲音平靜,卻隱隱透著寒意。
「小寶現在是我女朋友。」
「你教我的技巧,我也全用在了她身上。」
「你現在過來,沒有任何意義。」
江讓幾乎要氣哭了。
「是兄弟我就求你別再碰她了,等我過來再說,好嗎?」
顧斯沒理他。
掛了電話對我說:
「我知道江讓在追一個叫林淼的女生,但我真不知道那個女生就是你。」
「而且,是他親自把你介紹給我做女朋友的。」
「……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顧斯像只做錯事的小狗,眼睛濕漉漉的。
非常不安。
我心頭一軟。
捧著他的臉說:「不關你的事,誰叫他自己笨。」
「那你不會和我分手吧?」
「不會。」
「那今晚,我還有機會被你發朋友圈嗎?」
我臉頰微燙:「看你表現。」
顧斯露出開心的笑容,眼神炙熱如火。
「那我們繼續。」
被江讓鬧那一出。
顧斯反而不急了。
他像對待寶物一樣,從頭開始吻著我。
......
準備進入正題時。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顧斯你他媽開門!」
顧斯臉黑了一下,又親了我一口,才戀戀不捨地起身。
他替我掖好被子說:「別出來,我會把事情解決好。」
顧斯只套了條長褲便往外走。
胸口的吻痕曖昧又奪目。
我提醒他穿件上衣。
顧斯搖頭:「不如讓他知道我倆睡了,讓他認清現實。」
有點道理,我隨他去了。
但我怕他搞不定江讓。
穿上衣服。
站在門縫後偷看。
江讓被顧斯身上的吻痕激得雙眼通紅。
「我之前不知道小寶就是林淼,現在我知道了,我不可能讓你們繼續在一起,我要自己和她在一起。」
顧斯聲音冷沉。
「晚了,她已經是我的人,我不會放手。」
江讓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雙手胡亂薅了一把頭髮說:
「我真的很喜歡小寶,我跟你說她就是我的命,你別逼我好不好!!!」
「可是我也很喜歡她,沒了她,我也會像沒了命。」
江讓焦躁至極:「什麼啊?你和她才認識幾天?一個月?一個月能比得上我和她的一年?」
顧斯輕掀眼皮:「感情不是用長短來判斷的,我說喜歡她就是喜歡她,再說現在我必須對她負責。」
「不用你對她負責,我來對她負責。要是你剛沒戴,孩子生下來,我當親生的養。」
我!!
江讓這是瘋了嗎??
11
顧斯露出一言難盡的眼神。
一錘定音說:「你接受現實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把小寶讓給你。」
江讓氣極了。
將顧斯推到牆壁上,按著他的肩膀說:
「我好心好意跟你說,你聽不懂是吧?」
「你他媽跟我裝什麼!」
「我見到林淼的第一天,就給你看了她的照片,我說我要追她!」
「後來你去見小寶,你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該知道她是林淼!但是你瞞著不說!還看我像個傻子一樣,給你分享她的喜好,教你怎麼追她!怎麼睡她!」
「臥槽!你怎麼那麼噁心啊!」
「虧我一直在小寶面前誇你單純!叫她不要玩弄你!」
「敢情你早就把我和她都玩得團團轉!」
「你他媽故意撬我牆角?!」
顧斯長舒一口氣,不慌不忙地說:
「你那天給我看照片時,我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並未看清她的長相。」
「我謝謝你撮合我和小寶。」
「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可以補償你,條件隨你開。」
江讓崩潰了,高聲道:「誰要你的補償!」
「小寶你出來!我要自己跟你說!」
我無語地拉開門。
對江讓說:「你聲音輕點,這樣大喊大叫,小心吵到隔壁的客人。」
江讓立馬走到我跟前。
痛苦又懊惱地說:「小寶對不起,都怪我太蠢了沒有認出你,我們不分手了,復合好不好?」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
「你少給我裝深情。」
「也就我恰好是林淼,所以你跟我道歉,你想挽留我。」
「如果我不是林淼,可能我現在多跟你說一句話,你都嫌我煩!」
江讓啞口無言。
良久後喃喃道:「可是這不公平。你那天明明看了照片,明明知道我喜歡的就是你。」
「是你故意不說誤導我。」
我忍不住笑了。
「我說了給你看我照片,你自己不想看。」
「後來我給你說我在湖大讀書,你又不信,還嘲諷我考不起。」
