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對象是少爺完整後續

2025-09-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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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又想哭了。

趕緊抬頭 45 度仰望天空。

這樣,就算流淚了。

別人也只會以為是雨。

我奶沒讓我裝憂鬱,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

「少裝杯,趕緊的收!」

嘖。

這老太太,還會用網絡新詞了。

都說了讓她少看點短視頻!

黑雲漫了整片天。

在大雨臨來之際,我們總算是掰完了所有的玉米。

但筐子太重。

我奶挑了一筐回去,讓我在原地等著。

阿婆又在說了。

「唉,有個男人就好了。」

我怒。

沒男人咋啦!沒男人我一樣能挑!

於是,我使出吃奶的勁兒。

筐子沒動,我卻一個踉蹌摔下了田。

摔了個狗吃屎。

好死不死。

天開始下雨了。

這下我真哭了。

嚎啕大哭的那種。

老天爺啊。

你要是開眼的話,就賜我一個男人吧。

淚眼朦朧間,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林曉,林曉?」

我是發癲了?

大白天的聽見了陳越的聲音?

直到手被抓住。

我被人從地上用力拉起。

抬頭,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

男人笑吟吟地。

「抓到你了,小騙子。」

9

冒著大雨把最後一筐玉米挑回家裡。

我和陳越淋成了落湯雞。

我奶一臉八卦神色。

「這是哪個?」

我別過頭。

「朋友。」

陳越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奶奶好。」

「我叫陳越,是曉曉的男朋友。」

我奶眼睛都笑眯了。

「哎喲,男朋友啊?男朋友好哇,男朋友不錯。」

我扯了下陳越的袖子。

「你有衣服嗎?洗個澡先。」

我奶抓起陳越的手。

「今晚留下來吃飯?奶給你做雞,奶的雞做得可好吃了!」

陳越點頭如搗蒜。

「真的嗎?太謝謝奶奶了,我就喜歡吃雞!」

.....

我是隱身了嗎?還是說的是什麼鳥語。

拉扯了幾分鐘。

我身上的衣服都快晾乾了。

我奶終於放開了陳越的手。

「曉曉啊,快帶小越去洗澡。」

衛生間是前年翻新的。

浴室傳來流水聲時。

我坐在門外發獃。

還是覺得剛才經歷的一切是個夢。

陳越來找我了。

重點是。

他找到我了。

水聲停了。

陳越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

水霧朦朧。

襯衫下的腰線若隱若現。

我別過臉。

耳根有些發紅。

「你怎麼來了?」

他微微挑眉。

「我不來,能抓到你這個小騙子嗎?」

......

好煩,農村妹的身份被戳穿了。

「你怎麼找來的?」

「先去的你朋友那兒。」

我怒:「然後她就告訴你了??」

這個叛徒!

陳越笑了笑。

「是啊。」

「她說,我這麼帥一張臉,肥水不流外人田。」

「得讓你抓住了。」

咳,有品。

這倒是真的。

「那...」我攪了下手指。

「我騙你的事...」

陳越突然彎腰。

屈指在我額上彈了一下。

「下不為例。」

我奶在院子裡喊吃飯。

他屁顛屁顛去了。

留我在原地捂著被彈的額頭。

tmd。

好痛啊!!!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報復!

