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文里的路人甲完整後續

2025-07-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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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敲敲門。

出租屋的隔音差得不行,我能清楚地聽到那人彈開打火機,點燃煙的聲音。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妍妍,你換鎖了?」

是賀向淇。

一門之隔,暗潮湧動。

我瞬間被拉回兩年前的某個午後。

他貼在我耳邊,灼熱的呼吸灑在敏感的耳根:「妍妍,我明天就要回賀家了,我一定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到時候,我給你買最大的房子,最好的車,最貴的包。那些公子哥大小姐有的,我都給你,我要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都被我們踩在腳底。」

他的聲音陰測測的,臉上還留著一大片青紫,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留下的。

他原本是陰狠的狼崽子,現在披上斯文的人皮,依舊變不了利益之上的本性。

賀向淇靠在門上:「今天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但沒辦法,我不能幫你。你想上班的話,我給你找新的工作,我聯繫方式沒變,你隨時可以打給我。」

「妍妍,我不知道時秋他們欺騙的女生是你,以後,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我沉默。

因為我是底層人,所以我活該被欺負,活該被冤枉。

他自顧自地說:「妍妍,我知道你怨我,沒辦法,我在賀家過得也不好,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還跟你有聯繫,我怕他們會傷害你。」

「妍妍,別怪我。」

我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不能讓他的父親知道,他跟我這種社會底層混在一起。

他瞧不起我,卻不直說,而是用冠冕堂皇的話語去修飾。

賀向淇嘆了一口氣,往地上放了什麼東西:「我下次再來看你。」

腳步聲漸行漸遠,他走了。

我拉開門,地下的煙蒂旁有一個黑袋子。

我打開,裡面是厚厚一沓錢。

我不清高,收下了。

7

第二天早上,我去存了現金,然後抱著宋阿姨的骨灰,坐上回家的火車。

我離開這座城市了。

8

有過一次高考的經驗,我很快制定各個科目的學習計劃,按部就班地複習。

一月份,我做了一套上一年的高考真題,總分過了當年的本科線。

這給我很大的信心。

晚上十點,我從自習室回來。

老小區門口,一個瘦得跟猴一樣的人從陰影里竄出來,把我堵住。

「妍妍,要不是初中同學在路上看到你了,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怎麼不來找哥哥?」

林奇,原身的前男友。

原身的死一半是因為他。

他因聚眾鬥毆坐了五年牢,上一年才出來。

六年前他打傷一個男生的妹妹,男生帶著人找上門,他把我推出去。

混亂中原身被砍中要害,一命嗚呼。

我面無表情地說:「你差點、害死我,滾。」

林奇臉皮厚,奸笑著靠近:「別說得那麼難聽,看來我們有誤會,走,帶我去你家,我跟你好好解釋。」

他越走越近。

我掂量著手裡的書,有個七八斤,罩著頭砸下去,夠他吃一壺的。

不等我動手,一個拳頭從我身邊伸出,狠狠砸在林奇的臉上。

他哀嚎一聲,捂著眼睛節節後退,氣急敗壞地大喊:「誰啊!」

時秋擦擦拳頭,露出拽拽的笑:「喜歡耍流氓,嗯?」

林奇欺軟怕硬,吞了吞口水:「你誰啊?我跟我女朋友敘舊,關你什麼事?」

時秋眉心緊蹙:「女朋友?」

我忽視時秋,對著林奇說:「走,再有下次,報警。」

林奇還想說什麼,看了時秋一眼,又悻悻離開。

我沒有放鬆警惕。

原身的這個混混前男友,欺軟怕硬到骨子裡,以防他下次出現,我得買一些稱手的防狼武器。

時秋跟在我身邊,蒼蠅似的,一個勁說話:「那不會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什麼眼光啊,談個精神小伙。」