平日狂拽酷炫的江讓,此刻委屈到像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他哭喪著臉,卑微地求我:
「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不介意和顧斯一起伺候你。」
我和顧斯異口同聲:「我介意。」
江讓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喊他名字他也沒反應。
我嚇懵了。
好在顧斯冷靜。
立馬打 120 去了醫院。
江讓從病床醒來時。
看到我眼睛一亮。
欣喜地說:
「小寶,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
顧斯正好買夜宵回來。
冷聲說:「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跟小寶在談戀愛,我勸你不要做小三。」
是的。
江讓在手術室搶救時。
顧斯哄著我拍情侶照,各自發了官宣的朋友圈。
為了不讓江讓繼續發瘋,我同意了。
雖是凌晨四點多。
但依然有很多夜貓子點贊。
江讓欲哭無淚,禮義廉恥全丟。
「做三怎麼了?」
「我又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小寶那麼饞,你一個人根本喂不飽她。」
顧斯笑意不及眼底:「我當然可以。」
12
「你可以個什麼!你不都是我教的?」
江讓煩躁得大聲嚷嚷。
顧斯雲淡風輕:「那我給你頒個最佳師傅獎?」
「謝謝你把我教得這麼棒。」
江讓一愣。
為了不讓我再分手纏著他。
他當初教顧斯有多用心,此刻便有多後悔。
他臉色氣得鐵青,一口牙齒幾乎咬碎。
見他又要發怒,我制止他:「別鬧了。」
「你身體那麼差,好好養病吧。」
「別一口氣喘不上來,怪到我和顧斯頭上。」
江讓聲音急切:「小寶我不會怪你的,而且我身體素質……」
「打住打住,不想聽你廢話。」
我讓顧斯在醫院照顧江讓,自己拿著夜宵去酒店補覺了。
江讓身體並無大礙。
觀察到中午便出院了。
但他耐著不走,非要跟著顧斯來酒店找我。
見我和顧斯還要在外面玩幾天,他在我們隔壁開了間房。
因著江讓沒做出格的事,我們也不好趕他走。
但我沒想到。
當晚江讓趁顧斯出去買奶茶,自行來到我房間。
我讓他出去。
他將牽引繩交到我手上。
我愣了一下。
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戴了一個黑色的皮質項圈。
他突然在我腳邊跪下,可憐兮兮地說:
「你都懲罰我一個月了,我求求你和我復合好不好?」
被不喜歡的人纏著真的好煩啊。
我語氣不好:「當初是誰說,誰求復合誰是狗?」
江讓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
白皙的臉上浮起五根鮮紅的指印。
「是我。」
「所以這臉,我幫你打了。」
我一怔。
「倒不必這樣。」
「可是我是真知道錯了。」
「我不介意讓顧斯做大,我做小。」
江讓淚眼汪汪,個子又高。
這樣蹲在地上,好像一隻大狗。
我嗤笑一聲。
江讓突然撕了自己的上衣。
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八塊壁壘分明的腹肌。
他牽著我的手,按在他緊繃的腹肌上。
「我不養胃的,我天生打樁機,你試試我好不好?」
手感的確不錯。
但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想抽回手。
江讓按著我的手不放。
灼灼的眼神,好像泛著精光的猛獸,要將我拆吃入腹。
我急了。
用空的那隻手扇在他臉上。
江讓嗅了嗅鼻子。
一臉陶醉。
「不疼,是熱的,還有點香。」
我特麼……
他變態嗎?
我突然好怕他舔我的手。
把手背到身後。
江讓卻將我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腹下。
聲音沙啞又曖昧:「小寶,這裡也想被你打。」
顧斯便是這個時候回家的。
他高大的身子倚在門上。
看著我們。
「我來的不是時候?」
江讓朝他斥道:「知道還不快滾!」
顧斯冷笑,關上門,像捍衛自己領土的雄獅,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我人都麻了。
我竟不知,顧斯斯斯文文的,竟有這樣的氣場。
「顧斯你冷靜點,我和江讓沒什麼的。」
江讓委屈地看著我:「那我們之前的語愛算什麼?」
我!!
