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後悔完整全文

2024-12-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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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醫生?」

我扭頭看到江淮遲時有些驚訝,愣了半拍:「您怎麼——」

「我侄子前不久轉到這家幼兒園。」

年輕俊朗的醫生眉眼帶著淡淡的無奈:「今天下班早,就被姐姐叫來當工具人了。」

我瞭然點頭。

江淮遲是阿寶的主治醫生,

我們並不算太陌生。

但到底還是有些尷尬。

好在江淮遲極其自然地談起了阿寶的病情。

我慢慢放鬆了下來,又和他一起朝幼兒園走去。

在聽到江淮遲說已經聯繫到國外專家,阿寶手術成功機率極大時。

我沒忍住露出了笑容:

「真的太感謝您——啊!」

話還沒說完。

一陣大力突然拽著我,拉開和江淮遲的距離。

緊接著,熟悉又陰沉的聲音響起:

「沈知,這就是你他媽給我找的綠帽?」

4

我沒想會再見裴柏。

畢竟當初我倆離婚時鬧得動靜不算小。

而裴柏是被他爸媽派了保鏢從辦公室里「請」出來。

又被逼著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

「沈知,你好樣的。」

他扔掉筆,死死地盯著我,

眼底的戾氣撲面而來。

這人打小就是個高傲性子,

如今近乎是被人按著腦袋簽下自己的名字,想來心裡是極不好受的。

但他不好受,我就舒坦了些。

我平靜地收好這份幾乎分走裴柏大半家產的離婚協議書,抬眸看他:

「前些日子總是見不到你人,我還以為你是喜歡上我,所以躲著不肯和我離婚呢?」

裴柏臉色僵硬一瞬。

他冷笑:「放屁。」

「那現在不是如你所願嗎?你又在生氣個什麼勁兒?」

我不解。

裴柏不喜歡我也算情有可原。

畢竟我是裴家二老特地挑選出來的兒媳。

沈家需要裴家的資金,

而裴家需要一個能夠管住裴柏的兒媳。

這幾年裴柏的性子的確收斂了不少。

卻也更加不耐我的約束。

只我那時還可笑地期盼著裴柏能夠喜歡我一點。

「我沒生氣!」

裴柏下意識反駁,又嘴硬給自己找補:「憑什麼是你提出離婚!」

我「哦」了聲,收好東西準備走。

「等等!」

離開前,他又叫住我:

「你要是踏出這個門一步,就真的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里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我沒理,徑直朝外走。

「沈知!」

「你這樣,我真的會誤會你喜歡——」

出門一步後,我轉身嘆氣。

可說一半的話突然頓住。

我訝異地看著裴柏。

他依舊在惡狠狠地瞪著我。

那兇狠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活撕了我去。

可眼眶發紅,隱約還帶著點水珠。

哭了?

我突然想起來,先前簽字的時候這人就低著頭好一會兒。

我還以為他是在忍住發火的衝動。

見我回頭頓住。

以為我後悔了的裴柏扯了扯唇角,重又自得:

「你反悔了也沒用,我不會——」

「不是,」我搖了搖頭,打斷他的話:「我只是記起來要問你明天上午能不能抽空去趟民政局,我趕時間。」

裴柏臉色瞬間鐵青。

他當時還說了什麼來著?

哦,好像是「我要是再見你我就是狗」這樣的狠話。

但那個時候的裴柏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而不是現在——

「你終於被人圍毆了嗎?」

我看著裴柏堪稱凌亂的衣服以及手臂上的擦傷,沒什麼同情心地感慨:

「老天開眼。」

裴柏攢到一半的怒氣突然頓住。

他擰眉,下意識反駁:「誰能打得了我?」

我「哦」了聲,想掙脫開他的手。

可察覺到我意圖的裴柏卻手指愈發收緊。

像是害怕什麼東西一撒手就沒了。

眉眼間戾氣叢生:

「他就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你們是一起來接孩子嗎?」

與此同時江淮遲的手也搭上裴柏的手臂。

他禮貌:「放手。」

但手上動作用力,壓得裴柏衣袖處重又滲出血色。

裴柏卻依舊沒有鬆開。

他只是蒼白了臉,

抬眸看向我時,神色陡然委屈:

