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抓了條蛇。
被保安送到我家。
我正準備尖叫時,被彈幕打斷。
【男主因為被甩,變回原形來偷看老婆,結果被抓。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本來被甩就傷心,還要被老婆嫌棄,男主回去肯定要躲在被窩裡偷偷哭。】
【哭泣蛇蛇晚上不能蜷在老婆身上睡覺咯。】
大黑蛇委屈巴巴地在保安手裡。
一雙豎瞳悄悄打量我。
我試著伸手。
黑蛇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兩秒後。
黑蛇乖巧地用頭蹭我的手。
1
保安一鬆手,黑蛇以極快的速度從我的手腕一路往上爬。
死死纏住。
彈幕再次浮現:
【男主也不怕嚇到老婆。】
【不怪男主,剛剛為了抓住他,十個保安追了半個小區,用棍子砰砰砰打,給咱男主一個帥氣蛇人都打得沒脾氣了。】
【對呀,一人連打十幾棍,要不是男主命大,女主就要改嫁咯。】
和彈幕同時進行的,是保安的話:
「小姑娘,雖然養寵物自由,但是那麼大一條蛇,不能讓它亂爬出去啊,會嚇到別人的。
「要不是剛剛突然想起,之前路過你家樓下,見過這條蛇在窗戶曬太陽。
「我們差點就要把你家寵物蛇打死熬湯了呢。」
黑蛇聽完保安的話,一激靈,直接從我衣服的領口鑽了進去。
【淦!什麼操作?我要看男主視角!】
【我也要!】
【什麼叫做禍福相依!這就叫做禍福相依!給男主爽到了吧。】
我安慰著懷裡的蛇,又忙不迭拿了個剛買的西瓜給保安:
「實在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
「辛苦你們,夏天炎熱吃點冰西瓜吧。」
保安拿到西瓜,表情好了些,叮囑我幾句離開了。
我正準備關門,感覺到黑蛇又往裡鑽了鑽。
還伸了蛇信子!
爸了個跟的,我就說和謝予分手是對的吧。
狗蛇人假裝正常人類跟我談戀愛,不給我占便宜就算了!
輪到他占我便宜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放過!
我把黑蛇往外揪,它偏要往裡鑽。
滑膩膩的觸感游過肌膚。
我曾千百次夢裡感受過。
我現在合理懷疑,那不是夢!
黑蛇不肯出來。
最後,我實在沒招了。
任由黑蛇窩在我懷裡睡著。
2
【男主總算能睡個好覺了,和女主分手這一個月,男主一直茶飯不思,難以入眠,只能借酒消愁,最後實在忍不住,才想著變回原形來偷看女主。】
我透過衣領,看窩在裡面的黑蛇。
有些不解。
分手,是我提的。
但他也同意了啊。
分手的原因很簡單。
謝予不給碰。
你們懂談了一個相貌過人、身高腿長、還有八塊腹肌的帥哥。
結果,他要和你來一場烏托邦式戀愛的絕望嗎?
我一度懷疑他不行。
或者大樹上面掛小辣椒。
結果,好幾次箭在弦上了,謝予都會忍耐著起身,頂著帳篷去浴室沖涼。
我就在臥室整理一地亂局。
那時我懷疑他心裡有人,要為白月光守身如玉。
便和他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謝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就碰我啊!」
謝予握緊拳頭,緩了很久才開口:
「我想再等等,等到你能接受那天!」
不是?猶豫什麼?我接受啊!
我是有一點點傳統,但我和謝予已經談了四年!是打算結婚的!
我不介意提前發生某些行為。
我耐著性子告訴謝予:
「我願意,我也接受。」
但謝予只是抱著頭,蹲下去:
「再等等。」
我等了四年,那一天,我不想等了。
我和謝予說:
「今天要麼給我!要麼分手!」
謝予沒給,所以我們分手了。
現在,彈幕告訴我,謝予因為思念我變成蛇來看我。
感覺有些神奇。
我伸手摸蛇頭,蛇蹭了蹭繼續睡。
彈幕開始八卦:
【其實男主也很想和老婆生命大和諧的,但是蛇人畢竟生理構造特殊。】
【男主是怕嚇到老婆。】
咦,什麼東西。
彈幕怎麼開始馬賽克了?