10

院子裡支起了小木桌。

雨後的空氣里混著泥土和玉米葉的清香。

我奶端著一大盆土豆燒雞從廚房出來。

熱氣騰騰的香味直往人鼻子裡鑽。

我眼睜睜看著我奶把那唯一的雞腿放進了陳越的碗里。

「自家養的,多吃點。」

陳越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好吃!奶你手藝也太好了!」

奶奶笑得合不攏嘴。

夾菜速度更快了。

不一小會,陳越碗里的雞肉已經滿得堆不下了。

我面無表情。

「奶,要不你給我也夾一塊呢?」

我奶眼一瞪。

「自己沒長手啊?」

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老太太抱錯的。

陳越笑了下。

從一堆雞肉中挑出了那個大雞腿。

夾給了我。

「我給你夾。」

這...我也不是非要吃雞腿來著。

兩口下肚,艾瑪,真香。

我奶捂著嘴笑。

「小越呀,你就慣著她吧。」

「她雞肉吃得還少!」

陳越不語。

只是一味地笑。

這男人還真是該死的撩人。

夜風拂過院角的柿子樹,葉子沙沙作響。

老母雞在籠子裡咕咕地叫。

我看了眼笑得看不見眼睛的老太太。

突然覺得這場雨下得妙不可言。

11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我就被院子裡的動靜吵醒了。

推開門一看,陳越正站在雞窩前。

手裡捏著一枚雞蛋,頭上插了兩根雞毛。

我揉了揉眼睛:「你幹嘛呢?」

他回頭,眼睛亮亮的:「撿雞蛋。」

……

活脫脫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樣。

我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雞蛋。

「沒被啄?」

他別開頭。

「怎麼可能?」

話雖這麼說,手卻一直背在身後。

我奶從廚房探出頭:「小越啊,來幫奶奶燒火!」

陳越立刻屁顛屁顛跑過去。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他蹲在灶台前。

笨拙地往灶膛里塞柴火,被煙嗆得直咳嗽。

我奶一邊炒菜一邊指揮。

「火小點!小點!哎喲,你這孩子……」

陳越手忙腳亂地往外抽柴火。

結果火直接滅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微微側過頭,表情微惱:「不許笑!」

吃過早飯,我奶指揮我們去地里摘菜。

陳越興致勃勃地拎著籃子跟在我後面。

到了菜地,他指著綠油油的菜葉子問:「這是什麼?」

「青菜。」

「這個呢?」

「茄子。」

「這個?」

「辣椒。」

我有些費解:「你平時不吃飯啊?這些基礎的菜都不認識?」

他笑:「沒有啊,就想逗逗你。」

......

摘到一半,他突然蹲下身。

指著地上的一株植物:「這是什麼?小東西長得還挺別致。」

我低頭一看:「那是蕁麻!別碰!!」

晚了。

陳越的手已經碰到葉子了。

片刻,就紅了一片。

他傻眼了。

呵呵。

不作死就不會死。

下午,我奶讓我去河邊洗衣服。

陳越非要跟著。

河邊有幾個嬸子在洗菜。

見我們過來,眼睛一亮。

「曉曉,這你對象啊?」

我還沒說話,陳越已經笑眯眯地點頭:「是啊,阿姨好。」

嬸子們頓時來了精神。

「哎喲,長得真俊!」

「城裡人吧?一看就細皮嫩肉的!」

「曉曉有福氣啊!」

我不語,只是一味洗衣服。

陳越蹲在旁邊,學我的樣子搓衣服。

不過他勁兒太大。

把我拉鏈戳壞了。

......

某人有些心虛:「…我賠。」

嬸子們笑成一團。

晚上,我奶早早睡了。

忙活了一天。

我和陳越坐在院子裡乘涼。

夜風微涼,蟬鳴陣陣。

他忽然開口:「林曉。」

「嗯?」

「我喜歡這裡。」

我轉頭看他。

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幹凈又溫柔。

「喜歡這裡的雞,喜歡這裡的玉米,喜歡這裡的河……」

他頓了頓,看向我。

「最喜歡這裡的你。」

低沉緩慢的聲音,像一隻手緊緊拽住我的心口。

我蜷緊了手指。

好像起風了。

我說的不是院子裡的風。

是我心裡的。

陳越走的那天,我奶給他塞了一籃子雞蛋。

「自家雞下的,營養!」

我送他去的鎮上。

火車站外,他揉著我的頭髮。

「不想跟我去 A 市嗎?」

我搖頭。

老太太年紀大了。

一個人在家裡,連玉米都沒人替她收。

我不能走。

陳越抿著唇。

輕嘆了口氣。

「林曉,你總不能一直陪在奶奶身邊吧。」

我沒說話。

很久很久以後。

才聽見自己的聲音。

「我可以的。」

「就像小時候她陪著我那樣。」

12

我今年 24 了。

但我依舊清楚地記得。

7 歲那年,父母離婚,沒一個人要我。

他們各自成立了一個新的家庭。

而我是多餘的。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拖著蛇皮袋在垃圾桶里翻著別人不要的塑料瓶,紙箱。