「老婆,我好疼啊!」

5

扮可憐、裝乖巧,

這都是裴柏最拿手的。

他很少叫我老婆,

只有在床上。

在這方面我們倒是合拍。

裴柏動情時更喜歡同我撒嬌,

或者是察覺到自己真的惹我生氣時,

裴柏就會放軟態度,委屈巴巴地喊著「老婆」。

他知道我最容易對他心軟,

不過我很少和他真的生氣罷了。

但都是以前。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疼就放開。」Ṭũₚ

見這招沒用,裴柏神色冷了一瞬,

他擰著眉,依舊沒撒手。

只是深吸一口氣,勉強扯起一抹笑容。

又自顧自說:

「那個孩子起碼三歲了吧?我們才結婚半年多,那這男人就是你之間遇到的?誰年輕的時候沒碰上幾個人渣,這也沒什麼,我以前……我以前也做過不少蠢事惹你生氣。

「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我也不介意——你不肯和我回家是因為要照顧那孩子嗎?沒關係的,我可以接你們一起回去。」

「裴先生。」

江淮遲打斷了裴柏的話。

這次,他用了巧勁逼著裴柏鬆開了我。

面上笑容依舊得體:

「孩子快要出來了,您這樣很容易嚇壞她的。」

「這裡有你他媽的什麼事!」

簡單一句話卻徹底燒斷了裴柏一直緊繃的神經。

他揚起拳頭朝江淮遲揮去,神色陰鷙:

「這是我老婆,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淮遲距離近又沒有防備。

臉上被打了一拳。

裴柏還想動手時卻被我攔了下來。

「啪!」

巴掌聲清脆。

他被打得偏過頭,神色瞬間愣怔。

「清醒過來了嗎?」

我擋在江淮遲的面前,語氣冰冷:「要發瘋滾回你家去。」

舌尖頂了頂發疼的腮幫。

裴柏突然笑出聲,神情有一瞬難掩兇殘。

他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我:

「你在為了一個野男人打我?」

語氣不敢置信。

「哥!」

不遠處。

裴從月正帶著幾個保鏢匆匆趕過來。

裴柏偏頭看了眼,嗤了聲。

「來得真快。」

他站在原地,低著頭。

垂落的額發遮住臉上大半表情。

我看不清,也不想管。

「你還好嗎?」

我有些歉意地看向江淮遲的臉:「抱歉,連累——」

「孩子快要出來了。」

江淮遲卻打斷了我的話,語氣無奈:「阿寶要是看見了,肯定會心疼哭的,到時候又得好好哄她了。」

可嗓音里噙著笑。

我一愣。

阿寶的確很喜歡江醫生。

但是這話說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而裴柏緊抿著唇,抬眸。

眼神充滿敵意地盯著江淮遲。

他還想動作。

卻被裴從月叫保鏢攔了下來。

前兩天還信誓旦旦和我保證絕對不會讓裴柏過來打擾我的裴從月,在看到現在這個場景時,

八卦又心虛,語速飛快:

「我立馬帶他回去!」

「裴從月,把你嫂子也帶回去!」

被保鏢攔住無法靠近我的裴柏偏頭朝裴從月煩躁低吼。

裴從月沒忍住翻個白眼,吐槽:「那也是前嫂子了,我有什麼資格干涉人家的自由?」

「你——」

裴柏怒極。

「等等。」

我叫住了他們。

裴柏看我時眼底隱隱有什麼光亮起。

我沒理。

只是折回車子上拿了一沓紙回來。

然後交給保鏢,示意他們舉給裴柏看。

在看清這上面的內容時。

裴柏先前肆虐的怒火頓時湮滅。

喉嚨劇烈滾動了幾下。

卻愣怔著吐不出半個字來。

「這是什麼東西?」

裴從月也好奇地探頭看去。

而後瞬間啞然。

我只是極為平靜地看著裴柏:

「失憶不代表著那些事沒有發生過!裴柏,你以前說過要是我後悔了,你就會把離婚證複印出來貼在所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我們倒過來了。

「雖然你忘記了,不過我可以替你做好這一切讓你想起來。」

一疊紙。

都是我前些天複印出來的離婚證。

也是剛好用上了。

「我不信。」

裴柏的視線在觸及離婚證時像是被火燙過般匆匆移開。

他低著頭。

好半晌後才聲音沙啞著開口。

卻只是一句極為蒼白的「我不信」。

但沒有人在乎。

「你為什麼不心疼我了?」

他抬眸看我,扯動著唇角。

像是努力在克制著嗓音里的顫抖。

小聲而又委屈:

「他不過是臉上青了一塊兒,你就這麼著急去看他……可我是從二樓跳了下來的。」

二樓跳下來?