「你住的這是什麼地方?又暗又潮濕,連電梯都沒有,不會有老鼠吧?」

「周家不是給了你一百萬嗎,平時也沒見你買什麼貴的,你把錢花哪了?」

「要不你考慮求求我,我給你換個地方住?」

他快走幾步,擋住我的路。

昏黃的燈泡剛好在他頭頂亮開,將他的五官暈染得愈發深邃。

「賀向淇那個傢伙,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跟我爸告狀,害得我被禁足,前幾天才被放出來,結果發現你不知道去哪了。」

「好在我還是有點人脈的,看,這不就找到你了。」

我往右一步,從他身邊擦過去。

剛走了幾個台階,他抓住我的手,仰望著我:「宋妍,我訂婚了。」

9

我不明白,時秋為什麼纏著我,又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我們最曖昧的距離不過是我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上,半夜悄悄把手伸到床上。

我們握著手,睡了一夜。

那天早上出門前,他讓我早點回來。

其實,我預感到他想說什麼,所以那一天的奔波里,我滿心期待著晚上的到來。

後來,我明白了,他們是想把遊戲升級。

可惜被我聽到了。

這場玩弄人心的遊戲,戛然而止在曖昧階段,甚至連說分手都沒必要。

我在熱搜上看到了求婚名場面。

三男爭一女,時秋、賀向淇,以及一個沒見到過的染著藍發的男生。

最後,周如月選擇了時秋。

視頻底下一片羨慕:

【嗎呀,這是什麼團寵偶像劇情。】

【三男爭一女嗎,有意思,求開班!】

【時家時秋,賀家賀向淇,何家小少爺何以桉,還有周家周如月,這是什麼豪門狗血多角戀!】

【我感覺其他兩個還是不甘心,嘿嘿,這個豪門團寵狗血多角戀,我追定了。】

這段視頻讓我覺得很怪異,好像看了一段演技稀爛的演員主演的戲。

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太陽照常升起,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書還是要繼續看的。

10

第二天晚上,從自習室離開,我看到在門口等著的時秋。

他像一隻沒栓繩的瘋狗,看不懂臉色,直直湊上來:「看到熱搜,吃醋了?」

「其實求婚就是做場戲,周叔叔有個情婦帶著兒子逼宮,如月姐讓我陪她做場戲,給她和她弟弟增加籌碼。」

我實在不擅長跟人爭吵,惱怒地停下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時秋說:「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我想修補我們之間的關係。」

「其實我們之間沒什麼矛盾,我隱瞞自己的身份,你也沒有坦誠對我,一筆勾銷了。」

「而且你是要準備高考是嗎?我爸媽確實會介意你的學歷。沒事,我可以幫你找專業的老師補習,一定能讓你拿到好成績,就算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我:「我沒興趣。」

「什麼沒興趣?」

「你,和老師,都沒興趣。」

時秋自信地說:「不可能,我知道你喜歡我。」

他說得沒錯,我的確喜歡過他。

但我喜歡的,是那個在我眼中「真誠」的他,而不是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大少爺。

他裝成貧窮的聾人來玩弄我的感情,便以為我早知道他的身份,想用苦肉計打動他。

他待人不真誠,便覺得所有人都是虛偽的。

時秋的手機鈴聲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臉色不大好地掛斷。

電話不依不饒,又打過來。

時秋終於接了,那邊噼里啪啦說了什麼,他沉著臉說:「媽,我沒胡鬧。」

「我都多大人了,你們還拿生活費威脅我?」

「行,我知道了,我今晚回去!」

他忿忿地掛斷電話。

哦,還有不成熟。

以往讓我可愛的這一點,如今覺得很討人煩。

時秋走了,他說還會再回來的。

煩,他以為自己是灰太狼嗎?

真想用平底鍋砸死他。

11

更煩的是他未婚妻的電話。

周如月說:「宋妍,明天見一面吧。」

她為什麼覺得我會想跟她見面?

