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感同身受後續完整版

2024-11-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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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閉關了數年,又辭別師父返回京中。

沒想到長大後的公主更加明艷可愛,我又醉了酒,一不留神,又調戲了人家。

於是……

我盤腿坐在金絲籠里,手上腳上纏著鐐銬。

「公主,師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的,我向來有眼無珠,你痛打我幾十大板,咱們不整這些了好不好?」

公主擺弄著染著鮮紅豆蔻的指甲,只道:「師姐,你又說要娶我了哦。」

我立即四處望天。

公主一笑:「是呢,我看皇兄的籠子不錯,皇兄知我想用來囚禁心上人,很痛快地給了我圖紙。」

我:......是臣冒昧。

公主走下貴妃榻,湊到籠邊,害羞一笑。

「師姐,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對我念念不忘。」

我搓搓手:「或許你不知道,我閉關五年未見殿下,壓根不記得殿下長什麼樣子了。」

「那更妙了。」她席地而坐,靠近我。

「五年,這確實足夠一心求學的師姐忘記我長什麼樣子了。

「這樣算來,我們就是陌生人。師姐放著那麼多名門小姐不看,直接過來抓了我的手,這難道不是,再次遇見依舊會一見鍾情嗎?」

我:……

頭好痛,她說得好對。

我好像要長腦子了。

公主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

她輕輕挑起我的下巴,吐氣如蘭:「師姐,你就承認你喜歡我吧。」

我:……

忽然,外來傳過一聲喊。

「來人啊,夏大人跑了!」

嗯?

我哥跑了?

6

同樣都是被關金絲籠,憑什麼他能跑?

我憤憤不平!

我哐哐砸籠!

我原地畫圈!

轉過頭,卻見籠門敞開。

公主將鑰匙放在我腳邊:「喏,快走吧,我知道你擔心你哥哥。」

公主含笑,作勢要關籠門。

「既然不願,那就陪我吧。」

我一個猛撲,滾出籠子,抱住公主嗷嗚一口。

「師妹師妹你最好了,我去去就回!」

說罷,我跳出窗戶,追著嘈雜聲隱入夜色。

我沒看見的是,公主捂著被我嗷嗚過的臉,垂下眼眸。

「姐姐,你總這樣,怎麼可能不讓人誤會?」

外面人聲嘈雜,燭火通明。

皇上穿著寢衣大發雷霆。

「一個人身受重傷的人罷了,你們連一個人都看不好?

「夏葉,你給朕滾出來,要是讓朕找到你,朕把你扔冰桶里去!

「你們快去找!找到以後先穿了琵琶骨,朕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跑!」

我聽著,呼呼冒冷汗。

陛下你整死他算了。

都是強制愛,你妹妹就不會整這死出。

小打是情趣,大打就是要人命了啊!

我心中吐槽,腳下狂奔。

誰讓我知道夏葉可能藏哪去了呢!

煩!

7

兒時我與哥哥總是捉迷藏,城外青山一處山洞是兄妹之間的秘密場所。

可當我在山洞裡找到我哥的時候,真想給他鼓個掌。

真不怪皇上總想廢了他。

媽的一個沒幾年活頭的人,怎麼這麼能跑?

我氣喘吁吁地坐下,抬手照他肩膀上一巴掌。

「喂,醒醒了,你姘頭正集結兵馬來抓你呢。

「他找到你可要穿你琵琶骨,你快自己現身吧。」

我哥靜靜趴在地上,卻一動沒動。

嘿呀?

這譜給你擺的。

我還沒跟你算爹娘的仇呢!

見他不理,我「唰」地一下抽出長劍,作勢要殺他。

我哥依舊一動不動。

我心下奇怪,掏出火匣子。

我把他翻過來,卻見他額上冒著一層亮晶晶的汗。

嗯?

又受傷了?

抬手去摸他的脈,手卻被他抓住。

我哥微微睜開眼,虛弱道:「別殺……別殺我……」

哦對,我拿著劍呢。

我心中好笑。

咋,現在怕死了?

剛要扶他起來,又聽見他斷斷續續道:「你殺我了……他不會……放過你……哥求你……」

我沉默了。

這貨的心好像海底針。

能把我扔在朝雲峰不管不顧十三年,又能裝得如此在乎我。

我讓哥哥半靠在我懷裡,抬手去輸些內力,替他鎮壓傷勢。

可掌心一觸他後背,我便一驚。

怎會有人尚且在世,內里經脈卻破碎至此?

我皺起眉,仔細探去。

只見他渾身內力幾乎於無,上下大穴好像被什麼封住一般,經脈也支離破碎到驚人的地步。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伸手就要去扒他衣服。

我哥卻忽然伸手,攔下了我。

有了我的內力和緩,他面色好了許多,卻還是虛弱。

「你怎麼來這麼早?」

洞內火苗忽明忽暗,映著他慘敗的臉。

我心道,我不來難道真由皇上找到你,再穿你了你骨?

