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在上,竹馬在下後續完整版

2024-11-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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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我說出來你會覺得很扯淡。

「但是,我必須要跟你說,我呢,不是你人生中的主角,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

「我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想和你們這些主角團有太多的瓜葛。」

想到這些概念可能超出周應槐的認知範圍了,我補充道:

「如果你覺得我是因為林韻才跟你生氣的話呢,我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我不喜歡她。

「當然,也不喜歡你。」

我想了很久,周應槐對我這種超出設定的感情,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最後得出結論:虧欠。

他應該是覺得我喜歡,或者說知道之前的我喜歡林韻。

因此對我虧欠。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

可周應槐頓了頓,輕而易舉地打破了這解釋:「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可是虞垚,沒有一個人是配角。

「每一個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

「你,也是我世界裡的主角。」

9

漸漸下起了小雨。

旁邊的人都小步跑了起來。

而有兩個固執的人,卻還站在那裡,一步都不移動。

雨水沾濕了睫毛,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垚哥,周神,你倆站在這裡幹嗎呢?下雨了還不走,是打算來個雨中漫步?」

江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傘遞到我的頭頂。

「有多的傘嗎?」

「沒了,就這……欸,垚哥你怎麼衝出去了?!」

我把外套搭過周應槐的頭頂。

「周應槐,先回去再說。」

我比畫了一下他的身高:「嫌高嗎?」

「剛好。」

雨越下越大。

距離這裡最近的就是江河的出租屋了。

我們三個都進去避雨,用來擋雨的外套已經濕了。

半邊的短袖都被雨水沾濕,露出裡面的肌肉線條。

我遞給了他一塊毛巾:「擦擦吧。」

「謝謝。」

周應槐撩起衣服,裡面的肌肉線條驟然出現在面前。

我冷不防地咳嗽一聲:「你幹嗎?!」

「擦乾。」

我陡然轉過身。

旁邊江河走過,疑惑道:「垚哥,你臉紅什麼?都是男的,這麼講究?」

我喉嚨有點干:「注意點個人隱私。」

江河覺得莫名其妙,沒接上話。

半晌,後面傳來周應槐淡淡的聲音:

「知道了。」

三個人坐在客廳窗戶前,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發愁。

「這雨越下越大了,要不你們先屈尊在我這裡待一會兒,等雨小了再走?」

江河的屋子只有二人間和一個極小的客廳。

客廳只有一張榻榻米,連像樣的沙發都沒有。

「也行,我睡客廳。」

「不可能!」

江河疑惑:「為什麼不可能?」

我莫名揚起煩躁:「反正就是不可能。」

「那周神,你跟我擠擠?」

「不行。」我幾乎脫口而出。

「垚哥!」江河有些抓狂。

「麻煩了,我跟虞垚一起吧。」

擠在同一張床上,身旁的人忽然沉聲。

「虞垚,你很討厭我嗎?」

我裝睡,沒回他。

「其實那天,我是為了你去的訂婚典禮,我是想去看你的。」

周應槐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想祝你幸福,又怕你真的和林韻在一起。」

「你說,你是來看我的?」

我從床上坐起來:「那時候你認識我?」

周應槐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你應該問我,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你。」

周圍悶熱潮濕的空氣,令人有些窒息。

窗外偶爾有風吹過,掀起了一角的窗簾。

「虞垚,我喜歡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睡意全無。

「可我以前並沒有見過你啊。」

「但我見過你。

「兩年前在學校外面的小路上,你替一個低年級的出頭,結果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好了,別說了。」

