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直搖頭,只說可惜了我連中兩元。只差一點,便是狀元了。
20
這場婚事,註定讓兩家人都不滿意。
可我……卻理不清自己的想法。
我以為自己會怨,卻並沒有。
反倒是因婚期一點點逼近而……緊張……
芙蓉帳暖,紅燭搖曳。
賀正則緊緊扣住我的腰,沉聲道:
「姜青渝,當年你辱我時,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日?」
周身的疼痛,仿佛要將我撕裂。
我望著大紅喜帳,眼角滑過一滴淚。
「當年是我負了將軍,這場婚姻也讓我斷了仕途,我們……算扯平了吧?」
「扯平?」
賀正則冷笑一聲。
「姜青渝,為了找藥,老子差點就死在漠北了。」
「將軍想讓我如何?」
他翻身下床,拿了一個小瓷瓶,笑得邪肆。
「我在漠北得到秘藥,能讓男人生子,不如……試試?」
說罷,他又欺身而來,將藥丸塞入我身後。
我本能抗拒,卻無濟於事。
他舔掉我眼角的淚,輕聲道:「乖,放鬆些,否則會傷到你。」
腦子昏昏沉沉,身體也如被千斤巨石壓過。
我以為這場情事還未結束,又氣又怕,迷迷糊糊道:「賀正則,你不要欺負我了……」
賀正則氣笑了, 咬著我的耳朵。
「老子哪裡欺負你了?除了小時候拿貓嚇你, 但當時我也不知道你怕!」
我抓著他的手,又哭又鬧。
「賀正則, 賀靈均,我好痛,好痛……我不要生孩子,我是男人呀……」
「唉, 怕了你了。」
賀正則一邊替我擦眼淚,一邊嘆息。
「生子藥是假的, 爺要是這麼看重香火, 怎麼會娶你?」
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賀正則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姜青渝,阿鈺, 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22
「阿鈺, 快看,這是咱倆的兒子。」
賀正則領著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笑嘻嘻看我。
男孩名叫賀歸, 是他在旁支領養的孩子,反正也是賀家血脈, 並不算絕了香火。
「三年前我就領養他了。」賀正則牽起我的手, 語氣認真, 「那時候,我就想娶你。」
「你爹娘……當真能接受麼?」
「你我可是皇上賜婚,他們不接受又能如何?況且這輩子,我就認你一個人。」
「阿鈺, 我們好好過日子好麼?」
人活一世, 求名, 求利,求義……
我所求的,或許正是最俗的「情」。
我笑著, 踮起腳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好。」
番外 宋九宸
我, 宋九宸, 東宮太子。
他天天在小伴伴面前獻殷勤,笑得跟條狗一樣。
後來,他倆成親了。
得, 剩我一個孤家寡人,天天看他倆秀恩愛,煩!
父皇想給我賜婚, 小心翼翼問我的性取向。
就算我的朋友是斷袖,不代表我也是好嗎!
父皇笑眯眯道, 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
氣死!
這老頭死不正經!
外出打獵我救了只白毛狐狸, 結果狐狸口吐人言,說要報答。
謝謝,大可不必。
我落荒而逃。
當晚, 一個身材修長,眉眼艷麗雌雄莫辨的……男人將我壓在身下。
「恩公,奴家伺候您睡覺。」
救——救命啊——
我不是斷袖。
也不喜歡動物!!!
-完-
番外:我救了只白毛狐狸,
當晚,就被一個眉眼艷麗,雌雄莫辨的人壓在身下。
他媚眼如絲,呵氣如蘭。
「恩公,奴家伺候您休息。」
1
身為東宮太子,本宮自小便日理萬機。
一同長大的髮小和我的伴讀成了親,而我卻忙到腳不沾地,連個心上人都沒有。
各大臣爭先恐後推薦自家女眷,看我的眼神如同餓狼看到肉,仿佛要將我拆骨入腹。
我嚇得稱病不上早朝。
父皇小心翼翼問我,京中貴女沒一個瞧得上眼,是不是同我發小一樣,喜歡上哪家公子了?