他抬手撫上我的發,笑道:「哥哥就要死了,阿寺也算替爹娘報仇了,阿寺開心嗎?」

「滾!」我語氣豪橫,一把打開他的手,鼻子卻莫名地酸了起來。

他固執地伸手,就要摸我的頭。

「阿寺,你都長這麼大了,哥哥對不起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照顧好你。」

如果……如果這雙手沒有沾了我們親生父母的血,那該多好啊。

我別過臉,任鼻子發酸:「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親手殺爹娘?那個時候你也才十歲,你怎麼敢的?我不信。別到你死了,我還恨著你。」

我哥默默搖了搖頭。

又是這樣!

我氣得將劍架在他脖子上,怒道:「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兒了,什麼不能同你面對?長著嘴就是用來說話的,你以為你委屈自己了,別人就能過得好了嗎?當年奪嫡之爭何其殘酷,你卻帶著逃難時撿到的小娃娃,寧可自己吃泥巴,也緊著他,你分明不是不忠不孝之人!」

「你若不說,我就殺了你為爹娘報仇!」

我哥抬頭,像是勾起什麼美好回憶一般,唇邊露出一絲淺淡的微笑:「那個小娃娃……」

話未說完,他便眉頭猛地蹙起,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接連嘔出好幾口血來。

我忙掐過他的腕子。

只覺得他的脈如鼓點般跳動,來回攢動著,好似要撕爛他這具身體!

這……這是發作了?

我心中一驚,直接上手撕開了他的衣衫。

我哥瘋狂掙扎:「別看,別看,我這個樣子會嚇到你的。」

奈何他力氣已經耗盡,我一手就將他摁在牆上。

我哥背對著我,哀求道:「別看,求你了別看。」

「也別告訴皇上,哥哥求你了。」

我翻了個白眼,利索一掌將其劈暈。

我哥的胸膛上,竟然有九顆鑽入身體的釘子!

8

怪不得,他渾身內力被封,經脈破碎,身體差成這樣。

這九顆釘子,全釘在他的大穴上!

這對習武之人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不敢想究竟我哥是做了什麼,才會受到如此殘忍的對待。

只是慌忙合攏他衣衫,將他背起。

這不急著治療,還在等什麼?

然而我剛出洞口,就看見一排燃燒的火把。

皇上冷著臉,他的目光停在我哥被撕爛的衣服上。

「夏侯爺,夜深露重,你帶著你哥,要去哪裡?」

9

皇上臉色難看。

我忙道:「陛下,快傳太醫啊,我哥又發病了。」

皇上向我伸手,固執道:「把朕的小師父給朕。」

我惦念著我哥身上的九顆釘子和他昏迷前的哀求,不敢鬆手。

皇上忽地生了氣,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大步走過,一把將我哥從我背上撕下來,自己端著。

「來人,回宮!」

這一撕一喊,竟然將我哥折騰得醒了。

他剛醒就倒吸冷氣,微微喘著,好像在壓抑什麼痛苦。

我聽著心中更急,竟口不擇言道:「陛下,夏葉做了再多錯事也是我靖安侯一脈,您不能無故囚禁他,把他給臣,讓臣帶他去看病吧!」

皇上腳步一頓。

他半回過頭,陰惻惻道:「夏葉已死!屍體還在皇陵埋著,這是你哥自己選的路。」

「而今爵位由你承襲,他便再也不是什麼靖安侯,他是朕一人的禁臠,朕想讓他怎麼活,他就怎麼活。」

我哥聽了,嘲諷一笑,道:「皇上說得對。」

他捧著穿琵琶骨的鉤子,看見我哥一愣。

「回稟皇上,您要的刑具,臣請來了!」

皇上把我哥放在石頭上,拿著鉤子在我哥背上來回比畫。

「既然醒了,不如試試朕給你打的新物件,用它來約束你,總比什麼手鍊腳鏈有用多吧?」

我哥挺直了腰板,勉強道:「皇上所言有理。」

「對嘛,狗就得用狗鏈拴著。」

鋒利的鉤尖在我哥單薄的背上來回移動,皇上噙著笑,不時便用一下力,刺破我哥的衣衫。

我的心提在嗓子眼裡。

瑪德這叫什麼事,他們兩個鬧彆扭,為何要我來擔這個驚受這個怕?