我冷冷地說:「沒空。」

我掛斷電話,順手將她拉入黑名單。

她還是來了。

周如月站在樓下,一臉嫌惡地左右打量,面上隱隱露出得意:「我還以為時秋有多喜歡你,原來也就那樣,房子都不給你買一套,讓你住這種地方?」

「神經。」

「你罵誰呢!」

「你。」

周如月勃然大怒,下一秒又嘲諷道:「宋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欲擒故縱引起時秋的興趣,這種勾引人的手段,是從你那個小三媽身上學的吧,真是狐狸精生了小狐狸精?」

不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巴掌已經落到周如月的臉上。

罵我可以,罵姜阿姨不行。

周如月震驚又憤怒:「你敢打我!」

我步步逼近,幾乎貼上她的臉:「不准、侮辱、媽媽。」

姜阿姨跟周沖的時候才 22 歲,剛走出社會,就遇到年少有為、遊戲人間的浪子,迅速墜入愛河。

哪知道,周沖只是玩玩,轉身就結婚,姜阿姨快生了才知道自己成了小三。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這麼多年來卻獨自拉扯原身長大,從沒想過打擾周家人,到頭來成了狐狸精。

周如月捂著臉:「你媽勾引我爸爸,你又勾引時秋,他明明從小就喜歡我,我看你媽死在病床上是她的報應,你也會有報應的!」

我完全被怒火沖昏頭腦,掐著她的脖子:「閉嘴,我讓你、閉嘴!」

周如月掙扎中指甲扎進我的手臂,我吃痛地放開她。

她害怕地後退幾步,一個勁地咳嗽,眼裡滑過一抹怨毒:「宋妍,你給我等著。」

12

時秋是我的災星。

他一出現,麻煩接踵而至,先是周如月,又是一個神經病綁架了我。

頭套被掀開後,我看到一頭眩目的藍發,是男主之一的何以桉。

他拿著一把刀,貼著我的臉,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一個寒顫。

何以桉笑得陰森森:「讓月姐姐不開心的,都是我的敵人。」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犯法。」

何以桉笑得更得意了:「犯法?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在我面前就是一隻螻蟻。」

作為何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少爺,何以桉從小就闖禍無數,家裡人天天給他擦屁股,這造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全自動闖禍精性格。

比如這種場面,但凡是個長腦子的,都不會親自上場。

他偏不,他就要藉此證明他才是最愛周如月的人。

刀刃划過我的臉,我的臉上傳來一陣刺痛。

何以桉用拇指抹了一下我臉上的血:「你那麼普通,哪來的臉跟月姐姐比?長相、學歷、才華,月姐姐哪方面不甩你八百條街。」

我淡淡地說:「哦,你也跟、時秋、比不了,她選時秋,不選你。」

何以桉的表情瞬間黑成鍋底:「你懂什麼,那是因為我還小,等我再長大一點,她就會選我了!」

「呵呵,做夢。」

「你真是死到臨頭還牙尖嘴利,你不是想高考嗎?如果我廢了你兩隻手,你能不能在高考前學會用腳寫字?」

何以桉的刀慢慢地滑到我的手臂上,激得我陣陣戰慄:「哈哈哈,這也太有趣了!」

他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正要用力,工廠的門被踢開了,烏泱泱進來一群人。

一個女人上來就是一巴掌:「何以桉,你在幹什麼?」

何以桉難以置信地說:「臭婊子,你敢打我!」

女人又是一巴掌:「你再罵一遍!」

何以桉惡狠狠地說:「臭婊子,你真把自己當我姐了,不過是一盆快潑出去的水,你再碰我一次,我一定讓媽打死你!」

不等何以桉動手,警察已經將他控制住,在記者的閃光燈下將他押進警車。

我被帶去警局做口供,女人沉聲說:「時小姐,我是何以桉的姐姐何瑞,我這個弟弟給你惹麻煩了,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包庇他。」

「好。」

我用紙巾擦臉,血跡已經乾了。

時秋匆匆忙忙地進來,拉著我左看右看:「妍妍,你沒事吧?」

我把手抽出來。

時秋尷尬地搓搓手:「何以桉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綁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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