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嫌我月給2000少誇大嫂大方,我停生活費:爸 您搬去她家享福吧

2025-11-18     奚芝厚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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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將裝著兩千元現金的信封輕輕放在公公張大山面前的茶几上。

像過去每個月的這一天一樣,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爸,這個月的生活費。



張大山用粗糙的手指捻開信封口,瞥了一眼裡面簇新的鈔票,鼻子裡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收起來,而是將信封往茶几上一丟。

「小悅啊,不是我說,現在這物價,兩千塊能幹啥?」

他身子往後一靠,目光卻飄向窗外,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的不經意。

「你大嫂前天來看我,隨手就給我買了一千多塊的進口營養品,那才叫貼心。



李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聲「哼」像根細小的針,扎在她心上。

她知道大嫂王美琳條件好,也慣會做人情。

可她沒想到,自己按月準時交付、從未短缺的生活費,在公公眼裡,竟成了對比之下「小氣」的證據。

一股委屈混合著涼意,從心底慢慢湧上來。

她看著公公那張寫滿理所當然的臉,突然覺得,有些付出,或許從一開始就被看得太輕了。

01

李悅的生活,是由一張密密麻麻、無聲無形的日程表嚴格規划著的。

清晨六點,生物鐘準時將她喚醒。

她必須像精準的瑞士鐘錶,在十分鐘內完成洗漱,然後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開始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丈夫張建軍還在熟睡,女兒晶晶的校服需要提前熨燙。

廚房的窗戶映出她忙碌的身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陀螺。

七點整,早餐上桌。

送走睡眼惺忪的女兒和行色匆匆的丈夫,她才能喘口氣,收拾完杯盤狼藉,然後趕在八點前出門,擠上沙丁魚罐頭般的地鐵,奔赴那個需要時刻保持微笑和專業態度的職場。

下班後,又是另一場戰鬥的開始。

採購、接孩子、準備晚餐,檢查孩子的作業。

直到夜深人靜,孩子和丈夫都安然入睡,那盞屬於她的小檯燈才會熄滅。

而每月一號,給公公張大山送生活費,是她雷打不動的行程之一。

張大山退休前是廠里的老師傅,退休金不算豐厚,但足夠他一個人過得滋潤。

可自從三年前婆婆去世後,他就明確表示,兩個兒子必須按月給他「養老錢」。

大哥張建國一家住在城東新開發的高檔小區,距離遠,工作忙。

李悅和丈夫建軍住在城西的老城區,離公公的舊單元房只隔了兩條街。

於是,送錢、幫忙處理雜事、節假日陪吃飯,這些「近距離」的瑣碎責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李悅肩上。

路程近,似乎成了某種原罪。

這個周六,李悅像往常一樣,提著剛買的新鮮水果和這個月的生活費,敲響了公公家的門。

張大山正靠在沙發上聽戲曲,眯著眼,手指跟著節奏敲打膝蓋。

「爸,這是水果,還有這個月的生活費。

」李悅把東西放在桌上,聲音溫和。

張大山「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

李悅習慣了這種態度,開始動手收拾有些凌亂的客廳。

她拿起抹布,擦拭積了薄灰的電視櫃。

「建軍和晶晶這幾天還好吧?」張大山忽然開口,戲曲聲小了些。

「都挺好的,建軍項目快結束了,能歇口氣。

晶晶這次月考又進步了。

」李悅手上沒停,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嗯。

」張大山頓了頓,戲曲頻道開始播放廣告,他換了個姿勢,看向李悅,「說起來,美琳前天來過。



李悅動作微微一頓。

王美琳,她的大嫂,一個永遠妝容精緻、衣著得體的女人。

在大型國企做行政工作,收入頗豐,為人處世八面玲瓏。

「哦,大嫂來了啊。

」李悅應了一聲,心裡隱隱覺得話題可能要轉向某個方向。

「是啊,開著他們新買的那車,嘖,真氣派。

」張大山語氣裡帶著羨慕,「她給我帶了好幾盒營養品,說是外國進口的,專門針對中老年人,這麼一小盒,」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就要好幾百呢!」

李悅沒接話,只是默默地把擦髒的抹布拿到水龍頭下沖洗。

冰涼的水流過手指。

「她還說啊,我現在年紀大了,光給錢不行,得注重生活質量,補充營養最關鍵。

」張大山的聲音繼續傳來,帶著一種明顯的比較,「哪像有些人,就知道按月給點死錢,一點心思都不花。



「死錢」兩個字,他咬得稍微重了些。

李悅關掉水龍頭,水流聲戛然而止。

廚房裡安靜得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看著水池裡打著旋渦的水,深吸了一口氣,把涌到嘴邊的辯解咽了回去。

跟老人爭執這些,沒有意義。

她默默地擦乾手,走出廚房。

「爸,家裡都收拾差不多了,我單位還有點事,得先走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聲音儘量保持平穩。

張大山揮揮手,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戲曲上:「行,你去忙吧。



走出公公家的單元門,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

李悅站在樓下,回頭望了望那扇熟悉的窗戶,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慌。

那兩千塊錢,是她精打細算,從家庭開支里硬生生省出來的。

建軍的工作雖然穩定,但收入並不豐厚,房貸、車貸、女兒的教育費用,像幾座大山壓在身上。

她自己的工資,更是需要算計到每一分錢。

王美琳的「大方」,像一面鏡子,照出了她的「窘迫」。

可這窘迫,並非因為她不願,而是因為她不能。

這種有口難言的委屈,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

晚上,丈夫張建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李悅在飯桌上,儘量用平和的語氣,提起了白天的事。

「……爸今天好像嫌生活費少了,還提了大嫂買營養品的事。



張建軍正埋頭吃飯,聞言頭也沒抬,含糊地說:「爸就那樣,年紀大了,愛比較,你別往心裡去。

大嫂條件好,她願意買是她的事,咱們量力而行就行。



他的話,像一塊軟綿綿的棉花,試圖堵住李悅情緒的缺口,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支撐。

李悅看著他,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丈夫累,知道他壓力大,知道他夾在中間為難。

可她的累,她的壓力,她的為難,又有誰真正看見,真正體諒呢?

這個家,仿佛只有她一個人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平衡,而別人,包括最親的丈夫,都覺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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