我奶就是那時候出現的。

她拖著一蛇皮袋的臘肉來看我爸。

卻在街上看見了撿垃圾的我。

她帶著我去了我爸的新家。

質問他為什麼不養我。

我爸滿臉不耐煩。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找她媽去。」

奶又牽著我去了我媽那裡。

我媽門都沒開。

我奶氣得破口大罵了一下午。

晚上。

她帶著我坐上了回村的火車。

火車進隧道時,我感受到落在臉上的淚。

她緊緊摟著我。

「奶養你,奶養你。」

「咱家曉曉以後出息大著呢。」

「他們都不要你,我要。」

奶養了我十七年。

我的小學,初中,高中學費都是她種玉米換來的。

她還特有幹勁。

前年把家裡的土屋翻了個新。

她說這樣以後好找人家。

不然別人一看你住土屋。

親都不跟你相。

年過 60 的老太太,站在磚房前笑得花枝亂顫。

小學沒畢業的小老太不懂什麼門當戶對的道理。

她只知道,磚房比土屋好相親。

高中結束,我考上了 A 市重點大學。

大二那年,我奶在村裡巡田時踩偏了。

掉進了水溝里。

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我是一個星期後才知道這事的。

她為了不耽誤我的學業。

硬是不肯告訴我。

一個人挨。

後來還是鄰里幫忙把她送去鎮醫院後偷偷跟我說的。

大二結束以後,我辦了休學。

我騙小老太提前結束了學業。

她信了。

於是,我在家陪了小老太兩年。

但小老太自從上次摔了後身子骨越來越差。

我不敢再放她一個人在家。

至於我爸,他已經 17 年沒回來過了。

我猜他再次回村。

應該是我奶上山那天。

不過無所謂。

我自己的奶,我自己會養。

這些事陳越都知道。

他也知道。

今年我再不去學校。

就視為自動放棄學籍了。

可我已經決定了。

留在大槐村。

陪著我奶,直到她臨終那天。

她養了我十七年。

我養她到百年。

13

我奶知道這事,是在一個平常的午後。

陳越走後第三天。

村支書突然上門,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

「曉曉啊,學校那邊又來催了,說你再不去報到,學籍就真保不住了。」

我僵在院子裡。

手裡的水瓢「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奶正坐在柿子樹下剝豆子。

聞言猛地抬頭:「啥學籍?」

村支書一臉詫異:「您不知道?曉曉兩年前就辦了休學,現在到期了......」

話沒說完,我奶手裡的豆子盆翻了一地。

她站起來的時候,身子都在抖。

「林曉,你給老子說清楚!」

我從來沒見過我奶這個樣子。

眼睛瞪得通紅,整個人氣得都在發抖。

我想解釋。

但不知道該怎麼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地疼。

這好像是記憶里。

她無數不多次打我。

小老太的手在抖,聲音也在抖。

「你休學?你休什麼學?!誰准你休學的?!你不是跟我說是提前完成學業了嗎?」

村支書見勢不妙,趕緊溜了。

院子裡只剩下我們祖孫倆。

我偏著頭,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她喘著粗氣。

「我一把老骨頭值幾個錢?死了就死了。」

「你呢?那可是重點大學!」

「林曉!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啊?」

說著,她拿起牆角的掃帚,劈頭蓋臉朝我打來。

「給我回去!明天就回去!」

「不!現在就收拾東西!馬上走!」

掃帚把兒抽在背上,生疼。

我沒躲,直挺挺地跪在豆子堆里。

「我不去!」

她氣狠了,掃帚一下比一下重。

「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

「你爸媽不要你,你就真當自己沒出息了?我供你讀書是讓你回來種地的?!」

掃帚打斷了,她就用拳頭捶我肩膀。

打著打著,她突然哭出聲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

渾濁的眼淚順著皺紋橫流的臉上往下淌。

她癱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這個老不死的拖累你...」

「我這個老不死的那天就應該摔死,直接死在了那水溝里!」

我一把抱住她,眼淚簌簌而落。

「奶,你別這樣...」

「我錯了,我去上學,我去。」

那天晚上,我奶翻箱倒櫃找出我的學生證。

連夜給我收拾行李。

她把存摺塞進我書包里。

那是她這麼多年賣玉米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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