他那死嘴能不能閉上。
顧斯眼神一冷,輕蔑地笑道:
「玩玩你罷了。」
「你這樣自甘下賤送上門白給,還妄想她會喜歡你?」
江讓:「……」
我:「……」
顧斯聲音結著寒霜:「趁我還有點理智,滾出去!」
「那我帶小寶一起走。」
江讓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要走。
13
顧斯猛地上前,分開我和江讓,一拳將江讓的臉揍得歪向一邊。
江讓也不甘示弱,擰著拳頭砸向顧斯。
被顧斯扯著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重重摔倒在地,半天動彈不得。
顧斯還要動手,我拉住他的手,對江讓說:「你走吧。」
「我真不喜歡你。」
「不管你再怎麼努力都沒用。」
江讓站起來, 眼神頹敗:「真的一絲機會都不給我了?」
「嗯。」
江讓看我良久,轉身默默地走了。
顧斯仔細打量著我:「他剛沒傷害你吧?」
「沒,倒是沒想到, 你這麼能打架。」
「誰叫他跟我搶你。」
我呵呵一笑。
喝他買回來的奶茶。
過了一會, 我媽打來電話。
「想不到你又和他在談戀愛,還是說,你和他根本沒斷過?一直瞞著我們在偷偷跟他談?」
我一頭霧水。
「什麼叫又?我這是第一次跟他談啊。」
我媽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初三畢業的時候,我給你配了個手機,你就是和這個叫顧斯的男生在網戀。」
我在腦中努力搜索這段記憶。
還是想不出來我什麼時候和顧斯網戀過。
我媽受不了我「撒謊」, 跟我刨根究底。
說我那時候在網上玩一款叫夢幻西遊的遊戲。
天天叫顧斯老公, 他還給我轉錢,給我買遊戲皮膚。
我!!
我後知後覺。
「難怪你那個時候要沒收我的手機,註銷我的帳號。」
「但是我真沒跟他網戀,我喊他老公就是騙他帶我打遊戲升級。」
我媽不信。
給我發來當初的截圖。
大概是在我連著幾天沒上線後。
顧斯在聊天介面對我表白, 還發了他的自拍照。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竟然就是當初帶我打遊戲的大哥哥。
而且他自以為我跟他在網戀。
在我的反覆解釋下, 我媽終於相信了我的清白。
還說我和顧斯時隔三年還能再相遇,那就是命里有緣。
又說顧斯乾淨帥氣, 一看就是好孩子,叫我好好和他談。
還給我打了戀愛經費。
叫我約會時不要只讓顧斯買單。
嘖嘖。
我真是太愛我媽了。
掛電話後。
我故意板著臉, 問顧斯是不是有事瞞我。
顧斯臉色一僵, 沉默片刻後道歉說:
「對不起, 我的確早就知道你是林淼。」
「但我太怕失去你了。」
「你別生我氣, 好不好?」
我愣住。
倒沒想到他說的是這件事。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林淼的?」
「你在餐廳,坐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嘖。
顧斯是有點心機在身上。
但只要他肯為我花心思,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我嘴上並沒有饒他。
麼不說自己壞?」
「你跟我網戀,連句道別都沒有,就消失了。」
我尷尬一笑:「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覺得我跟你在網戀, 我喊你老公純粹是為了讓你帶我打遊戲。」
「後來我媽看我打遊戲上癮, 怕影響我學習, 就把我手機帳號都沒收了。」
顧斯一怔,控訴我:
「我不管, 反正那個時候我當真了。」
「而且我是找不到你,我傷心難過了很久。」
「直到那天, 我聽到江讓和你打電話,我一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是我的小寶。」
「可是你竟然跟江讓在談戀愛。」
「我激動的心, 瞬間就死了。」
「但我又不甘心,所以我主動跟江讓做朋友, 和你們一起打遊戲。」
「我沒想過把你搶走, 我只要知道你過得開心就好。」
「誰知江讓竟然和你分手,還把你介紹給了我。」
「所以我故意裝不知道你就是林淼。」
「你能不能原諒我?」
14
我湊近他耳朵邊:「可以原諒你, 但你要把昨晚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顧斯一怔,擔憂地問:「你這樣沉迷男色,會不會影響學習?」
我信心十足。
「當然不會。」
「我成績要是下滑,我媽立馬拆散我倆。」
「倒是你, 對我的提議如此不心動,該不會是不行吧?」
顧斯眼神一暗,語氣曖昧又危險:「那現在驗驗。」
顧斯說完脫了自己的衣服……
事實證明他真的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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