禁軍統領時不時瞥一眼我哥,他抱拳:「陛下,我聽著夏大人呼吸沉重,想來今日狀況不好,咱們不如改天?」

皇上把玩著鉤子,聞言一笑。

「葉統領,你果然還是這麼善良。好,朕就聽你一人的。」

他親自扶起葉統領,向我哥道:「你知道嗎?當年你重傷朕,就是他照顧朕的。」

「那三個月,他衣不解帶地照顧朕,治好了朕。」

皇上靠近我哥:「你只會傷朕,而他救朕,是朕的良藥。」

葉統領低下頭。

我哥也一言不發。

我愣在原地,被這話本子的一套驚得不知所措。

瑪德,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怎麼看這事有蹊蹺?

10

我哥被皇上重新關了起來。

我也信守承諾,乖乖回了公主的金絲籠。

還不忘翻了翻兜,把路上去八寶齋排隊買來的桂花糕送給公主。

公主看著我滿眼小星星:「師姐,我就知道,你就最疼我啦!」

我摸摸公主頭。

「師姐這麼疼你,你是不是也要疼師姐?」

憨憨公主使勁點頭。

「很好,我要查我父母當年的死因,要查我哥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公主點頭:「包在我身上。」

公主雖然憨憨,但武功高強,深得先皇喜愛。

或許,她會了解先皇的暗衛,知道這種釘子的解法。

一個宮女悄悄進來,附在公主耳邊說話。

公主聽了疑惑。

「葉……葉統領找我們幹嗎?」

我冷笑,拔出劍來。

「呵,當然是說服我一起和他對付我哥,看我將這孫子打得滿地找牙!」

11

「小姐呀,求你了快救救公子吧,現在普天之下就有你能救他了啊!

「你們雖有舊仇,但到底是一母同胞啊!」

不是,這……這是啥情況?

我看著趴在我腳下,扯著我褲子抹眼淚的葉統領,驚得目瞪口呆。

「小姐是誰?公子又是誰?」我發出靈魂質問。

葉統領哭哭唧唧:「小姐沒見過我也正常,我是老侯爺留下的人,這些年一直保護公子,後來皇上受傷,我又被公子派去保護皇上,所以一直沒機會見小姐。」

他句句都是人話。

我怎麼拼不到一塊去?

意思是,他是我哥的人,照顧皇上也是我哥的命令?他不是來搶我哥位置的?

葉統領張大嘴巴,滿眼不可置信。

「算了算了,小姐你先救公子吧,馬上午時了,公子的毒又要發作了。」

我心中還不信這位葉統領,只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什麼毒?你怎麼知道?」

葉統領著急得捶地:

「是九問釘啊!當年公子為了不傷皇上性命,劍鋒偏了半寸,任務失敗被先皇扣下,生生被折磨了三個月,那個釘子就是那時釘下的啊!

「釘子上帶劇毒,專克高手,每用一次內力就痛不欲生,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從釘上釘子的那一刻,生命就開始倒計時,左右不過十年活頭。

「且每晚午時發作,釘毒之痛蝕骨銷魂,老葉我在宮門口轉悠了許久,才找到告訴小姐的機會啊,小姐快去吧!」

我握緊拳頭,心中盤算。

我哥計謀深沉,如此私密之事絕不會讓外人知道。

可見葉統領是自己人。

若說釘毒每至午時發作,那也就解釋了他昨晚為何要跑。

無非就是不想讓皇上看見。

那今天呢,他又會作出什麼妖來?

我急匆匆對公主說:「師妹,我得去一趟!」

12

還未到皇上寢殿。

就聽見殿內一聲尖叫。

太監掐著嗓子道:「來人吶,抓刺客!」

我怒了,他娘的夏葉你別太離譜!

正想著,一道身影被從窗口踢出,落地便「哇」地一口血,連翻了好幾個滾。

我定睛一看,手中握著匕首的刺客,不正是我能作的哥。

皇上從殿內出來,滿臉慍色。

手臂上還帶著一條長長的劃痕,鮮血淋漓,蜿蜒而下。

憑我武人來看,這一刀極妙。

雖慘重,但不傷筋骨,估計連疤都留不下。

我哥被這股大力捲起,往後滾了好幾下,「咚」的一聲撞上宮牆,張嘴又是一口血。

皇上猶嫌不夠,幾步上前,一手掐住我哥下巴,怒道:「夏葉,你居然還要殺我?說話!為什麼?他都死了,你就那麼忠心?」

我嘆了一口氣。

皇上一定是氣蒙了。

我哥的下巴被他掐得咯噔作響,他居然還在妄想我哥說話。

離譜,很離譜。

我一甩衣擺,跪下行禮。

「臣救駕來遲!刺客刺殺未遂,不如打入天牢,嚴刑審問!」

皇上搶過我哥的匕首:「朕會審問,不勞夏侯費心!」

他臉好黑,語氣好冷。

我好怕。

但我哥作了這一通,目的不就是離開皇上嗎?