我一愣,看向裴從月求證。

裴從月無奈點頭。

裴柏又繼續:

「我生病了你也不去看我。我想出來找你,但他們都攔著我,我就只能跳樓出來了!我的腿好像摔斷了……

「可是沈知,你為什麼不心疼我了?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喜歡我的。」

委屈的話說到最後變成徹底的茫然和不解。

於是我又瞬間清醒過來。

因為裴柏把我對他的好都視為理所應當。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揮霍著我的喜歡。

又認定了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他。

所以裴柏以前和別人介紹我:

「沈知,我的妻子。」

在說這話時。

裴柏的語氣更像是在描述一件沒有任何獨立能力、只能依靠他而活的物品。

我喜歡裴柏。

甚至於愛。

但這一切都是基於裴柏的改變是偏向好的趨勢。

我仍對他抱有期待。

但期待和喜歡都是有底線的。

他年輕,

他不懂事。

他仗著我的喜歡可以肆意妄為。

但是沒有因為這些理由,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傷害自己的愛人這樣的說法。

如果傷害了。

那就只能說明裴柏並不愛我。

也學不會愛我。

我清醒得有些晚,

但好在抽身離開還算乾脆。

「我們已經離婚一年多了。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想我應該快要忘記還有你這號人物。」

我看著裴柏,又笑了笑:

「失憶不是藉口。如果你做不到互不打擾,我不介意借用一些外力手段。」

就像當年離婚時,

我偽造了裴柏出軌楚青的證據。

無論是以他的性格,還是為了保護楚青。

裴柏都不會澄清解釋。

所以我成功讓裴家二老逼著裴柏簽下離婚協議書。

又在道德上堵住了沈家那幾個人的嘴。

「行。」

裴柏讓保鏢滾開。

他看著我,眼眶燒得赤紅:「你可真行!」

但很快這人就直起身體,居高臨下。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次演戲試探。

現在重又恢復成我認知里的高傲。

裴柏咬著牙冷笑了下。

語氣發著狠:

「沈知,我他媽的又不是非你不可了。」

6

裴柏很快離開。

裴從月留下來處理後續。

她得讓那些看熱鬧的人不要出去亂說。

我看著江淮遲臉上的淤青一陣道歉。

而阿寶見到江醫生時很高Ťṻ₈興。

卻在注意到他的臉時一臉擔憂:

「江叔叔的臉變得又綠又黑……但沒關係,江叔叔依舊很帥,阿寶很喜歡江叔叔!」

她組織著語言寬慰著江淮遲。

江淮遲哭笑不得,撈起正在嘿嘿哈哈的小侄子時又順手揉了揉阿寶的腦袋。

「這是徽章呢!」

「徽章?」

「是啊,」江淮遲看向我,低低地笑了起來,「英雄救美的英雄徽章。」

阿寶也跟著看我。

長長地「哦」了聲。

我心一跳。

好在江淮遲沒有再說什麼其他的話。

連我邀請他們去吃飯也拒絕了。

「下次吧。」

江醫生苦惱地皺眉,抬手使勁揉了揉小侄子的腦袋,語氣恨恨道:

「我得把這小祖宗給他媽送過去。」

「不准壞了我的髮型!」

阿寶拉了拉我的手,小聲告訴我說江叔叔的侄子在幼兒園時是一個很酷的小男孩。

「不過江叔叔平時也是一個很酷的叔叔。」

我看著眼前這對互懟到沒形象的叔侄,彎著眸子笑了笑。

直到快要離開時。

江淮遲又突然叫住準備上車的我:「沈知。」

「嗯?」

我扭頭看他。

「需要幫忙把那個人徹底趕走嗎?」

江淮遲眼底一片認真之態。

隱藏在黑色碎發下的耳垂不知何時紅了一大片。

他輕咳嗽了聲,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

「以那個人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我笑著打斷江淮遲的話:「謝謝江醫生。」

大概是聽Ṫũ₅懂了我話里的拒絕。

江淮遲一愣。

他摸了摸鼻尖,小聲嘀咕了句:「難怪阿寶這丫頭說我得好好努力。」

「什麼?」

我沒聽清。

「沒什麼。」

江淮遲當著我的面和上了車的阿寶眨了眨眼睛:「這是我和阿寶的小秘密。」

「不過沈小姐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時,可不可以在閒暇之餘偶爾想起我幾次?如果你覺得次數太多,一次也行。」

