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爸爸!」他說。
說完,宋北塵彎下腰,將我抱進懷裡。
我縮在他懷裡,小聲乞求:
「爸爸,你別不要我、不理我,好不好?」
「我沒有不要你。小舟,你很優秀,我為你感到驕傲。那天發火,是我不對。」
「爸爸,我以後再也不做讓你失望的事了。」
他將我往懷裡攬了攬。
大手輕柔地拍打我的背。
在車上,我就發燒了。
宋北塵直接將我抱在了他床上。
喂我吃了藥後,將我包在棉被裡。
「睡一覺就好了。」他的聲音溫柔。
「爸爸,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哭著攬住他的腰。
宋北塵好笑地說:「小舟這麼好,我怎麼捨得不要你?」
我使勁地往他的懷裡鑽。
整晚都摟著他的腰。
生怕他趁我睡著離開。
7
這一晚,我睡得昏昏沉沉的。
總有種錯覺,宋北塵頂到我了。
但又很快否定自己。
都說了他不舉。
怎麼可能有那種反應?
何況我還是個男人。
我沒有多想,舒服地在他懷裡睡了這些日子最安穩的一覺。
早上醒來時,我覺得不舒服。
伸手去推宋北塵。
結果碰到了一個異樣的東西。
我嚇得愣在原地。
那好像是爸爸的……
宋北塵睜開眼,眸色幽深。
「爸爸,您不是?」我怯怯地問。
「出去。」他冷聲道。
我嚇得滾下床。
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我偷偷地百度,網上說,不舉的男人偶爾也會舉一會兒。
但是硬度跟時長,都比不上正常男人。
可是,剛才我明明感覺,
他硬得像鐵。
也許,這個事情就像感冒。
有症狀輕的,有症狀嚴重的。
我不應該在這個問題上過多思考。
這樣會傷害到爸爸的自尊心。
車上,我主動牽住宋北塵的手。
他不解地看向我。
「爸爸,我們一直相依為命下去吧。」
「說什麼胡話?你以後要成家立業,還能一直跟我在一起?」他笑道。
「我不打算找女朋友,更不打算結婚。我想一輩子跟爸爸在一起。」
「小孩子氣。」他不以為意。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我爬到他腿上,第一次以俯視的角度與他對視。
宋北塵放下平板,身體後倚,好整以暇地看向我。
我伏低身體,吻在他的眼睛上。
迫切地證明自己:「爸爸,你相信我。」
宋北塵掐著我的腰,把我放回座位。
聲音摻了一絲喑啞:「小舟,你還小,不要輕易承諾。」
我落寞地垂下眼。
爸爸不相信我。
可我是認真的。
這世上那麼多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您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等你成年,我們再談這個話題。」
離我成年,也就還有一年的時間。
從那天開始,我更加刻苦地學習。
所有的情書,看都不看,直接扔到垃圾桶。
我想讓自己有站在宋北塵身旁的資格。
而不是一直做一個寄生蟲。
一年的時間。
我有足夠的耐心等。
但生活,總是有很多意外。
打破我的自信。
這天,我跟宋北塵在公司加班。
突然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是個男人。
那男人身材清瘦,皮膚細嫩。眸子細長,櫻色的唇瓣不自覺上翹。
有些妖嬈,但很好看。
他看了眼寫作業的我,眼眸微眯:「北塵,這個小孩是誰?」
宋北塵看向我:「小舟,你先出去。」
我抱著試卷,乖乖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
我總感覺這個男人跟宋北塵之間的氣氛,不正常。
我趴在門上偷聽。
那男人用可憐的語氣問:「北塵,你還要我嗎?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我已經真誠懺悔。北塵,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宋北塵聲音冷寒地說:「我從不回收叛徒。」
「北塵,我知道錯了,求你念在我們曾經的快樂上,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宋北塵直接接通內線電話:「把他趕出去。」
幾個保安衝進去,架著男人往外走。
那男人經過我身邊時,聲音譏誚地開口:
「你就是宋北塵領養的那個男孩?果然跟我很像。」
我直接懟回去:
「我跟你不像,我永遠不會背叛他。」
8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胡思亂想。
爸爸有男朋友?
他是個 GAY?
爸爸有身體缺陷,那他一定是個 0 吧?
我偷偷覷了眼他寬闊的胸膛。
這麼好的身體條件,做 0 好可惜啊。
宋北塵突然開口:
「你在想什麼?」
「爸爸,你有過男朋友?」
他沒說話,算作默認。
「爸爸,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我鼓起勇氣問。
「他說我是他的替身,我知道我不是。因為我比他漂亮多了。爸爸,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宋北塵覷了我一眼:
「小鬼,我不喜歡白痴。先考個好大學,再談其他事。」
「好,一言為定!」
這一年的日子不算好熬。
我一邊刻苦學習。
一邊還要防備任然來找宋北塵。
任然很會蠱惑人,兩隻眼睛總是對著宋北塵放電。
我害怕,還沒等我成年,宋北塵就被他勾走了。
我聽前台阿姨說,宋北塵以前跟任然很相愛。
可是在宋北塵跟他的叔父奪權之爭中,任然背叛了宋北塵,投靠了對方。
宋北塵立馬就跟任然斷了。
所以,兩個人分手並不是因為感情不和。
我怕爸爸又著了他的道。
晚上,我光著腿找爸爸睡覺。
爸爸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將我趕出來。
我穿上睡褲再進去,他就不趕我了。
我摟著爸爸的腰,問他:
「爸爸,任然以前怎麼取悅你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宋北塵摁住我作亂的手:
「再放肆,就滾出去。」
我只好消停地睡覺。
9
一年後,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國內 TOP1。
接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正好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等宋北塵回家。
我給自己買了一套薄如蟬翼的睡衣,準備晚上的時候換上,給宋北塵看。
結果,宋北塵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身後跟著任然。
任然看著我擺放的紅酒、蠟燭。
一臉揶揄地看向我。
他趴在我的耳邊說:「我以前就是這麼勾引他的。小孩,這都是叔叔玩剩下的。」
宋北塵遞給任然一份文件,就讓他走了。
宋北塵對我考上大學這件事很高興。
只要我給他倒酒,他來者不拒,全都喝掉。
最後,銀邊眼鏡下的雙眸,逐漸迷離。
我坐到他腿上,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爸爸,我成年了。」
「嗯,我的小舟長大了。」他微微勾唇。
「我不是說這個!」
我惱怒地俯下身,用唇封住他的唇。
以前我吻他,全都是蜻蜓點水的啄吻。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法式熱吻。
我下午上網查了半天視頻。
但是很顯然,我的動作還很生疏。
宋北塵似是不滿意。
他將手指插進我的頭髮,聲音喑啞:
「小鬼,不是這樣的……」
說罷,他主導了這場熱吻。
我被吻得暈頭轉向。
但是我沒忘了今晚的重頭戲。
「爸爸,你等我換身衣服。」
說罷,不等他有所反應,我跑上了樓。
等我換好衣服,扭扭捏捏下來的時候。
宋北塵剛接了一個電話。
他回過頭,看到薄紗下面,我的身體。
眸色深了幾分。
而後抱歉地開口:
「任然出了車禍,我得出去一趟。」
我抱著他的腰,不放手:
「爸爸,我不讓你走。」
宋北塵身體頓了一下,扒開我的手:
「小舟,別任性。」
他總是輕易看穿我的小心思。
我無措地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