於是我連忙叩首:「陛下龍體關乎國體,若不嚴審刺客,恐怕會令前朝大臣擔憂!」

皇上望向我,眼光似毒。

我瑟瑟發抖。

哥您真是額親哥,我就救你一次下次你自己哄。

皇上看我良久,又看了看這番吵鬧引來的宮人,眉頭緊皺。

終於,他不耐煩地一揮手:「准了。」

13

「阿寺,你先出去,好不好?」

天牢里,我哥背對著我躺在稻草上,聲音很低。

我估摸著時間,大概午時到了。

這要強的人又開始遮掩了。

「嘖,誰稀罕看你?弒君殺父的玩意兒。」

我故意說重話,又把牢門狠狠一開一關,裝出我已經走了的假象。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我哥身子便狠狠一抖。

青筋暴起,冷汗直流,整個人不住地顫抖,俊秀的臉瞬間變白,表情猙獰。

牙齒也咬得咯噔咯噔地響。

我站在後面,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

只得遵從內心拽著他的鐐銬把他拉過來,掌心貼在他背後。

不怪他不想讓皇上看見。

這毒發作起來這麼可怕,要是我,我也不想讓公主知道。

良久之後,他平復下來,虛弱道:「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

疑問中帶著點試探,好像小心翼翼的貓,怕惹人嫌一般躡手躡腳。

我的心忽然有點疼。

但我裝作不以為意:「不就是九問釘?」

掌下嶙峋的脊背一抖,我哥默默往前挪了一下。

這……這是怕我嫌棄他?

葉統領悄悄在我身後冒了個頭,搓搓手道:「公子,你別怪我老葉,這麼多年你的命令我沒有不聽的,只是我老葉不能看著你白白丟命。」

我哥嘆了一口氣。

「阿寺,你還知道多少?」

我將他拉回來,掌心貼上他後背,替他療傷。

那一顆顆脊梁骨摸著都咯手,我心中越發酸楚。

「能多少?知道你不只不想殺皇上,還十分珍愛他,為了他被先皇折磨,還釘了九問釘。

「知道九顆釘子每夜發作,疼起來蝕骨銷魂,人活不過十年就會油盡燈枯,你逃你作是不想被皇上看見。

「公主還告訴我,先皇用毒控制暗衛,你一開始就不是真心想投靠他,爹娘也不是你有意殺的。」

我緩緩渡著內力。

我哥閉著眼睛,嘴唇依舊蒼白。

他苦笑一聲道:「你還是知道了,但爹娘的死我確實有責任,要是我能攔住……」

剛才我說的話,前幾句都是真的。

只有最後一句,是我詐他的。

當年宥王與先皇奪嫡,宥王失敗,我家作為宥王一黨也難逃一死。

當時我還只有五歲,只看見刀插在爹娘腹中,而刀柄在哥哥手裡。

如果......

如果是爹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為了保住哥哥和我,才讓我哥......

在朝雲峰上,我無數這麼猜想過。

直到今天,聽見哥哥親口承認。

我忍住眼淚,不動聲色道:「嗯,我知道了,哥哥我不怪你了。你放心,我將一切告訴皇上,最後的時間和皇上好好過吧。」

我哥動作一僵,摸摸我的頭,笑著說:「我們兄妹冰釋前嫌,正好老葉也在,不如我們喝一杯?」

葉統領當即拍手:「好呀,好,正好我帶了酒來,喏,再管獄衛借幾個杯子。」

身上有傷還喝酒?

不要命了?

我想阻止,我哥卻一把將酒瓶搶過,搖了搖,一人倒了一杯。

又不由分說地遞到我手裡。

「阿寺,今天難得高興,就喝一杯,給哥哥個面子!」

我哥再三勸說,我也不好推阻,只好飲下。

我哥一扔酒杯,抹掉嘴邊水漬。

他看著我和葉統領抱歉一笑。

「我下了蠱蟲,懇求你們不要告訴皇上。

「阿寺,有些東西不只在兒女私情,而是涉及皇家隱秘,哥哥真的不能讓你說。

「如果你說了,蠱蟲發作,哥哥就會死。」

14

我不信邪,張嘴就道:「我哥不想殺……」

我哥悶哼一聲,一縷血線從嘴角緩緩落下。

葉統領驚嘆:「這……這是同心蠱?」

同心蠱,母蠱可以控制子蠱,如果子蠱反抗母蠱,母蠱就會受傷。

我給我哥豎大拇指。

瑪德,別人不服就服你。

你是大昭的好血包,天天就吐血。

我哥慘澹一笑,喃喃道:「我願意的。我這副殘軀,能多護大昭和皇上,便多護一份。」

瑪德,愛個人愛得好像沒了腦幹,你就作吧。

把自己作死了,你心上人娶妻生子,一輩子都不會記得你。

我心裡是罵意滔天。

面上卻絲毫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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