我驟然捂住了他的嘴。

那是我的黑歷史。

結果就看到一個低年級的瘦弱的小男孩,正被幾個高年級的小混混模樣的人圍堵。

這誰能忍啊,我衝上去想替他出頭。

但那時候身手不行,反倒被壓制住了。

後面老師來了,那群小混混才跑了。

而我也因為私自翻牆逃學,被迫寫了一萬字的檢討。

「你是那個低年級的小孩?不是吧,你和我同級的。」

周應槐搖頭:「不是。」

我意識到什麼:「不是的話,你不過來幫忙!站那看我被打?」

周應槐緩緩道:「所以幫你喊來了老師。」

「那我可真謝謝你啊。」

「以後碰到這種事情,不要衝動。」

「我謝謝你!」

「不客氣。」

「……」

10

雨很快就停了。

比想像中停得更早。

周應槐和我們道別後撐著把傘就回學校了。

江河還戀戀不捨地感慨:「感覺周神來過之後,我這裡蓬蓽生輝。」

「這麼誇張?」

「那可不。」

周應槐一走,我連僅剩的睡意也沒有了。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脫離故事劇情本來的走向,產生另外的情感。

周應槐說他很早之前就喜歡我,可明明很早之前,我就是一個尚未覺醒的走劇情的機器。

沒有自己的情感。

除非,他從來就沒有受劇情束縛。

他只是他,不是什麼男主,沒有必須要走的劇情,也沒有必須要在一起的官配。

那別人呢?

江河正盯著自己的手機,笑得像個傻子。

「江河,在幹嗎呢?」

江河頭也不抬:「垚哥,怎麼了?我和女神聊天呢。」

「你想過一個怎麼樣的人生啊?」

江河本以為我是開玩笑,打趣幾聲後卻看到我認真的表情。

「我?我想做一個厲害的人,也想談一場戀愛,如果女朋友黏我一點就更好了。」

我笑了聲:「看你這齣息。」

「那垚哥你呢?」

「我?」我沉思了一會兒,「我沒什麼追求,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麼多厲害的人。」

我曾經的人生座右銘:

房子著火我拍照,人生亂套我睡覺。

只是,在這一刻,忽然覺得拍照時能有人分享,睡覺能夢到某個人,似乎也不錯。

這一天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不知道是不是受周應槐說的那些話的影響,我夢到了前二十年沒關注到的事情。

比如,在我為了林韻大打出手的時候,有人遞給了我一張創可貼。

在替林韻抽的煙頂鍋而被家裡人打得半死不活趕出去,無家可歸漫步在昏暗的小道時……

有人在身後給我亮著一盞燈。

……

無數個片段似星光一般照亮了整個世界。

原來我很久以前就認識周應槐。

在我每一個不堪的時候。

他一直在身後,守著,等著。

哪怕那時的我從未注意到他。

11

在江河一米五的出租屋床上睡久了,似乎也能習慣,不再想念家裡兩米的大床和我的少爺生活了。

至少我在這裡,更踏實,更自在。

至於周應槐,他偶爾會給我發發消息,問我在做什麼,吃了什麼。

也會給我講他生活中發生的有意思的事情。

哪怕我自己沒經歷,聽他講講似乎也能想像出來。

那個看似高冷、不好接近的人,蹲下來對著一隻在雨里打滾的小貓放大了畫面。

「咔嚓」定格。

日子按部就班地過去,周應槐沒再和我提過表白的事情。

但我總覺得,他的表白都在數不清的生活日常的消息中。

有時候我也問自己,對周應槐是個什麼樣的看法。

但剛開始想就停止了下一步。

桌上的那封粉紅色情書也從未拆開,卻也沒有丟棄。

就擺在桌面正中間。

江河有時候瞥見,就會嘟囔兩句:

「垚哥,你要是真這麼在乎這封情書,你就拆開來,或者和那個女孩子說,你答應她不就好了嗎?」

我很想反駁他,壓根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我一直僥倖地過著每一天,直到那個人終於想起了我。

12

「垚哥,別睡了,虞阿姨來了!」

大周末我正午睡著,江河突然找了把備用鑰匙開進門,拼了命地把我搖醒。

「你說誰來了?」我揉了揉睡眼,看著微微濕潤的床單有些懊惱。

好在江河沒注意到。

「你媽!」

我皺眉:「她怎麼來了?」

她的出現對我來說挺意外的,自從我離家出走,她一句話也沒問過我。

但我也習慣了,畢竟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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