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直到半年後我們結婚,我才發覺徐江性格儒弱,凡事喜歡息事寧人。 因為徐江有個強勢的媽。公公去世得早,婆婆一手拉扯徐江長大。 她對徐江的教育是棍棒加怒罵。
老師讓徐江請家長,徐江跟人打架了…… 婆婆不問青紅皂白一頓痛打,打完後揪著他去認錯。 長此以往,徐江認慫了。 我很心疼徐江的遭遇,想幫他挺直腰杆做人。
我見徐江在婆婆面前像老鼠見了貓,連大氣都不敢喘。我一咬牙拿出全部積蓄,又向我父母借了些錢,按揭了一套二手房。 我跟徐江搬出婆家單過。 徐江抱著我說:「老婆,我一輩子對你好。」
可我高估了自己,徐江的儒弱已浸入骨血了。我讓他催個快遞他擔心別人報復;樓上熊孩子天天在家拍籃球影響我休息,他連句狠話也不敢說;出去吃飯別人插隊,徐江見對方五大三粗就慫了。
勸我再等等…… 家裡一有啥事,徐江就把我推前面擋著。我又氣又惱,這個男人太窩囊了。 最氣的那次是我周六加班,徐江來接我又沒開車。
我跟徐江擠地鐵,我倆面對面站著。突然我發覺有一隻咸豬手摸我屁股,還一路朝我腰爬上來。徐江一臉尷尬把頭扭向一邊。
我又羞又怒,抓住那人手腕大喊抓流氓。 我在下一站把流氓扭進派出所,徐江一直在我耳邊叨叨,算了算了,又沒吃大虧。
我最恨這類占女人便宜的流氓,自然不聽徐江的話,放他走。 在派出所,那流氓居然囂張起來,說我冤枉他。 我氣得火冒三丈,無意撞到跟有意亂摸我難道分不出嗎?
民警問我有沒有人證,我把徐江推上前說:「我老公看見了。」 徐江臉一下慘白,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地說:「我沒看見。地鐵上的確太擠了,可能是我老婆太敏感了。」
因為證據不足,我站在派出所門口,眼睜睜見那流氓梗著脖子走了,還回頭沖我豎起一根中指。 我氣得「哇哇」大哭,渾身都在發抖,沖徐江大吼:「你真是廢物,連老婆都保護不了,還睜眼說瞎話。」
徐江心虛囁嚅:「那流氓胳膊上紋了頭兇猛的老虎。你報警抓了他,萬一他出來報復我們咋辦?」 我一聽氣暈了,臨暈前唯一念頭是:我要跟徐江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