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女子也能入這朝堂一般。
可我卻不能如她的意。
我直接貼臉開大,不屑一顧的望著她。
「你以為你是誰!別忘了,這是誰的時代!」
可江苒義正言辭說這不是要動搖幾位帝王所創下來的根基。
只是這人人平等和女子也能入朝堂是真的能使這個國家走的更加長遠。
我笑她讀書少。
人人平等怎麼可能她說實施就實施的?
這得幾代人來完成啊。
「江苒欺君罔上、胡言亂語,來人將她拉下去就地杖斃!」
能死趕緊死!
免得後面又整出什麼么蛾子。
龍椅上的周彥瞬間坐不住了,立馬替她求情。
希望我可以收回成命。
可江苒就真的以為我不敢動她一樣,跪在地上,趾高氣昂的望著我。
「臣雖說欺君罔上但臣並沒有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甚至還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貢獻。」
「難不成太后也要將我杖斃?這恐怕會寒了西南百姓的心吧。」
我嗤笑,鄙夷她。
她當真以為搬出西南的百姓我就奈何不了她?
「貢獻?是指你提醒聖上西南的水患?可這早在之前就有人上奏了,只是好巧不巧這功勞被你搶了去。」
「貢獻?是你獻上的修建水利大壩?可這無一不是勞民傷財!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你說你做了貢獻?僅僅是提了建議就是貢獻?你知道你這建議的背後是多少人嘔心瀝血得出來的結果嗎?」
她還好意思說貢獻!
8
將系統交給她的話原封不動的抄在了奏摺上呈報,就說這是她做出來的貢獻?
是用雙手寫出來的幾個字吧?這也叫貢獻?
一沒動腦,二沒考察,直接照搬還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的貢獻?
簡直愚不可及!
可那周彥就像油鹽不進一般,見我那勢必要杖斃江苒的陣仗就一直壓制著我。
甚至不惜動用皇帝的身份。
我想,難怪她會成功。
原來周彥也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啊。
我真不該將他設計成深情帝王。
朝中大臣順勢也跪在地上。
「求太后從輕處罰!請太后收回成命!」
這變臉速度可真快。
前一秒還在喊打喊殺,後一秒就替她求情。
我想那系統定是用了什麼法子,不然這些人能這麼快改變自己的想法?
無奈,我只能離開這裡。
坐在庭院裡,想起江苒那嘚瑟的表情我簡直被氣的差點要炸開。
而這時聖上身邊的太監還特意跑過來說聖上欲將江苒收入後宮。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我的導火索一樣。
我大怒:「給哀家滾!」
那太監嚇得連忙退了下去。
「母后這是在生何氣?」
沈韻行了禮,舉止端莊的向我走近。
我扶頭皺眉,告訴她周彥想要將江侍郎也就是江苒收入後宮。
可沈韻卻說皇帝壯大後宮這是應該的。
「你不吃醋?畢竟你從小就喜歡周彥啊。」
「況且她也有可能搶了你那皇后之位。」
沈韻慢條斯理道,「臣妾是鍾情於聖上,可我如今是後宮的嬪妃,延綿子嗣是聖上應該做的,臣妾有什麼理由反駁?」
「但這皇后之位苒妃她不配,如果聖上欲立她為後,我們沈家第一個反對。」
也對!
沈家在朝堂上的勢力盤根錯節,就算周彥真的想要立江苒為後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可,要是那個系統再出手怎麼辦?
看來我得想點別的什麼法子來阻止。
自從周彥將江苒收入了後宮。
這幾日都沒再翻過其他嬪妃的牌子。
就連以往最得寵的沈韻,周彥也沒有再踏入她內殿半步。
看來江苒真的有兩把刷子。
我也警告過周彥,希望她不要獨寵江苒一人,沒想到他卻反駁我。
說江苒告訴他,在她的那個時代,每個男人只有一位妻子。
這是尊敬妻子的表現。
如今他已經愛上了江苒,所以他也要只寵幸她一人。
9
我想他的想法真是可笑。
他可是這偌大江山的帝王。
怎可被愛情左右,這讓萬千百姓如何信仰他。
這時邊遠疆土傳來訊息。
說匈奴大軍正在逼近我朝邊境,企圖發生摩擦,希望聖上可以派人進行圍剿。
可大殿內,哪還有聖上。
找不到人的大臣來到了我的宮殿外。
當我得知周彥被江苒帶出了皇宮去遊玩之時,我整個人氣的差點爆粗口了。
他當真那麼喜歡江苒?
竟然願意做到和她一起胡鬧的地步?
我在大殿內忙得不可開交,幸得沈韻前來幫忙。
飽讀詩書、兵法的她向各位列出了解救之法。
大殿內的人,無一不在誇獎她的才幹。
「稟太后,聖上和苒妃正在城外施粥,解救那些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之人。」
報信的奴才是聖上身邊的人。
我想他應該知道我們在找他,不然能派人前來傳訊息?
