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的特別之處是:別人寫詩罵權貴,他直接殺妻、投井、錐睪。
瘋,是後人給他的標籤。他自己怎麼說?在晚年手稿上,他寫了一句評價:「人道我癲,我道人癲。」他畫葡萄時,旁邊又寫:「世人皆醉我獨醒。」
這些不是擺譜,他活得不易,他要瘋,還得吃飯;要死,還得活下去,他靠畫活著,但也因為畫,才沒瘋得徹底。
現代學者研究他畫風、詩律、人格、心理,他們說他是「東方梵谷」。但他不是,他沒自殘耳朵,也沒賣畫成名,他的「癲」,是有邏輯的;他的「狂」,是有技術的。
他用畫與字對抗命運,用瘋魔抵達永恆。
他死了,但他的線條沒斷,他的墨,從來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