但在斷斷續續的文字中,我拼出了真相。
我把沉睡的黑蛇從懷裡掏出來,按照科普,找到它的泄殖腔。
我擠開細看,表示震驚。
彈幕誠不欺我。
可能是我動作不標準,也可能是我吸氣聲太大。
把黑蛇弄醒了。
黑蛇往下一看,看到了我按壓的手和它打開了的、一覽無餘的泄殖腔……
它又抬頭,和我的視線撞上。
黑蛇漂亮的綠色豎瞳在瞬間放大。
我竟然在一條蛇的眼裡看到了震驚、羞澀、無措、尷尬和絕望等多種情緒。
它驚慌失措地游開。
彈幕炸了:
【我服了啊!怎麼有人一上來就看對象命根子的?】
【不愧是咱女主!】
【男主天都塌了,本來睡得好好的,被弄醒,發現藏了那麼多年隱私全給老婆看到了。】
我想去安撫黑蛇。
但是黑蛇躲到了房間角落,默默流淚。
算了,先假裝不知道黑蛇就是謝予吧。
3
我假裝白撿了條蛇做寵物。
謝予也假裝自己就是寵物。
它以為我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開始為非作歹。
每天不是要貼貼,就是要貼貼的。
我一睡醒,黑蛇可能纏著我身上的任何地方。
我玩手機,蛇就窩在我胸口,伸個蛇頭和我一起看。
只要一刷到腹肌男,就被黑蛇用蛇頭拱走。
如果刷到好男人標準,一有符合謝予的,黑蛇就轉過頭眼巴巴看我。
有時候還伸個蛇信子。
舔舔我的額頭、我的臉頰,又或者嘴唇、手指……
【什麼超級因禍得福版本!還真給男主掏上了?】
【你看男主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親老婆,過得比人形舒服多了。】
【那可不?你看他都樂不思蜀,家族企業也不管了。】
我把黑蛇從我胸口上扒拉下來。
「我要去洗澡了。」
黑蛇不情不願地。
在我關浴室門的前一刻又擠了進來。
我把蛇撿起。
「行,一起洗。」
我開始脫衣服,黑蛇「唰」一下鑽到角落,不敢看我。
【真是又想又慫型男主。】
【不給看不樂意,真給看了,又把持不住。】
【怎麼感覺黑蛇紅溫了?】
【男主不會忍到快爆炸了吧?】
這句彈幕跳出來時。
黑蛇爬上洗手池,給自己放了水泡著。
變成了水蛇。
還發出了「嘶」的一聲。
我把穿過的髒衣服丟在洗手池上,蓋住了黑蛇偷看的目光。
黑蛇不願意,蛄蛹著鑽出來。
我正在打泡沫,習慣性轉身去看洗手池的動靜。
沒想到黑蛇一愣,嘎巴一下,暈了過去。
蛇頭撞在洗手台上,清脆的響。
【誰敢相信啊?男主因為無障礙觀賞老婆曼妙身姿,興奮到暈過去了!】
【撞得真響!不會給咱男主腦子撞壞了吧?】
【撞不撞壞也不要緊,男主看起來就不大聰明的樣子。】
【替男主表示滿頭問號?咱男主可是謝家最聰明的繼承人,幹掉了一堆競爭對手,才成為謝氏集團的總裁,只是在女主面前,不太聰明。】
我提起黑蛇。
思考謝予這種抽風式智力變化,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4
窩在沙發上刷手機。
刷到一條新聞。
【謝氏集團重金尋找謝氏總裁愛寵。】
配了張黑蛇的照片。
照片拍得是威風凜凜,豎瞳里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和如今還在昏迷,被我拉成「1」字型在床上躺著的蠢蛇完全不一樣。
看一眼賞金吧。
多少?