他看著我,眉眼彎彎。

眼底隱隱有細碎的光亮落入其中。

年輕人的感情直白而又熱烈。

我笑著說了聲「好」。

但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個多星期後,原定的奧斯劇院寧願多付賠償金也要違約取消我們的演出。

我愣怔:「舞劇的海報已經放上去展示一個多星期了,怎麼會突然就要違約取消了?」

「聽說是有大資本插手了。」

助理也很著急,問我:「姐,演出快要開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宣布演出時間推遲,我另外找劇院。」

我一時間也沒多想,只忙著去聯繫其他劇院。

可稍有名氣的劇院要麼是檔期已經排滿,要麼就是直言不收。

幾次下來,我隱隱覺得不對。

正巧一通陌生來電打來。

我接了。

「知知姐,不好意思啊!」

楚青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那個舞劇是你的。我就是想找一個大點的地方舉辦我的生日宴會,就請裴哥幫忙找了下。我今天才聽說了這件事——要不我給知知姐你聯繫其他的劇院吧?相信其他人看在裴哥的面上肯定會答應的!」

說著是來道歉。

但語氣里隱隱得意。

哦。

原來那個大資本是裴柏啊!

我扯了扯嘴角。

心想一年多過去了,這些人的手段依舊幼稚。

「行啊。」

我笑了笑,「正好我這邊也沒合適的,你就去幫我找一個唄!」

楚青大概是沒想到我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應了下來。

一時間被堵住了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楚青。」

我沒忍住嘆了口氣,面色也冷了下來:

「是我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沈知!」

楚青聲音突然尖銳。

7

我曾和裴柏吵過一架。

因為楚青陪著裴柏去挑選了我們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是一對對戒。

裴柏記不清我的尺寸。

他打電話給我,卻沒有打通。

楚青突然說她可以試試。

「我記得我和嫂子的手是差不多大小的。」

她笑著說。

然後堂而皇之地開始試起戒指。

裴柏隱約覺得不對。

可他沒阻止。

因為他覺得這樣省事。

他做的,不過就是照著楚青選好的那個戒指尺寸,重又買了另外一對。

據說當時在換戒指時,楚青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所以裴柏覺得我因為這件事和他吵起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怒氣沖沖:「是你那個時候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如果我去給你挑選禮物,讓一個身形和你相仿的男性朋友先幫你試呢?」

「你敢!」

裴柏眉眼瞬間沉了下來,語調森然。

「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扒了那個男人的皮!」

你看,只是互換一下就不行了。

「楚青不一樣。」

他大概是意識到我為什麼這樣舉例,有ṱŭ̀ₑ些煩躁地抓了下頭髮:「我們是從小ťŭₜ一塊兒長大的好兄弟,她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見過。更何況,阿青她自己也和我說過有喜歡的人了。」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但那時沒有人覺得是裴柏不對,

裴柏的朋友覺得我在矯情。

我的父母則是讓我主動向裴柏低頭道歉。

又理直氣壯地指責我:

「男人在外面有些紅顏知己怎麼了?只要他沒犯原則性錯誤!更何況,他不是在給你挑禮物的嗎?」

而裴柏更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低聲下氣,

所以他把那枚戒指扔給了楚青。

當天楚青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符合她尺寸的戒指。

配文是:【謝謝裴哥的禮物。】

底下一堆起鬨的人。

裴柏甚至還點了個贊。

我知道沒有裴柏的允許,楚青不敢這麼放肆。

我也知道這是裴柏在逼我主動低頭回去。

我把這條朋友圈截圖了下來。

作為裴柏出軌的證據之一。

看在裴家二老的份上,我沒有把這些公之於眾。

但是對於楚青我並沒有手軟。

她和那些人一起喝醉酒躺在一起,勾肩搭背,甚至大冒險時脫得只剩下內衣的照片是我放出去的。

我還收集到她高中欺凌同學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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