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輕鬆的和孩子吃飯,他們無形中干擾了這種情緒,沒有往日吃飯時的歡快。
等兩個孩子放下碗,我讓他們去屋裡,我洗了碗筷去找他們。
知諾擔心地說:媽媽,爸爸是不是生氣了?
我說:沒有,他就是擔心你奶奶,那是他的媽媽,他肯定會擔心啊,你們說是不是?
兩個孩子點頭,牽著手回屋,我聽見知諾小聲說:哥哥,媽媽真可憐,她都沒有媽媽幫忙。
知行嚴肅地點頭,說:嗯,沒事,媽媽有我們,我們幫她。
聽著兩個孩子的童言童語,我心裡溫暖又心酸,不由想,如果我的媽媽在,這些年我是不是會輕鬆很多,至少知行小時候,她一定會幫我。
可惜我的媽媽走的太早了,如今的我,幾乎想不起媽媽的面容,記憶中最深刻的,是每次下雪了回家,她會給我煮一杯甜甜的薑糖水,喊著我快喝。
我似乎還能想起薑糖水流入喉嚨的滾燙,一直溫暖到胃裡,驅趕走一身的寒意。
她自己身體不好,卻捨不得吃家裡的雞蛋,她總是說:我家麗燕上學太辛苦,吃了雞蛋才能學習好。
在她的心裡,我是最重要的,如同現在我的心裡,兩個孩子是最重要的一樣,作為媽媽,我們都想把最好的給孩子。
我確實很想我的媽媽,都說誰的孩子誰心疼,這話從來不假,因為人心本來就只有那麼大,沒辦法在乎太多人。
我走進廚房,徐耀正在笨拙地剁餡,他其實很少做飯,在我們這個家裡,徐耀多半負責打掃衛生和洗衣服,而我負責做飯和照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