三千萬?
媽媽,我發財了!
我不帶一絲猶豫,直接給黑蛇揣塑料袋裡,趕到了謝氏集團樓下。
這裡排了好長的隊。
每個人手上都有一條黑蛇。
我懷疑全 S 市的黑蛇都在這裡聚集了。
有個提公文包、著急忙慌進謝氏集團大樓的年輕人。
被大爺攔了下來,說教:
「小伙子,做事得講究先來後到,排隊去……」
年輕人急得滿頭大汗,解釋:
「大爺,我是謝氏集團的員工,我是來上班的,我要遲到了,麻煩您讓我先過一下。」
大爺搖頭,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上班也得排隊。」
年輕人:???
彈幕用文字笑出了鵝叫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我上次去坡子街自首,他們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最後,大爺和年輕人的爭吵引來了謝氏集團的保安。
年輕人總算在保安的護送下,順利進入了謝氏集團大樓。
處理好一切的保安隊長回頭,注意到我手裡的透明塑料袋。
對,裡面裝著謝予的原身。
別說,大黑蛇們雖然長得像,但是謝予的原身格外好看。
鱗片在陽光下折射著漂亮的光芒。
保安隊長眼睛都亮了,忙湊上來套近乎: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也一併進來吧。」
保安隊長護著我,激動地給總裁辦打電話:
「王秘書,找到了。」
我從小聽力異於常人。
即使手機聽筒傳來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對面有些疲倦的聲音。
「確定嗎?這段時間都送了多少亂七八糟的蛇上來了。」
保安隊長有些心虛,摸摸頭,聲音壓得很低:
「怪我沒培訓好,那些小孩認不清。
「這次是我親自把關的。
「放心吧!我都在謝家多少年了,怎麼可能認錯?」
YES!
我在內心揮拳,錢穩了。
保安隊長帶著我上了大樓頂層。
我先一步走出電梯。
王秘書一看到我,嚴肅疲倦的臉上強行擠出笑意。
「夫人……啊,不對,是岑小姐,您怎麼來了?」
【這王秘書不專業啊!怎麼連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不怪王秘書,這都是男主逼的。主要是男主每次發火,王秘書一提「夫人」,咱男主就跟不值錢一樣,收起脾氣,王秘書就能好好彙報。所以,王秘書這是習慣成自然。】
王秘書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調整好,繼續開口:
「岑小姐是來找謝總的嗎?」
「謝總一直很想您,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
保安隊長在我後面一步進來,打斷王秘書的話,邀功似的開口:
「王秘書,就是這位小姐撿到了我們謝家的蛇。」
王秘書總算注意到我手裡拎的塑料袋,以及塑料袋裡的黑蛇。
一臉天塌了的模樣。
彈幕在充當故事對白:
【給咱王秘書 CPU 干燒了。】
【王秘書內心在咆哮:早知道總裁在夫人那裡,就不找了!不敢接!根本不敢接!要是謝總知道自己從夫人手裡帶走他,打斷他的幸福生活,還不撕了自己。】
三秒後,王秘書慌亂搖頭。
「哎呀!不是這條,老徐你認錯了。」
我都來不及說話,被保安隊長搶答:
「就是這條!我是看著謝總長大的,不可能認錯……」
王秘書幾次三番都沒打斷保安隊長的話,最後被迫伸手,粗魯地捂住了保安隊長的嘴:
「你囉嗦了。」
保安隊長還想再說,被王秘書一把推進電梯,微笑警告:
「還想要工作的話就閉嘴。」
保安隊長委屈巴巴按電梯離開。
王秘書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背頭和西裝,轉過身來,客客氣氣請我到休息區坐下。
「岑小姐來,謝總欣喜若狂。但是謝總最近在出差,一時半會回不來……」
小助理很快送來奶茶和小蛋糕。
王秘書趁機替謝予說話:
「這是謝總特意交代,為岑小姐準備的芝士多肉葡萄,少甜,沙冰。謝總還交代過岑小姐芒果過敏,所以這次準備的是抹茶千層……」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我的三千萬啊!
