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民身子一僵,他怎麼可能讓愛妻陪著自己去出生入死呢?
於是他一咬牙,轉過身輕撫著妻子嬌嫩的面龐,柔聲安撫她,說沒事,他會回來的,他還要看著他們的孩子出世呢。陳意映萬萬沒想到,丈夫這一去,竟是永別。
面貌如玉,肝腸如鐵,心地光明如雪,真算奇男子
4月24日深夜,離廣州起義還有三天時間。林覺民獨坐在香港濱江樓上,一時之間思緒萬千,想到了家鄉父老,想到了自己深愛的妻子。
一種強烈的悲慟與不舍之情頓時襲來,將他緊緊纏繞。於是,他提筆在兩塊方巾上寫就了《稟父書》和《與妻書》兩封信。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吾作此書時,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書時,吾已成為陰間一鬼……」
字字如杜鵑泣血,巾短情長,擱筆之時方覺東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