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收攏俘虜,人數太多,一時無處安置。鄭仁泰主張將降卒收編,運回西州充作雜役;也有幕僚提出留作築城勞力。
薛仁貴聽完,只問一句:「這些人,若三年後再犯,誰來擔責?」
隨後他走到一處臨時軍壇前,取下金令牌。只寫一行軍令:「全數坑之,毋留。」
當夜,士兵分批將降兵押往山谷,強迫挖掘戰壕。沒有人掙扎,只是哀求。第二天,十三萬人埋骨雪地,谷口封以石堆作記。
無人張榜,戰報上未寫此事,只留一句「斬獲甚眾」。此後十年,鐵勒部未再犯唐境。
長安收到捷報,唐高宗大喜,賜宴慶功。
只是幾名御史在奏摺中質疑:「十三萬降卒無一生還,疑有濫殺。」兵部尚書回了一句:「戰時措置,不便追議。」
朝堂由此分裂。有人稱其雷霆手段定邊患,有人批其草菅人命。
而薛仁貴,卻已啟程,向北繼續追擊餘部。每次出征,他都繞過那處山谷,從不駐足。
鐵勒公主的消失