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隋朝。隋文帝楊堅攢下的家底,史書上說「天下儲積,可供五十年」,那糧倉滿得都快溢出來了。可他兒子隋煬帝,一上台就乾了三件大事:修大運河、三征高句麗、廣營宮室。哪一件都得花錢如流水,耗費民力無數。尤其是大運河,今天我們都知道它是溝通南北的經濟大動脈,但在當時,那就是幾十萬民夫的血汗。
秦隋就像兩個玩命的創業者,用最極端的方式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自己累死了,卻給後來者留下了龐大的「遺產」。漢朝幾乎全盤繼承了秦朝的郡縣制,唐朝的三省六部制也是在隋朝的基礎上優化而來。漢武帝能北擊匈奴,靠的是文景之治攢下的家底;唐太宗能開創貞觀之治,也離不開隋朝留下的糧食和運河。
所以,這哪是簡單的「暴政必亡」?這更像是一種歷史的「分工」。秦隋負責破舊立新,干那些最苦最累、最得罪人的活兒,用自己的「短命」換來了制度和基建的「長壽」。而漢唐,則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優化和運營,把公司做大做強。我們今天回頭看,覺得秦隋很慘,但從歷史進程來看,他們或許是不可或缺的「破局者」。
劉邦斬蛇與王莽篡漢:是白蛇復仇,還是人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