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遍了住的地方, 沒有看到他人。
有漁民問我。
「走丟的人長什麼樣子?」
看著他手裡拿著的漁網, 我頓覺不妙。
我猛然想起了什麼。
胖哥指著地上反光的東西喊。
「誒我去!這不是章天的銀絲眼鏡嗎?怎麼掉地上?」
我一驚,擒住胖哥。
「你昨晚說給他說的喝藥的辦法是什麼?」
「就……幫他把保溫杯里的水換成了巧克力奶……這樣甜。」
我「嗖」地一下跑出去了。
巧克力奶。
變成章魚。
消失不見。
所以他在……
昨天看到的陶罐!
我飛奔去放置陶罐的地方。
在一堆罐子裡尋找, 終於看到了變成章魚的章天。
他果然被封在陶罐里了!
圓鼓鼓的章魚身體委屈地擠在陶罐里。
還好我來得及時, 這批陶罐還沒有被帶走。
我將章天成功救出。
他嚇得魂不守舍,在出罐子後, 秒化為人形。
「不是說巧克力只會變一小時?你在裡邊待了不止一小時吧?」
「待了一晚。」
章天頭髮凌亂,渾身衣物蹭髒。
「被封住空間太小,變不回來。」
給胖哥發完報平安的消息後, 我呆呆立在原地。
我要被嚇死了。
不顧他身上的泥水。
我一把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頸肩。
我的淚水灑滿他的肩頭,哽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嗚嗚了好半天。
我可真是後知後覺。
我小心翼翼問他。
「我還能對你負責嗎?現在晚不晚?」
章天點頭。
「嗯……不晚……」
「我喜歡你。」
「我也,一直喜歡你。」
我直接抬頭吻上了章天的唇。
我以為自己很霸道。
直到我被他翻身壓在沙灘上,我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等等。
先等一等。
不是說。
是我對他負責嗎?
我怎麼感覺他現在要對我做……
我被他按在地上吻到喘不過氣, 腦子都沒法思考。
整個人被帶著在沙灘滾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力氣根本沒他大。
占據不了主動地位。
我被吻得一身紅痕。
胖哥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宋澈!章天他真的沒事嗎?」
「沒……唔……沒事。」
胖哥語氣著急。
「你那邊什麼聲音?怎麼吧唧吧唧的?」
「……」我的嘴又被堵住了。
「真的沒事?用不用我們過去找你們?」
「不用!」
「不用!」
我和章天一齊喊出這兩個字拒絕他。
胖哥放心下來, 又驚喜道。
「你們猜怎麼著?咱們住這間房的監控, 昨晚拍到了一隻大章魚!
「我果然和動物很有緣!有時候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動物園園長!」
監控拍到了?
胖哥在電話那頭嘆氣。
「可惜沒拍全,監控死角太多,就拍到兩秒, 還是只玻璃章魚, 可好看了,誒我跟你說……」
我打斷他。
「你別說了。」
因為某人等不及了。
「晚飯不用等我們。」
恐怕我天黑才能回去。
我掛掉了電話,又沉溺在醉人的擁吻之中。
月色下, 我們聊天、接吻、袒露心意、接吻、笑鬧、接吻。
如此反覆。
章天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
「你累不累?」
「累。」
「那就去歇。」
他帶著我去了最近的住房。
「遠了你也走不動。」
我給胖哥發消息說先在東頭睡下了。
他們在漁村最西頭的房子。
我疲憊地拖著身子。
剛進門,我他推倒。
「你……你還想親?」
章天推了下現在並不存在在他臉上的銀絲眼鏡。
「還記得你親了我交接腕的事嗎?」
「記……記得。」
「你不是要負責?」
他的手在西裝褲里摸索。
我看著他西裝布料下緊繃著的手來回摸索。
我為自己捏了把汗。
章天摸索半天,掏出一顆巧克力豆。
「……」
當晚。
我被八根觸手摁在床上。
「猜猜哪條是……選一條。」
我口齒緊張。
「選……選錯了呢……」
「選錯了?」
我第一次聽到章天輕笑。
「那就將錯就錯。」
更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裡,被八根……觸手摁在床上。
「【…」八分之一的機率。
那我得將錯就錯到什麼時候啊?
等等。
說好的讓我對你負責呢。
章天!
你不講魚德!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