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如我所說的各種賞賜,還有我娘的誥命與我的縣主封號。
我娘帶眾人謝恩,哪知道這時那對外室母子竟直直闖進來,對著我爹的棺木大哭。
但我娘皺眉,直接讓人將她們帶走:「便是親人祭拜也不能如此不知禮數,驚擾了貴人,把她們拉下去。」
自有人將那對母子押了下去。
宮中來的公公誇獎我娘是個有情有義識大體的女子,畢竟剛剛她一個誥命夫人講他一個公公是貴人,這可是很大的誇讚呢。
自從我重生後,發現我娘還是有些演戲天賦的。
等到把聖旨供奉,燒了香。
我娘先是將賞賜歸庫,看著這一倉庫的東西,我娘感動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12
我們在裡面關上門待了半天,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悲傷。
接著,我娘把那對外室母子叫進來。
她們大概被我爹寵壞了,一進來就大叫大嚷地說我娘不讓他們拜祭我爹,會遭天打雷劈的。
我娘淡定地放下手裡的茶杯道:「掌嘴。」
兩個嬤嬤就要上去,可是我說:「來人,按住這個小的。大的你們打,小的我打。」
就這樣,他們被分別按在地上。
一個嬤嬤動手就開始扇那個外室女,而我走到了她兒子身邊。
趙南大聲道:「你敢動我,我可是趙將軍獨子。」
我一巴掌抽上去:「獨子怎麼了,什麼稀罕玩意兒。」
這個男人就是個慫貨,前世他誰也不敢得罪,只敢在我面前裝得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又一巴掌下去,已經將他的嘴角抽出了血:「不過是個外室子,是不是我爹的種還不知道呢。丟出去,來一次給我叉出去一次。」
我娘一副官家夫人的模樣一動不動,揮揮手,自然有人替她辦事兒。
等她們被拉下去後,我娘就說了:「我不希望明天出殯的時候會有這兩個人出現,否則後果你們怕承擔不住。」
出殯那日,當真是驚動了全城。
渣爹雖然渣,但送的人還不少。
但那對外室母子就好像是下水道中的蛆蟲,怎麼也沒有辦法爬到陽光之下。
晚上回去,就看到了又被打得全身是傷的他們兩個。
態度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囂張了,改成了楚楚可憐的求情場面兒。
那外室女哭訴自己無親無故,一直是被我爹照顧,如今我爹沒了,她更是沒有了依靠。
我娘:「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對了,你們現在住的地方乃是將軍府的產業,應該還回來了。」
外室女正哭呢,她覺得如今我爹沒了,就算看在她生了這個兒子份上,給些產業養著他們也是應該的。
哪承想,不但不給,還要收回去。
「這……這怎麼可以呢。這是將軍給我們母子的宅子。」
「將軍現在已然沒了,房契可都還在我的手中。給你們三日時間搬出去,否則就不要怪我讓人送你們出去了。」
我娘看了看手上的指尖,又垂下手讓小丫頭接著磨,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吩咐。
那兩個人前世在我們面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13
外室女嚎啕大哭,可我娘冷若冰霜。
最後,她們還是被趕出了那間大宅子。
裡面的人,也都被結算了月錢各回各家了。
外室女就帶著那個孩子鬧上了將軍座的大門前。
剛來,還沒哭幾聲就被我娘讓人拉進來了。
我娘高高在上,這種以權壓伯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竟敢在府門前鬧事兒。來人,打。打服了,咱們再好好說話。」
那外室女又被打得哭爹喊娘,趙南兇狠地想上來找我娘拚命,結果被一棍子將腿打斷了。
「我的兒,他可是趙將軍的獨子,你們這麼做不怕他午夜夢回找你們嘛。」
我娘笑了,我也笑了。
活人都不怕,怕什麼死人。
可是我還是拉了一下我娘的胳膊說:「算了,娘,就給他們一條活路吧。」
我娘為難地點了下頭,說:「既然囡囡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給你一條活路。將軍有一位屬下姓馬,性格憨厚。從今天開始,你就嫁給他為第三個小妾吧。」
「我……我可是將軍之妻,怎麼可以去給別人為妾?」
外室女剛說完,我娘一個杯子摔在她的臉上:
「你是將軍妻,那我是什麼?這是唯一的活路,否則你就去街上要飯。我如今乃是誥命夫人,你以為自己一個平頭百姓作一作,鬧一鬧便會有人替你作證嗎?死人,永遠是越不過活人去的。」
我娘和我已經在皇帝面前演足了情深的戲碼,金錢地位也都有了。
這幾天,所謂的照顧孤兒寡母的那些正牌夫人娘子的也都交好了。
這個外室女與她的兒子鬧上天,也沒有人會理會了。
14
「那我,總不能帶著我兒子嫁給別人吧,他畢竟是將軍的骨肉。」
她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希望我娘能憐惜這是將軍唯一的骨血,放他們一條生路。
哪怕只是用點小錢打發了,也是沒問題的。
因為,只要給一次,以後她們還是有機會來討要錢財的。
只等有一天,她的兒子長大,便能去軍中尋找趙虎舊部,肯定會受了庇蔭。
她能想到的,我早知道了。
以前世她的性子,就不可能是任人拿捏的,而且還報復心極重。
「趙南即是將軍之子,我自會留下他在府中照顧著,倒也不用你再去鬧。」
我娘的意思很明顯,是讓她以為我娘怕了她去鬧才會如此。
趙南已經疼暈過去了,我娘又叫了人替他醫治,這才讓外室女放了心。
一個女人在這種世道想生存自是要依附男人,何況她這種千嬌百媚的女子。
於是,我娘把她嫁了出去,給我死去的爹戴了第一頂大綠帽。
他不是喜歡嘛!不是愛嘛!