淦。
我把蛇撈出來,試圖掙扎。
「王秘書,我確定過了,這就是你們在找的蛇。」
王秘書瘋狂擺手:「不是!」
我堅定:「就是!花色都一模一樣。」
王秘書繼續否定:「不是!」
死鴨子嘴硬!
我們大戰了三百回合,吵醒了黑蛇。
黑蛇看到王秘書,本來迷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閉上眼睛搖了搖蛇頭,再睜開。
露出幾分兇相。
王秘書縮著脖子,先攤手,又指了指黑蛇身後的我。
黑蛇回頭看到我,表情溫柔了許多。
下一秒,直接從我衣服下擺鑽了進去,死死纏住。
半點身子都不露。
王秘書的嘴角根本壓不下去,一抽一抽地說話:
「您看吧,岑小姐,這根本就不是我們謝家的蛇。但還是辛苦您跑這一趟,我讓司機送您回去吧。」
王秘書嘴上說著不是,但走的時候給我塞了一本比《紅樓夢》還厚的《養蛇指南》。
千叮嚀,萬囑咐:
「岑小姐,萬物皆有靈,養了蛇就要好好對他,要熱情、要專一……」
黑蛇在我懷裡,跟著點頭,發出「嘶,嘶」的贊同聲。
我問王秘書:
「那你要嗎?白送你了。」
王秘書迅速閉麥。
尿遁了。
5
黑蛇幽怨了三天。
我一下班回家,就能看見黑蛇委屈地蜷在各種明顯的地方,等著我去哄。
彈幕也在說:
【不怪咱男主傷心。從他的視角出發,除去昏迷的時間,算得上前一秒零障礙看親親老婆的性感身材,下一秒被老婆送回家。換誰,誰能承受得住?】
【男主的內心真是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女主快去親親咱們的破碎小蛇吧。】
我自己都還沒從痛失三千萬的悲傷情緒里走出來,誰想理他?
謝氏集團已經撤回了尋蛇啟事。
發公告:【已尋回。】
我看著這冷漠無情的三個字。
感慨快樂都是別人的,徒留我,興奮了個寂寞。
看著我實在不去哄,黑蛇只能自己哄好自己,又開始蹭過來要貼貼。
它從腳踝繞著爬上來,把頭枕在我的胸口處睡覺。
我看著黑布隆冬的蛇頭思考,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以前還能烏托邦地愛一下呢。
現在就剩個粘人大黑蛇。
總不能有事沒事就看看黑蛇的泄殖腔。
實在太變態了。
得讓謝予回去,用人形來找我。
我低頭是不可能的,我尋思刺激刺激謝予。
我給黑蛇戳醒,開始忽悠:
「小黑,我最近好像有點寂寞了。」
黑蛇有些迷茫。
我繼續逗它:
「我感覺我想談戀愛了。對,就是那種甜甜的戀愛,在雨天牽手、在星空下接吻,然後結婚,生個漂亮的女孩,打扮她……」
我捧著臉幻想,一臉星星眼。
黑蛇終於不迷茫了,豎瞳里滿是警惕。
我偷偷瞅了黑蛇一眼,決定再加點猛料。
我翻出幾個堂弟、表弟的照片。
湊過去給黑蛇看。
「小黑,來幫姐姐選選。這是我閨蜜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
打開相冊。
我指著照片里一身巴薩球衣的大表弟,自顧自介紹:
「聽說踢足球的身體好,這個大腿看起來非常結實。不錯,待定。」
我又翻到了二表弟的大學畢業照。
感慨:
「這個是清華的唉,聰明腦子好,長得又清秀,聽說身高足足有 182.5 呢,也很不錯,待定。」
……
我依次介紹,能感受到黑蛇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好不容易,翻到我家最帥的堂弟。