施粥的法子還是江苒提出來的。
她說可憐那些流民,所以希望周彥可以施粥解救他們。
但那周彥卻真的相信了她的藉口。
還傻不溜丟的替她準備小棚子來施粥。
她提的建議無不是為了完成她那攻略任務。
為的就是增加她的威望。
可我卻嗤笑她的愚蠢。
你可以施粥一日兩日,可要是長期施粥呢?
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誰有那麼大的產業來提供稻米?
大家都知道不用幹活就可以白白吃上一頓飯,誰還來勞作?
誰會勞作!
坐在大殿上,我怒道,「派人將他倆帶回來!如有反抗,你們大可動手!」
好歹我也是個太后,我還不能教訓人了?
再怎麼說我這太后可是聖上的母親,能打自然是要好好的敲擊一下這個沉迷情愛的周彥!
沈韻上前安慰我不要動氣。
「那江苒出的什麼餿主意!就她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還施粥?」
「施粥固然是好,可這並不是長遠之計。」
聽了我的話,沈韻不再說話,兩隻眼睛在眼眶裡打轉。
當周彥帶著江苒回來之時,還在殿外嘻嘻哈哈。
完全沒有深宮中該有的規矩。
我一臉怒氣的坐在上面,端著茶杯望著他們倆。
「江苒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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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自己今天有哪做的不對地方。
看她那副自大的樣子,我簡直想立馬將她連帶著她的系統一起抹殺。
明明什麼能力也沒有,只是有個牛逼死了的系統就這麼目中無人?
「臣妾並不知道所犯何罪。」
「你帶著皇帝出宮,這是其罪一;耽誤邊疆軍報這是其罪二;見到太后、貴妃不行禮,這是其罪三!」
「三罪並罰你可知是死罪?」
江苒望著我,似是真的怕我會殺了她哆哆嗦嗦的站在周彥的身後。
瞧她那副綠茶樣,我恨不得當場撕破她那張偽善的面孔。
不多時,她的身後就出現了那隻黑貓。
黑貓依偎在她的身旁,警惕的望著我。
「你別怕,我立馬消除此刻在場之人的記憶;宿主你記得選個好點的藉口。」
突然,四周空氣安靜,好似暫停了一般。
我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望著站在下面的江苒。
她探了探頭,在周彥面前打了個響指。
見我們真的不動了連忙舒展了一下身體。
「系統這次的攻略任務為何奇奇怪怪的,以往都很順利,而現在總有種我說不出的感覺。」
她口中的系統黑貓來到了我的面前,上下打量我。
「我想問題就出現在她的身上吧,可我查不出有什麼BUG。」
江苒皺了皺眉望著我,「反正只是個NPC也敢教訓我這個攻略者?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說著還蠢蠢欲動的想要揍我。
她轉身望著那隻黑貓。
「系統刪除完了嗎?」
「OK!完成!」
咯吱...咯吱...
隨後恢復了正常。
不僅是沈韻還是周彥,大殿內的所有人都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許多。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法子,居然又便宜了她。
沒辦法,這件事也就到此結束。
時隔半個月,邊疆傳來消息說大獲全勝。
那些個匈奴人都不敢再侵犯我朝邊境。
邊疆的戰士無一不在誇獎獻上策略的那位小軍師。
朝會上,周彥皺著眉,因為他根不知道是誰獻上了此計。
更不知道邊疆居然發生了這種大事。
因為那天的記憶被刪除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
11
可我卻記得,我來到沈韻的宮裡,將此事告訴了她。
而她卻皺著眉告訴我,她從未獻上此計。
我知道她定是忘記了。
不過,沒關係;此計是你提出來的,想起來也是早晚的事。
我以為此事就此翻篇,沒想到匈奴王派人前來我朝示好。
同時他們也想見見那個想出此計的小軍師。
原本我就想在宴會上將那小軍師沈韻推出去。
可沒想到那江苒卻冒名頂替了這個功勞。
「此計就是本宮想出的法子!你們有何指教?」
鬍子拉碴的匈奴人望著眼前江苒,大笑了起來。
「果真如傳言那樣是位女子,在下佩服佩服。」
可我表情卻像吃了屎一樣的厭惡那個江苒。
她可真是什麼都敢搶啊。
而周彥看她的眼神也越發的喜愛,好似他真的找到了自己心之所向的那位。
「哦?那可否告訴哀家你所獻出的計策是什麼?」
「讓哀家也長掌眼?」
我支棱著下巴,嗤笑的望著台下『自告奮勇』的江苒。
那計策僅此一份,當然是送往了邊疆。
除了沈韻和邊疆的戰士知道也就只有現場的兩位匈奴國人知道。
其他人,萬般不可能知道沈韻所寫的東西是什麼。
只見江苒有些侷促,她慌慌張張的向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