把這女人送給他屬下為妾,不知在九泉之下他是如何心情。
當晚,我們就把這消息和我爹的牌位說了。
可能地下有靈,他的牌位倒了,我和我娘笑了。
扶正後,就將他的兒子交給一位十分出名的武將管著。
這位武將是出了名的嚴厲。
趙南一直深受我爹喜愛,是個紈絝少爺,哪受得住這麼訓練。
再加上有一位總在耳邊抱怨的,還蠱惑他逃離將軍府的朋友。
所以,在入府不過半年,他就和那個朋友逃離了將軍府。
我聽著他那位朋友說著他們將要去雲州,那裡我爹舊部多,他去投奔。
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你就跟著去,真的是蠢得可以,我會讓他平平安安走到雲州嗎?」
「那屬下能做什麼?」
「你們不是偷了那位將軍一些錢嗎,吃喝玩樂去,花光了欠一身債最好。哦,對了,聽說賭錢能讓人醉生夢死,去試試吧。」
「是。」
15
趙南偷錢逃走,將軍來府上與我娘告罪。
我娘嘆氣道:「雖是庶子,但畢竟也是將軍留下的血脈。就算他品性再不好,也得先將人找到。您是用心教導他,有什麼錯呢?」
那將軍老淚縱橫,先是誇獎了我娘仁義,又馬上去帶人找那小少爺。
可惜,有我這個內鬼在,怎麼也沒能找到。
至於那個外室女,處置起來就更方便了。
她嫁了那位馬將軍其實是個暴虐的性子,平時與正常人無異,一喝醉了就愛打女人。
外室女被打,就來我娘這說幾句,我娘馬上就將那位馬將軍叫來和他說了說,順便提了,如果這妾氏不愛與他過下去, 不如就發賣了。
只是畢竟是趙虎的外室,別做得太過分就行。
那馬將軍回去就將外室女賣給了一位副將為妾。
當晚, 我與我娘將第二頂綠帽子放在了我爹的牌位前。
又過了一年,我爹的面前擺了五頂綠帽子。
而他的心肝外室也因為被正牌娘子排擠,讓人推進井中沒了命。
九泉之下, 也不知道我爹那個要臉皮的,是可憐她呢,還是直接滅了她呢?
至於他的寶貝兒子,現在已經好賭成性, 欠了一屁股債。
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我坐著馬車到了外省, 親自看著那些個收賭債的人將了圍在破廟中。
他看到了我:「姐姐救命, 姐姐救我。」
上輩子,我也求他要念著血脈親情饒過我,哪怕讓我乾乾淨淨地死都不行。
這輩子,豈能放過他?
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裡:「他的銀子我替你們還上。」
一聽這個, 趙南臉上露出喜色。
可我卻笑了:「之前你們想要如何對付他的一樣也別少,我看得越高興, 你們得的錢越多。」
趙南絕望了,他開始罵我。
「先割舌頭。」
我冷冷地說。
於是, 兩個時辰後, 斷手斷腳, 口不能言的趙南如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我哈哈大笑,讓人挖了他的一隻眼睛, 轉身離去。
回到家後,我將眼球放在了我爹的牌位前:
「這是第一顆, 明年再來給你第二顆吧,別著急,咱們慢慢玩兒。」
很快,我娘就得到「消息」知道了趙南的去處。
她讓人將這個庶子接回來, 好生照顧。
知道他是因為賭錢而被人報復後,也沒有任何怨言,四處找名醫醫治他。
大家都誇獎我娘仁義,我爹的舊部更是對我娘和我照顧有加。
16
但凡街上有人說我和我娘的壞話,都會挨兩耳刮子。
趙南的事兒,就算有人懷疑, 也很快被壓下。
現在我的時間就是上午用來學習大家閨秀們的一些詩書禮樂,下午則是用來去欺負只能躺在床上的趙南。
我在他受傷的眼中下了一層異蟲粉, 這種蟲很小很小, 卻是活的。
「它們會從你的眼眶中一點點爬進去,然後一點點地吃掉你另一隻眼球, 還會吃掉你的腦子。哈哈,你會很疼的,可能會疼上幾年。」
他說不出話,只能用另一隻眼睛死死瞪我。
「看什麼看, 如果今天你是勝者, 也會這麼對我。因為你是趙虎的種,和我一樣的無情無義。」
將那些蟲粉用完後,我心滿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大家就發現趙南自縊在我爹的牌位前。
我和我娘都痛哭一場, 然後將人厚葬了。
葬在我爹旁邊,這樣他們父子就可以相親相愛地在一起了。
至於我和我娘,自然是風風光光地過了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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