我氣急,一拍桌子,「我不是斷袖!」
父皇笑眯眯地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兒放心,為父沒那麼迂腐,無論你喜歡男人女人動物植物甚至二次元紙片人,父皇都支持你。」
「死老頭!」
我罵了一句,去蒼山打獵玩。
在陷阱里救了只白毛狐狸。
上好藥將其放生時,狐狸竟口吐人言。
「恩公,奴家會報答您的。」
妖……妖精……
我嚇得連滾帶爬跑了。
結果就是——
現在,狐狸化成人形將我壓在身下。
衣襟敞開,露出雪白的肌膚。уʐ
眉間一點硃砂痣,嬌艷欲滴,鮮紅似血。
「恩公,奴家伺候您睡覺。」
說罷,他便來解我的衣帶。
我嚇到大腦空白。
等回過神,外袍不知所蹤。
他挑著我的裡衣衣襟,垂眸含笑。
「恩公喜歡奴家主動還是被動?」
我我我……我喜歡你不動!
反應過來我開始拚命掙扎,猛踢他臍下三寸,然後看準機會撿起衣裳就跑。
門怎麼打不開?
開門啊!!!
我一邊拍門一邊喊。
奇怪,怎麼連聲音都發不出!
狐狸精從身後摟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肩頭,輕輕吹了口氣。
「春宵一刻值千金,恩公,隨奴家早些歇息,方不負這大好時光。」
你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2
「太……太子殿下,您這是……」
晨起,順子伺候我更衣時,指著我的胸口大驚失色。
「怎麼了?」
見我不解,他便拿來銅鏡。
鏡中人從脖頸到胸口,布滿斑駁紅痕。
「啪嗒」一聲,銅鏡落地。
順子揣著手,過了半天才道,「太子殿下昨晚……寵幸了哪位姑娘?可要奴才派人接進宮?」
我活了二十多年,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何談寵幸?
本以為昨夜之事只是一場夢,沒想到……
該死的狐狸精,竟然恩將仇報!
我咬牙切齒。
可身體沒有絲毫不適。
這不就證明……吃虧的是他?
這樣一想,內心總算好受些許。
「殿下。」
見我不語,順子又喚了一聲。
「本宮沒有寵幸任何人。」
順子顯然不信,但見我如此說,便也沒再多問。
3
接下來幾日,每到夜幕降臨,那狐狸精總會憑空出現在我房內。
我坐在桌邊,動彈不得,也沒法出聲。
「唔唔……」
狐狸精眸光瀲灩,唇畔含笑。
纖長的手指拿起盤中的葡萄,仔仔細細剝乾淨皮,遞到我唇邊。
「宸郎,吃顆葡萄。」
汁水順著瑩白指尖緩緩滑落,仿佛有著別樣的香甜。
我莫名咽了咽口水,不受控制張嘴。
一股津甜在口中化開,在舌尖輾轉纏綿。
「好吃嗎?」
他的笑容妖艷魅惑,輕易便能蠱惑人心。
我被他定住身,並不能回應。
他便自己吃了顆葡萄,汁水順著殷紅的唇滑落,他舔了舔唇角,眯起眼眸。
「真甜。」
這是滿足的喟嘆。
「夜深了,宸郎,奴家伺候你歇息。」
他將我攔腰抱起,輕輕放至床榻之上。
我漲紅了臉,卯足力氣掙扎。
他眉間硃砂痣漸漸放大,片刻占據我所有視線。
下一瞬,我便又暈了過去。
4
十月初三,天子生辰,萬邦來賀。
大典後,丹梅國國師將我拉到一邊,一臉嚴肅。
「太子殿下,我見你眼眶烏青,腳步虛浮,像是縱慾過度啊。」
我大驚失色,欲蓋彌彰,「放肆,你才縱慾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