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後事處理完了,大伯就和伯娘回了江西。後來的印象里,除了第二年清明他們一家五口人回老家來給奶奶「掛山」之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而我父親和幾個姑媽都在農村。
雖然大家的日子比不上城裡那麼富足,倒也算是「窮人有窮親戚」吧,逢年過節來來往往,倒也相當熱鬧。 在我們這一代人心裡,如果不是特意說起那個外地的大伯,似乎就真的徹底忘記了他的存在。
可風水輪流轉,到2020年的時候,因為我們村離市區不遠,修建高速公路的時候剛好從我家院子裡過,一個老大的帶著圈圈的紅色「拆」字就塗在了我家的圍牆上。
那段時間裡,我們家也成了鄉親們羨慕的對象。大家當著背著都說,老黃家祖墳冒青煙了,窮了幾代的人家,終於要揚眉吐氣。
果然,在20年年底,政府就和我家商量好了拆遷補償的事,我父母也都是老實人,也從來沒有當什麼釘子戶的想法,很快就簽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