是小堂弟露著腹肌拍的藝術照,當年他憑藉這組照片在網絡收穫一票迷妹。
真的好看,所以我多存了幾張。
還沒開口夸。
手機被蛇頭拱開。
黑蛇身體呈 S 型警戒,劇烈抖動,滿臉幽怨地盯著我。
幽怨的只有謝予,興奮的可是彈幕:
【女主真是把男主拿捏得死死的,感覺男主都快崩潰了。】
【女主別忽悠你老公了,他看起來下一秒就要下樓,不走樓梯也不走電梯。】
【心碎蛇蛇。】
【我猜女主已經認出男主了!故意刺激呢!】
【WOW!那很想看了。】
黑蛇似乎怕嚇到我,很快收起攻擊形態,「啪嗒」一下摔在我懷裡。
顫抖,像人類的抽泣。
可是蛇沒有眼淚,蛇也不會說話。
只能這樣無聲地表達難過。
我抱著黑蛇,哄:
「他們都沒有我的前男友好,可是我前男友又不回來哄我。
「小黑,要不還是在這裡面挑一個吧?」
6
當天夜裡,我假裝睡熟,感覺到懷裡的黑蛇離開。
他滑行著,打開一層一層的門出去。
最後,是別墅客廳的門。
「咔嗒」地開,又「咯吱」地關上。
我正準備慶祝又能看到謝予那張帥臉時。
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嘶,那麼快嗎?
謝予他有點東西。
我整理了一下睡裙和頭髮,確保美貌在線,興高采烈地打開門。
然後……
看到巡邏的保安大哥提著黑蛇。
保安大哥看到我後,一臉得意洋洋。
還特意把蛇顛了顛:
「小姑娘,我說過了養寵物自由!但是那麼大一條蛇,不能讓它亂爬出去啊,會嚇到別人的。
「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但你家這蛇聰明啊,會自己開門。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來這邊多繞兩圈……」
鋪天蓋地的「哈」字向我砸來!
【哈哈哈哈哈,我笑不活了。】
【這是什麼神級畫面啊!絕望的男主,沉默的女主,還有壞了人好事不自知的大好人!】
【大爺你……真是……人才啊!】
【別笑了,姐妹們,不對勁!我記得男主武力值超高啊,之前被抓住是因為沒拳難敵二十手,但今天對面就一個保安,怎麼男主也打不過?】
我也好奇。
保安大哥看到我「思想者」的表情,歪嘴,邪魅一笑。
語氣里滿是自豪:
「很震驚吧,小姑娘?
「是不是既佩服我厲害,又好奇我怎麼可以制服那麼粗那麼大的一條蛇?」
保安大哥「嘿嘿」笑了兩聲,開始自我介紹:
「叔叔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全國散打冠軍,連續蟬聯三屆!
「後來啊,做房地產發了財,現在沒事也會到自己集團旗下的小區噹噹保安,考察考察……」
彈幕:【???】
我:???
【這是掃地僧吧。】
【男主這也太慘了!】
【這感覺就像泰森逃跑,遇上了泰羅。】
【你們嘴要不要那麼毒啊?】
保安大哥把心如死灰的黑蛇塞進我懷裡,用言語給了謝予最後一擊。
「小姑娘,叔叔看你面善,性格又好,我家剛好缺個兒媳婦,考慮考慮?」
說完,保安大哥翻出了兒子的照片。
竟然是和謝予齊名的太子爺!
也是謝予的死對頭。
——江思安。
保安大哥喋喋不休地介紹:
「我兒子一米八五,八塊腹肌,長得俏,有車有房。
「你要是擔心婆媳矛盾,我和阿姨可以先死……」
這對嗎?
該死,我竟然有些心動。
黑蛇努力抬頭看,看到江思安的照片後,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